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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吉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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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体弱,不是李想的对手,一扑之下便被李想推倒在了床上。贞娘一面挣扎,一面呵斥道:“你写了休书,我已不是你的妻子了!”但是李想哪里还听得进去,压着贞娘双手开始脱起她的衣裳来。
多亏李寡妇耳朵尖,听见这边的动静不太对,赶紧抱着吉祥过来看看。这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忙扯着喉咙大喊了一声:“好个贼人,竟然欺负到你奶奶我头上来了。”说罢一手抱着吉祥,一手抓了跟粗木棍,朝着李想的背打了下来。
李想挨了打,起身呵斥道:“你个克夫的寡妇,我与我家娘子亲热,你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男人了?”
李寡妇也不说话,将吉祥塞到贞娘怀里,轮起棍子就朝李想一阵猛打。李想空着手,不敌李寡妇,只得一边跑一边骂道:“你个疯婆子!”
李寡妇恶声恶气地道:“我就是疯婆子,下次再让我见着你,赏你见识一下菜刀。”
李想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见到贞娘抱着孩子出来,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忙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谁料贞娘却是将桌上的碎银一把朝他脸上扔去。李想忙反手关了门,落荒而逃。
李寡妇今日打得痛快,笑道:“让他也知道知道,女人是不好欺负的。”转头却看到贞娘脸色白得吓人,忙接过吉祥,就见贞娘摇摇晃晃地朝地上倒去。
贞娘病了,大半年来的辛苦彻底摧毁了她的身体。大夫说,若她不好好吃药好好休息的话,过不了一年,便是仙丹也救不了她了。
贞娘只好暂时不接绣活儿,陪嫁的东西当完,也只够她的药钱,吃穿全都没了着落,又加上她吃药,吉祥已经不能再吃人奶了,两张嘴吃饭,压力着实不小。贞娘待自己稍稍好些后,又想接绣活儿来做,李寡妇却死活也不肯让她做活儿。
“我且养着你们,待你好全了,再来养我。”李寡妇说。
又过了两个月,吉祥在贞娘的循循善诱之下,终于开始试着讲话了。天知道,她已经憋坏了,再早些的时候她是没办法使唤舌头,没办法讲话,到后来是不敢讲话,她怕八个月就说话太过显眼了,本就背了个扫把星的名头,再弄些异常动静出来,还不得被人当怪物烧死啊。
吉祥喊贞娘“娘”,喊李寡妇“干娘”,可把李寡妇高兴坏了。贞娘以为吉祥这么喊是李寡妇教的,李寡妇又以为这是贞娘教的,彼此都甘之如饴地默认了这样的称呼。吉祥奶声奶气的话语,为这个原本笼罩在愁云惨雾中的小院儿增加了不少的欢笑,但是却仍旧掩盖不了小院儿快要断炊了的事实。
李寡妇本就是靠着收租过活的人,除了这一间房,还有乡里的十几亩地,但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庄稼还没收成,又加上突然间多了两张嘴吃饭,为了将养贞娘的身体,伙食一直偏好,从前的积蓄竟然在这两个月里嗖嗖地减少,到如今,已然是度日艰难了。
李寡妇打算变卖首饰时,贞娘拦住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白吃白住已然让她坐立难安了,又怎么忍心让李寡妇为了她们母女二人变卖家产。“不如,姐姐替我往县城里去一趟吧。”贞娘本不想连累娘家人的,哥哥四年前赶考一去不回,父母已经是很受打击了,若自己这边的事情再让父母知道了,只怕又是沉重的打击罢,但是,眼下实在是没办法了。
贞娘写了封信,信上写自己一切都好,因生了女儿,想替她做些小衣服,请父母将她往日存在家中的绣品交给李寡妇,让她带回来。那些绣品卖了还可以渡上些时日。贞娘将信交给李寡妇,又叮嘱她如何拣好听的话说,如何避过容易让人伤心的细节。再三的嘱咐,弄得李寡妇开始不耐烦了,贞娘才总算放她出了门。
只是,李寡妇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居然又是李想,李寡妇气不打一处来,回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离她最近的武器是一把扫帚,刚想去拿,就听李想唤道:“娘子!大舅爷回来了,你快出来啊。”
四时来运转
李想的大舅爷,可不就是贞娘的亲哥哥么,自从他四年前进京赶考后,便再没了音讯,邻里亲戚都说他定是遭强人害了性命。贞娘听说哥哥回来了,忙抱着吉祥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四年没见着的亲人,如今出现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这让贞娘几乎控制不住地流泪呜咽。
赵存旭忙上前一把搂住妹妹和侄女儿,柔声安慰道:“哎哎,你可是不想见到哥哥我回来?哭成这样儿了。”
贞娘哽咽道:“哥哥你四年没往家里寄只言片语,家里人都以为……”赵存旭奇道:“我年年都往家里寄了家书,怎么,爹娘都没收到吗?”贞娘流着泪点了点头。
赵存旭知道事情有蹊跷,也不多说,赶紧岔开话题道:“这便是我的外甥女?”贞娘点了点头,对吉祥道:“快叫舅舅。”
吉祥等的就是这一句,忙不迭地喊了声“舅舅”。没办法,谁让吉祥喜欢帅哥呢。这赵存旭约莫二十来岁,长得丰神俊朗,仪表堂堂。但他和李想又有些不同。李想是一副贾宝玉的皮囊里装了一把薛蟠的骨血,眼神儿里时时流露出来的都是猥琐。而赵存旭却从里到外流露出来的都是凌然正气,像一株碧玉修成翠竹,挺拔隽秀。
听了吉祥这声脆生生的“舅舅”,赵存旭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忙从怀里掏出一对小金镯子,递给贞娘道:“我来得匆忙,到了妹夫家里才听说你生了女儿,这是在镇上买的,且先给小外甥女戴着,改日请人单单再做一副。”
贞娘穷了好些日子,咋一见到这么金晃晃的东西还有些不适应,推脱道:“吉祥还这么小,哪里收得这么贵重的东西。”
赵存旭刚要说话,一直被无视的李想忙陪笑道:“娘子有所不知,大舅爷高中了,如今已是官老爷了,这镯子你就收下吧。”赵存旭皱了皱眉,对妹夫这种腔调很是不喜欢,不过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对贞娘道:“这镯子是送给外甥女的,你且问她要不要。”
吉祥不等贞娘发话,忙不迭地应道:“要,要,吉祥要好多好多镯子。”开玩笑,真金白银不要还想要什么?饭都快吃不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吉祥在心里嘀咕着。
贞娘羞红了脸,赵存旭则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丫头真是聪明,来舅舅抱抱。”
吉祥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贞娘只得将她交给了赵存旭。李想见这一院子的人还是无视他,于是打起了女儿的主意,走到吉祥跟前笑道:“吉祥乖乖,来爹抱抱。”吉祥对他厌恶之极,转开脸奶声奶气地道:“不要,不要,你是坏人。”
李想伸着的手又缩了回去,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贞娘见赵存旭脸色沉了下来,忙道:“看我高兴得都傻了,站在院子里半天,也不晓得让哥哥进屋去坐。”说罢领头进了屋子,又在炉子上烧了热水,然后请赵存旭坐。李寡妇见贞娘的哥哥在,知她吃不了亏,便回了自己屋里。李想不请自来,十分熟络地挨着赵存旭坐了,从怀里掏出些小玩意儿来逗吉祥,吉祥却看也不看他。
赵存旭本就怀疑,为何自家妹子不住在妹夫家里,却来这样的小院子里住着,独力抚养女儿,又见贞娘对李想不理不睬,心里就更是疑惑了,沉默了半晌后才问道:“你们两口子吵架了?”
李想一边逗吉祥一边就在想说辞,怎么能将大舅爷应付过去,听他说吵架二字,心里顿时乐了,这不是现成的借口么,忙点头道:“是啊是啊,都是我不好,害贞娘受了委屈,我此番回去便将那婊子赶出家去。”他想赶凤仙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个傻女人把他生了个扫把星女儿的事情四处乱说,搞得现在大户人家的女儿都不肯嫁给他了。
赵存旭听到李想满嘴的污言秽语,心里着实厌恶,冷冷地道:“你那小妾再不好也是你屋里的人,婊子来婊子去的,不只丢你自己的脸,更丢了贞娘的脸。”
李想见大舅爷训话,忙点头哈腰道:“是是,大舅爷说得是,我这不是心疼贞娘受了委屈么,所以口不择言,口不择言。”说完后,李想便眼巴巴地望着贞娘,希望她接个话茬儿,哪怕就是骂他也好啊。但是贞娘却依旧不看他,只低着头,两只手绞着腰带绕来绕去。
李想跟着赵存旭过来就是打算把贞娘接回去,家里出了个当官的大舅爷,怎么能轻易就丢了,至于扫把星女儿,以后多的是时间扔掉。打定了主意的李想,见贞娘不理他,忙起身朝贞娘一揖道:“娘子,是为夫的不是,让娘子受委屈了,从今往后,为夫定会好好对待娘子。”
赵存旭不知道前因后果,见李想如此低声下气地给妹妹道歉,便劝道:“妹妹,你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带着孩子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同妹夫回家去吧,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贞娘本不想将家里发生的丑事告诉哥哥,见他这样说,也不答话,只低着头抹泪。
吉祥心里气得发慌,不要脸的人她见多了,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见贞娘又不肯说话,她怕万一舅舅不明就里,就让贞娘跟那个混蛋回去了,自己还要不要活啊?于是拉着赵存旭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李干娘说,我爹爹不是好人,不要吉祥,吉祥只要娘,不要爹爹。”
赵存旭很是喜欢吉祥,见她童言童语也不斥责她,而是笑道:“爹爹怎么会不要吉祥呢,你干娘逗你的呢。”
吉祥偏着头问道:“那爹爹把吉祥溺在水盆里,也是逗吉祥的?”
赵存旭听了吉祥的话,青着张脸,厉声问道:“真有此事?”贞娘想起那一幕,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赵存旭见自家妹子哭成这样,心知吉祥所言多半是事实,且乡下也多有将女儿溺死的陋习,但那些多半是养不起女儿的人家,他没想到家境殷实的妹夫居然也会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当下怒道:“你的亲骨肉,也下得去手?”
李想被吓得抖了几抖,险些要跪下了,颤着声音道:“大舅爷有所不知,吉祥……吉祥是扫把星,说是要克死父母,我也是担心贞娘,所以……”
赵存旭闻言更是恼怒,大声责问道:“你只听人胡言乱语,便要溺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李想呐呐地道:“我也是为了贞娘。”
一直沉默着的贞娘听了他这话,冷哼道:“哥哥不用跟他多说,他是写了休书的,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
赵存旭的脸又黑了几分,见贞娘似乎不想跟李想搭话,便对李想道:“你且先回去吧,待我劝劝她。”李想还想再替自己辩解几句,但是见屋子里三个人一个都不瞧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便说了声告辞,悻悻地走了。
李想走后,赵存旭才问起事情的缘由,贞娘也不隐瞒,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只把李想拿着银子来侮辱自己,和自己病重的那段掐了,怕赵存旭听了伤心难过。饶是如此,赵存旭听了贞娘的话后还是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懊悔自己当初应该更激烈地反对这门亲事。
当年赵家二老为贞娘定这门亲的时候,赵存旭本是反对的,但他一心考取功名,并没有十分在意此事,反对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谁料却让贞娘遭遇到这种不幸。
赵存旭自责懊悔了许久,却也知道只是懊悔不能解决问题,眼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便是贞娘撕了休书,跟李想回去过日子,自己如今中了探花,也在京城谋了个差使,料那李想也不敢再欺侮贞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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