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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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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她自己首先愣住了。她既然忘了这五年,怎么解决之道脱口而出?再者,这奏折上的文字晦涩难懂,她十岁前必然是不认得的,现在怎么就白纸黑字看得明白了呢?
思来想去,闵苍蓝终于是参透了:从头到尾,过了这十五年的都是自己。学会的知识她没丢,得到的经验她也没丢,生活的本能就更是还在。唯独是那些人和事,她不记得了。
自己不是丢失了五年,而是五年间,她作为湘玉所认识的人,所做过的事,好像都不是她自己一般,从记忆里被抹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揭晓呀,大家莫要着急~
第四话 昏君
闵苍蓝在御书房静庭轩坐了片刻,太傅已经匆匆赶到。
“臣,纪允如叩见皇上。”
“爱卿快平身。”苍蓝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下女子:四十开外的模样,穿着并不华丽。圆脸,微微有些发福,五官线条柔和,双目炯炯有神。她小时候就已认得纪太傅,只是登基以后才每日与她商量政务,以君臣之礼相待。
记得母皇曾称赞过纪太傅学识渊博,眼光独到,她亦赞同。先前已经问过幻儿,她与太傅平日里相处的细节,此番更是小心,不想让对方看出端倪。
“这次急召爱卿,主要是为了梁河决堤一事。奏折上说,洪灾已经殃及两座城池的百姓,至少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本王甚感焦急,不知爱卿有何对策?”
纪允如看着惊慌失措的小皇帝,心中暗暗叹息:即位四年了,她依然是毫无主见,性子内向懦弱,一遇着什么事就六神无主。据说皇上平日里最爱抚琴作画,更练有一手好绣工,简直跟个男儿家一样,叫人担忧。
她揖了揖:“依臣所见,应令地方官员安顿灾民为先,同时打开国库发放救济米粮;其次,派遣军队调动人力全力修堵堤坝,还要带一些大夫去那里,防止洪灾过后瘟疫蔓延。”
闵苍蓝托腮,漆黑的长发锦线一般丝丝垂落肩头,睫半垂。纪允如等了半晌没有动静,试探道:“臣愚昧……不知皇上是否另有高见?”
苍蓝正要开口,忽从门外传来一阵娇笑:“谣传这次皇上醒来后有所不同,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啊!纪大人,你说是不是?”一身华服的妖娆女子走进来,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眼藏犀利,嘴角含笑,她就是幻儿说过的国师——延翡翠。
纪允如很不屑地扭过头去,延翡翠也并不计较,径自走到苍蓝跟前轻轻一拜:“参见皇上。听闻皇上身子贵恙,臣甚感担忧,不过现这么一看,臣就放心多了。”
闵苍蓝未曾料到此人会不请自来,且她是近两年才上任的,自己不甚熟悉,也就不敢贸然开口。延翡翠得不到回应,媚笑道:“是不是臣来得不是时候?皇上莫不是在和纪大人单独商量军政要事吧?”
闵国有三重臣:太傅、国师和丞相。太傅纪允如,两朝重臣,为人清高廉洁,在官场颇有声望。不过,也因为她不愿与别人同流合污,面临着被一部分人排挤的局面;
国师延翡翠,一个神秘的女子,精通天文巫蛊之术,所说预言无不应验。经由礼部尚书推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国师,平时来去无踪,别人却不得不敬畏她的预卜;
丞相王涵之,正是竹君王雅竹的生母。空有一副书卷气和文绉绉的名字,其实胸无大志,文学造诣也很是一般。只不过因为她是前女皇的伴读,两人从小感情深厚,这才捞了个有名无实的官位。虽然位极人臣,却很少插手政务,也许是因为这样与世无争,反倒是人脉广泛了。
这三重臣,基本上分割着闵国官场上大部分的实权,其他小官员一般也是归附她们,从而使闵国朝堂权势三分。太傅与国师两相对立,丞相则是两不得罪,朝堂这才有了相对稳定的局面。
延翡翠细长的眼睛滴溜溜地精明得很,苍蓝寻思着不想让她看出什么,便一摊手装出一副蠢钝的模样:“梁河决堤,本王急需对策。万分焦急之下,就先召纪爱卿来了,我们苦无对策,想再召延爱卿与王爱卿同来商议呢。”
这一推脱立刻使堂下二人都在心里讥笑于她。纪允如心想:皇上啊皇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竟说出一个小孩儿都看得破的借口!
延翡翠则在心里偷笑:小皇帝毕竟还是懦弱,被我一吓就成这样了。听说她变聪明了,这向倒是看不出来,莫非她真能在一夕之间脱胎换骨?
延翡翠加入以后三人又像模像样地讨论了一番,还是决定采纳纪允如的意见。按照老规矩,皇帝只需交代个口谕,一切交由她去办——这个便宜皇帝,真是太好当了,难怪会被人捏在手里不屑一顾。
第一次以君主的身份处理国事,虽然苍蓝不得不只在最后拿个主意,逢场作戏地适应着环境却已经让她疲倦不堪。这一睡下,便到第二日的日上三竿,上朝自然也便混过去了。不用说,她不在的朝堂依然不会大乱,有三大臣在,有谁会听她小皇帝的意见呢?面对这仿佛新生的一切,她选择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午膳后,莲幻默默收拾着残局。苍蓝站起身,一袭水蓝色镶银玉边的长袍翩然曳地,两名宫人急忙上前将它小心翼翼地捧起在手里。
“去中宫。我要去看看容君和绯君的伤势。”她旨意简洁,莲幻正在收拾的动作几不可辨地微微停顿了一下,又如常继续起来。
“皇上摆驾中宫——”宫人传旨未过须臾,一顶灼灼金光的轿子已经被抬到了殿门口。
“皇上,小心脚下。”掀轿帘、拢衣摆,被人小心翼翼地伺候左右——天下谁人不想称帝,当那人上之人?帝王家有多少辛酸无奈,就有多少奢华享受,这一切不足为外人道也。
即便如此,安静的时候,苍蓝依然悲怆。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这一切换回同母皇父君、还有湘玉共聚天伦的岁月。可是,时间还可以回头吗?
她是王,她已是一国之君,她有着沉甸甸的责任。为了弄懂至亲逝去的真相,她,不惜代价!
**
受伤不便颠簸的柳容和夏绯砂如今同在中宫。苍蓝甫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两个人,御医正在为他们诊治。今天他们干净齐整得多了,这一看果然是两个姿容出色的少年。
她走到其中一个少年的面前,少年也大胆地抬眼看她:漆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细长的凤眼勾勒出妖魅的容颜,眉心中衬着一点绯色朱砂,白皙的肤色微微泛着莹润的光泽。
面如皎月,一眼倾城。
另一个少年则是简单束发,露出一张小巧光洁的脸蛋来。温润的眉眼配上柔和的五官,无比清秀悦目、乖巧温顺的模样,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
“你就是容君?”她向着那个媚惑的少年。只有这等姿容,才配得上幻月楼头牌这样的称号吧?若苍蓝不是为了与众官周旋而掩藏了本性,她可算是真正的女儿家性子——爽朗明快,不喜欢扭扭捏捏。
少年低头起身,与另二人一起跪下:“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不必拘礼。”
三人起身后,清秀少年有些哀怨地看着她:“皇上,您真的不记得臣君们了吗?”
苍蓝没有发现,媚惑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回答她的话。
第五话 媚功
摒退御医以后,苍蓝才坦白道:“我这次大病一场,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假以时日,也许能想起来也不一定。我刚才猜错了吗?”
容君和绯君是她的侍君,也就是她的夫君。苍蓝重情,万不会将亲人拒之千里。
清秀少年的眼神清澈无间:“回皇上,臣君乃柳容,皇上的容儿啊!”说着,他两眼已然有了泪意,几乎有想扑入妻主怀中的意思。
原来他才是柳容?苍蓝着实吃惊。原以为只有那等姿色才能当得上头牌,却不想如此清秀平凡的容颜,是如何力压群芳,独占鳌头的?
她的视线从泪眼朦胧的柳容转向另一边,那媚惑少年——自然就是平西大将军之子夏绯砂了。真没想到,将门之后竟然会有如此妩媚绝色的男子。再仔细看他,却发现妖艳之瞳中藏着一丝冷冽,犹如火中极冰,热烈与酷寒同在。他低低回道:“臣君乃夏绯砂,见过皇上。”
“你们两人都是我的夫君,以后就不必拘礼了。”苍蓝面上微微带笑,心里却烦恼不已。看样子,他们应该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可如今她已然什么都不记得,要怎么样才能给他们原有的宠爱呢?
柳容疑惑地看着女皇,还是同样的漆黑云发,潭水似冰冷深邃的黑眸,怎么笑起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呢?他不由微微不安起来,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宠幸……
“皇上,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容儿一觉醒来,皇上就不认得容儿了……前一天夜里,不还……”说到这里,他巴掌大的小脸红了起来,羞得可爱。
听懂了他的话中话,苍蓝也跟着腆红了脸:“我一觉醒来,就发现一切都变了。记得一些、也忘记了一些事……别担心,听起来本王以前很宠幸你,以后也不会待亏你的,尽量。”
她的一切表情自然没有逃过柳容和夏绯砂的眼睛,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她羞涩得如同初为人妻,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铁面帝王,心知这一回可能真的如同传言,皇上是脱胎换骨了。
“多谢皇上!”柳容欢欣鼓舞,忙起身作揖,却不想被桌角碰裂了伤口,鲜血微微渗出。
前一秒还在欢笑的小脸瞬间泪眼汪汪,我见犹怜。苍蓝忙扶了他到一边:“怎的这么粗心大意?还好没怎么出血,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小时候,父君总是这样帮她吹伤口。温温的、湿湿的,模样温柔可爱,伤口真的很快就会不疼了。想到这里,苍蓝不禁有些神伤。那稚嫩如孩童般的微笑慢慢收敛成一朵云彩,初露出少女的忧愁来,宛若一朵带雨的鹃花,静静而又亭亭。
柳容见状收住泪意,顺势靠在苍蓝怀里,她羞涩地略略偏开身子,却又被他缠了去。她这才发现他柔软得像一朵棉花:芬芳、香滑。他在她耳边轻轻低诉:“皇上这次一病,容儿好是担心……不过这下看看,皇上病好了倒是比平时还亲近人了,容儿好高……哦不,容儿还是希望皇上能好起来,只不过,如果还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苍蓝这才微微有点参透这柳容受宠的原因了。他乖巧、可人,像一朵温柔的解语花,又有一些憨憨得可爱。在他的身上,哪有半分出身风尘的影子?有他在怀,她从最初的局促到后来的释然,像抚摸小狗一般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调皮。”
夏绯砂沉默地坐了许久,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皇上,臣君已经觉得好多了,今晚就不在中宫打扰了,臣君想现在就回东南宫去。”
苍蓝看了看天色:“原来不早了。这样也好,我送你回去吧。容……儿,你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柳容原是想留皇上在宫中用晚膳的,见绯君把她吸引了去,不免失望。但下一句他又得了苍蓝的令儿,明天皇上还会来看他!他忙欣喜地谢过,送着她跟着夏绯砂走出门口。
“恭喜主子,看来皇上对主子的宠爱并不曾减少。”桑儿护主心切,一直都等在门口,苍蓝开门时,他刚好听到了最后那一句。
“哼。”柳容低低哼了一声,转身回房。面上毫无天真的光彩,也没有半分惹人怜爱的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出身不好,进宫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清倌,这是永远烙印在他身上擦不去的污点。他是穷人,就是因为太穷,他才被娘卖进幻月楼,当了一名打杂工。当他年岁渐长,便被推出去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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