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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就在那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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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止握住我因为措词激动而夸张挥舞的手臂,停住我动作。
本能地抵触想让我甩开他,可是他的话快一秒阻止了我的本能,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像是明灭不定的灯火:“我不好,非常不好。”
“也就是说我还要付钱啰?”我这回使劲把他手掰开扔回床面:“好吧,那我们来商量商量我要负担多少医药费吧。”
“嗯,”顾行止垂了垂眼睛,再抬起来的时候,却平静的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现在跟谁在一起,那个外国佬,还是唐简,还是你那个学生?”
这个问题一下子击中了我的怒点,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维持着语气的平稳:“管你什么事,跟谁在一起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顾行止,看来我们没办法愉快的商量下去了,我先走吧,你好好养身子。”
顾行止的背脱离身后的靠枕,肩膀有点疲倦的倾斜,下一刻,他就用那只没有打吊针的左手掰过了我的脸强迫我看向他,他又原型毕露了,脸上又是那副冷漠,无情,以及所有我讨厌的神色:“你到现在还是没法直面我吧,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你最好不要擅自离开。”
“够了。”我打开他停在我下颚的手,撑着床沿站起身。
“薛瑾!”顾行止嗓音提升了好几个调度。
估计是听到里面的响动,病房门大概是被推开,紧接着就是一张女护士年轻的脸,我顺势越过她走出门去。
离开的身后一阵骚动,我能听见那护士细声尖叫了一声“顾先生,你不要自己拔针头!”,能听见顾雪琪呼喊我的名字,以及林维渊带着怒气的阻止他的嗓音,我眼前的景致又像被泡在浑浊的水里那样模糊成一片。
突然有人从身后猛的把我紧紧抱住,本来盈结在眼眶的泪水一下子飞溅出去,紧接着就是浅色的病号服带着它主人的力道,气味以及体温迅速包裹了我。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你在气头上,我怕说出来只会惹你更生气,”它的主人这样说:“我也想和你解释,可是你并不给我任何机会,我现在到底什么做你才比较开心?”
顾行止听起来都有点低声下气了,可是他还是什么都不懂,我只能这样回应他:“不看见你。”
能明显感觉到他停在我肩膀两侧的手臂僵了僵。
“实话实说,只有不看到你,我才会比较开心。你的家人,你的性格,以及你的一些所作所为只会让我讨厌,厌倦,厌恶,”我不停地加重用词的感□彩,大概已经是溃不成军前的最后一丝努力了:“可以放手了吧,唐简应该已经过来接我了,我不想让他在外面等太久。”
和我话音落下之中几乎没有一丝间隙的光阴,顾行止的松开了我,我快步拐弯离开,极快的离开了他的视野。拐过走廊的落地玻璃门,我回过头匆匆瞥了他一眼。
我一定是眼花了,否则怎么好像看见他眼眶红了一圈,目不转睛地站在原地往我这个方向看。
再拐了一个弯,我接到了唐简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到医院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等滞留在眼角的小块泪斑风干,快步走出住院大楼。
××××
坐在唐简身侧的副驾,我侧过脸去端详了一会他的侧脸,估计被我看的不自在了,他唇角牵了牵:“怎么了?这么深刻地看着我。”
“你要去美国了吧,”我的回答让唐简的笑容僵了僵:“多看几眼,记住我曾经的初恋就长这样。”
“薛瑾,”他目光直视正前方,依旧是一丝不苟:“我可以不走的,直白点说,我可以为你留下来。可能你妈妈她还没有原谅我,但是没关系,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收回目光摆到自己交握搁置在大腿的双手上,转开话题:“Alex喜欢你诶,你知道吗?”
他语调依旧轻松,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当然了,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喜欢他啊,这么有意思,在美国那段时间就他这么一个好哥们。”
“嗯。”我应了一声,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过了良久,唐简问我:“那也就是说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把双手松开,随意垂到两侧:“应该是吧,时间过去太久了,找不到那种东西了。”
红灯停车的时候,唐简空开一只手停留在我头上,像对待幼小的毛绒动物一样,像他曾经对我做过无数遍的一样,轻轻地,揉了两下。
——所以会后悔吗?当初自己就这么走了?
——会,会后悔一辈子,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强悍很果敢,其实本质上可耻的懦弱。现在想想,其实完全不用走。或者回过头,带着你一块走就好了。
——原来会后悔这么久啊……唉……
那天唐简载着我回家正巧被我老妈散了牌局撞上了,唐简礼貌地同她打招呼,她也如同曾经一般的语气叫他“小唐”,唐简走了以后,跟老妈一块上楼的时候,快到家里楼道口得时候,她问我:
“怎么,又跟他复合了?好马又吃回头草了?”
“……”我沉默了一会,揽过娇小的她的肩膀:“妈,继续给我安排相亲吧~”
“嗯,总算是有点长进,没白活三十年啊,”老妈抬手替我把头发夹到耳后,“明天去把头发修修吧,长成这样,也该有个新面貌了。”
“嗯!”我就是个女儿那个样子,展开双手从侧面环抱住她。
××××
之后的两个月,我几乎是全身心投身于工作和相亲,当然工作上是越来越有劲,相亲成果却是鲜有成效。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你年龄太大了”“学历高了点”这样的那些相亲男口中所谓的因素依然牵制着我,还是真如我以前说的那样,顾行止的起点太高了。
我时常跟我老妈互相埋怨,她说我不知变通。我说她不争气,没有一个世代交好的家庭,赐我一个从小就订下娃娃亲的竹马,从出身就给我安排好了天生命定的那个人,相安无事的白头偕老。而当今的我呢,还要在茫茫人海继续不知疲倦地筛选出一个真爱,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爱人。
他可能来,也可能永远不会来。
九月流火将尽,KD班的学习也接近尾声。
与此同时,顾雪琪也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也就是顾行止要订婚的消息。
那天下课之后走到家里楼下,一瞬间几乎以为是幻觉的,我看到顾行止的车就停在我家楼下。
它匍匐在单薄的夜色里,像是一只沉寂黑暗的怪兽。
四一
【口四二】
路过顾行止的车的时候,我不知为何刻意放缓了步调。果然前座的车窗被缓缓滑下,顾行止叫住我,他的坐姿仿佛是等了很久:“薛瑾,谈谈吧。”
我停在他车边,顾行止的眼睛在昏暗的夜色里灼灼发亮。
“好,就在这谈吧。”我抓着包的手垂下来,夜空下四周闷燥的空气放佛都随之从四面八方往我这个载体所在的地方压了过来。
顾行止下了车,盯了我许久,绵长的打量了我许久,才开口说:“我下周三订婚。”
“哦,”我躲闪开他的眼睛,来回翻转着自己的手指:“顾雪琪早就告诉我了,嗯……挺好的,终于有着落了……祝新婚愉快。”
“哦”当真是世界上最让人伤感的字,说的人心中不在意也罢,顶多让对方觉得你是欠扁。可是明明在乎,还要故作无情无畏无所谓,故作一副适从淡泊毫不在意的模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偏偏要这样,一定要这样。
顾行止手肘撑在身后的车上:“我很高兴你今天没有用那样的语气和态度跟我说话。”
“又不是小孩子一般幼稚,何必每次都那样。反正现在也没当初那么在意了,心平气和的谈谈为什么不可以。你身体应该已经康复了吧?”我顺利接过他的话,询问道。
他淡淡应了一声“嗯”,“订婚之前,有一些事情,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还有意义吗?”我不让他再说下去,重复了一遍:“你都要订婚了,再解释还有意义吗?解释清楚了又能如何,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哀嚎你第二天再乐颠颠跑去订婚?为什么不可以大方利落圆润地滚?不要再来找我这样的小事一点都做不到吗?我不是说过不看见你才比较开心了么,我才开心了不到两个月啊,你怎么又来了,又来打破我好不容易重架起来的好心情,你够了没,烦不烦?”我眼睛又像落了水一般泛滥起来:
“你以为说订婚快乐的我是开心的?每个字都是在嘲笑我,毫不避讳的嘲讽我,为什么曾经在你身上贡献出那么多的东西,却什么都得不到。我一直在自责后悔,为什么要在一个不切实际的人身上又耗费掉这样多的光阴和真心,我以为再冷的石头坐上三年总会变暖,那也只是以为。顾行止,你要订婚了,订婚了诶,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讥笑一下我还是单身还被剩下吗?不来见我一下会死啊。”
“是的,会死,我一定要来见你,”顾行止扳过我的肩膀,逼迫我直面他,他脸色并不好,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大抵情绪可能也和我一样,说不定还要比我更差:“你只要告诉我,你并不希望我订婚,我一定不会去,一定不。”
他刻意重复了一遍加重感情,语气笃定得让我想笑:“呵,不订婚?你可以吗?你的家人会允许吗?难道还要跟我私奔?你都不知道私奔是SB的缩写吗?就算你甘心放弃一切,我可舍不得我老妈,”我的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醒醒吧,你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顾行止。”
“可是你还很重要,很重要,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顾行止放弃了对我的钳制,他的脸在夜晚的灯火里依旧是不真实的英俊,一声叹息脆弱的像是将要被风吹散的不堪一击的云:“薛瑾,我爱你,并且只有你。”
我完全没料到顾行止说出这样梦寐以求的话会是处在这样一个绝望的境地,几乎是本能的,我走上前一步,扬起手,“啪”得给了顾行止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重,顾行止的脸几乎被我打到不得已偏向一边。
昏黄的路灯下,我能看到他的左脸迅速的熨红,与之一起的,还有他的眼睛,就和那天在医院看到的一样。
“现在爱我了是吗?不好意思,老娘已经爱不起了。”
“去吧,订婚去吧,虽然没收到邀请,但我会去参加的。”
“爱我是吧,那我真的想看看你是怎么做到和自己不爱的女人订婚的,让自己开心一下。”
“别以为我忘不了你,忘记你只是时间问题。”
“哦,对了,刚才手一滑打到你实在是抱歉了,但愿你脸上的伤痕能在订婚之前痊愈吧。”
我在脑海里不停地搜刮着所有刻薄的词句回击过去催眠自己,摆出嫌恶的眼神冷漠地看着顾行止。
无助的程度只能让我口不择言,这时候的我对自己的表现是绝望的,绝望到火冒三丈,到头来,我气得还是自己,我对顾行止生不了气,完全生不起来,一点都生不了。
他本来就没有错,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下的我不肯有一丝一毫的示弱,内心已经颤抖到快抽搐出心肌梗塞那样的程度,我为什么还要在表面上故意做出这种可耻的淋漓尽致的顽强,我甚至还毫不留情地抽手打了他一巴掌来把我对自己的恨发泄在他身体上——
××××
上周的某天,云蔚来找我做完遗落下来的采访,那天是在去顾行止医院之后了。
天气不错,采访也很顺利,云蔚妥帖礼貌的性格还真是有一种迷人的好,我对面前这个姑娘讨厌不起来,她是真的单纯,纯净,并且热爱生活和这个世界。
采访的间隙,我喝水的时候随意地问了一下她,“顾行止还好吧?”
“诶?”她正在那做笔录,手背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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