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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江东我做主-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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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这是个逗趣的笑话,自然是逗得大伙儿笑得前仰后合,而林家仁表面上虽是跟着他们一块闹,可心里面却不是滋味了:但愿那个小鬼不是个好奇宝宝,否则自己也只有暗下黑手对不住他了!
“其实嘛,说道白手起家赚钱的,咱们吴侯这边还就有一个传奇人物!”林家仁一看,心中已是了然,这人多半要开始吹牛了,他也不妨推波助澜一下:
“哦?愿闻其详!”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在咱们吴侯的地界上,有一位江姓的大商人!”
这个林家仁就不清楚了,他管的还没那么宽。
不过,这搭腔的在别人描述的故事里自然不会缺:“咦?兄台说得可是江大善人?”
“嘿嘿,没错就是他,可放在几年前你们肯定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你是说,他是近年来才兴起的?”
“事实正是如此,他呀,原来还是盘踞在山上的贼寇呢!”
“不可能吧!这些事情你又是从何知晓的?”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林家仁仔细地听了听对方的叙述,总觉得这个姓江的有些像一个人,一个早已失去了联系的友人。
他们的对话里没有出现这个人的具体名字,可林家仁觉得自己能够依稀地将一切给串连起来。
山贼的出身,毅然决然地接受了孙权的招安,然后婉拒了对方留任军营的邀请,舍弃了跟着他干的弟兄和财产,毫无保留地投入了商场。受了他行为影响的孙权,则是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甚至处处开绿灯照顾他生意,就这样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他就从商人变成了巨贾,直到现在还得了“善人”这样的称号,并且孙权还没有怀疑他是在跟自己争夺民心,反而继续大力支持,只能让人想到他俩是不是有什么地下交易了。
而在所有这些事情之前,会不会就是……
对了,五百两!牛儿山!这个数目这个地点,更当年他对自己说得一模一样,而且他也姓江!
是吧,喜欢作画的江东先生,那个大善人就是你……吧?
原本说好等尚香姐壮大了就投奔过来的你,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你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呢,还是后来的风风雨雨中被迫作出了改变?
经历过一些背叛的林家仁,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那般对他们这些人的痛恨了,有的时候人活着,真的就只能是为了自己吧,谁也不见得比谁高尚。
“哦,对了对了,刚才那个小子,还正是江善人手下的一支呢,可能是刚出道没多久,比较大惊小怪呢!呵呵,兄台别介意,咱们这可都有姓林的画像呢,你虽然长得有些像,可说句不动听的,兄台也没有他那样的官威和气质不是?”
“哈哈,这倒是,咱啊就指望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罢了!”
“哦?听起来兄台还是北方人呐!否则又怎会喜欢那硬邦邦的炕头?”
“唉,咱呀祖籍河北,这不没办法么,从爷爷那辈起就逃到了这边,自小我就听他老人家把榻说成炕啊,改不了咯!”
“哈哈哈,是啊是啊,这娘的乱世,咱们挣钱也不容易啊,对了朱兄弟,以后有什么生意来往记得照顾一下老哥啊!”
“一定一定。”
这商人之间,其实也不全是竞争的关系,比如你卖你的膏药我卖我的水果,这都能掐起来的话那还真是有水准的很了。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他们也是看在林家仁小小年纪就能聚集起这样一支小型商队,想必能力不差,因而也想拉拢一下。
可林家仁的心里却还在想着之前那个年轻人,食不知味寝不安啊。等到他从众商人那里抽身出来再让玲去寻找那人的时候,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下林家仁就傻眼了,这摆明了就是去通风报信的节奏啊!
不行了,得走,得立马从这里离开!
说走咱就走哇,林家仁也不管其他商人的讶异了,立即找回了所有在外人员,准备撒丫子走人!
可这却被黄月英给劝住了:“咱们现在走,不正显得心虚么,在这里一定会有人去举报咱们的,到时候不仅走不了多远,此行的目标还会严重受挫!冲哥你冷静点,就算这年轻人真的是去通风报信的,他也不敢确定你就是啊!说不定他正是借此机会消失,来试探你的!”
“啊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糊涂了,我糊涂了啊!这家伙鬼精鬼精的,一开就不是什么好人!想诈我,门都没有!通知下去,咱们今夜开个宴会,把那些商人和他们的团队统统请来!”
既然要做样子,那咱就做个火力十足、惊爆眼球!
什么戏班子表演队之类的,都给我请来,一路上都是节约过日没舍得铺张lang费,今儿个就来他个尽兴好了!
反正老子就要摆出一副不怕揭穿的样子来。
兵法曰:能而示之不能。
尽管上了高中之后,林家仁就再也不是优秀的学生了,可在小学他可是超级学霸一枚,考的好要跟别人说考差了,这招早就学会了!
第635章 无中生有
话这么一递过来,马忠整个人顿时就懵了。
这还是那个节约的让他觉得抠门的主子么?
主子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真的要办像他口中描述的那么一场宴会,开销会是多少?或者他根本就丢掉了主簿的老本行,没有去计算吧?
此行的活动经费和账目是在黄月英那里保管着的,连马忠都能看出宴会的可行性偏低,她又怎会不清楚呢?
于是林家仁的命令根本就成了一纸空文,月英妹子这里不通融,他基本上是一分钱都弄不出来。
是嘛是嘛,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当初是你让人家掌管的,现在又想要反悔,这么多手下看着呢,如果让你做成了,那威信何在?以后你说的话还要不要当真了?
林家仁现在很头疼,黄月英并没有多么强硬的态度,反而是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他还真不好说什么。而且人家不是又提出了另外的方案来代替所谓的宴会么?
赏月。
我勒个去,月亮倒是有,但这是月末诶,下弦月出没的时间。
古人不是常说赏月就赏满月么?这又是作何打算呢?
“赏月只是个理由,他们是不会觉得奇怪的,反而会说冲哥你会来事,下午的时候他们应该表达过了对你的欣赏了吧?那是他们到你这儿来的拜访,按照礼节,你也应该回访才是!”
“礼尚往来?”在荆州的时候,林家仁多少学过一点,不得不说的是,那边的确保留了大多繁文缛节,没办法,谁让当地大多数的士人都是从礼教发达的中原避难过去的呢?
黄月英点了点头,认可了他这个说法:“商人之所以为商人,就在于他们的包容性,只要有利可图,哪里他们都会去的,而与此同时他们也在学习,学习各地的习俗与礼仪,然后择其最有利者傍身……”
“哦哦,我懂了,如果我表现的没那么热情或者说失了他们认为的礼数,那他们就会视我为不合群的,接着就会把我拉黑,告诉别人不要和我做生意什么的?”
“没错,正是如此,哈哈,冲哥说的比我简单易懂多了!”
“呃,还真是麻烦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只有这样做了,才会显得我更像是一个商人?”
“嗯啊,或者说这对洗脱嫌疑更加有效!”
“好吧好吧,我就听你的好了!”
如是,照着黄月英的法子,林家仁吩咐手下备了些礼物,还真就以“赏月”为名,一个接一个地去拜访了身在驿馆的商队,不管是成群结队的,还是单个的他都没有错漏,这倒是让一些独自谋生的商人觉得受宠若惊了。
最后去的那家,正是江善人派出来做生意的一支小商队,领头的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作普通百姓打扮的独眼,说真的就他这样的甭管穿成什么样,都免不了受到别人的关注,哪怕他刻意低调着装,身上也无佩戴贵重饰品,单就那遮了四分之一脸部的眼罩也足以醒目。
林家仁来的时候还真被吓了一跳,但看人家面目和善的样子,心下惴惴也去了七八分。而且他又是做了些取巧的打扮来的,粗看之下或许与午间并无太大的分别,可细看近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头发被染白了一些,发型也不再是随意地包扎,走路也变得有些驼背,步伐变得缓慢,说话也是压着嗓子,就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般无二。
林家仁分明看到对方有个皱眉的神情,大概是心想着与之前的报告不大一样吧?这哪像是朝气蓬勃的毛头小子,一看就是经历了不少风雨的商场老手嘛!
“咳咳……”林家仁故意咳嗽了两声,缓慢地走了进屋,待自己在离对方十多步的时候站定,继而拱手弯腰道:“晚辈朱三,见过前辈,今晚特来拜会,邀君赏月,如蒙不弃,荣幸之至!”
对方绝不是少年人,甚至连青年人这个称谓挂给他都有些勉强,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有够沙哑。
或许是长年担惊受怕吧!行商的,说来也是辛苦的。特别是事业刚起步的那段时间,不管大事小事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而且还要担忧其中的风险。
他自己就不是一个特别成功的商人,否则现在也不会帮江善人打理事务,赚几个小钱了。其实这样也好,风险相应的要小得多,还不用自负盈亏,赚到的有分成,亏了的也有饷钱,人家还真不愧善人的称号呢。
说来也巧,他其实也发现了有年轻人不见了的说,这会儿也在派人到处寻找。原因无他,只是那个人对他来说可比货物重要的多——此君实乃江善人意欲培养之心腹,是专门安排过来随队汲取经验的。他就知道这么多,也只能猜测他们是亲戚之类的吧。
不过,急躁什么的可没写在他脸上,大家都是湖了,不动声色这点还是学习到手了的技能之一。此刻他也就咧开嘴笑笑,说了些恭维的话:“哪里哪里……咱们都是出来做生意的,自然要相互照应。
接着,他却话锋一转,道:“小兄弟的心意,某自是领下,只是无功不受禄,某也不像其他人似的去拜会过你,敢问小兄弟,真的是来让某一道赏月的?”
这话说得可真够露骨的,林家仁也没想对方这么直接,只好见招拆招道:“不敢不敢,晚辈自知身份,赏月只说无非就是让您见我的借口罢了。”
一听到对方如此坦诚,他也是会心一笑,道:“哈哈,别一口一个晚辈的叫着了,咱们平辈相交便是!你说的也对,若不是这个让人好奇的理由,某也不会见到这么有趣的你了!呵呵呵,小子我欣赏你的坦率,若你此来是有事相询,某尽力便是!”
诶?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怀疑自己了?
可怜林家仁还不知道,自己完全就是想多了,人家那个年轻人根本就没回到这边来,也没有躲在暗处偷窥,而是早早地便快马加鞭出了城,因为他要去告诉一个人,告诉对方一个他无比确信的消息。
小心翼翼地应对完自称“某”的那位,林家仁回来就郁闷了,敢情那家伙好像对交了自己这么个小友很高兴似的,合着就他自己生怕出问题来着,他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是装的,还是真的?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觉得平日高高在上的,忽然又要低头顺眉地去讨好别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呀?”
“玲姐姐,你就不要揭穿他了嘛,这都要怪我,若不是我提出的主意……”
“月姐姐,你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不是兄长自己选择的方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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