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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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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洗白何太华,那更是全你二人多年孺慕之情。如此,即显得皇上性情中人,讲情讲理,又合你女帝崇高地位,翻手为云覆手雨,手段风行,恩威并济,谁又能说你半点不是?”
姬长陵看我半晌,居然笑了。“何其轩,朕一直当你是个废物纨绔,如今看来,竟是走眼了,到底还是太傅长女。”说着眼神一黯。
我也跟着心里一酸,同时暗骂,姐姐这话说得,又给你擦屁股,又替你粉饰太平,能不好听么?
姬长陵又道:“朕害得你与夫郎家破人亡,你当真不恨朕,还肯替朕出谋划策么?”
我坦然对着她炯炯目光,道:“要说不恨,是假的。只是这世上恨有很多种,比之国仇,家恨实不足道。我母亲虽为你所累,然她一生夙愿,不过是求凤起长治久安,想来江大人也是一样心思,若他们还在,必定也会如此要求于我。”
见她有些动容,我正色道:“只是有一点,还请皇上念在两位大人为凤起多年鞠躬尽瘁,还他们一个身后清名才好!”
“你就算不想替自己的贤臣正名,难道就不怕被后人评说为昏君寡帝么?”
姬长陵沉吟一阵,道:“这事并非不能做,只是如此反复,难免落人口实。”
我闻言不由长笑。
姬长陵眯起眼,喝道:“你笑什么?”
我嗤笑摇头。“皇上可听过一个故事。古人家有恶犬,赶之不去,驭狼驱之。及后大患。犬可以狼驱,如今引狼入室,又作何打算?”
姬长陵目睛闪闪,若有所思,半日,沉声道:“照你说,该怎么打狼?”
我笑吟吟地蹭蹭鼻尖。“皇上引来的狼,并非只有一只。要打狼,还得是狼才行。何苦自己动手。”
姬长陵自此默然。我见天色不早,该说的话也说了,就恭身请退了。
由得她派两名禁卫,送我回了瑞王府。
当日她忌惮何太华,迁怒江明佐,这棋走得冲动,急了一些,不得以靠了赵谢两派的力量,如今尾大不掉,以她善猜忌的性子,必定安心不了。而我虽与其有隙,比之其他人,还是更无害更好掌控些,尤其今日一会后,她应该暂时不会动我。
果然过得数日,江晋久和江夏就从天牢中获释,还授了两个闲职,算是对江氏后人的安抚。
只是两人的住处,被安置在宫里,想来是她还有疑我之意,算软禁人质的意思。
另一桩好事,则是已然查封的右相府再度交还到我手上。我找人洒扫干净,却不曾住回去。
物是人非的寥落,我暂时还不想体会。
这些日子,我还是一直在瑞王府流连。
据称这朝上,赵党猖獗,与谢氏矛盾日渐尖锐。
我心里冷笑,这就是政治盟友,互相利用毕了,就开始对咬。
虽则姬长陵有意赏我一官半职,叫我回堂供她差遣,我只推说时候未到。
先在边上看看热闹吧,何苦去做那出头鸟。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热闹就升级了。
这一日姬少陌下了朝,面色古怪,吃饭喝茶下棋的时节,总拿眼溜我,却不曾说话。
搞到更深时候,我实在不耐烦,将手里吃的花生,扔了一粒过去。
“有话快说,鬼鬼祟祟一日,到底是做什么?”
她嘿嘿笑道:“其实也无事,就是今日在堂上,听了几句八卦。”
我眼珠子转转,等她的下文,可是这人说完这一句,就开始不住喝茶。干了又加,加了又干。
白她一眼道:“无事,无事你纠结成这样?赶紧给个痛快吧。”
姬少陌看着手里杯盏,似乎下了决心,问道:“其轩,你可知我皇姐对你家何其正——”
说到这里,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方才心里一跳。“怎么?可是宫里有变?”
她面上表情复杂,又是尴尬,又是疑惑,道:“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立起身,“少废话,快讲何其正怎么了?”
她杏眼凝眸,缓缓道:“我皇姐有意废了谢清悠,改立何其正为后。”
这一句声音并不大,可听到我耳里,无异炸雷。
张着嘴呆立半日,再一想,脸都变了。“姬少陌,你速速召集所有王府禁卫,然后联系吴钩,叫他在宫外候命,立刻进宫去。”
姬少陌挑眉。“怎么?”
我沉声道:“如果你这八卦属实,只怕宫里立时有变!”
一面心里苦笑,这姬长陵脑子果然是不大好用,这么敏感时期,非去招惹谢清悠的根本。
而何其正,叹口气,你可真行啊!
姬少陌也不多言,立时吩咐下去,只是诸般人等尚未准备妥当,就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后花园,说王爷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姬少陌迅速与我对视一眼。
我道:“完了,看来已经动手了,你这点草头兵怕是用不上,赶紧找吴钩要紧。”
姬少陌看我一眼,突然道:“有件事不曾告诉你,自吴老将军去后,吴钩一直跟皇姐申请去关山相助吴月,只是皇姐一直不许,然一个月前,她终于准了这事,故而吴统领此时,当在关山。”
我只听得眉头紧锁。这一下当真是要被动挨打了。
在京城里,我一直不忌谢赵两派,其实最大的倚仗,就是吴钩统领下的皇家禁卫军。
相信以小九与他的交情,以及他吴氏一门对姬长陵的忠心,怎么也不能被人清算了去。
只是没有料到,关键时刻,这人居然悄没声息去了关山。
这姬长陵,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烦躁地捶墙。“妈的,谁出的馊主意!”
姬少陌奇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出了主意?”
我冷笑。“这还不好明白?一直不许的事,哪里会突然就首肯了,自是有人帮着说话了。”
回头瞥见她面色不对,愣了一下,心念一动,突然道:“小九,不会是你吧?”
她“啊”一声,咽口唾沫。“的确是我。我也是看他念母心切,而且——”
我凝目望了她许久,正要说什么,突见姬于急匆匆自外间跑来,神色张惶。
这丫头年纪虽小,平日很沉得住气,这又是怎么了?
“王爷!不好了,王府门外围了一大堆禁卫军呢!”姬于白着小脸,说话间上下齿轻叩。
姬少陌面也有些发青了。
我敲敲脑袋。“得,还是晚了一步。”
这宫里,眼看也不用去了。
“王爷——”姬于见姬少陌样子不对,焦急地唤了一声,“如今可怎么办?”
姬少陌抬头,方才还阴云密布的脸,此刻突然雨过天晴。“莫怕,有王爷护着你们。”
那个模样,竟是十分陌生。
可能是府里下人都得了消息,一时满院仓皇。姬少陌看了一阵,回房里抽出一直挂在墙上当装饰的龙泉宝剑,指着下面乱成一团的仆从人等,冷声道:“都给我听好了,谁也不许乱跑乱说,乖乖待着,本王自会保你们平安,如若不然,叫我知道有谁敢乱通消息、妖言惑众的,”回手一剑,斩□旁半株海棠。
这剑是先帝所赐,名唤落鹜,端的是削金切玉,配合她这凛凛威仪,一时底下人个个噤若寒蝉。我凑到她身边低声道:“九王爷今日好大威风。”
姬少陌嘴抽。“其轩,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主子。谁也不能护你周全,只能自己打算。”
我点头。“说的是。”
此时老远又听人叫唤。“王爷,王爷!”
循声望去,这回叫的改成王府的总管姬素柒,行得近了,但见满头大汗,形容狼狈。
姬少陌皱眉道:“姬总管,何事惊慌?”
姬素柒伸袖子擦擦脑门,战战兢兢道:“启禀王爷,门外头有位江大人,指名要你跟何公子出去!不然,就叫禁卫杀进来了!”声音已有哭腔。
我心中一震。“这是真的要造反了么?”回头看看姬少陌,“走,小九,一起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姬少陌似笑非笑道:“好啊。”
出了府门,才明白那些下人为何那么没出息。
整个瑞王府,已被禁卫围得水桶一般,里三层,外三层,连个苍蝇怕都飞不出去。
那些禁卫披挂暗红皮甲,手里举着各式兵刃,虽则一言不发,然午后淡淡日光映射下,林立刀锋闪耀朔光凛凛,直看的人胆寒。
中间是一匹高头玄色大马,其上一人身着雪青长袍,长发梳得利落,腰悬长剑,容色淡淡,却一似刀锋敏锐。正是江上秋。
见我和姬少陌出来,他掉转马头,一手持缰,温言道:“九王爷,何公子,两位可是出来了。”
姬少陌冷笑道:“江大人好大排场,在姬某家门前摆出这个阵势,不知是何用意?”
江上秋淡淡一笑。“用意这么明显,聪敏如瑞王,还不清楚么?”
姬少陌道:“少陌为人愚钝,还请江大人不吝赐教。”
江上秋却不回答,一双眼浅浅扫到我身上。“九王爷不明白,何公子呢?”
我即刻回以一笑,拱手道:“不好意思,我只会揣测人的意图,这畜生心里的想法么,还真是无能意会。”
姬少陌哈哈大笑。
江上秋凝目看我一阵,并未生气,只是淡淡道:“何公子的确是不懂畜生的想法。比如当日何公子送去齐来的鸽子,明明装的是求和信,怎的最后却成了通敌叛国的罪证,”言毕嘴角轻勾,挑眉道,“何公子可知内里乾坤?”
我心中一颤,即使没回头,也能察觉身边人身形一晃。
不及细想,突然伸手握住姬少陌的,道:“怎么不知?这本就是我的主意,引蛇出洞而已。”
江上秋默然片刻,仿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九王爷,劝你莫要负隅顽抗,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你府上虽有护院,人数寥寥,如何与我禁卫军对抗。”
姬少陌冷哼一声。
“江上秋,你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我姬姓子弟再不济,还不能这般贪生怕死!”
江上秋喟叹一声,两根修长手指揉上了脑袋。“如此,莫怪江某无礼了。”
手一抬,正要下令,我急喝一声:“且慢!”
江上秋抬眼相询。
我笑道:“江大人,不如让我来劝劝小九,就说几句话。”
姬少陌讶然回头。“其轩!”
我捏了下她手心,叫她稍安勿躁。
江上秋目光在我二人身上逡巡一阵,点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又搞什么花样。”
我含笑拉着姬少陌的手,一直拖到围墙脚下。
姬少陌急道:“其轩,你这什么意思?”
我哼了一声,甩脱她手,冷冷道:“九王爷,你唱得好戏!”
姬少陌愣住,强笑着推我一把。“说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我身子微微后侧,躲过了她这一推。“鸽子的信是你叫人换的?”
姬少陌的手僵在空中,杏眼凝结在我脸上。
“我想过了,那日我的鸽子放的匆忙,没人会守在中途射下这鸽子,而当时明月心他们一直跟在我身边,即便要追,也赶不上鸽子的速度,所以这换信之人,只能是你。”
她面色渐白,嘴唇紧抿,还是死盯着我,并不言语。
我叹口气。“说,是你的主意,还是戚流光的主意?”
姬少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我撇嘴。“我那信是托你转交的戚流光,不是你换的,就是她换的。”再一思量,“不对,多半是她。因为若是你中途换了信,戚流光看到,本没必要暴露此信内容。除非,是她本人故意泄露出去。”言毕注视她。
还有一点,怕你自己没留心。小九,你在我家喝的杏花酒,乃戚流光亲手酿制,这酒不同其他杏花酒,因为比旁的法子多了一道蒸酿程序,必得冰了才好入口。可你头一回喝,就很自然地管琉璃要了冰,说这酒要冰过才有风味。戚流光当日赠酒,曾说过这酒她视为珍宝,若非挚友,她是绝对不给的。若非与你早有往来,你又从何得尝?
我只是不知道,是几时流光接了少陌案?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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