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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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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来啦!”虞璇玑抬起头,对她一笑,却显得十分无力“我房中乱得很,到前院坐吧!喔?飞卿与小八也来了?”
“璇玑,别走了,再过个两年还有考试,在西京温书结交士人也不是坏事啊。”柳飞卿跨过地上的箱笼包袱,过来劝说。
“是啊,璇玑姊姊,别走啊。”自然是崔小八出声。
“黜落者三年不能入考,我们这科是恩科,到后年进士科还不满三年,我若要入考,需得五年之后,实在拖得太久了……”虞璇玑说,神色间有些黯然,其它三人也只得沉默,虽然都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但是虞璇玑此番成名,谁都认得,往后要代考就难了,若不代考,要一个年仅三十的人在西京熬个五年已是不易,若又被黜落,岂不冤枉?
“那也用不着回南陵!”李寄兰急急地说,话一出口,见虞璇玑对她苦笑,便知失言,柔声说“总有别的法子。”
虞璇玑见三人无意入座,便起身将他们让到东隅,等他们入座后才说“我倒也不算是回南陵,其实先回去看了姊姊,再往河北诸镇求官。”
“你要去藩镇求官?”柳飞卿瞪大了眼。
“很稀奇吗?”虞璇玑笑着说,等春娘煮了茶来,一一奉上“进士三年一科,每科不过三十余人,剩下的人或考明经、或门荫、或为流外,可是也还有许多未能入朝的,若不是天下十余藩镇还有辟召一途,叫我辈无行文人栖身何处?”
“璇玑……”李寄兰待要再劝,却被柳飞卿拦住。他也是出京游历过的,在关内不觉得,但是一出关外,藩镇之威并不亚于朝廷,虽说女皇一直极力调停,诸藩镇也看在女皇与父祖辈的交情,卖她面子表示臣服,但是藩镇自成体系、自成政府,早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入藩镇幕府虽在正统京官出身听来不是正道,但是幕官的薪俸比京官高、又全凭才情晋升,成为幕官也能从朝廷拿到寄俸的官衔,可说是内外兼得,但是还有一个疑问……
“璇玑,以妳才情,往幕府为官不成问题,只是……”柳飞卿啜了口茶,认真地看向虞璇玑“从十年前开科取女进士,至今女进士也不过三十余人,一半在京、一半在外,可是到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女幕官,河北诸节度多是武人出身,他们只怕不能用妳啊。”
虞璇玑正待说话,却见春娘进来送上一张名刺“娘子,有位李官人前来拜会娘子。”
李官人……李柳崔三人互看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人,又低下头装作喝茶,李寄兰偷眼看去,只见那名刺虽是常见的红笺,却是极好的粉笺,递过去的时候隐隐闻见似冰麝的香气,用这般高级纸的人,若非达官、必为显贵,这么说,会是她所想的那个人吗?
“春娘,请官人到前堂稍候。”虞璇玑吩咐完了,又回头向三人说“寄兰,柳兄,小八,请稍坐,我不会耽搁太久的。”
李寄兰正待答应,却被柳飞卿一拉,他说“我们本也是来看看妳,见妳精神尚好就够了,横竖本来就要去寄兰那里看她新写的诗,这就告辞,妳也别送,莫让客人久候。”
“多谢柳兄。”虞璇玑淡淡一笑,起身去了。
目送着她绕过转角,李寄兰瞪了柳飞卿一眼“怎么能就这么走啦!要是璇玑被那狼心狗肺的御史大夫欺侮怎么办?”
“我又没说就这么走!只是看璇玑样子,毫不惊慌,想必是跟御史大夫有旧,我们杵在这里,以她个性必是两头分心,那才不好,我们到西厢去等,若是御史大夫欺负璇玑,就出来出头,若是谈得好好的,自然就等御史大夫走后再走,岂不是都顾得着。”柳飞卿胸有成竹地说。
“难道说,璇玑姊姊真的是李台主的爱妾?”崔小八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捧着茶盏的手抖阿抖的“那那那……那李台主……会不会以为我是璇玑姊姊的私夫……一一一一怒之下,就把我给……”
“臭美,真到了那一步,我就说你是我养的小情人不就得了!”李寄兰敲了他一记。
“那那那……那那私夫不就变成……”崔小八看向柳飞卿,一脸遗憾地握着他的手说“飞卿,来年冬天,我会带酒去祭你的。”
柳飞卿不禁失笑,然后问李寄兰“寄兰,妳介意再多养一个情人吗?”
“你一个月能喝掉三四百文酒,我养不起你。”李寄兰抿嘴微笑,眼波流转间,柳飞卿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感情。
虞璇玑手里拿着那张名刺,到前堂不过半柱香时间的路,却是思绪万千,那张厚厚的红笺握在手心,染了五点指印……
“娘子……”春娘轻唤。
虞璇玑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手指也染了极淡的红,那醒目的朱红,让她想起十五年前,那时……她吸了口气,直起腰杆,将那名刺交给春娘,自己缓步走到堂外。
堂外阶上摆着一双半旧皂皮靴,虞璇玑用脚脱下自己的重台履,而那双靴子的靴尖比她的履尖还多了两三吋,一大一小,她望着靴履,莫名地难受起来,一甩头入堂。
前堂用帘幕隔成中左右三间,中间正堂放着一架屏风,屏风前的主座放着黄木案与一个兽足扶手,主座前雁翅似地摆了六个座位,用来宴客其实并不算太宽敞。左右间则是各摆着一张案与两个座席,是用来待客的。而那人,就在左间,他背着手,站在左间窗边,虞璇玑轻轻来到帘旁,手攀着帐勾。
总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虞璇玑的手指抵着铁勾尖,感觉刺痛似乎不是痛在指上。
她咬着唇,极力地忍着,然而,却在听到他唤她的时候,心中有一小块地方,崩解了……他轻声唤“岫嵬……”
十年了,十年不曾听过这个名字……这么多年来,她以字为名,已无多少人知晓真名、知晓真名背后的二十年。
“久违了。”虞璇玑说,冷峻的表情掩盖住内心的波动,她望着他拱拱手入座,他大她六岁,眼下已是三十五六岁壮年,不复当年的少年模样。
春娘送上茶来,敏感地发现主人与客人间那种奇妙的氛围,送了茶不敢多留赶快跑开,躲在窗下偷听。
只听见一阵沉默后,客人说“我回京述职,刚到吏部就听说妳的事,往礼部探听了妳的住处,就来了。”
沉默………
“妳……好吗?”
沉默……
“五年前,我们曾送信到南陵,妳收到了吗?”客人还是耐心十足地问,他的声音低沉,却像羊毛一般柔软,春娘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一下,只见虞璇玑点了点头,还是不说话……那客人留着短觜,肤色黝黑,一双虎目湛然有神,鼻梁高挺,颇有一番英气,娘子到底怎么了?春娘完全搞不懂。
“听那时送信的家人说,泉涓的丈夫也在幕府为官,听说泉涓做夫人也做得颇有架式,不过想起她当年里里外外地打点,也不意外。”客人徐徐言道,有些感叹地说“只是妳……到底是变了……”
“十年了,谁都会变。”虞璇玑终于说话,声音却紧得像一根弦,随时都会绷开似的。
“也是,妳也变了……”客人低低地说,他看了虞璇玑一眼“我听吏部官吏说起妳的时候,还以为妳……”
“以为我一离李家,就跟了李千里做妾?”虞璇玑冷笑一声,声音倒是恢复正常,却带着更深的自嘲跟痛苦“要是真的倒好了,李千里仕途得意,我若是他的小妾,早受了封诰,大小是个七品外命妇,起居八座前呼后拥,要真是这样,我鞍前马后地巴结他还来不及呢!逃出来?我没那么傻,放了荣华富贵平白给人糟蹋。可惜人家还看不上我,所以今日蜗居平康坊,还让他当着天下士人照脸啐我一口。”
“妳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客人叹了口气。
虞璇玑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吸了口气压住怒火“我知道你有心,也感你的情,可我不愿再见你、再见你李家任何一人,见了,就让我想起他!请你离开,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客人无语,饮干了茶“人都死了,何必呢?”
“就是因为他死了,我才更恨他!恨他还能好死,恨他对我的恨意毫不在意,恨他连我出人头地大富大贵都捱不过,恨他无用到连让朝廷挫骨扬灰都够不上,恨他就连死都还想着他自己,贱人!”虞璇玑咬着牙,恨得发抖的双手紧握着,犀利的眼神扫向客人“可说到底,我最恨的人,还是你!”
“我知道。”客人说,他起身,平静的表情上没有一丝心虚“我负了妳,可我不后悔娶了夫人,事实证明,若不是因为夫人,我不可能三十余岁便外放刺史,更不可能被调回来接掌东宫詹事。”
“靠着裙带起家,有出息!”虞璇玑讥销地说。
“娶名门女、做清望官,谁人不想?至于靠得是夫人的裙带还是座师的玉带,在我看来都是一回事,我的才学智谋不下于人,凭什么要苦巴巴地熬资格?若能少几十年奋斗,有何不可?”客人毫不在意虞璇玑一脸鄙夷,只是寂寞地笑了笑“夫人是西京名门,唐安公主之女、陛下外孙,即使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向阿爹说,把岫嵬给六弟,我要娶韦氏。”
虞璇玑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西平王当世英雄,临了出了你这个无耻之人,你给我滚!别弄脏了我的门庭。”
“无耻也好,有耻也罢,而今我将为东宫詹事,从男人的角度,当初舍了妳,并无不当。”
“当初认为你是一生托付,我竟是睁眼瞎!”
“岫嵬,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事失算,当初以为六弟才性庸碌,若能得妳,他必会好好珍惜,妳多少也能帮他成就一点事业,却没想到他也有改娶高门、妄图显达的心,是我对不住妳。”客人深深一揖,不待虞璇玑回答,又说“不过妳的底细早晚藏不住,还是回南陵去吧,不要再图仕宦,让珠玑为妳找个丈夫嫁了,不也很好吗?”
“我有什么底细?无非就是你西平郡王家一个下堂媳妇,哪一条大梁律规定弃妇不能为官?笑话!男人就能停妻再娶、改婚高门照样显达,被抛弃的女人就必须藏着掖着,亏你还有脸说明年做东宫詹事?詹事就是东宫宰相,说出这样的混帐话,你不丢人,我都替你脸红!”虞璇玑冷笑不绝,心中却一阵阵心凉,当年那个英姿勃发、顶天立地的男人去了哪?十五年官宦生涯,当真把他滚得如此埋汰烂污?
“妳是弃妇,又跟御史大夫结了仇,即便让妳有一日登科,御史台不会放过妳的,必要翻扯出妳的事,将妳弹劾罢免,到了那时,不是更丢脸吗?”
“随便他们,如果弃妇不能为官,那我就去淮西,给节度使做小妾,彻底做个祸水红颜,弄垮梁国!”
“淮西?淮西节度使吴少阳是个痴肥的死老头啊!”
“御史大夫、吏部尚书,三省长官三公三师太上皇也是痴肥死老头,在朝官眼皮底下,我觉得也跟在节度使身体下没什么差。”
“妳就这么想当官?”
“我只有这个出路。”
“妳还可以回乡教书嫁人。”
“我在南陵一日,就一日不能摆脱当年,我既已逃出,岂能再回去?”
客人深深一叹,不再多言,从怀中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锦囊“这是夫人说要弟妹的一点心意。”
“这里没有弟妹,这钱,留着给你治痿病!”虞璇玑怒不可遏,口不择言,客人脸色一沉,把那银子丢了就走“喂!拿走!”
客人也不理会,径自穿了靴子就走,虞璇玑追出门外,倒履而出,此时,却见一个青袍官员手持一份卷轴入门来,见那客人一身绯红袍服,只挑了挑眉,转脸问虞璇玑“妳是士子虞璇玑吗?”
“在下正是虞璇玑,不知足下何事见教?”虞璇玑觉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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