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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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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全身而退保存家门,也不是坏事。”虞璇玑轻轻地说。
牛监察觑了她一眼,斟酌着说:“璇玑……我有件事不明想问,希望妳不要以为我是管人闲事。”
“牛兄请说。”
“台主过几日就要去职,妳……怎么办?”
虞璇玑一怔,她完全忘记这事:“这么快?不是说三个月吗?”
“我想是太子等不及要赶台主走了,昨日旨意已下,台主便召开台会,说他已接了安南都护一职,让大家要坚守岗位,不要惊慌,一切有二位中丞作主。只是妳没出现,所以我不知妳是跟着台主去安南呢?还是留在西京?”
“我也不知道……让我想一想吧……”虞璇玑说,低着头,一时间思绪万千。勉强打起精神,对牛监察说:“牛兄打算什么时候去关东巡察?”
“大概也就是半个月内。”
“带着果儿去吗?”
“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关东,十分劳累,我想他应该会想休息一阵子……”牛监察说,见虞璇玑若有所思,又说:“如果他想去,那自然是最好了。”
虞璇玑偏了偏脸,一点头,嘴角微弯了一下,又恢复了那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出去一下。”
她出了御史台,与门房说是去兵部,过了尚书省却不停,一路往东,最后竟来到东宫官厅附近。她站在东宫大门附近观察,见往来的官吏并没有递出勘合,便吸了口气,双目直视、将手拢在袖中,就往东宫大门走去。
门房见她是个生面孔,本来想拦,却见她昂首直入,想着大约是哪个不常见的正字官,也就没拦着。她避开了门房之后,才又问了一个小吏,直来到弘文馆门口。
弘文馆虽名为馆,其实是由正中的正馆与旁边的副本书库组成。正馆是一座双层坡顶组成的长方型殿宇,黑色的瓦与深色的漆让正馆显得有些幽深。虞璇玑来到门房,轻声问:“请问,萧玉环萧校书在吗?”
门房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半晌才古怪地一笑:“官人是萧校书什么人?”
“同年好友。”
“是在外地任官吗?”
虞璇玑觉得有些奇怪,心知不能自曝是御史,便含糊地说:“这几天才回京。”
“难怪不知了。”
“不知什么?”
门房笑了笑,指着北边说:“萧校书不在弘文馆了,若要寻她,请去左春坊。”
左春坊就是东宫的门下省,虞璇玑不太明白为什么,问了几次都不得要领,只得按着指示过去,去了之后正要去问萧玉环,却见她皱着眉走出来,便喊了一声:“玉环!”
萧玉环、或者说是崇昌郡主一听这声,转过头见虞璇玑一如往昔的脸,一时间百感交集,上回相见不过就是半年前的事,那时,她们执手作别,心中毫无芥蒂,她一心只希望虞璇玑能平安回来。
而今,虞璇玑回来了,依然是当初那个虞璇玑,只是不管在政治上还是感情上,都已经不再是离开西京的虞璇玑,正如她也已经不是萧玉环……崇昌郡主无奈地微笑:“姊姊。”
“我去弘文馆,他们说妳到这里……咦?玉环,妳怎么没穿官服呢?”虞璇玑看着崇昌郡主身上的襦裙,虽不是什么很少见的锦缎,但是看着也都是新作的官绫。
崇昌郡主低着头,叹了口气,欠身一躬:“姊姊,我不是萧玉环。”
“什么?”
“我本来的名字是萧玉瑶……”崇昌郡主说到后来,声音渐轻:“我是太子长女,原本的封号是持盈,现在改封崇昌……”
虞璇玑眨了眨眼,微张着口,一口气提上来却又松了,微微低眼,再抬起头来时,脸上还是微笑着:“原来如此。”
两人之间像是一下子罩下了一层纱帐,对望着,却说不出话了,半晌,崇昌郡主才说:“姊姊找我……什么事呢?”
虞璇玑张口,舌尖却抵着牙齿,便抿了嘴,微微一笑:“想妳了,来看看。”
崇昌郡主笑了,有很多话想解释,但是说不出口,只能说:“听说老师过几日就要前往安南,姊姊呢?”
“妳知道我们的事了?”虞璇玑问,崇昌郡主微笑,却隐隐有着遗憾,虞璇玑轻声说:“这事,我本打算慢慢跟妳说的……”
“老师向陛下禀告婚事的时候,我也在场……我懂他的心意,这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过了这些日子,崇昌郡主已经豁达,失望之后,她也逐渐在怀疑自己对李千里的心意是真心还是盲目的崇拜,她一掠发鬓:“那么……姊姊这次回京,是要与老师同赴安南了?”
“我心中还悬着一些事,若是去了安南,只恐对不住托事之人……”
崇昌郡主目光一黯,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姊姊,接下来这几个月,朝中只会更乱,老师名为贬谪,其实也是国老与皇祖母有意保全。西京已经都知道姊姊是老师的夫人,若留在京师,恐怕要被陷害的。”
“我已经知道人心险恶了……”
“我倒是很想让姊姊留下来,若是妳能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多了……可是东宫这边……”崇昌郡主说了半句,便深深地看了虞璇玑一眼:“姊姊还是避开得好。”
虞璇玑有点哀伤地看了崇昌郡主一眼,她想起了同赴考场时,两人笑着说了一堆李千里是混帐王八黑心死鳖的话,不过是两年前的事,那时的萧玉环不会欲言又止、那时的虞璇玑也不会有口难言,她凝视着崇昌郡主,半晌才说:“欸,我记下了。”
崇昌郡主偏过头,叹了口气:“姊姊,我真讨厌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想来,当这个官,还不如作个白衣士子自在。”虞璇玑说。
“我私逃出宫,为的也就是一个布衣的生活……”
“昔为出山云,今是入笼鹤……”虞璇玑一躬身,转身离去,背对着崇昌郡主,她轻轻说:“玉环,妳也要小心哪。”
崇昌郡主点点头,目送着虞璇玑离开东宫。
走到承天门街,那条笔直的大道通往整个梁国的核心,虞璇玑面对着承天门的方向。从前只知道这条路要走到底是件困难的事,如今,她隐约看见这条路上的荆棘,也知道这是一条必须要走的路……
“妳在这里做什么?”熟悉的嗓音传来,午后的阳光热得灼眼,大官小吏大多躲在官署内暂避,紫袍官人中,只有一人还能受得了这样的酷热,正所谓狗嘴吐不出象牙,紫袍狗官问:“妳没事吧?”
虞璇玑偏过头,嘴角微微地弯了弯:“这点太阳,晒不死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休息就回御史台去,这里也没个凉棚,站久了会出人命的。”
虞璇玑飘忽地一笑,李千里眉头一皱,却听她说:“夫君,我不想回御史台了。”
李千里走近几步,深深地看着她:“灰心了?”
虞璇玑对他一笑,笑得灿烂,摇摇头:“我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这样就闹着不干,路是我自己走的,怨不得人。我只是想休息一阵子,想一想我该怎样把这条路走下去。”
“妳能这么想,是最好了。”李千里点头。
“你那天在推事院与我说的话,我想了几日……”虞璇玑说,定定地望着李千里,突然话题一转:“黄粱一梦……如果说宦途是一场梦,我们想做的事,就是梦中的梦吧?小的梦中梦醒了,就再做个更大的梦……所以我猜,你是不是在做一个比御史台更大的梦呢?”
李千里露出一个深思的表情,半晌,转向承天门的方向,在炽热的阳光下,承天门后的太极殿闪闪发光,他眯着眼:“我确实在做一个春秋大梦……徐州一事的处境,其实早就出现过许多次,我一直因为舍不得抛弃,而一再错失与其他人协商、壮大自己的机会。这些事,我不是不懂,是不愿意双手沾血……但是这半年来,我想我若是一日不肯沾血,大梁的未来就一日不能破蛹而出……一切的牺牲,是为了往后的大梁,这样是值得的。”
“我不知道你这样说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打着为大梁着想这个旗号的人已经太多了。这次的事使我觉得,让大梁傲视天下的律令,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以公平为准绳的律令,也许是这个体制阻碍了大梁、也许是在体制中的我们限制了大梁……然而,这个国家的基础不是官员不是皇室,是百姓,如果这个国家不能安慰哀泣的百姓、不能医治受伤的黎民……”虞璇玑第一次严肃而凌厉地注视李千里,不是夫妻不是师生,而是以官员对官员的身分,向他提出质疑:“如果大梁不能成为这样的国家,我认为,所谓的牺牲可能只是官员的傲慢,到最后,所有的牺牲都是无谓的。即使如此,你也要让你的手沾上无辜的血吗?”
李千里微微地瞪大了眼,望着直视他的虞璇玑,他第一次觉得,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影子。身为男人,他觉得有些失落,身为老师,他觉得有些安慰,身为长官,他觉得受到威胁,但是身为官员,他欣喜若狂。
因此,他微笑,背转身去:“妳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妳的路,我也曾经走过。最终,我选择了面向朝廷,我不会再勉强妳与我走同一条路,最好妳能够永远背对着我的路。如此,我们每往前一步,就会感觉后面有另一种力量、另一种可能。如此,我们就不会走偏了道。我希望,到了最后,我们回首相望,会发现其实是在同一条路上。”
数个月来,虞璇玑第一次能够纵声大笑,目送着李千里往承天门去。而背对着她的李千里,假作扶正帕头,把自己的笑声阻挡在紫绫袍袖内。
汴河路
没有送行连棚、也没有灞水置酒,约莫二三十人的车马队迅速驰过灞桥、驰过潼关、驰过函谷关,直奔东都南边的板渚,从板渚换船直入武宁。
李千里与虞璇玑久违地坐在同一乘车上,李千里箕踞而坐,让虞璇玑躺在他腿上。他轻抚着她紧皱的眉头,这行来半月,她像是被下了昏睡药似的,上车睡觉,下车入驿处理一些家务后,也是睡觉,不过就是睡着了也总是这样皱着眉头,浑然不似在东都时那样嘴角含笑。
“夫君。”虞璇玑模糊的声音从李千里腿上传来。
“嗯?”
“晚上你没什么事要做吧?”
李千里心头一跳,连忙说:“没事。”
“我这几日总觉得闷得慌……”
李千里一咳,暗爽在心:“妳想做点开心的事吗?”
“嗯……有劳你了。”虞璇玑说,顺手在他腿上摸了摸,又睡着了。
李千里大喜过望,毕竟也是憋了几个月,按着西京那几个老不修的说法,也该松一下了。一想到晚上终于有机可乘,不禁喜上眉梢,只是反过来一想,这半个月同吃同住同行,怎么就没想到问她可不可以松一下呢?望着虞璇玑,李千里突然有点抱歉,算一算也不能算是新婚了,但是他想起她的时候,反而比婚前更容易看到她身为官员的那一部分,常常忘记她已经是妻子。
“爱妻。”李千里轻轻推她,虞璇玑含糊地应了一声,他说:“对不住。”
“什么东西对不住?”虞璇玑半梦半醒。
“我是不是对妳太严厉了?”
虞璇玑呆着脸,想了半晌才闷闷地一笑,坐起身来,倚在李千里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告诉你,叫你猜一辈子。”
两人齐笑起来,虽是大车,总是免不了摇摇晃晃,软玉温香在怀里磕磕碰碰,久旱之人自然也是蠢蠢欲动:“爱妻,那开心的事,能不能现在就做?”
“现在吗?”虞璇玑抬头,李千里点头如捣蒜,她便挠了挠脸:“好啊。”
话音未落,虞璇玑就随即拍开李千里压在她胸口的咸猪手:“夫君,你在做什么啊?”
“不是要做开心的事吗?”
“是啊!但是你往我怀里摸什么?”
“开心的事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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