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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马文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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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香菇了?”忽然,右边的司马祈却发话了。我一下抬眼看他,只见他双眼缓缓在我和马文才之间转了了一圈,也不知看了我们多久。
我心里一惊,手下意识就想缩回来,却被马狐狸紧紧握着,我不敢大动作,便只能由着他握住。
马狐狸抬头,看着司马祈,道:“口味这事儿,说变……也不容易变,说不容易变……其实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儿。”
司马祈眉头一粥,猛然扭头看我,眼神锐利仿如刀子般一下割过来。
我被他这样看一眼,打小那股子和他对着干的牛脾气也上来了,顿时把之前的那内疚害怕全一股脑扔到瓜哇国去了。
司马小贼,你能不能改改这种自以为是的性子?
打小开始,就老是自以为最清楚我、最了解我,其实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我喜欢面人儿,所以一句没问,自作主张地买了一堆送给我,然后用该死的骄傲口吻和我说,这都是我给你的,不用谢了。自以为我不喜欢吃香菇,就因为我当着你面说不吃香菇芹菜丝馅的包子,却不知道我其实不吃的是芹菜,我与你同席多少次,我多少次当着你面夹过香菇,你却从来没有记住。
你对我是真的很好,纵然脸上总是高高在上的表情,但是对我处处相让倒是个事实,只是骨子里从来没有退去过一分骄傲,永远只记得自己认为的,却从来不记得问过我一句,你喜欢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直视司马祈,用平静的口气道:“其实我压根就没变过,打从以前,我的口味一直是这样,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司马祈瞳孔一下紧缩,我知道,这是他发脾气的先兆,我嘴角掀起个笑,道:“还有……小世子,吃饭的时候说话是个很不好的习惯,有什么事……还是等吃完了这顿饭,再说吧。”
抬头一看,马文明和潇洒大叔,正半张着嘴巴看着我,仿佛见到了什么不思议事件似地看着我们三人一来一往。
我眼尾一挑,一个眼神儿扫了过去。
既然杀都杀来了,姑奶奶我也不是什么走秦香莲路线的小媳妇儿,这段时间憋着憋着都快憋成内伤了,那就把事情早点解决早点超生!
而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换到现代去,丫的我连劈腿都不算上吧?
我这夹在中间差点被夹扁为的是什么啊!?
想到这,我轻哼一声,扭头,筷子一伸,把那香菇塞到嘴巴里嚼得嗒嗒作响。
司马祈看着我,半响,才扭头对着那两个已经被惊到不会做声的“大人”们道:“也不瞒两位大人了,其实我和这位公子是旧识,因为许久未见,所以多聊了几句,一时也忘记了礼仪,着实抱歉,两位大人也别再帮我夹菜了,都吃吧。”
马英明和萧洒着才应了声是,把那探究的目光收了回来,只是最后我发现马英明用别有深意的眼光看来我一下。
我心内咯噔了一下,暗道这下看来更麻烦了。
但正当此时,耳边却隐隐传来几声几不可闻的笑声,我没好气地扭头瞪了眼马狐狸,笑个屁!
你这姓马名文才的算不上小三的小三,要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那么憋屈么!?
作者有话要说:myze_45
第二发!!!!!!!!!!!!!!!!!!!
神啊!!!!!!!!!!!!!!!!!!!
赐我力量!!!!!!!!!!!!!!!!!!!
08。24修文修对白,之前时间太赶,写的感觉不对头。。。
摊牌咯,小司马(修)
本来囧囧有神的一顿饭吃到最后我是越来越放得开,不就是逃婚么!逃都逃了,被逮着又怎么样?!
头不会断,血不会流,我脸皮挖地三尺厚!
吃饱喝足,我打了个饱嗝,眼尾余光能看见我筷子放下的刹那,那两位大人的表情顿时一抽。
我撇撇嘴,拍了拍司马祈的肩,道:“小世子啊……吃饱了么?!”
听见水花的声音,我扭头,只见潇洒大叔拿杯子的手已经晃悠的那茶水跟十级大地震似的。喂喂,再晃下去那杯水都见底了,你喝茶还是啃杯子啊?
司马祈放下筷子,伸手进怀里掏出一条丝帕擦了擦嘴,然后道:“我们需要谈谈。”
说罢,凌厉的眼神直逼马狐狸,马狐狸悠哉地伸出纤长的手指,倒了杯茶,轻啜了口,压根没看司马祈一眼。
马狐狸,这世界上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你这个假小三当得太上道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司马小贼,出去私了吧!”
哐啷一声,杯子滑落撞击桌面的声音。
潇洒大叔,叫你淡定点嘛,这么激动,怎么做县太爷!
说罢我便站起来,才抬脚走了两步,便听见后面呯咚一声巨响,哎哟,我就说了嘛,潇洒大叔,淡定啊……需要激动成这样子么?
于是乎,回头一看,囧。
那大字型瘫倒在地上,颜面神经还微微失调的……居然是马英明!
哇,那潇洒大叔嘞?我转头一看……再囧。
好强,有人可以坐着晕过去!
轻咳了声,我对那那悠哉过头的马文才道:“把你爹……捡捡起来……我……和小世子去聊聊。”
马文才放下茶杯,随意的对我摆摆手,另一个手顺便捏起片西瓜,道:“去吧。不过……”他狐狸眼轻轻一眯,扭头,笑得妖娆,“别走远了了哦。”
我顿时鸡皮疙瘩冒了冒,不自觉抖了抖,然后这才扭头想往外走,殊不知一回头便看见看见司马祈脸已经黑了一半。
啊嘞,马狐狸这下是彻底踩到司马小贼的尾巴上去了,叹了口气,我捏了捏眉心,对司马祈道:“走吧。”
……
站到花园里的时候,正是个大中午,太阳热辣辣,我和司马祈打自出了门便都没说话。一直沿着回廊走,几乎是走到了这县衙后院的尽头处,我脚一迈,便走到那颗不知种了多少年的大榕树下,直接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地上,道:“坐吧。”
司马祈站在我跟前,榕树叶子很厚,颇有遮天蔽日之势,在叶子的阴影下,我抬起头来甚至看不清司马祈的表情。
只见他听见我的话后,站了半响,才袍子一撩,坐了下来。
叫他出来本意就是想说清楚,既然被逮住了,也只能摊牌了,
但是这么一坐下,在树荫底下反倒有几分清凉,只听得夏虫轻轻鸣叫,周围蔓延着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刚刚饭桌上的气闷慢慢平息了,现在倒真是冷静了下来,一冷了下来,之前想好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偏偏司马祈也没吭声,只是安静地坐在我旁边,却依旧是挺直的背脊。
想到这,我笑了笑。如果是马狐狸啊……
这时候应该把整个背考上那树干上,单手垫在脖子后,然后施施然地闭上眼睛睡大觉吧……
而司马祈呢,平日让他席地而坐基本上是没那个可能的,今个儿这一声不吭的却已是破例。更别说靠上那凹凸不平的树杆子上,因为啊,那会把他的衣服弄脏。他一向都是极讲究的,所以当年他冒着雨找到离家的我时,我发现他鞋子上的全是泥,那一刻不可谓不感动的。
但是这么一晃,便过去许多年了。
他长大了,我却依旧是那副样子,十来年的日子,仿如弹指般快得让人茫然。
司马祈又拉了拉自己的袍子,终于开口道:“卿儿,为什么要逃婚。”
我笑笑,垂头看着那地上斑驳的光,道:“司马祈,我们不适合。”
“我们不适合?从家世从品性,我们哪里不适合?放眼整个长安洛阳没有别人能够比我更能容忍你的性子了,你哪一次烂摊子不是我帮你收拾的?我们不适合……那你以为找了别人就能比我更适合了?!”
司马祈扭头看我,嘴角有一抹讽刺的冷笑。
我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是说不出的不舒服,但是,他说的确实是个事实,让我无从反驳。
魏晋士族世家子弟那个不是美人在怀风流享乐,像我这种外表没有一点女人味、内里也没有点舞文弄墨的修养的女人,确实不会有人要,除非是冲着贾家而来。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士族。
又是士族……
闭了闭眼睛,把胸臆间那股子隐隐的怒气压了下去,我长舒了口气,道:“我根本不想嫁给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司马祈,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们不适合。”
我转眼看他,只见他死死盯着我,我甚至能知道他此时隐在宽大袖子下的双拳定然已握得青筋乍露,也只有我能把总是风度翩翩的司马祈逼到怒发冲冠。
“司马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如果结为夫妇,那么我们二十岁、三十岁直到六十岁的时候,会怎样么?”
司马祈一愣,似乎没有想过我会问这种问题,反应过来后眉间的结轻轻松开了些,道:“二十岁的时候,神仙眷侣,三十岁的时候,美满和睦,到了六十岁,自然儿孙满堂。”
我轻轻一笑,道:“那我又问你,司马祈,我十岁的时候闯祸捣蛋,你帮我收拾了烂摊子。我十五岁的时候闯祸捣蛋,你却跟我说贾亦卿,下不为例。那如果我二十岁的时候也闯祸呢?三十岁的时候还闯祸呢?”
我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人,那种宗族之中日复一日的贵妇日子我定然不会那么安安分分的过下去的,我这般问,其实正正是就算马文才没有出现,我们也要面对的问题。
司马祈皱眉道:“自然是和你说我们都大了不许再这么胡作非为……”
“三十岁呢?四十岁呢?”
“那……”他口一滞,半响没说话。
我哼笑出声,道:“你也不用想了,三十岁的时候,恐怕你早已连正眼都不会再瞧我一下,那时候的你佳人在怀,左拥右抱,早就新人满屋,哪记得我这个曾经在十五岁的时候曾经也被称赞过率真可爱的旧人?”
“你这一切说辞根本都是些莫须有的担忧!”
他有些怒了,眉头紧皱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司马祈,你能说这辈子只娶我一人么?”
我这句话一出口,两人便同时陷入了沉默,夏风依旧缓缓而拂过,发丝轻扬,碰到脸颊上有丝瘙痒,心里却觉得难受,轻轻的疼痛像藤蔓一样慢慢攀爬腐蚀,烙得心脏生痛,却不见血。
过了不知多久,司马祈忽然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他的发极顺极黑,随着他的动作飘拂,在那斑驳的光影照射中仿佛折射出浅浅的光。
其实,我是真的配不上司马祈的,他只是一只披了华丽无害外皮的猛兽,终有天都会张开锋利的嘴牙,去追逐捕猎自己的猎物,直到把猎物拆骨入腹。
然而,我却不会是能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时不与我,我不与他,都是命定的。
我永远会记得,那年他才十六岁,高高站在城门处的高塔处,因为我随口感叹的一句惠帝做皇帝也不容易,他嘴角带着的那抹轻蔑的笑,还有那句,天下终究是有能者而居之的,他是司马家的耻辱。
那时,他爹司马亮早与贾南风结盟,基本上架空了所有惠帝的权力。
我看着那个精神勃发的少年,衣袍临风飘逸,极目远眺,仿佛天下都在尽在你眼中般。从那时开始,我便明白了我们是彻底的不适合的。司马祈,你的感情里参杂了太多的东西,有所求,便心不纯。
“我不想骗你,所以我告诉你,只娶一个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能保证,你永远都会是我司马祈最亲最爱的女人,正妻的位子也永远不会动摇……”
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我摇摇头,也站了起来,道:“也许我就是那么贪心的人,虽然明知你我都是士族子弟,从小就知道婚姻之事说白了不过一场交易,所谓的两人都真心,只会随着朝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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