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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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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枣呆看手中的酒液,素素其实贪酒,又有阿爹纵容,小小年纪便尝遍宫中美酒。刚才那一樽入喉,小枣便已经知道现在喝的是秦州醉!当初她曾给应无恙喝的酒!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中更是黑暗,男人的脸在暮色中晦暗不明。小枣想开口,却又终于什么也没说。手中酒樽一倾,径自灌了下去。冰凉的酒液溢出小枣的唇角,顺着脖颈,打湿了小枣已经有些散乱的衣襟,也浇灭了心中刚才被男人燃起的那一团火。
“悠着点哪!”男人叹口气,“能喝也不是这样喝的。”说着把小枣抓到自己的腿上。他自己却也直着脖子灌下一樽。小枣转动眼珠,看向桌上的坛子。看男人的手捉住坛子,却不是倒向酒樽,而是直接倒向自己的嘴里。
“小枣,”男人在痛饮一通后,有些含糊的对小枣说话,“你能不能相信我?”一丝暗红浮上了男人的脸颊。原来,就算是黑面也是会脸红的啊!
男人的脸蹭过来,张开手环住小枣的腰,把脸埋入小枣和怀中。
“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急于判定。”他的眼光温柔的看着小枣,“先问问我再做决定好不好?我一直在后悔,后悔让你练习了那什么劳什子的枯禅派,也后悔没有一开始就紧紧抓住你,把你放在我身边。”
“如果我早知道是如今这样,从一开始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娶进门来。我总是考虑太多,以至耽误了你也耽误了我自己。”
小枣的心开始烦乱,这男人一定是喝多了。
男人挣扎着把小枣手中的空杯斟满,“我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可我有时候会觉得害怕,害怕你有一天会为此更加伤心。”男人的手停在小枣的心口,“我知道我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陪着你,我知道我稍一不注意,你又会离我而去。你宁可去外面受苦,也不愿停在我为你搭的暖巢之中。于你来说,我就是棵你停脚的树而已。在你想飞的时候你就会扑腾斧翅膀。
“可我看你振翅的模样,却是又高兴又害怕,你,我的小枣,你明白吗?”
果然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也难怪人人又都说酒是坏东西,举杯消愁愁更愁。坛中的酒最后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中,喝了个干净。空空的酒坛滚落到地上。
男人到底喝到怎样小枣不知道,反正她知道自己最后喝得像条断了脊梁的狗,烂泥般扑在男人身上,还去剥男人的衣裳。她也还记得男人问她:“你难道一直这样下去?以后呢?以后我们怎么办?”
小枣不知道。她不知道最后,她真的杀到只余身下这个男人的时候 ,自己该怎么办。其实她也很害怕,害怕最后发现这个男人也并不无辜。
※※ ※
浑身酸软,头脑发涨。小枣在床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阿抚在床边傻看着自己。小枣问了时辰,知道应无意已经公干去了。此时已经深秋,昨天一夜间起了北风,此时伸出被角的一只手臂都觉得很冷。小枣知道应无意去收他的摊子了。应无畏北伐大势已去,连可能性也没有了,而小枣也该撒网了。
小枣勉强起身,才一动弹,便觉得身子软得竟是不能起来,销魂之处更是有些疼痛的感觉。
“公子叫你乖乖喝粥。”阿抚一下子捧出一碗一粥来,“喝了粥继续躺着。”
小枣长吁一口气,躺着她是不肯的,粥她却正好想喝。
小枣还是起来梳洗打扮妥当,她为自己挑了一身淡蓝的衣裙,略施一点粉,看让去清爽单纯的模样。然后小枣若有所思的看着阿抚。
阿抚被她看得发毛。惶惶地站也站不住脚。
“你去街上帮我买条武昌鱼来。我今晚想吃。”她对阿抚说。
“我去厨房吩咐他们……”
“不,你自己去买。按宫中的规矩,要挑樊口鳞白腹无黑膜的。只有你知道挑怎样的才吃起来肥美。买回来我要检查。”
阿抚想了一下,不敢再多说,老老实实去了。
小枣想,阿抚也有阿抚的好处,她实在是老实,也不想想,一个宫中下等的舞姬怎会知道何种武昌鱼肥美。
支走了阿抚,小枣静静的等着。鱼该咬钩了。
当那支离破碎,不成体统的音乐想起的时候,小枣暗暗的笑了,这是一曲塞上轻寒,当初小枣在江夏跳舞所用的舞曲,那一舞让小枣崭露头角,许多人都知道。也是在那一曲过后,应无恙、何华还有高铿设宴请她。如今,有人用一支笛子笨拙的吹着,以小枣的音乐素养来说,吹成这样真是污人耳朵。
但这没关系,吹笛人的意图小枣明白。这就够了。
“阿旺!”小枣叫。
一直守着的阿旺应声进来。
“你去看看,是什么在外面吹笛子。真是难听!”
阿旺没有多想,只应了个“是”字。
他才一转身,本来坐着的小枣突然跳起,手刀飞快,阿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对阿旺不用像对阿抚那么费心,江湖规矩,该怎样就怎样。
小枣找了一节绳带把阿旺捆了起来,又转动眼珠把阿旺拖到了桌子底下。她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先委屈你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提起劲气,几个起落间,身子已经飞出了屋子,遁着笛声,小枣很快在庭院中找到了吹笛人的身影,他背立于一株桂花树下,绣金的紫袍,挺拔秀美的身姿。手持玉笛吃力的啃着……他实在不是吹的模样。
“啊!果然来了,”桂树下的人听到小枣的脚步,转过身来,“没想到会是我吧。”
76
76、魂兮残恨 。。。
永远是自信的模样;永远自我感觉良好,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
“应二公子!”小枣简单的叫了一声。
应无畏一笑;“看起来倒也镇定,但;你是把我当成高铿了对吧?不用否认,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要多。这曲子你很熟悉,你用她招来了大有身份的北帝。我学艺不精,但我想足够了;真让北帝吹起来也不过如此。”
小枣心中冷笑;应无畏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她本该好好讽刺这男人一下,只时却不得不忍耐。她不敢拖延,她现在怕应无意回来太早。
“应二公子招我来有何贵干?”小枣匿了自己的劲气;一点点的向应无畏接近。可是她很快发现不行;应无畏也提了劲气,小心的防备着呢。小枣只得远远的站住了。这是个连过竹桥都提着劲气的人。未必是警惕,多半是卖弄。
果然,他看到小枣止步不前,得意的笑了。
“我不练那什么枯禅派,所以我的劲气醇厚而扎实,与无意不同。”他看着小枣,有些卖弄的,“你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是不是?可见你的功夫又长了。真不容易!一个小女子也能步步升级。”
小枣一笑,“应二公子的确劲气醇厚!但我也在想,上回见应二公子时,还要拿我一个小小舞姬练手,这一回却肯以你那拙劣的笛音招唤,如此献丑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并没有怀无意的孩子,”应无畏得意洋洋,“想不到吧,虽然你昨天对娄大夫严加防范,可就算隔着纱帘他也能看出你根本没有怀孕!毕竟,娄大夫这类事见得多了。”应无畏停了下来,期待着小枣的反应——吃惊或者害怕。
但是什么也没有,小枣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我已派人乘快船去建康告诉我爹。”应无畏继续说,有些威胁的样子,“想来我派的人此时已经到了我爹的面前,我爹会派大夫在码头迎接你们。到时你们一回建康,就会有人来看你是不是怀孕,或者看你是不是曾经怀过孕。到时一切揭穿,无意休想陷害我!”
小枣点点头,“好安排!”小枣赞到,“可如果我根本不回建康呢?”
“你,你是什么意思?”应无畏有些吃不准,“你是说无意会与你留下来?他敢与我夺荆州吗?他就不怕我先下手为强?”
“我说的是我不会回建康,”小枣笑了,“没说应无意。其实我若是真怀孕了,你是会真的弄出点事情来的,对吧?”
应无意得意一笑,“这不必说,但你这是承认你没有怀孕喽?”
“我的确是没有怀孕,我当然承认。你们兄弟间的事与我何干?娄大夫对你说什么也与我无干!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事就行了。”
应无畏吐了一口气,“这就好,这样我们说话就容易些了。”他半眯了眼打量小枣,渐渐地眼中也浮起了一丝贪婪之色,“我懂了,你是在等待高铿,你已经知道他趁着昨夜才起的北风潜来了江南。”
小枣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高铿又来了江南。昨天北风才起,高铿立刻就来,他也真是沉不住气。不过,以小枣对高铿的了解,她倒也不觉奇怪。高铿上次吃了应无意那么大的亏,自然脸上无光。他想要找回面子。很可能又想再攻江南了。
“我就说么,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无意。”应无畏似乎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趣,“高铿长得不错,身份又高,也难怪你会动心。可,这些,无意知道吗?”想了一下,笑了,“当然,他不知道 !这傻瓜,终于还是陷在女人身上了。当年,萧素素他都能放得下,如今却栽在你的手里。”
“萧素素?”小枣缓缓地说出这个名字,她终于抬了眼,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她现在再也不觉得这男人长得好看了,甚至,她觉得眼前这张笑着的脸令人作呕。
“对,萧素素,无意差点娶了她,可最终他临阵脱逃了。因为他不敢面对他将要面对的东西。哈哈,我以为他至少能和我一样做一个不留软肋的男人,可如今他却对你用了心,而你只不过有一点点像萧素素的风度而已。”应无畏打量小枣,“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与萧素素是什么关系?”
“萧素素!”小枣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她突然冲着应无畏笑了,“萧素素她还活着。”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很可笑,就好像谈论的是别人似的。小枣想,也许真的是在谈论别人,曾几何时,小枣觉得自己与萧素素已经渐行渐远。如今,她身上只有一样东西还与萧素素有关,而今天,她打算利用这唯一的残留来杀了眼前这个萧素素一家的仇人。
应无畏似乎并不吃惊,“果然!我就说么,你看你现在站的姿势,那么自信,那么优雅,一看就有些公主的派头,像极了当年的萧素素。上一回我们父子还说起此事,都觉得有些诧异,无意说什么你在宫中见过萧素素,我却不信,若仅仅见过。哪能把公主的风姿学得如此惟妙惟肖。见过公主的人多了,又有几人都模仿出那种骨子里的贵气。你是专门向她学的对不对?她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不出来见人?她对你说过些什么?”
应无畏的一连串问题让小枣笑得更欢,“公主眼下就在此地,应二公子可想见她?”
应无畏变了脸色,变成了那种死一般的白,他不笑了,“你是说她也在武昌?她,她,她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我?她对你说过些什么?又是怎么说的?”他在说这些话时,不多几个字问居然舔了好几个嘴唇。
“我到哪,她就会跟到哪,我从来也没办法摆脱她。所以,此时她当然在武昌。至于你,没有,公主口中从来不提任何人名。”小枣淡淡地说,“但公主一直很想见到故人。应二公子算故人吧?”
“当,当然,我们认识,”应无意有些结巴,“她,她现在什么样子?”应无畏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又开始笑,“可还是如以前那般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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