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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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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皇上不是派张九龄去武威核查吗?就是这事出了点问题……”
嘉宁公主尚未说完,涵因的神色就是一变,她忙问道:“莫非是查出了什么纰漏?”
“不是,不是。你别着急,听我说完,这事啊没那么简单。”嘉宁公主说道:“本来张九龄在那边已经核查完毕了,还给皇帝上了奏表,夸奖了你家唐国公,说他为政廉洁,治下清晏。可是谁知道嘉麟县的县令忽然被贼人杀了……”
涵因心里“咯噔、咯噔”的跳着,继续专注的听事情经过,嘉宁公主继续说道:“这些年地方上不太平,若是平时倒也算不上什么大过错,但这时间实在是太巧了。而且有传言说拿嘉麟县令其实就是想要弹劾唐国公,搜集了很多唐国公的罪证,那位县令信不过张御史,准备把那些罪状直接送到京里来,所以唐国公就派人杀人灭口了。”
“这是污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涵因的声调微微的有些提高。
“你莫急,这也都是传言罢了,皇上也并没有采信,还在朝中褒扬了唐国公的政绩。诏令群臣以他为表率呢。”嘉宁公主安抚她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着急上火,只是想让你心里头有个数。”
涵因对嘉宁公主感激一笑:“我明白,多谢公主告知。”
跟嘉宁公主说完话,涵因又回到了仙居殿,脑子里头又转了几个弯。现在她被关在这深宫之中,没有途径跟外头联系,消息闭塞,什么都落后一步。这次嘉宁公主传消息,应该是高煜的意思。出了这种事。凉州那边不定闹到什么地步了。
不过那位嘉麟县令准备黑材料送入京的消息是谁传出来的,李湛杀人灭口的推测又是谁提出来的。这种传闻能传的这么汹涌,也肯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事情只有一个答案,王通并不甘心皇帝采用这种折中之术,又忍不住对李湛出手了,她就知道那些吏部派去凉州的县令没那么简单,如今只有一个嘉麟县露了头。另外几个还不知道谁还会出手对付李湛。
怪不得皇帝对自己是那种奇怪的表情,涵因回想起皇帝前几日看自己的眼神,跟从前一点都不一样。心里就觉得奇怪,现在总算有了答案。
有什么办法能跟外面通上消息呢,高煜虽然是禁军头领,能知道外面的事情,但毕竟是驸马都尉,身份敏感,她也不能通过他办事。
这一整日,她都心事重重,却仍然要在太皇太后面前保持恭谨的姿态,回到自己屋里,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她只想一个人呆着,吩咐了丫鬟不要进来伺候,便摊在大榻上,把绛色祥云纹羽缎引枕抱在怀里,脑子不断的转着,想从今天得到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李湛那边的情况,又再推测皇帝的想法。
闭着眼睛,却没有一丝睡意,正在心烦意乱,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张开眼皮一看,原来是女儿跑过来了,爬到自己的榻上,正在用力的拽那锦被,试图给涵因盖上被子,只是她力气太小,时值冬日,铺盖都是最厚实的棉被,对于一个七岁孩子,颇为沉重,她拽了半天,也没把被子盖到涵因身上。
涵因看着女儿,心里一阵温暖,刚才的烦躁之气,也一下子消散了,她坐起身来,把令熙抱到自己的身边,拉过被子铺好,说道:“熙儿真乖,会照顾母亲了。”
令熙整个人都蹭在涵因身上,撒娇的说道:“母亲,我想跟你一起睡,你给我讲故事吧。”
涵因捏捏她粉嘟嘟的小脸,笑道:“那好,今天就跟我睡吧,你想听什么故事?”
“上次小鸭子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令熙说道,上次涵因给她讲了不到一半,她便睡着了,今天便缠着涵因接着讲。
涵因想了想,说道:“上次讲到哪里了?”
“讲到小鸭子因为长得丑所以别的鸭子都不喜欢它……”
“哦,那我们接着讲……”
……
这一次,故事还是没有讲完,令熙又睡着了,看着女儿熟睡的可爱模样,涵因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不管情况多不利,也要护住两个孩子,就算为了他们,自己也决不能乱了阵脚。
第六百一十三章 侵犯
到底传闻有几分真几分假涵因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一点,李湛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那么不小心,在钦差来的时候惹出这种事,嘉麟县令不过是个县官,告李湛以权谋私也要看皇帝愿不愿意处置,皇帝喜欢臣子的这种小把柄,甚至会很高调的宽容,以示恩宠,就算参奏李湛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这个嘴仗也有的打,皇帝处置一个朝廷大员,是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绝不仅仅是凭一个小官的一面之词。李湛在官场多年,应该深知这个道理,他素来低调,这次却显得如此嚣张跋扈。能逼李湛不顾钦差在凉州,痛下这个狠手的只有一件事——她偷藏下来的一千万两。
若说其他的事情皇帝还要考虑朝堂局势平衡的问题,这件事一旦被皇帝察觉了,皇帝会毫不犹豫的对李湛下手。涵因的心揪着,不知道李湛能不能控制住事态。随即她又笑了,觉得自己太过小看李湛了,他在官场也浸淫了十来年了,要连坐圆这点小事的手段都没有,怎么做一郡之长,又怎么统帅悍勇的西北大军。
她定了定心思,李湛那边出了这些事,朝中的风声又紧,作为在西北当地待了几年的都督夫人,必定引来有意无意的试探。若是她的表现稍有犹豫,就会无端引起猜疑。更何况还有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等着她去应对。
风暴比她预想的来的还要早,曹义亲自过来宣旨:唐国公李靖任武威郡都督期间廉洁奉公,内定祸乱,外平沙塞,位加特进,并赐帛千段,尚乘马二匹,其妻郑氏柔懿成性,幽闲表仪。婉娩柔则,宜申宠命,加实封五十户。
涵因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接了旨意,磕头谢恩,曹义笑眯眯的说道:“明早请夫人到武成殿去谢恩。”
送走曹公公,涵因回到屋子,让丫鬟们都退下。自己一个人坐在窗边思索起来。特进不过是虚弦,自己这个实封五十户才是实打实的好处。各家诰命夫人,爵位再高,都是虚封,命妇对国家没有功业,只是为了彰显夫贵妻荣,虚封数只是彰显其地位,实封则是给她实实在在租户,虽说只有五十户,足以让人侧目了。
如此的恩典下来。她却毫无高兴之意,脑子里面在想皇帝的打算。派人核查李湛,外面传言纷纷,皇帝却不理会那些谣言,高调的给李湛定了性,这是为了牵制王通,还是想要捧杀李湛?
涵因思索半饷,但因为能够得到的信息太少。她也没有头绪,只得暂时放下。又把丫鬟们叫进来,说道:“走吧。先去太皇太后那里。”旨意是皇帝下的,但还是要去太皇太后那里探探风声。
太皇太后已经听说了皇帝的旨意,听见涵因说:“皇恩浩荡,妾身惶恐。”对她笑道:“李湛是国之肱股,又是皇室姻亲,皇上对他寄予厚望。他果然做得很好,皇上褒奖也是理所当然,你就安心吧。”安心两个字略重了重。
涵因听太皇太后如此说,便知道皇帝应该已经提前知会了太皇太后。叫她安心,意思就是她会盯着这件事,不会让皇帝胡来。太皇太后最担心的就是皇帝对涵因不死心,变着法子耍花样,不过皇帝只是借着褒奖李湛的机会塞给涵因点好处,这件事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就行了。
涵因心里还是有挥之不去的不安,但太皇太后这样说,她也只能陪笑称是,太皇太后这些年精力愈发不济,洛阳宫她又不能全面掌握,自己不敢离开她一步,生怕离远了就没法借助她的羽翼护住自己。但这一趟,不论她如何不情愿,都要走上一遭了。
武成殿在大殿乾阳殿之西,再往西便是中书省、史馆等大臣们的办公之所,是皇帝处理日常政务的宫殿,属于外朝范围,这样光明正大的来请,便是公务了,太皇太后也是不便阻止的。
涵因第二天按品大妆,坐着肩舆到了武成殿宫门前。涵因这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皇帝会跟她说什么,应该不会在动歪念头了吧,毕竟这里可是外朝。但是……来虽然是好好的来了,皇帝会让她好好的回去吗。
太皇太后派来跟着的黄公公被曹义请到一边等着,抬肩舆的太监也被引了下去,因为是诰命觐见,自己的丫鬟一个都没有跟来。
早朝已散,跟皇帝议事的朝臣们也已经各自回到官衙,武成殿前只有侍卫和太监。站在空旷的宫院,涵因忽然有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感,被剥去了人手,抛去地位的光环,她也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个地方是她曾经发布摊丁入亩诏令的地方,那时的她,权势滔天,把持朝政,然而一招棋差,明晃晃的刀剑冲向了自己,这些华美的头饰,繁复的衣裳,给不了她任何的保护。
忽然,太监尖细嗓子一声:“宣郑国夫人觐见。”打断了她的思绪,涵因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高昂起头,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平定下自己纷乱的情绪,沿着甬道步履向前,当她踏上洁白的汉白玉石阶,一步步走上高高的台基,心志又坚定了起来,这就是属于她的地方,权利之路自古孤寂,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当她迈入殿门的那一刻,她已经恢复了冷静和从容,对着眼前高高的御座上明晃晃的身影下拜:“妾身郑氏,身沐皇恩,唯夙兴夜寐,克尽己任,以报圣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说道:“平身吧。”本来是该说一些嘉勉之词,之后这个过场就算走完了,涵因应该再度谢恩退出武成殿。
皇帝却只是盯着涵因看,今天,涵因是按照朝服大妆,一品诰命服色,繁复高贵,不少贵妇人穿上都难免显得臃肿拖沓,但在她身上却显得纤侬合度,庄重不失风韵,典雅亦带婉约。面上的浓妆,容易让人显得呆板,但这艳丽的妆容却恰到好处的将那双深潭般的眸子衬得格外有神采,顾盼之间,便散出潋滟波光,恍得人心神动摇,不自觉的迷醉其中。半饷又说道:“到朕跟前来。”
涵因全身微微紧绷了起来,向前挪了两步,便停住了。
皇帝笑吟吟的说道:“再往前。”
涵因低着头,又向前蹭了两步,便又站住了。
皇帝站起身来,笑道:“你就那么怕朕。”
一旁的刘公公重重的咳了两声,提醒皇帝,这是什么场合。皇帝却不理会,吩咐道:“都先退下吧。”
刘公公皱了皱眉头,难道终究不可避免?最终还是一挥手,示意殿内的太监撤了下去。皇帝几步走到涵因面前,笑道:“女为悦己者容,你这身装扮是为朕而来。”
涵因后退一步,冷笑道:“皇上赐实封五十户,妾身自然是高兴的了。”
皇帝习惯了她的刻薄冷淡,笑道:“若这能博美人一笑,朕便赐你实封千户、万户又如何。”
“皇上不是一直想做明君吗?难道是要跟夏桀、商纣一比高下?”涵因皱了眉头,皇帝说话如此过分,她抬起头看着皇帝,皇帝比之前看着胖了些,却显得更加憔悴,面色也隐隐的发黄,再仔细一看,皇帝也并不是发胖,而是脸和眼睑有些发肿,涵因有些奇怪,却不及细想。
因为皇帝根本不想跟她讲什么明君昏君的道理,一拉她的手,把她拽入自己的怀里,呼吸愈发粗重,说道:“你知道,这些日子朕朝思暮想的便是你。现在朕根本不想管什么该死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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