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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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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也气他既带她来见心仪已久的雕版大师,为何不卸下这些脚铐手铐的玩意?她这副模样活像犯罪之人,教她如何敢面对那雕版大师。
这些都还不打紧,令她最为愤怒的是,他竟以为她只贪恋他那副皮囊。
而显然的,这些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人当了代罪羔羊。
“哦?”又有人忍不住开口了。“你倒聪明,把一切所作所为皆归罪在主公身上。”他善用短剑,如今藏于袖中。在温侯府中染血,不知主公是否能绕过他,但是这么多人都是同来,吕布便是要怪罪也要看看情况,而且就算杀了黄月英,她也不过就是个女子,至于张颌,高顺等人可都是久力大功的名将,吕布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自毁长城的。
“这倒是,女人不多是这副德性。瞧朱皓道她的嘴皮子利害得很,众位将军可要小心应付。”众人七嘴八舌起炮轰她。
黄月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难道这些人不能好好地让她在这里好好哀悼一下她与吕布相处无多的时刻了吗?
她不耐的挥了挥手,发出链子撞击声,奇异的声音使众皇子停嘴下来。
“难道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下吗?就为了那什么身份去杀一名无辜女子,你们不觉得有违天道?”
“身份?”众人喘息:“你可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那荆州刘表的亲侄女,是我们主公的大敌,若是让你入主冀州,这天下豪杰该如何看待我们主公,又是得如何看待我们,难道让我们去叫一个敌首的侄女为主母吗?简直荒唐”
黄月英跳起来,差点因铐链而跌跤,是持短剑的将军好心地扶她一把。
黄玉叶摔开他的手,叫骂道““我可受不了了。吕布身边怎会老是有这种尽靠旁人撑江山,而自个儿在旁纳凉的人?或者他合该是主公的命,但没必要把所有的一切都顶在他的肩上吧如果吕布不愿或者非他而不开盛世,那你们依旧跷著腿看眼前的基业易主吗?”
“不,我们会尽全力阻止这一切发生。”张颌答道:“所以你才该死,唯有你死,主公方能摒弃所有杂念,一心一意的创造霸业。”
“哦?那请教你们做了什么?倘若吕布真不为温侯,你们能做什么以持盛世?为社稷、为百姓谋福利?不好意思,仅凭我得来的消息而言,温侯辅助天下半年而大力革新,除此外,我倒没听见任何你们当中有人是利于大汉皇朝。”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发泄一肚子怨气的对象,她以往从没这样…失态的噢,那个杀千刀的吕布竟然以身相诱,他真当他的身体那么值钱?此时黄月英的可是不好惹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都是互望了几眼,却是不知道如何反驳。此间来的都是军中的矫将,他们在战场上面的是绝对的可以,但是在政治上,民生上却是力不从心,故而真要是有什么爱民的政绩反倒是稀奇事情了,故而闻听黄月英的反问,他们都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然,咱们也想为大汉尽一分心力啊…”声音格外的细微,因为她击中了痛处。
天啊,主公究竟从哪里找来这女人的?简直…让他们见到了孔夫子嘛——
“黄月英。”吕布在园门外微笑,他不知立于那儿多久时间了。
“主公…”张颌等人见是吕布,便就纷纷参拜。
“起来吧。”吕布却不打算理他们,直径的走到黄月英的身边。
黄月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可以带我去见雕版师傅了?”
“来吧,”他笑道:“你所想知的一切,她都会告诉你。”
虽然不情愿,但黄月英为顾及他的颜面还是去了。
“我无意像泼妇一样骂人的。”在他身边,她喃喃抱怨道。
吕布以为是方才她对众位皇子的责难令她有些不安,含笑道:“我并不介意你将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
她抬了一眼看他:“我不是说这个。”
“哦?”
“我是想骂人,”她瞪著他,骂道:“却是想骂你噢,你这个杀千刀的该死的自以为是的混球”
昭阳宫外,众位皇子哑然失声。
“方才,你不拿了剑要来杀她吗?为何不动手?”有人推了推张颌。
“啧,你怎么不动啊,别以为我瞧见你藏了短剑在袖中,扶她那时明明有机会的,为何不动手?”
“我…”该死的朱皓,话没说完整,原以为那黄月英女只像一般的教学师傅,哪里知道她更像孔夫子…可怕啊不明白主公为何喜欢上这样的女子那必定是种自我虐待。
只闻院内,众位将军喃喃抱怨著,一时之间倒也忘了她所带来的威胁,心头反而新生了另一股意识,不过此地不可久留,也是纷纷散去。
“好香…”随着吕布的带路,一进了某处住所便就闻香气。只是黄月英皱起眉头。该不是他的某位妃子立居于此吧?而且被他搀扶而行实在有些不方便。
“打个商量,让我解了铐,好吗?”她试图细声细气的求情。
他笑了笑,慢步拉著她走进寝室。
寝室中仅有一慈祥老妇,身著贵服,面容慈色,只是头发已经花白,皱纹也是多了些,这自然不会是吕布的妃子。
黄月英楞了愣,她预期的不外乎是雕版师傅,可能是太监也可能是某个妃子之类的,可是她不像,真的不像——
“奉先,你先出去吧,老身有话跟月英姑娘聊。”
吕布深深地望了王氏一眼,轻拍了黄月英的肩,依礼退了出去。
待吕布退下之后,王氏言道:“听奉先提及,你是襄阳有名的黄月英?”
“是,民女正是黄月英。”
“上前来给老身瞧瞧。”老妇慵慵懒懒的神色却不像吕布的生母,但是瞧见吕布刚才的表情又好像是,却让黄月英多有疑虑,但还是依言上前。
王氏笑道:“我是吕布的干娘…”
黄月英一惊,也是明白过来。
成年往事,多是心酸,王氏也不愿提起,只这一句便也够了,又见黄月英有些紧张,便就笑道:“老身也曾雕版过…”
黄月英闻言大胆抬头起来,幽幽黑瞳有抹版画狂热。
古时候的女子身为无聊,下等者只能是像男人一样干活度日,若是家世好些的官僚女子多为女红聊以度日,不过汉时的工艺已经非常发达,当中又能称得上手艺的便是雕刻,一则可以排挤空闲,另一方面也是兴趣所在。王氏的家世也是不弱,自从丈夫死后,一手带大公孙瓒,公孙越,公孙范三个儿子,只可惜其后公孙瓒与公孙范相继战死,虽然伤心,可是这日子还得过。
吕布当年来汉末之时,就十分看重手艺人的力量,在军中招募了一大批有特殊才艺的人为己所用,而且不单单是在幽州一处,其他地方只要是愿意前来的都是欢迎,而且待遇极高。
自然,军中那些人当中也不凡雕刻高手,因而北方女子不喜女红,而王氏年纪又大,这雕刻倒是合适的很,故而吕布也是问过王氏的意见后,开始让她学习雕刻,这一来一去就是十五年的时间。
“在楼船上的木刻版画是夫人刻的?”没想到没想到,黄月英真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等权贵之人雕刻而成。
王氏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搬张凳子坐在跟前。
黄月英这回倒没拒绝,坐下后,热切的倾身向前。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偶尔刻刻只为打发无聊时间…你在奉先船上待过?”
“待上好几个月了。”黄月英点头,舔了舔唇道:“老实说,我雕刻人物总是少了点什么,但夫人的秘戏图栩栩如生,并非依附原图而生,力道线条生动而富有饱满之感,我…”她忽然发红了脸继续道:“前一月我试图画了张人像,正找机会刻下,若是能拿来向夫人讨教,那是最好也不过的了。”
王氏微笑道:“那人像是奉先?”
黄月英点头,面露羞怯,答道:“我本不想刻他的。事实上,我对典韦的身形脸状较感兴趣,也是项挑战,但不知怎么地,就忽然想刻他。”
“老身没你的天份,刻来只是兴趣,而且不刻旁的,只刻秘戏图,”见黄月英有些吃惊,她笑著摆摆手:“我连奉先也不敢说,仅是自钻自研,哀家对秘戏图向来有古怪的癖好,你在运儿船上该发现尚有其他秘戏图案,老身的作品尽堆在他的楼船上。”
黄月英见她面容可掬,又倾身向前了些,王氏看她欲言又止,也倾向前,亲切道:“你有话直说,不必拘束。”
“太后喜欢版画,可有尝试过用彩版?”她的眼睛炯炯发亮。
“彩版?”太后楞了楞,想起一事,便就言道:“你是指…前些日子冀州出了一名张彦所制的彩版。”
黄月英点头。
王氏仅是微笑,道:“我虽在高阁中,对外也燎解不少,取了一套张派彩版回来瞧瞧,是新奇了些。但除了首页雕刻细致之外。没有可看的了。倘若将来盗其法而研究之,这张派没有生存的余地。不过,这姓张的花下的心思必然可观,对版画有一定的狂热,否则,连老身都没想过的事,怎会轮到那小伙子呢?可惜他太过仓促,挨不了多久的。”
黄月英红了脸,羞道:“事实上…那是我研究出来的。”
王氏惊诧,重新打量她:“奉先只是提及襄阳黄月英想见老身,倒没说出你就是那研究彩版之人。”
“我来冀州一时急了些。什么都来不及带,夫人若愿意,下回我托人送进我的草图,盼指点一、二。”显然,黄月英相当兴奋,以致没发觉太后奇异的目光。
“你要见老身,何必托人?我在也成久未遇懂版画的师傅,你虽居温侯府,时常来见老身也并不是难事。”
“可我不想呆在一个地方,更不想呆在温侯府…”
王氏闻言却是起身,原本对这黄月英女谈不上什么好感或是不好的,但就冲著同道中人的分上,不免偏了几分心意过去。她牵起黄月英的手,慢步走向桌前。
黄月英有些受宠若惊,是要看什么版画吗?若是早知太后的秘戏图版净摆在吕布船上,必定向他讨过来。
不过桌上并没有版画,而且一个锦囊。
王氏打开锦囊,从中取出一物交给黄月英。
黄月英一看,却是面色大变。
王氏言道:“我虽然不是奉先的亲生母亲,但是吕布敬我为母,事事不会相忘,比起我那亲生的三个儿子还要贴心,故而老身也是要为其着想。如今奉先已经是坐拥七州之地,朝廷的大将军,是北方最大的诸侯之一,与你的叔叔刘表迟早会有一战,锦囊中写明你的叔叔已经调动人马进驻新野,欲要那刘备,张飞进犯许昌之地,又想与刘璋等人联合,同时在北方策反一些狼子野心的人,共同对付奉先。月英啊,非是老身与众人不能容你,而是这等时候,奉先若是娶了你,势必为他人所趁,而且这些还只不过是外因,那天子刘和趁着奉先不再的时候广纳天下美女,一则嫁祸给奉先,二来则是结党营私,这才是大祸,若是弄不好,奉先的基业不但要毁,便是他的性命也是不保啊…”
“如果他死,我会在他坟上守一辈子的。”
王氏见黄月英如此坚韧,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她的意思是说明眼前的局势,让黄月英知难而退,也不算是违背与吕布之间的约定,但是如今看来,这对痴情儿是互相爱恋,也罢,也罢…
王氏再度执起她的手,温笑:“等你入了门,就时常过来请安吧。”这是她对黄月英的最大包容,因为从他的儿子眼里看出他相当的喜欢这名女子。
出了内房,黄月英看见吕布正同典韦说些什么,深吸口气,上前喃道:“我…有点混乱。”
“是吗?”吕布执起她的手走出公孙府,上了马车往温侯府邸而去。
吕绮玲在幽州蓟县,而任紫凝则是因为吕布的出走也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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