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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化作短歌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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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烈抬起头,莞尔道:“原来只知道王小姐工于行书,却不知对草书也有研究啊。”
“好说。”我扁扁嘴,下意识抖了抖袖子,把左手藏进里面去,“尝闻青兕先生拆字很灵,不知道愿不愿意替小女子拆一个啊?”
拓拔烈好整以暇,放下手里的笔,假装捏了一把胡子,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小姐有没有听说,要老夫拆一个字,少则千金,多则万两,价格不菲啊。就不知道小姐出不出得起这个价钱?”
“小器!”我白了一记眼睛,正襟危坐,大方拍了拍身边包了黑布的盒子,昂首道:“小女子命好,一辈子不为钱发愁,出门时我家先生给了盘缠。盒中之物在战国时代就足抵十五座城池,不知道够不够先生拆一个字啊?”
拓拔烈挑了挑眉毛,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小姐出字吧。”
我拿过笔,在纸笺上端端正正写了一个“宫”字,推到他的面前:“小女子曾经二过其门而不入,可惜事不过三,此处该着是我的命,就请先生为我测测吉凶吧。”
拓拔烈低头看了一会,忍笑道:“小姐风尘仆仆赶往此处,可是急着去嫁人啊?”
我咬牙:“怎样?”
他又顺了顺光溜溜的下巴上隐了身的胡子,叹道:“可怜你家夫君啊……恕老夫直言,小姐实乃妒妇啊!”
我怒目圆睁:“先生此话怎讲?”
拓拔烈大笑起来:“你看这‘宫’字,屋檐底下两个口,你一个口,你家夫君一个口,再容不下第三个了,小姐岂不是妒妇?”他见我一幅要吃人的模样,复又哄道:“小姐此行大吉,你家夫君必会遂你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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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建康之骄奢靡丽,长安之巍然广秀,一路行来,我与之擦身而过,却最终要走向我的宿命,云中盛乐。
傍晚时分,马车到达城门,拓拔烈的两个哥哥亲自来迎。拓拔宇,这个名字一路上听得最多,我透过车帘好奇打量。坏人当然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额头上,他看上去也并非面目可憎,身长足有九尺,体格魁伟,虽不比拓拔烈好看,但还是有些威风的。两位皇子都已过了而立之年,二皇子拓拔冶走在三人之中,最不起眼。
拓拔烈出车换了坐骑,是一匹淡金色的高头大马,长脖子长脚,精瘦有力,和刘翀的云杪倒是很像。若我看得没错,应该也是宝马良驹。他很自然地走在两位哥哥中间,谈笑得宜,左右逢源。因说得是鲜卑语,我也听不大懂。好在周遭还有更吸引我的。
不同于高楼林立的长安城,云中的街道两旁多得是圆顶毡房,来来往往有更多的马匹和骆驼,行人的装扮也更具骁武之气。我不停地四处张望,深怕遗漏了什么新鲜的东西,直到拓拔烈那张美得遭人记恨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真高兴你能喜欢这里,下车了。”
他伸手来抱,我任他托住我的腰身,在这样肆意张扬的胡风里,我也不必扭捏作态。下车以后,我朝二位皇子屈身见礼,他们一一回礼。二皇子有些害羞,看了我一眼,飞快地垂下眼睑。拓拔宇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一副要拆骨入腹的样子,我心里虽有些发怵,但也不能表现得怯场,只能硬着头皮,昂首挺胸,跟在拓拔烈的身后。
拓拔烈并没有特别关照我,任我一路暴露在众人探究的目光底下。他又用鲜卑语和人说话,直到入了深宫,才转身对我说:“狸奴,我带你去见见我的父皇。”
盛乐宫的前殿古朴凝重,可后宫之靡费却不输我所见的任何一座宫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天色渐暗,回廊两侧,华灯初上。一路亭台楼榭,两旁栽满了琼花异草,活生生在大漠之北营造出了一个锦绣江南。越往宫的深处,越有一种压抑之感。周遭不断有粉白黛黑、身着绛裙的宫娥往来蹀躞。远处有丝竹绕梁,靡靡之音,不绝于耳。鼻尖充斥着西域进贡的熏香,这味道不比中原所用的香料,气味太过浓重,闻得久了,连五感都要丧失。
我微微蹙眉。此宫名曰“盛乐”,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佛者乐菩提,那么此宫所盛之乐呢?富贵、寿善、身安、厚味、美服、好色、音声耳?
拓拔烈自入内宫那一刻起,脸色就不好。一位面貌姣好的公公跑进老代王的寝宫通报,未久就折返回来,引我们往里去。
深冬寒夜,门庭前还积着霜雪,我紧了紧身上的斗篷,随他挑帘进屋。屋子里也不大暖和,老代王只穿了一件丝质的宽袍,袒露着前胸,由两名美姬搀扶着来回遛弯。见我们前去,才安坐下来,挥退了一班咿呀弹唱的乐工。
拓拔烈向我引见,我恭谨地下跪问安。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你是叫王敏吗?来,过来朕看看。”我顺从地抬头,看见他枯瘦如槁木的面容,眼白已经泛黄,和拓拔烈一样,有着绿色的瞳孔,可惜已不复活力,只是一潭死水了。那双眼睛吃力地看着我,已经难以表达慈爱。拓拔烈轻咳一声,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垂下视线。“你手里持有皇后的金人?”他又问。
“是。”我拿出怀里的金人,小公公替我呈了过去。他久久端详着手里的小娃娃,一阵长吁短叹,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个圈,眼神就显得益发浑浊了。他伸手想去拿案上的酒盅,却被拓拔烈挡了下来:“父皇,这酒已经凉了。”
拓拔烈示意小公公去换热酒,却被老代王喊住:“先别去了,去喊两位皇儿,并几位大臣一同来,记得再找个能秉笔的……”小公公领旨跑了出去。
未久,寝殿里呼呼啦啦跪倒了一片,我退到一旁角落,看见拓拔烈跪在正中。太子早逝,他又适时地出现,一切巧合得就像是他的谋划,但我知道,这次只是天意、是宿命。每个人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都有所预料,神色凝重地聆听着圣谕。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老代王这次并非立嗣:“朕在位多年,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如今朕已年迈,不堪国之重任。太子早逝,四子为皇后嫡出,即刻起,传位于拓拔烈,朕退位为太上皇。众卿当竭力辅佐新皇,犹如朕躬……”他的声音疲惫而短促,仿佛只想早点打发那些人回去。
“父皇!”这次就连拓拔烈都有所讶异,他连忙叩首道:“父皇春秋鼎盛,儿臣安敢闻诏!”
老代王已执意让位,又推让了几句,以眼色示意一旁的小公公去取温酒。好像别人抢破头的皇位,与他来说,还不及喝一口热酒实在。
三辞三让之后,拓拔烈顺利继位。以他的性子,必定当仁不让,刚才那番推托,也只是必要的过场。群臣叩首,山呼“万岁”。大皇子拓拔宇只恨不得把“不服”二字写在脸上,我为他一叹,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还想做拓拔烈的对手,只怕吃苦头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老代王无力地挥了挥手,群臣叩头之后,各自退去。再过几天就是正月,新皇的登基大典,有得大家手忙脚乱了。
我和拓拔烈最后一个退出寝宫。外面冰天雪地,屋子里也没有生火,老代王轻衣缓带,却还是热得一身薄汗。两名美姬复又出现,搔首弄姿,围其左右。小公公端了酒壶进门,拓拔烈伸手探了探酒温,才放其入内。
太上皇是在服食寒石散?我出门的时候原本想问,但见他脸色阴沉,也就没有开口。
在南朝,士大夫之间很流行这种东西,说是服食之后使人神清气爽,还可以祛病强身。可连我六叔这种有风雅必附庸的人都说不好,不去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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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安排在远离太上皇的东侧宫殿居住,离拓拔烈的处所倒是很近,所幸没有刺鼻的香味和恼人的管弦。他拨了一些宫女宦寺给我,其中有不少胡汉混血。我问他们之中可有会说鲜卑语和汉话的,便留了两个近身伺候。因两个女孩子都是拗口的胡人名字,就替她们改成了香祖和木犀。
兰桂齐芳,这才是我要的香。
新皇上任,一切都很仓促,宫里的人忙碌起来,汲汲惶惶,显得有些杂乱无序。快过酉时,墨童来我的殿里,说皇上来问,要不要和他一起用膳。
我随他去了拓拔烈所在的东宫,他正埋头写字。虽然在长安的时候比邻而居,和他胡闹惯了,但此时已非彼时。我屈身问安,唤了声:“皇上。”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我。身边的几个宦寺又抬了几筐奏折进来,看样子老代王不理朝政已经好一阵子了,公文堆积如山。他示意将这些折子放在一旁归类,对我道:“你就不要和我拘礼了。”
一旁食案已经摆齐了晚膳,荤素得宜,还有两碗南方的米饭。我近身道:“齐家治国,非一朝一夕之力,皇上还是先用膳吧。”
他埋首其中,没有抬头:“狸奴,你先吃吧,吃完了帮我一起看。”
“我?”我讶道。
“是啊。”他抬头看我,“朝中的鲜卑贵族,让他们行军打仗或许还行,让他们认几个字,难!更别说是出谋划策了。三哥倾心汉化,倒是留了几个汉官的,但多是趋跄之徒,我不敢大用。都说先齐家,再治国,而后平天下,你看我这么些年一直游走于外,倒是忘了家里这个烂摊子了。我现在虽有皇位,但也无异于白手起家,你是白石先生的高徒,总能先救救我的急吧,难道让我放着你不用,还是……你只带了一张口来,想来我这屋檐底下白吃白住的?”他看着我,浮出浅浅笑意。
“我……我……”我想说,后宫不干政,你这雄猜之人,倒舍得放权?
他示意我先用饭,又道:“杀母立子,不许后宫干政,这些无非都是害怕皇帝驾崩以后,外戚专权。大汉以后,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为何国祚都不长久?开国之君多有些手段,可惜老子英雄儿混蛋,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以至于社稷旁落。还有一些,子嗣都未成年,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又怎会不亡……若真如道士所言,我的寿数不长,难道要我留下你们孤儿寡母,任人鱼肉?这世上有周旦,也有操莽;有吕雉贾后,但代国的历史上也有过像文明太后这样可以辅佐幼主的传奇女子。外姓辅臣,难道就一定会比孩子的生母更加可靠?……还是,你只想给我陪葬?……我不是那么不自信的人,害怕妻子干政,你也不必担心应付不来,凡事总有开头,我会拉着你的手走……”
拓拔烈远虑至此,倒是连自己的身后事都想好了,我已孑然一身,他也少了后顾之忧。此人深险诡谲,当然自信了,但凡我有一点点吕后之心,恐怕也逃不脱给他陪葬的命运了。我掀了掀嘴唇,哼笑道:“皇上圣明,怎么也开始相信怪力乱神了?”
“怪力乱神,圣人不语,史书不绝。你我都不是圣人,你不是也开始相信了吗?……快用饭吧。”他复又埋首到纷繁的公务之中。
我坐到食案前,才要举箸,他又道:“狸奴,人前我是皇帝,人后……屋檐底下两个人,我不要你虚言对我,你还是照样叫我的名字吧。”

第二章 君使臣以礼

蔗浆菰米饭,蒟酱露葵羹,是我怀念的家乡味道。可惜没有什么胃口,一碗米饭过半,还是气闷难消,嘟着嘴斜睐拓拔烈一眼。这人,何以霸道至此,人也要,心也要!
伸筷子戳了段茭白要往嘴里送,墨童忽然领了人来,未经通报就直冲入殿:“皇上!”他进屋之后匆忙环视,墨碳一样的脸上满是惊惧,见我正在用饭,一双黑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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