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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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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台上摆着他拎来的花篮,江结城坐在白色的条木椅上,斯文地喝了口水,紧接着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枕边那本蓝皮封的书上。
输液时极为乏闷,她就让宫惜欢带了几本诗集过来,有时候看累了,便揉着脖子躺一会。不知怎么回事,每回醒来,总发现少了一些,只剩这本还是压在枕头下才落下的。
这时,江结城开口,“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她站的有些远,笑起来的时候疏然有礼,说完又补充道:“谢谢你来看我,宫惜之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招待你。”
江结城沉默了一下,缓缓站起来,道:“是我今天来的不凑巧。”
辛酒里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眉头轻皱,“刚刚的事……”
“刚刚的事,我会忘记。”他已经走到门口,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犹如一株傲立的雪松,拒人千里。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跳舞时,他嘴角那抹邪邪的笑意,到嘴边的“江先生”又咽了下去,其实解不解释也没所谓,他只不过是个局外人。
而且,又如何说的清呢。
想到这里,辛酒里缩回了脚步。
窗外一个闷雷打下来,雨珠子便紧跟着砸落。
那人已经走远,她犹豫了一下,拿起门口的伞便追了上去,他刚走到廊口,扑进来的雨丝落在他的头发上,脚上的步子却没有任何停顿。
情急之下,辛酒里只好拉住他的手臂,迅速将伞塞到他手里。
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她不惊一愣。
辛酒里怀疑自己看错了,她竟然看到了一丝隐忍的……怒意?可那瞬间,他的表情明明那么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下雨了。”她松开手,别开眼睛不去看他的脸。“再见。”
他拿了伞,举步走进雨中,直到很远,那个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帘里,辛酒里才转回身。
第二天,她便出了院。
令她意外的是,来接她的人却是宫惜在,昨日见到江结城时,他颇有敌意,毕竟沈红妆是他的人。
两个男人对视很久,气氛陡然僵化,辛酒里无奈只好先将他遣走。
可今日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连语调也有几分上扬。
东西一早就收拾好了,护士将他们送道走廊口,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混合着泥土的香气。
她跟护士挥手道别,宫惜在提着行李,突然靠过来揽过她的脖子。
辛酒里吓了一跳,一回头,见他眼底满是顽劣的笑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跟大哥说过了。”
她忍不住惊愕,问道:“说什么?”
宫惜在将她搂紧,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我的。”
她突然不敢去揣摩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他的目光很柔和,心中像是被轻轻的软软的棉絮铺满,温暖到她只想这样靠着,不费力气地走下去。
当晚,宫家又恢复一派热闹的景象,因为有宫惜在调和气氛,宫夫人频频被逗乐,一顿晚饭下来,老人家兴致大起,拉了他们几个凑了桌麻将。
原本宫夫人还怕她身体吃不消,因为医院的菜色偏清淡,宫惜之嘴挑,家里的厨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晚饭时她吃了不少,宫夫人也就放宽了心。
宫惜欢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一来,宫家原本就没有门禁,二来,时辰尚早。
所以,她没有叫上司机,就匆匆出了门。
眼看夜渐深,麻将也散了,宫惜欢却迟迟没有回来。
宫夫人急了,一边念叨着“这丫头没个分寸”,一边差了众人去打听消息。
电话都打遍了,宫惜欢没有去任何一个同学家,那她又会去了哪里?
佣人们全都诚惶诚恐地守在大门口,偌大的宅子灯火通明。
方婶陪着宫夫人抹眼泪,宫惜在也已派人去寻,等了片刻,又套了外衣,亲自出了门。
临走时,他匆匆看了她一眼,而宫惜之就在她旁边,她看着车子消失在黑夜中,然后听到宫惜之淡淡的声音,“你先去休息吧。”
她摇摇头,回道:“不用,我不累。”随后看了眼壁炉边的立钟,已经快到午夜,心中的焦虑一点一点涨满,便提议道:“由方婶陪着母亲,我们也去找找。”
他的瞳孔墨黑,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有丝暗流涌动,沉吟半晌,才点了点头。
宫夫人已经没了主意,看着她们出门,一口气淤积在胸口,差点晕过去。
辛酒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母亲你放心,惜欢肯定会没事的,她身上还有你求得平安符,吉人自有天相。”
宫夫人一听这话,果然缓了过来,抽噎着让他们快去快回。
方婶也动容地看了她一眼。
宫惜之亲自驾驶,她趴在窗边巡视着马路,无奈外面太黑,进了闹街就是一条条幽深的小巷。
远远望去,像是一条条迷宫的岔口,黑漆漆一片,深不见底。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停车步行,宫惜之在车里拿了个手电筒,她跟在他身后钻进了一条巷子,手电的光很短,遇到转角的时候,光线折射回来,特别悚人。
她虽风餐露宿过,但毕竟没走过这种巷子,自己的脚步声悠悠的传出回声,一丁点声响都让人心惊胆战。
走了好一会,才发现是条死胡同,他们只好转身折回去。
突然,一双碧绿的眼睛一闪,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墙上跳到她脚边,又迅速的钻入墙角的洞内。
辛酒里惊了一下,猛地拉住宫惜之的袖口。
手电筒扫过四壁,宫惜之拍拍她,“是猫。”顿了顿,又说,“不用怕。”
辛酒里看清楚那个洞口,本来就是人家在自己墙上砌出来的,为的就是夜猫子出入。
她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尴尬,慌忙松开了他的衣袖,低低“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再出来一只野猫,她走的有些磕绊,后来宫惜之便伸了只手过来扶着她。
找了一个又一个巷子,直到天微微亮了起来,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丛什么时候起,他就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
手电的光越来越弱,宫惜之转身看她,发现她正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便立马松了开来,不甚在意的说道:“回车上吧。”
一夜下来,毫无所获。
辛酒里有些疲惫,回去的车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到家时,宫惜之拍拍她的肩膀,看她突然惊醒的样子突然有一丝迟疑,而后淡淡道:“惜欢回来了。”
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这场事故结束,宫家上下如释重负。
根据宫惜在的陈述,是在一个药房门口发现了宫惜欢,当时她精神恍惚,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
他二话不说将她拖了回来,本来他也有些担心,可她一到车上就又哭又闹,嚷着要下车,后来又突然安静了,问她什么也闭口不言。
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宫夫人看她毫发未损,知道这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犟,一时也放弃了追问,便回房休息去了,也才睡下没多久。
大家都折腾了一个晚上,方婶让人准备了些小米粥,又亲自给端到了楼上。
当时宫惜之正在洗澡,辛酒里在房里坐立难安,听到敲门声,整颗心就吊了起来。
一开门,看见方婶脸上挂着笑意,神情布满关切,一边走进来一边道:“先喝些粥再休息,特别是太太你,身体刚好,可不能累着了。”
辛酒里应声点头,也回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方婶很快下了楼,关门时,她一眼就望见宫惜在正靠在对面的门边上,冲她扬了扬手中的白瓷碗,用口型道:“吃吧。”
她莫名其妙的脸红,又看见他貌似委屈地撇了撇嘴,突然就转身关上了门。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不安稳。
宫惜之刚从浴室出来,见她立在门口有些疑惑,但很快有所了悟地敛了眉。
辛酒里关好门,回头见他正坐在床边擦头发,她指了指桌上的托盘,提醒道:“方婶说些喝点粥。”
他一语未置,丢了手中的毛巾便掀被躺下了。
辛酒里一愣,朝着他的放向靠近了些,许久才斟酌道:“宫惜之,家里还有没有客房?”
他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冷森森地涌起怒气,她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却仍坚定道:“我们这样住在一起,有些不妥。”
辛酒里从来没看过他这种不加掩饰的嫌恶目光,下一秒,棕色的瞳孔一点一点冷却,只留下一片疏离。
他缓缓起身,当着她的面脱下睡衣,然后套上干净的衣服,绕过她开门走了出去。
21、第二十一章 叶容
宫惜之直接开车出门,楼下隐约传来方婶的询问声,她静立在窗口,依稀看见黑色的车影急速穿过院子里那片等高樟木丛,一转眼就消失在大门外。
她终究还是理智多过失措,收拾好了情绪便回头钻进浴室梳洗。
泡了一个热水澡,劳顿和睡意都消减了不少,想到宫惜之提到的洋行存款,她匆匆换了衣裳便下楼去了。
桌上仍摆着那两只相靠的白瓷碗,里面的粥已经没了热气,米汤稠和在一起,翻起一层白白的酥皮。
结婚至今,他们这对貌合神离的假夫妻倒是真没消停过。
医院那平和的几天,她几乎天真的以为过了这三个月,便可以全身而退,如今看来,首要之际还是得解决和宫惜之的相处问题。
她刚走到客厅,正瞧见方婶在给一位清俊的男子端茶,那人一袭青灰色长衫,发丝工整服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笑容透出一股儒雅之意,想来应该就是宫惜欢钦慕的那位教书先生。
他一听宫惜欢昨晚的情况,似乎是怔了一怔,然后起身礼貌道:“既然如此,今日就让三小姐好好休息吧,我下周再过来。”
方婶笑着点点头,又招呼他,“您且坐一会儿,吃些点心再走,劳烦先生您白跑了一趟。”
他笑着推拒一番,便提步要往外走,方婶热情未消,急忙拉了一把人家的手肘,盈盈道:“先生您当真不用客气。”
他的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瞬痛苦的神色,很快又笑着推开方婶,嗓音清润有礼,“在下并不是客气,实在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这么一来,方婶也只好作罢,转身间,才看到立在一旁的辛酒里,讶然道:“太太,您怎么下来了,大少爷刚走,您怎么不再休息一下?”
“嗯,我也有事需要出去一下。”辛酒里微微点头,睫芳扑扇,一双水瞳沉静内敛。
方婶一脸堪忧,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劝慰道:“可是您这身体还没好透,今儿是个天阴,湿气重,回头夫人起来了知道您和大少爷一宿没合眼就出门,准要担心了。”
辛酒里突然拉了方婶的手,跃然一笑,极是动人,“其实是我跟惜之有些争执,我想去找他,晚些时候我们会一起回来。”她眸光一瞥,“方婶您别光顾着担心我,把客人晾一边了。”
方婶恍悟,立刻介绍道,“您瞧我这没头没脑的,这位是三小姐的老师,叶先生。”
那边递来一个友好的微笑,她略略施礼,浅浅一笑:“你好,叶先生。”
男子的目光略带深意,瞧了眼方婶,沉着道:“婚礼时,曾与宫太太打过照面。”
辛酒里想起来在宴厅的回廊上却是遇到过宫惜欢追着一个男子,只不过同他今日的装扮实在是有些出入。
方婶听到她是去找宫惜之,也不再阻拦,附着她耳根悄悄道:“难怪我刚刚见少爷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这男人啊跟女人一样道理,也是要哄的。”
说完才将两人送到门口,又喜滋滋地朝叶容怀里塞了一包牛皮纸装的糕点,“这是前几日方谏从苏州带回来的酥糖糕和麻饼,先生带回去尝尝。”
他客客气气地收下,又听方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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