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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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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鼻子,“公子安心养伤,你我今日会面怎么都不是偷摸之事,无需顾忌个什么,萱只是心下好奇一下罢了,见公子安好,自然会离去。”不再提什么宫主,知道就行了,提多了气着了这位,罪名可是她的。
况且大姐又不是真的蒙在鼓里,大姐都能放心,她操什么心?
目送那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在自己逐客令下远去,残影五指并拢,唇又有点发白,她怎么可能在意他?
她或许那年路过只是当捡了什么小猫小狗,却不知道他的命运就此被她牵连至今。
初夏温煦阳光,终有了春季未别的冷意,丝丝入骨。
残影紧了紧颈项的衣衫,胸口一瞬间闷的厉害。
也许是因为听说了鹿颜萱的到来,午膳时分,同食物一同进来的,就多了阴炙。
满桌子丰盛菜肴,一下子看着没了胃口,那菜却还在一道又一道的上,残影在门外躺椅上看着,半天,吐出两字,“浪费。”
阴炙本来站在门口看人忙碌,这下视线游回他的身上,噗嗤一声笑了,过去要抱人,残影快速起身,往门内走去。
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其实他也知道,这身子不听话的边走边抖得厉害,就等那女人生气,直接瘫倒。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么没用的时候,没用的让他恨不得一直时时纠缠自己的病魔突然袭来,好给自己一个倒下去的理由。
袖口就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里被抓住,他收敛情绪,转头冷冷的看着她。
脚下一个踉跄跌了入怀,鼻尖的味道让人心怀意乱,半晌镇定了一下,推开她抬起头,“残影已好,无需境主时时如此……”嗯!
上菜的奴才们低着头去,脸红的既是羞又是羡慕,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阴炙方揉揉那红肿起来的唇角,打横抱起胸口起伏不止的男人,进了屋内。
残影气了满胸腔的火气,最终也没能憋出那两字来。
强盗!
第十八章 回京
一个多半月的风平浪静,枫乐居的下人只道一直以来都神秘莫测的主子,脾气是当真的“好”!
不管残影是如何挑衅,无视,冷嘲热讽,那源源不绝的关心就是丁点不减,吃穿用度皆和阴炙这个主子等同。
残影也是开始发现了,阴炙说的他不会死,是当真的。
那一直缠着自己近乎梦魇的怪物越来越少出现,也不知道阴炙是在他哪个方面动的手脚,这么多天养下来,气色前所未有的好,连他自己照镜子都觉得讽刺。
可那毕竟是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压制而下的,没有彻底根除,故而外表看着是好了,但只要一动用到内力,疼痛就会不可收拾。
他偶尔试过几次想要反抗阴炙,结果痛的几乎晕过去,那女人也就没来得及生气,看着他直皱眉头。
作死无数次,均失败告终,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透,自己有时候怎么会这么找虐。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好像要就此地老天荒下去,直到京城突然来信,那是阴乐二十五年六月下旬,别院上上下下匆匆忙碌的时候,残影抓住一个人问起,才知道是要启程了。
回京!
近两个月的麻木神经突然弹跳了一下,那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变色的主子,唯恐他生气的咽了口唾沫,这些天来,阴炙对他的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未曾有过留宿,也有解释说是这位主子身子不好在养病,阴炙才一直忍着。
残影回过神来把人放开,回京?
突然觉得讽刺,回京!
一直被吩咐来专门伺候他的奴侍正好从外头回来,恭敬的报告了一切,阴炙要回京,京城来信,他当然也是要跟着走的。
看着住了近两个月的院子,残影心底升起一种没来由的恐慌与陌生。
直到小小收拾一下行李,被带去前院,都没有反应过来,怔愣的看着马车前和迷情站立的女人。
那奴侍小越不舍的看着他,虽然这位公子平日冷了点,但被阴炙宠着是事实,又不怎么苛刻下人,简直是世上难寻的好差事,偏偏眼下,这份好差事就要不翼而飞。
鼓起勇气跪下来,残影才被他惊了一下,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人总想争一争的,残影也很快想了个七七八八,看着人充满希冀的盯着自己。
“小越喜欢公子,公子可不可以让小越留在身边,小越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公子的,求公子了。”
残影就算猜到,听到这么段话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极低极冷,小越也才发现这位公子的可怕之处,莫名的,觉得他的这个希望会落空。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残影前进几步不再理他,反倒是阴炙看到这边情况走了过来,小越顿觉希望之光重新燃起,砰地一声磕下头去。
“怎么了。”
残影刚要绕开,被揽过腰,眼前景物一花,就到了那人怀里,咬咬下唇,面色平静,“他要继续跟着我?”
“哦!”阴炙饶有兴趣看眼跪着的男孩,面容清秀,也不是个怎么有心计的,“随他跟着就是,反应这么大莫不是为了他?”
残影别过头,不想言语,小越已经兴奋的又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谢谢主子,奴才日后一定全心全力伺候公子,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残影冷哼一声,“主子对你这么好,你何不直接去伺候她得了。”
那小奴侍小越当即慌张的重重磕到地上,力道大的那部分光洁的额头迅速红肿青紫,沁出了血迹,“小越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有此妄想,这辈子可以留在公子身边伺候就是最大的奢望,万万不会敢多想其他。”
他倒也是个机灵的,听到这当即明白了残影的怒意何在,不再敢有多说的只是磕头,残影嫌恶的别过头,阴炙好笑的将下巴搁上他头顶,“这是,吃醋?”
残影扭过头,正巧对上迷情看着这边的眼睛,那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刺,没由来的火气,“残影怎敢,倒是境主大人心尖儿上疼着的人,醋意正大着了,境主是否该去先安慰一下美人。”
被点名的迷情,眼睛眨了几下,才意识到说的正是他,见阴炙看回来,反射性低下头去看蚂蚁,那边残影趁机挣脱掉那一双手的禁锢,踉跄后退了几步,冷冷看着还在使劲磕头的奴侍,“够了,我身边可不收毁容的奴隶。”
小越希冀的抬头,公子是答应他继续跟着了,匆匆就想再磕下头去,脑海闪过残影刚刚的话语,于是生生按捺住动作站起,“谢谢公子。”
阴炙就在一旁看戏,等到似乎是处理好了,方上前,“还说不是吃醋。”
残影终于忍不住瞪她一眼,又觉得这动作实在亲昵,脸上一时间五颜六色的像是个大染缸一样,转过身走进队伍里唯一宽敞华丽,流云布幔又不失收敛低调的车子,偶尔扫过一处,顿时愣住。
开车的是个中年妇人,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抬头,打量了他几眼,眼神越发的惊诧,但又迅速低头,残影当然也看清了她,原本的尴尬全部消失,心情百味陈杂的不知要作何感想。
小越跟着过来,迟疑的在残影上车前看了眼阴炙,却听的残影吩咐,“不上来,你也可以去她身边伺候。”
小越便不敢再多想,刚钻进车里,阴炙拉着迷情就到了车边,“这一路,劳烦殷侍卫了。”
“四世女此话惶恐,这本是殷茑份内之事,哪敢让世女挂念。”
“呵呵,京城内一切可安好,母亲这次急招,殷侍卫可知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殷茑职微,不敢胡乱揣测,等世女回了京,王爷相信自会告知世女。”
车帘掀开,阴炙一眼看到早上来的主仆安分坐在一旁,玩味在主位落坐,迷情跟着进来,直接就是窝去了阴炙的怀里,本来就紧张的小越更加紧张起来,大气也不敢喘的在旁边站着,阴炙打量眼他额头上的伤口,又看眼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车内气氛以他为中心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狂潮。
从车内暗格摸出一个青花瓷小瓶,扔到小越怀里,见他手忙脚乱一时都没有接住,残影下意识抬手取过,怔了一会,突然嘴角扯开,不明意味的转头,把东西顺便塞到小越怀中,“自己涂点。”
可怜小奴侍心底那个惊惶,接着东西匆匆跪下来,“小奴命贱,不敢肖想此等贵重之物,还请主子收回。”
阴炙目色顿时玩味,残影已经开口,“主子给你的你就收着,你命贱,那你当我是什么?”
有些激动的情绪,迷情看他更不顺眼,瞪过去,阴炙好笑的揉了揉他头,本就简单的发束一团的乱,残影冷冷看着主位仿若青梅竹马的男女,讽刺的感觉一发而不可收拾。
第十九章 是非
这一路,独独残影一人完全不在状态。
回京对别人而言,甚至乎对于迷情来说,都没有比他还要大的刺激,回京?呵呵!
尽管如此,人却听话的随了阴炙所有话语,他知道她一直在注意他,但是却完全没有想起他来的样子。罢了,现在这一切本就是个笑话,想起来了又能如何?
殷茑对他的表现却很在意,只是她作为一个女子,还是下属,跟主子的男眷拉拉扯扯,就只能说她是活到头了,这一路也只好憋着,偶尔眼神询问几下,私底下喊几声,也都被残影视为空气,几只鸽子,在这种情况下悄然放飞。
陆续而来的联想让人惊恐,盛夏时光烈日炎炎,阴炙在马车上有些昏昏欲睡。
微眯着眼,迷情已经在怀里蹭着蹭着睡过去了,其他的两人安静的好像不存在,天气炎热,残影就是体寒也穿得清爽起来,只是难免早上晚上被某人看不过去勒令披了外套。
这人最近越发的沉默顺从,阴炙怎么可能不想歪,只是不想追究,鸽都关于他的一切早就摆上桌子,她就想亲自听他说出来。
不过看现在,家里人好像都知道,只有她一个还在这糊涂。
外头隐隐传来些喧杂,阴炙皱眉,虽然这是家里来的接人队伍,但这排场也是颇大的,堂堂华亲王府,再低调又能低调到哪里去?
没多久,马蹄声稍微响起,往前奔去。
并没人来汇报,想必不是什么多大的事,眯眯眼,也就打算睡了。
外头却突然呼天喊地起来,那声音,嘶声裂肺也不为过,“孙儿,你们放过我的孙儿,我的孙儿啊!你们放开他,要打要杀冲我来!”
本来要睡过去的阴炙睁眼,着实被这杀猪似的嚎叫给震撼了一把,连已经在睡梦中的迷情都不安分的动了几下,迷迷糊糊把眼睁开,看着阴炙就在身边,好整以暇的接着入睡。
只是外头实在是不安宁,阴炙看眼旁边无动静的残影小越主仆俩,掀开窗口的珠链,已经有人驰马过来,“世女息怒,只是小事,无需挂心。”
说完扬声去往前方,还能听见她吩咐人清路的话语,前头不顾形象的骂骂咧咧声一片,直到殷茑亮出牌子,“堂堂华亲王府的队伍,尔等还不让开,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寂静!只是片刻,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的声音再度响起,且伴随了重重磕地的声响,“华亲王,是华亲王,王爷,求您为草民做主啊,那和家人生生害死我女儿和女婿两口,如今又要强抢我孙儿去给她家病入膏盲的小女儿冲喜,草民实在是没办法啊!阻碍了王爷的行程,是老身有错,只要王爷肯救救我孙儿,老身愿以死谢罪。”
说着磕头,再磕头,马车里阴炙捂额,眼角目光落在残影身上突然带了一丝笑意,“你说,什么时候,我那娘亲在他们眼中,竟变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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