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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德的手术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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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井夸张地鞠了一躬,对伙伴们使使眼色,便飞快地撤出去了。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正可以用〃来去如风〃来形容。
这使植不能不感到,安井对西泽的强迫越来越变成真格的了。
中午休息,植走进了久违的值班室。虽然照射着正午的阳光,但值班室里却是阴森森的,杀风景的。那是因为屋里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尖,浮现在阳光中。从前天植走后,这个值班室仿佛还没有人住过。
植最近不想在医院值班。他想请以前代他值过班的外科的秋永和妇产科刚实习完的津田暂时代替。
的确,既然想杀害植的人就在院里,值班当然是危险的。
煤气炉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似乎忘却了前几夜发生的事似的被扔在那里。植坐在床上,吸着香烟。烟雾在安静的屋里轻轻升起,映在阳光中,随即消失了。植想:那一夜,不知是谁站在他的枕边。
植叼着香烟,无意中把房间环视了一遍。突然,植脸色大变,并站起身来。
这个房间的隔壁是科长用的值班室。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那天夜里的值班护士是绫子。植到办公室去找绫子。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煤气炉上的消毒器发出细微的声音。
看看地下食堂,也没有人。原来几个护士正在院子里打排球,这个院子三面被病房包围起来,不见阳光。
绫子也在其中。绫子每次跳起来,她的胸部便会隆起,几乎要把白衣撑裂,从翻起来的白衣下摆里露出年轻的、肥胖的、充满活力的腿,映入植的眼帘。
植靠着窗户框子,欣赏着阿倍野医院护士们的青春美。她们日日夜夜以充满贫民街味道的患者为对手,在消毒药的包围中工作着。不知她们是由于什么原因到这个医院来的,但大概不会有每天快快乐乐生活和工作的人。其中有像妙子那样的护士,也是理所当然的。
植把绫子当做与妙子分手后的继任者。为此,从两个月前起,就在工作时间给她送巧克力,送电影票,以便使之就范。凭着渔色家的直觉,对绫子的进攻似乎会成功。
打完排球后,植从窗口向绫子招手。绫子跑了过来。绫子年轻的身体发散出来的熏人的汗味,直扑植的鼻子。
〃大场君,祝贺会那天夜里是你值班吧?啊啊,是我值班。〃
〃我们科长在医院好像呆到很晚。他没住在医院里吗?你不记得吗?〃
绫子的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说道:
〃科长住下啦。他喝得醉醺醺的。。。。。。您不知道吧?是护士长、我、还有冈君,把醉醺醺的科长送到值班室的呀,就是您隔壁的房间。〃
正如所预料的那样,西泽那一夜住在了植隔壁的值班室。
当天晚上,植往医院打电话,找绫子。
〃不过,大夫,跟您一块儿走,让医院的人看见的话,要恨我的呀。〃
〃让人恨不好吗?如果有恨你的家伙,你就跟她说,你碰钉子了吧。不过,现在没有那样的人吧。〃
〃说谎,您说谎哪!〃
绫子说,但声音似乎是欢快的。
绫子身穿藏青大衣,那是护士培训所时代的旧衣服。
绫子如果穿上新大衣,再精心化妆一下,大概会成为引人注目的女人。
吃过饭后,植把绫子带到了宗右卫门街的富士卡巴列酒馆。绫子似乎是第一次来,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两人坐在节目表演旁边的情侣席上。服务员拿来了啤酒。
〃你喝吧!前几天祝贺会时,拜见了你的本事。〃
〃您瞎说,我没喝多少。〃
绫子坐不安稳,把啤酒杯子举到嘴边。她似乎被过于宽阔的大厅、超过千人的女人以及豪华的布置压倒了,像农村姑娘那样,东张西望地看着狂舞的人们。白毛线的圆领毛衣,红裙子,这的确是与这个卡巴列酒馆不相称的服装。
然而,这样的女人,明天就会换上袒胸露臂的晚会服,在脂粉弥漫的客席让男人搂着。现在阿倍野医院的护士,就有两三个那样的实例。
植开着玩笑,用温柔的谈话使绫子的情绪与这里的气氛融合起来。植两三次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都被她甩开了;但跳过一个舞之后,啤酒的醉意便使她的面颊红起来,不知不觉地就把沉重的身体托付给植的胳膊了。
〃祝贺会那天夜里,西泽科长那家伙好像住在医院里了。那天夜里不是科长值班?当然不是。是我值班嘛!〃
〃科长醉得一塌糊涂哇!我和护士长和冈君,把他送到了值班室。沉极了!而且呀,护士长被科长臭骂了一顿,您知道吗?〃
〃不知道啊,说说看吧。〃
植说。他异常紧张。西泽斥责信子,这是非同小可的事。
绫子说了以下的情况:
当植在街上徘徊时,西泽来到了办公室。西泽很少到这里来。他说没有喝够,就在办公室旁边的小屋里喝酒。
当时在办公室里的有信子、绫子,还有冈护士。西泽喝醉了,脸变成了红黑色。他还说了一些以前没有说过的下流笑话,引得众人发笑。
西泽一直像神一样受到信子尊敬,他的这种醉态使信子感到非常困惑。
〃科长,您休息一下怎么样?这么喝对身体是有害的。〃
信子要把西泽送到值班室去。但西泽甩开了信子的手。
〃喂,老太婆,装模作样的老姑娘!你这样的女人才应该听听我的色情说教,变得妖艳一点!你本来太干巴巴啦,哈哈!〃
信子的脸色变得苍白了。绫子和冈都大吃一惊地望着西泽和信子。但信子好像忍耐住了。信子低'着头说道:
〃科长,您喝醉了。〃
〃对,我是喝醉了。可我能不喝醉吗?这个蝼蚁之辈,竟敢顶撞我?无能的蝼蚁之辈!我在大学医院工作的话。。。。。。〃
西泽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然后很快变成惺忪的眼神,又开始说信子的坏话。这次是关于信子的工作的。
〃护士长,你的确了不起。但对于我,你太爱管闲事。我是科长。怎么处理患者好,我最清楚。你最好照我说的去做!〃
信子抬起头来,用悲哀的眼神看着西泽。〃科长,我是爱管闲事吗。。。。。。〃
〃你那么问就是爱管闲事!〃
西泽的话没有什么明确的意思。绫子只能认为,科长责备护士长是为了什么事情。
绫子和冈觉得在屋里呆不下去,打算出去。西泽醉得难受,眼睛还很尖。西泽不让两人出去。他斥责两人逃走,还要让她们喝酒。
之后不久,西泽便喝得烂醉,躺下了。
〃我和护士长,还有冈君,像抱着似的把他送到了值班室。我们送的时候,他老实极了。〃
〃抱着的时候,他睡着了吗?〃
〃哦,是那样。科长的样子倍儿难看!〃
绫子突然换成了俗话,同时压低了声音。卡巴列的气氛似乎使绫子的心情变得轻松了。
〃护士长一边送,一边哭。虽然听不见声音,可的确是在流泪哪!我总觉得奇怪,确实挺奇怪呀!〃
植搂着绫子,眼光停在大厅的一点上。他既听不见狂乱的音乐,也听不见女人的娇声。绫子的话,使那天夜里办公室的光景清清楚楚地展现在植的眼前。
西泽所说的〃蝼蚁之辈〃,肯定指的是植。西泽对植的憎恶,通过这个词语,像烈火一样喷发了出来。
从绫子的话来推断,西泽的醉酒好像是真的。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也是醉得很厉害。西泽平常一贯注意保持自己的尊严,认为那是医生的金色外衣;如果不是大醉,是不会让人看见这种丑态的。而且,在西泽和信子之间,也不存在西泽非骂信子不可的原因。
西泽究竟为什么要侮辱信子呢?是因为醉得难受吗?事实上,冈和绫子,甚至信子,大概都是那样想的吧。
但植的看法却有所不同。西泽是想让绫子她们知道自己醉了。
为什么呢?那是为了使自己的值班正当化,使第三者看见自己就那样原封不动地在值班室里睡着了。
要杀我,拧开煤气开关的家伙,还是西泽。根本不会是西泽之外的人。于是.即使在这个华丽的席位上,西泽那在厚嘴唇上蓄着科尔曼胡,高傲地耸着肩膀的形象,也能够清楚地浮现在植的脑海里。
〃呸!看我怎么样。〃植呻吟似的嘟嚷着。〃大夫,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走出了富士卡巴列。
宗右卫门街上的灯光更亮了。《铃儿响丁当》的音乐使人们的心情快活起来。年轻人喝得大醉,在狭窄的道路上踉踉跄跄,精心打扮的女人们发出爽朗的笑声。在十字路口,冷得缩着肩膀的男人们,正在分送伴行女郎的小册子。
植搂着绫子横穿摒筋,朝双井方向走去。
刚要穿小巷时,绫子用力叉开双腿,站住了。〃大夫,到哪儿去?〃
失身前女人的说法,都是一样的。小巷的中间有旅馆的霓虹灯在闪烁,显示出〃六九〃字样,这是地地道道的大阪式的名字。
〃药房的加纳大夫要责备我,而且对妙君也不好。〃
绫子用僵硬的声音说。植露出奇怪的表情,对照着看旅馆的霓虹灯和绫子的脸。他刚才无意识地走到了这个小巷。他的脚确实是朝着旅馆的方向走的。
植虽然一直搂着绫子有弹力的身体,可是却忘记了绫子在身旁。他今晚不过是按照以前的习惯,朝着旅馆的方向走去。〃那就回去吧。〃植毫不迟疑地改变了身体的方向。这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走到旅馆的旁边又走回去,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的确,自从煤气中毒事件以来,植的内部似乎正在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
当晚,植回到了久违的上六的公寓。一楼是一个小面馆,植租的是二楼的小房间。
这是一间杀风景的屋子。说到书,只有零乱不堪的医学书和周刊杂志。
植脱掉大衣,盘腿坐在小书桌前。随又叼起香烟,仰面躺在了铺席上。
现在已经肯定犯人是西泽。西泽就在隔一堵墙的房间。但是,植却没有力量以此为证据,让西泽招认。
不过,安井对西泽的压迫正在逼近,西泽很有可能采取第二手段。在这种场合,植应该做的似乎只有两个:一是在院内小心谨慎,二是积极地打击西泽。
那么,怎样打击呢?那就是揭露西泽的错误,让他在阿倍野医院呆不下去。根据情况,也可以明确地以安井为同伙。到什么时候都采取暖昧的态度,只能越来越加强西泽的杀意。
以前,植是凭着对死去的安井光子的同情态度反抗西泽的;但现在,支配植的情绪的,就只有对西泽的强烈憎恶了。
第四章 隐花植物的眼睛
这天早晨的寒冷是多年不见的。在阿倍野医院正门的台阶上,有一个流浪者冻死了。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破破烂烂的劳动服,脚穿木屐。
阿倍野医院的勤杂工被人敲了起来,形式地进行过尸体检查,死者便被放进太平间里了。这一天又是西泽科长的诊疗日。
植查房之前也在诊疗室里,几乎没有和西泽说话。
西泽也无视植的存在。两人的视线无意中碰在一起时,便散发出充满敌意的火花。
这时走进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身上穿的是旧化纤和服。眼梢的细皱纹上还残留着脂粉的痕迹。皮肤粗糙,手上青筋暴起,令人恐怖。一看便知是疲惫不堪的小酒馆的女人。
护士让她躺在诊疗床上,西泽连帐子也不拉,就在女人张开的两条大腿之间蹲着观察起来。女人的大腿很细,静脉露出,夹在西泽红黑面庞的两侧。
〃这是子宫肌瘤,太大啦,必须马上做手术!〃西泽用又大又粗的声音说,他总是用这种语调对患者说话。
女人从诊疗床上下来,有些担心地问道:〃摘掉子宫的话,会怎么样?〃
〃没什么不好,就是能保住命呗!〃
〃可是,要是摘掉的话。。。。。。〃
〃摘掉它,对那事也没什么妨碍。〃
年轻的护士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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