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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怪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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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赖恩不顾周围混乱嘈杂的环境,不停地拨电话。他暗暗祈祷有人来接电话,这一次灵验了。但是接电话的不是肖恩,而是梅森大夫。
肖恩把亨特的电话挂断后电话铃声断断续续几乎没有停过,但是他一概不接。
显然,梅森大夫也不再接电话,因为有好几次电话铃响个没完没了。
肖恩把墙上那个分机的铃声关掉。看来梅森大夫这次接了电话,只见他战战兢兢地把门推开,告诉肖恩是他哥哥打来的电话。
尽管肖恩在实验中干得正欢时讨厌人家来打扰他,但是他对布赖恩深感内疚,不好意思不接电话。他拿起听筒的第一句话就是请他哥哥原谅他刚才不得已动手打了他。
“我愿意原谅你,并且把这件事忘掉,”布赖恩说。“但是你必须马上结束这场游戏,主动下来自首。”“这我做不到,”肖恩说。“我再需要一个小时,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鬼?”布赖恩问。
“这不是在电话中讲得清楚的,”肖恩说。“但是这里面大有文章。”“恐怕你还不知道你已经闯下多大的祸,”布赖恩说。“他们大动干戈,除了国民警卫队以外,他们把所有人都招到这里来。你这次走得实在太远了。
如果你不马上出来结束这场游戏,以后别再来找我。”“我只要求再给我一些时间,”肖恩说。“我并没有提出要天上的月亮。”“这里外面可有一伙狂热分子呢,”布赖恩说。“他门在谈论强攻这幢大楼。”“务必让他们知道这里有所谓的硝化甘油,”肖恩说。“这也许能说服那些英雄好汉放弃强攻计划。”“你刚才说‘所谓的硝化甘油’是什么意思?”布赖恩问。
“实际上主要是丙酮,”肖恩说。“只不过看上去像硝化甘油罢了。至少,梅森大夫已经上当。你总不见得以为我会真的去制造什么炸弹吧?”“到了这一地步,”布赖恩说,“我也不知道你会干出什么傻事。”“尽量说服他们不要采取强攻计划,”肖恩说。“至少再给我争取一个小时。”肖恩听到布赖恩仍然表示异议,就不再理他。他把电话挂断后,继续去干已取得相当进展的实验。
肖恩进一步对致癌基因进行探查刚开始不久,珍妮特带着一大摞电脑打印纸回来。
“没费多大功夫就查到福布斯中心的出差档案,”她说。她把打印材料摊在肖恩面前。“德博拉·利维大夫出差最多,但是大多数是往返于这里和基韦斯特之间。”
肖恩浏览了一遍打印材料。“她算得上是个出差迷,”他表示同意。“请注意她去的其他所有城市。这与我的推测完全吻合。那么玛格丽特·里士满呢?”“她没去过基韦斯特,”珍妮特说。“但是她到国内其他地方出差过,几乎每月都要去一个城市。”“我刚才提到的九位数号码和电话号码查了吗?”肖恩问。
“你估计得不错,”珍妮特说。“我从显示屏上随便抄了两个看上去像电话号码的号码,查出来确实是两个保险公司的电话号码。”“瞧!”肖恩说。“我的推测都得到了证实。”“别老让我蒙在鼓里好吗?”珍妮特请求道。
“好的,”肖恩说。“我的分析是,福布斯中心的电脑通过查阅医疗保险公司的档案,要确定某些社会保障号码。这种电脑自动搜索系统除了星期日在下午启动,其他工作日都在晚上启动。”“你的意思是要确定某些需要动手术的病人的社会保障号码?”珍妮特问。
“一点不错,”肖恩说。“为了削减不必要的手术开支,大部分医疗保险都要求医生或医院把建议手术处理的意见事先通知保险公司。通常情况下,保险公司都会认可。这已变成一种例行公事,所以没人觉得有保密的必要,福布斯中心的电脑就把建议进行手术治疗的病人及其社会保障号码打印出来。”“荧光屏上显示的就是这些号码,”珍妮特说。
“肯定是的,”肖恩说。
“那又怎样呢?”珍妮特问。
“我要让你自己分析,”肖恩说。“我继续做实验时,你把我们复印的33份病历卡的病史记录再看一看。我想你会发现大多数病人在手术后很短时间内被诊断患了成神经管细胞瘤。然后,你再把动手术的时间和利维大夫出差的日期对照一下。”珍妮特直瞪瞪地盯着肖恩看。尽管她已疲惫不堪,但是她还是渐渐明白了肖恩的思路。她二话不说,马上坐下来对病历卡和电脑打印材料进行比较研究。
肖恩继续正在进行的实验。没多久,他又听到梅森大夫的叫声。“我妻子说她饿了,”梅森大夫说。
困乏使肖恩的火气很旺。他对梅森夫妇,尤其是梅森太太,越来越不能容忍。
他们竟然想得出用肚子饿这类小事来打扰他,这使得他怒不可遏。他放下手里的移液管,连奔带跑地冲向玻璃办公室。
梅森大夫看到肖恩的样子,知道他正在火头上,乖乖地缩到后面去。
肖恩猛地把门一推,门砰的一声撞在制门器上。他飞步走进办公室,抓起冰浴器中的烧瓶,故意搅动了一下。其中已有部分液体结冰,只听见冰块撞击瓶壁的丁当声。
梅森大夫预感到爆炸就在眼前,吓得脸色煞白。梅森太太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中。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一句话,我马上进来,把烧瓶摔到地上,”肖恩怒吼道。
没有听到爆炸声音,梅森大夫睁开了眼睛,梅森太太也从指缝中偷偷窥视。
“你们听懂了没有?”肖恩厉声问道。梅森大夫忍气吞声,连连点头。
肖恩既讨厌梅森夫妇,也讨厌自己脾气失控。他回到工作台前,内心有愧地朝珍妮特看了一眼。珍妮特正在全神贯注地分析病历卡,根本没注意到这一插曲。
肖恩拿起移液管,继续他的工作。这是一项复杂的实验,他必须思想高度集中。
当珍妮特完成对病历卡的分析研究时,肖恩已发现两种致癌病毒,而这两种病毒通常都是在鸡身上产生的。“只有四分之三的病历卡上标明手术时间,”珍妮特说。“其中大多数同利维大夫出差的日期和目的地吻合。”“感谢上帝!”肖恩欢呼道。“这一切真像七巧板一样拼得天衣无缝。”“我不理解的是,”珍妮特说,“她在那些城市里干什么。”“几乎每个病人在手术前都要接受输液,”肖恩说。
“我猜想德博拉·利维在他们的输液中注射……”“注射什么?”珍妮特问。
“注射圣路易型脑炎病毒,”肖恩说。他告诉珍妮特这种病毒在海伦·卡伯特脑脊髓液中呈阳性。他还告诉她,路易斯·马丁在手术后几天中也出现过类似海伦那样的神经性症状。
“如果你再仔细看一看病历卡,”肖恩继续说,“我想你会发现大多数病人都有短暂的类似症状。”“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分充发展为脑炎?”珍妮特问。“尤其是这种病毒被注射进静脉输液中。”“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肖恩说。“我相信他们用添入致癌基因的办法改变了这种病毒。我已在海伦的脑子中发现两种这类致癌基因。我想我还会发现第三种。根据现代癌症理论,一个细胞至少要有三种致癌基因才能使它发生癌变。”“你怎么会想到这一些的?”珍妮特问。肖恩的推测听上去高深莫测,复杂难懂,又那么骇人听闻,简直使人难以相信。
“逐渐逐渐推测出来的,”肖恩说。“遗憾的是,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太晚了。
我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怀疑,决不可能想得这么复杂。但是当你告诉我病人一住进医院,当天就开始免疫治疗,我就感觉到其中有鬼。这完全不符合我所了解的有关免疹治疗特异性的常识。每个人的肿瘤都有其独特的抗原性,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培养具有针对性的抗体。”“但是我注意到,你是在贝顿科特家中开始有反常的表现的,”珍妮特说。
“是马尔科姆·贝顿科特详细介绍了这一过程,”肖恩说。“先是动手术,然后出现神经性症状,再接着患了脑癌。等我了解到海伦·卡伯特和路易斯·马丁也有同样的过程后,我就认识到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给我上课的一位医学教授曾经说过,如果你对病史进行精心研究的话,你完全有能力作出诊断。”“所以你相信福布斯癌症中心在全国各地传播癌症,”珍妮特说。
“一种很特殊的癌,”肖恩说。
“换句话说,”珍妮特稍加思索后说,“这种成神经管细胞瘤癌症的特殊之处在于,它不仅是人为的,而且是可以治疗的。”肖恩抬头看了她一眼,赞赏之情溢于言表。“对极了!”他说。“你抓住要害了。他们制造了一种特殊的癌,并掌握了对付这种癌抗原的单细胞抗体。这种抗体会对这种抗原作出反应,把所有癌细胞覆盖起来。然后,他们只要激发免疫系统,产生尽可能多的杀伤细胞。唯一缺陷在于这种治疗一开始时无疑会产生炎症,在短时间内很可能使症状加剧。”“这就是海伦·卡伯特死亡的原因啰,”珍妮特说。
“我是这样猜想的,”肖恩说。“波士顿医院在诊断阶段把她留得太久了。他们本应该马上把她转到迈阿密。问题在于波士顿医院自以为是,以为在医疗方面没有其他医院及得过他们。”“你当时怎么会那样有把握?”珍妮特问。“当我们回到迈阿密时,你还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你却好像很有把握地用枪逼着梅森夫妇到这里来。在我看来,你是在冒很大的风险。”“使我最终下定决心的是我在基韦斯特实验室看到的几张病毒壳体图,”肖恩解释道。“我一看到这几张图,我就知道我的推测是符合事实的。
你知道,利维大夫的专长是病毒学。从图上不难看出,这是圣路易脑炎病毒。
我不知道利维大夫具体的做法。但是我猜想她对带有致癌基因的病毒作了改造,使得只有脑细胞获得所有的致癌基因。”“为什么用脑炎病毒?”珍妮特问。
“如果他们想制造一种他们能够治疗的癌,”肖恩说,“他们需要一种早期就有明显症状的肿瘤。脑癌就是属于这一类肿瘤。从医学科学上分析,这是合情合理的。”“应该说是恶毒残忍的,”珍妮特说。
珍妮特看到梅森大夫在玻璃办公室里不停地踱步。“你认为他对这一切都了解吗?”珍妮特问。
“这我说不上,”肖恩说。“如果要我猜的话,我认为他是知道的。要从事这样精心策划的行动,不让中心主任知道是不大可能的。最后归结到一点,这毕竟是筹措资金的一种手段。”“所以他们挑选的目标都是富豪及其家属,”珍妮特说。
“这也是我的推测,”肖恩说。“很容易找出大企业挂钩的保险公司,核对一个人的社会保障号码也不是件难事。”“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在复印病历卡时听到的‘潜在的捐赠者’就是指有可能成为目标的富豪。”肖恩点点头。“随着全国卫生研究所能够提供的科研经费逐年减少,各专业医院及其附属的研究中心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制造一群感恩戴德的富豪病人是获取捐款,顺利跨进二十一世纪的有效方法。”接着,珍妮特担任肖恩的助手,又工作了将近三刻钟。尽管两人都心神疲惫到了极点,但是思想十分集中。他们终于又发现了两种致癌基因,分别是老鼠和猴肾经常感染的。
“任何神经细胞获得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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