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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解贪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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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冶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想必是领命办事儿去了,而柳陵郁抱着手炉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好似在歇息。九疑不敢打扰他,免得乱了他正琢磨着的事情又要遭骂。一时间五味斋内沉寂如水,幽静非常。
反正无事可做,九疑便盯着柳陵郁端详,看着看着又痴了:这人生得多好看啊!如今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睛更是柔美异常,让人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秀丽绝伦的眉目。
想着想着便真的伸出了手,而柳陵郁猛地睁眼,喝道:“你想干什么!”
九疑畏畏缩缩收回了爪子,不敢言语,正愁怎么蒙混过关,红冶的嗓音又响起来了,“公子,秦太傅去了销魂山庄。”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闪过,九疑便见方才还在自己左手边上的人顷刻不见了。
这着实让她吃了一惊,若说红冶身法飞快,那也只是快而已,可柳陵郁的身形完全就是不着痕迹,她连这人何时动、如何动的都没看清,这一个大活人便没了!正巧红冶走进来,她便问道:“柳公子去哪儿了?”
红冶摇头,道:“公子留了话的,叫你去厨房。”说完就又闪身而去。
九疑认命地跟着,心想:这美人姐姐莫不是个愣头青?怎么每次都这般呆呆的模样?
秦昭伯带着一百御林军浩浩荡荡去了销魂山庄,却只有他一人进了庄内。此刻他手里拿着昭帝的九龙金牌等在大厅内,丹朱就站在他身侧,二人皆是沉默不语。
须臾,门外传来一道极其冷清且又有些笑意的嗓音,“秦太傅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秦昭伯立刻站起身来,入眼的便是一位白袍加身的公子,那道身影极淡,很是瘦削修长,配上那人苍白的脸色给人一种仿佛一折就断的错觉。秦昭伯暗自困惑:这般风雅清丽的男子怎么就被称作了“妖毒公子”呢?
而萧御伦堪堪站在门口,侧耳听了听屋内人的气息,抬脚跨过门槛便走到了秦昭伯面前,他在笑,唇角微勾,和煦如风。
秦昭伯虽是已近知命之年,可站在这人面前还是觉得心惊胆战的。这种害怕和站在周御胤面前不一样,是纯然的害怕,即使对面人冲着他笑,他还是害怕。
他看不清萧御伦的表情,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人的眼睛上蒙着一条三指宽的白色缎带,还因为这人太过温和的态度。
暗自抹了一把汗,秦昭伯躬身作了一揖,道:“秦某奉陛下之命前来销魂山庄其实就是来看看公子是否安好。”
萧御伦点了点头,径直朝上座走去,顺势也打了个手势示意秦昭伯落座。这一举一动行云流水一般流畅,秦昭伯怀疑眼前人根本就不是个瞎子,而是个耳聪目明的完人。
似乎瞧见了秦昭伯诧异的模样,萧御伦淡淡道:“做了十六年的瞎子了,早就该习惯了,本公子好得很,不劳皇兄挂心。”他怎会不知秦昭伯此番前来是要找麻烦?不过是不愿意这么早就戳破罢了。
被暗呛了了一口,秦昭伯神色颇为尴尬,掩饰着干咳了几声,却又听得萧御伦对着立侍在旁的绯衣女子道:“丹朱,给秦太傅沏壶茶来,你这管家做得是越发不称职了。”
丹朱并不动身,而是对着萧御伦道:“公子,这人不是好货!带了一百御林军硬要闯进来,亏得守卫拦住了才没得逞,这种人您还给茶他喝?”
秦昭伯当场愣住了,这绯衣女子看上去温柔如水、和顺乖巧,怎么牙尖嘴利成这样?竟敢这般和主子说话!
萧御伦却只笑了笑,挥了挥手道:“沏的是我的茶,你急什么?赶紧去吧。”
这话颇有一两拨千金的架势,丹朱无法反驳,只得乖乖退了下去。
“婢女不懂事,不长眼,秦太傅莫要见怪。”座上的萧御伦依旧嘴角含笑,脸朝秦昭伯,道:“如今也没有旁人了,秦太傅有话不妨直说。”
犹豫了片刻,秦昭伯还是开了口,道:“不瞒公子,此番秦某乃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搜查销魂山庄的。”
果然不是善茬。萧御伦收起嘴角挂着的笑意,冷声道:“秦太傅莫不是觉得萧某是个废人,那便好随便欺负?”
他面容冷下来的一瞬间,秦昭伯头皮便是一麻,当下不敢动弹了,只觉得对面人周身气息都冻住了。谁敢欺负赫赫有名的妖毒公子?他也是被逼无奈啊!再不率兵前来,昭帝定然不会让他安生。
“不说话了?”萧御伦清冷的嗓音拔高了几许,“那就是默认了?”
这一问吓得秦昭伯立时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公子误会了,秦某只是奉命行事,万万不敢对公子不敬。”
他倒是糊涂了,萧御伦是看不见的,他那一双手就算是摇摆到抽筋那也是没用的。但听得对面人冷哼一声,“不敢?不敢还能带着一百人来搜销魂山庄?你眼里是没有先帝了吗?还是要离间我与皇兄?”
秦昭伯哪里敢这般作想?他这般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臣子能明哲保身那是最好不过了,何时生出过这等胆大包天的心思?那两条无论哪一个都是能教他掉脑袋的罪名啊!秦昭伯当下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叩首道:“公子言重了啊,秦某断然是不敢如此作想的啊!”
其实这老家伙在朝中也算得上是泰斗般的人物了,行事作风素来拿捏得恰到好处,换作旁人如此说话他定然是能够泰然处之的,可面前之人不是旁人,而是萧御伦,是令江湖豪杰都闻风丧胆的妖毒公子,顷刻便可要了他性命的人他自然是惹不起的。
凭心而论,萧御伦面目虽被遮住了小半,可脸面还是一个十分柔美的金贵公子,淡淡含笑的时候也算是风度翩翩、温文如玉。可他不笑的时候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柔美的轮廓冷冽如刀,唇角透出隐隐的妖气,恶毒至极,也难怪秦昭伯怕他。
既然达到了震慑的目的,萧御伦也没必要继续如此冷脸对人,只道:“秦太傅才是言重了,您这般跪我可是折杀我了,萧某瞎子一个,也摸不着您的地方,搀不起您,您还是快起来坐下吧。”
见他神色缓和下来,秦昭伯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刚坐定了便又听得那道清冷的嗓音道:“我也不是要为难您,可销魂山庄乃是我母亲一手打理的,教外人进来搜查免不得有所混乱,更何况是一百人?您就带几个人进来走一圈,也算是交了差,我俩都舒坦,如何啊?”
秦昭伯巴不得如是,真要他边边角角的都搜一遍他也不敢,既然萧御伦都如是说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连连点头道:“公子通情达理,秦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如今他才算明白:“妖毒公子”这四个字再合适萧御伦不过。
那边萧公子含笑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
此际前去沏茶的丹朱回来了,气呼呼地将茶盏搁在秦昭伯手边的桌上,喝道:“喝不死你这不长眼的老东西!教你来的不是时候!公子才起身你就来吵闹!真是烦死了!”
“呵呵……”萧御伦脸上笑意渐浓,冲着丹朱招手道:“真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毛躁易怒、耐不住性子,也不知你是怎么打理这么大一个山庄的!”
丹朱看着萧御伦要起身,立时上去扶住他,又絮絮叨叨道:“公子也真是的,这般好说话,也难怪教旁人看轻了去!”
萧御伦任她唠叨,留给秦昭伯一句:“秦太傅看着办吧,我起得有些早了,有点儿头疼,先回房了。”
秦昭伯哪里还敢说不?只目送着这一对主仆远去,随后便瘫在了椅子上。
18小荷才露尖
九疑再次见到柳陵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端着新做出来的小笼包来到五味斋,入眼的便是坐在上位的柳陵郁:眼底有些青色,面色甚至有些颓唐,与平素的仪态端庄全然不同。“昨天忽的一下就不见了,今早又累成这样,别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她心里如是想着,嘴却抿地紧紧的。
柳陵郁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知道那是九疑,心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来:“这呆货真以为自己是乱怀楼的人了不成?连敲门的规矩都不记得了!”他没抬头,没看见九疑两手上端着的蒸笼,自然也没看见九疑踹开门再用脚把门关上的样子。
“柳公子?”九疑试探着开了口,唯恐惊了这人。
柳陵郁这才抬起头来,“小笼包?谁让你送来的?”
不是你让我去厨房的吗?九疑撇了撇嘴,道:“早点的样式都试过一遍了,这是今早才做出来的新品,想着柳公子该是要尝一尝的,这才送过来。”
点了点头,柳陵郁看了看面前的桌子。九疑便将那蒸笼摆在了他的面前,半点也不敢问他昨天去了哪里。
“你可知秦昭伯其人?”柳陵郁突然冒出这一句来,把九疑吓了一跳。
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九疑答道:“柳公子说的可是当今太傅秦昭伯?”
柳陵郁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淡淡道:“昨天本公子见着那人了,在销魂山庄。”
那又怎样?跟本姑娘有半文钱的关系啊!九疑滴溜溜转了转黑眼珠,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沉默了良久,柳陵郁细细考量了一阵子,终是重新开口,淡淡道:“萧公子不太喜欢他,你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吧。”
不太喜欢他?究竟是萧公子不喜欢他,还是你不喜欢他?有不喜欢一个人就把他杀掉的道理吗?九疑愣在那处,心思千回百转,她忽而恨起柳陵郁那般淡淡的无所谓的语气来:生得那般好看,怎么就这么心狠呢?
虽然九疑始终秉承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理念,干起活儿来也从不带半分犹豫,但她是个好心肠的姑娘,没事儿绝不会动杀机,更从来未曾听说过有人会为了个人喜好而去杀人灭口的。不知怎的,她在心里不太相信那什么萧公子要杀人的鬼话,总是将要杀人的主认定为柳陵郁。
而柳陵郁见她久不应声,以为她是在忌惮朝廷,便道:“你也看到昨天大理寺的人来乱怀楼了,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菊让几句话就打发了?所谓的朝廷中人,那是专门给有钱有势的人看门的狗,哪里顾得上什么家国天下的脸面?”
九疑听得他这般凉薄说话,突然很想擦一擦额头,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脑门儿上一滴汗都没有。可是为何这般冷呢?只听着这人的言语便内外透凉,夏天待在这人身边大概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这一想又想远了去,等到心思绕回秦昭伯的事情上,猛地便明白了什么似的笑嘻嘻道:“柳公子想让他怎么个死法?”惹着朝廷她还能跑路,大不了逃到扶桑去,可惹着眼前的公子,那可就难说了,连跑路都别想!还是先把他哄好了再说吧。
柳陵郁看了她一眼,冷冷纠正道:“不是本公子,是萧公子。”
九疑赶忙点头,“是是是,是萧公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左右你最大啊!你就是说那人是秦昭伯自己本姑娘都没意见!
“九姑娘见过干尸吗?”柳陵郁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晶莹剔透的小笼包,突然将怀里的八宝掐丝手炉放到一边,右手支额,左手抓起筷子拨弄了那精致东西几下,好似在对小笼包说话。
九疑知道他没看着自己,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柳陵郁好似见着她摇头一般,继续道:“干尸就是干燥的死尸,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不成人形。往平常里说就是风干了的腊肉,只不过是拿人做的。”
明明五味斋的门窗皆是关了个严实,可九疑还是感觉背后有一阵阴风刮过,微微皱缩了一下肩膀,她小心问道:“柳公子突然提起干尸……有有何深意啊?”
柳陵郁却似未曾听得她口吃般的问话,兀自说着:“本公子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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