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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找不到路怎么回去！脑袋里像填了浆糊一样，晕晕沉沉。
“你先好好睡一觉！等高延福找了人来，我们再回去！”
雉奴拥着我倒在枯草上，还让我枕着他的胳膊，他的身体把我煨的好暖，脑海中一片模糊，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处处都是鸟的啼鸣声，仿佛置身在百花繁茂的密林中，柳丝荡漾着，各种各样的鸟儿飞来飞去，好美！世外桃源也不过如些！
一只大手在我腰际上游来游去，总想把我揽紧，鼻息里都是浓得的男子气息，躺在他的怀里就是这样惬意，“三郎，别闹了！好痒！”我拨开他的手，把身子扭到另一侧。
“不是三郎，是九郎！”
一个哑哑的声音传在耳边，我一骨碌爬起来，却见雉奴祼着半个身子歪着，只穿了一条绸裤，外面却是天光大亮，不禁双颊发烫，质问道：“你居然敢搂着我睡觉？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急忙翻看自己的衣衫，却穿了他的袍子。
“真是好心没好报！”他双手一摊，一付无辜的样子，“你昨夜说冷！我就用身体煨着你！把我胳膊都压疼了！到现在却反咬一口！”
细细一想，也好像是这样！昨天昏昏沉沉的，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翻着眼睛看他，“你……你真没把我怎么样？”
“我要是真把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出来吗？”他反问。
除了脚脖子上的牙齿印，也没什么异样！怎么就被他抱了一夜，要是被我们家那位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一把抓过灰烬旁边的衣衫，早已干透，“出去！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赶到了雉奴，却是没来由的心惊肉跳，怎么编这个谎话，他要问我昨天一夜去了哪儿？我怎么编呀！
一时间，他也进来穿了衣裳，笑着寻问我：“饿不饿，我给你抓鱼吃！”
“现在就是让我吃龙肉也没心思！”我坐在地上，仍是一筹莫展，“要是你三哥知道昨天的事儿！非杀了我不可！”
“有那么严重吗？我们不让他知道！”他凑到我面前，微然一笑，“你就说去了萧家！要不然就说在宫里陪云儿，我让云儿替你圆这个谎！”
“真的？”我抬眼瞅着他，萧云儿能替我圆谎，自然是好了。
“君无戏言！”他话音刚落，空中一声闷响，似是礼花炸开的声音，李治忙拦着我走出洞穴，远远看到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千牛卫在密林中隐隐显显，他忙朝着那个方向挥挥手。
没半盏茶的功失，慕容天峰终于带着人赶到了，立时跪倒一大片。
“末将来迟一步，让陛下受惊了！”
“你们怎么才来？”雉奴的语气似是很不满，又瞥了一眼伏在地上的高延福，“送信送这么久！你是干什么吃的！”
高延福连头也不敢抬，连连叩头，还是慕容天峰替他说了好话，“启奏陛下，这小内侍是半夜跑到宫中送信儿的，着实疲倦不堪！这山路本就难行！臣等也是绕了大半夜才赶到这里，还望陛下见谅！”
“算了！算了！赶紧回宫吧！”雉奴摆摆手，也没有再追究下去。
回到宫里，萧云儿奉雉奴之命给我找了一套衣袖，又沐浴了一翻，穿戴齐整了才出宫回王府，一路自有萧云儿相陪，想必雉奴已经对她交待好了！马车摇摇晃晃中，她频频对我想望。
“表姐，你跟陛下昨晚去哪儿了？”
“我……他不让我说！”这瞎话可怎么编？我明明看到萧云儿脸上的不满。
驶入金城坊的王府，张祥等人早已在府门前等候多时，看来也是接到信儿了！萧云儿拉着我下车，一路向正堂而来，李恪正立在一簇栀子花前，穿了一件天青色的常服袍子，髻中挽着碧玉簪，看不出喜怒。
“表姐夫！我把表姐给送回来了！为点儿小事烦了她一夜，还请表姐夫见谅！”萧云儿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深得萧夫人真传。
“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对吧？可儿？”他瞥了我一眼，抬头吩咐张祥，“送客！”
他对萧云儿冷冷淡淡，难道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呀！除了慕容天峰和他手下的千牛卫，再者就是高延福、萧云儿，他们就是想说，也不可能这么快传到他耳朵里吧？
他拽着我往如宣阁里拖，哄走了所有的仆妇，把大门重重关上，额上青筋暴露，一张俊美的脸瞬间阴沉可怖。
“三郎！”我心虚之下连连后退，跌坐在床榻里。
“别叫我三郎！昨晚你去了哪儿？”把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眼中布满血丝，看来是一夜没睡。
我颤颤巍巍道：　“在宫里陪表妹……！”
“还敢骗我！”他的目光直直盯着我的眼睛，让我不敢直视，只听他厉声道：“你跟他躲在感业寺，一夜未归，你们做了什么？”
被他重重甩在榻上，胳膊撞的生疼，他居然知道了！时间、地点说的准确无误，是谁走漏了风声。“三郎！三郎！你别走！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吗？”我拖住他的一只胳膊苦苦哀求着，“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责怪我不迟呀！我确实去了感业寺！你还记得以前替我与朵哈比赛的武才人吗？她在感业寺做了女尼，我以前和她交情不错！便去探望她！正好和雉奴走了个碰面！我在山上被一条小蛇咬了！昏迷不醒，雉奴又是请医，又是找大夫！所以耽搁了一夜！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巴巴望着他，生怕他不原谅，又忙把鞋袜脱下来，指着伤口，“你看啊！我真的被小蛇咬了！”
他用力将我推开，质问道：“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出门不带随从？为什么用你家表妹过来演戏？”
“我……！”谎话是越编越有漏洞，我干脆抓着他的衣摆苦求，“三郎，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我只爱你一个，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一派胡言！”
他丢下四个字，转身就走，我匍匐上前抱紧他的双腿，哭道：“三郎！我们在一起差不多十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看上雉奴呢！我只爱你一个，只爱你一个！”
“是吗？”他把我拽起来，满眼里都是失望之色。
啊！我惊叫一声，整个人被他拖着走，一直拖到寝衣后的房间里，纱帐飘落之处，是我平时的沐浴这所，中央有一池洗浴的水，是由打磨光滑的青石堆砌，热气氤氲，满室皆是澡豆的味道。
他把我丢在浴池边，冷冷瞥了我一眼，“把衣服脱下来！”
我哪儿敢违背他的命令，把钗环、衣物一一褪下，当放在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衣时，整个人被他拎在了水里，他抓住我的头发猛向水里按，立刻被水呛的透不过气，腰背被他搓的生疼，仿佛我有多脏似的。
“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我拼命在水里挣扎，又哭又求，好不容易握住他一只手腕，浴水顺着发丝向下淌，“我发誓什么也没做过！我要是跟雉奴有苟且之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终于肯冷静下来，站在热气蒸腾的水里一动不动，猛的抓住我的胳膊，铁青着脸道：“你发的誓言我不相信，你用我发誓？用我发誓，你说！你要是骗了我，就让我万箭穿心而死！”
“不！不！”我连连摇头，尽管我没有做过，我也不能拿他发毒誓呀！
“说！”他一声怒吼。


　　　

第九十八章　百口莫辩

　　“我……！”被他逼的实在没了法子！要不我不说，他是不会相信我的！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浴水，眼前一片模糊，“我要是跟……跟雉奴有……有苟且之事……就……就让……让我的丈夫不得好死！”说完这些话，我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说的很好呀！”只听他自我讥讽道：“如果有一天我枉遭横死，就可以验证你的话是真是假！”
“三郎……！”氤氲的水汽中，我抚摸着他的脸颊，泪珠一滴滴掉进浴水之中。
他揽在我的腰际，蓦地把我从水中拎出来，重重摔在浴池边，咬紧牙关强忍腰背间传来的巨痛，他整个人强压下来，衣上的水直向下淌，樱唇立即被堵上，任他蹂躏吮吸，吻又落在颈项间，不是吻，是噬咬，我不敢反抗，不敢喊疼，凭他肆无忌惮，直到胸前的疼痛传来，身子一凛，痛意传遍四肢百骸。
“三郎！求求你！不要咬我！”
我的两只手腕被他按在地上，根本无力挣扎，双腿被他抵开，直接贯穿，我完全没有准备，又是两年多不曾经历，干涩的身体立刻痉挛起来。他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每用一道力都让我如坠深渊，疼痛无比，无论我怎么哭、怎么求，他就是不肯放手，直到一股炽热扑在我的腹部。
我颤巍巍爬起来，寸丝未缕的身体上伤痕遍布，长发飘落下来，颈间、胸前都是他的齿印，身体如撕裂一样的疼，却又不敢哭出声来，是我对不起他，不该让另一个男人抱着睡了一夜。
“三郎！”我再次抻出手臂触摸他的脸颊，零乱的发丝间水珠点点，他不会轻易的原谅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果如我的猜测，他扭着我的一只胳膊很轻松将我扣在水池边，反手揽在腰腹间，从身后又穿了过来，他从没有用过这种让人羞耻的姿式，让我惊慌不止。
“三郎，不要……！”双手扶着青石地面，长发全散了下来，渐渐支持不住他越来越大的力道，整个人伏倒在地，可他还是不放过我，双手搂起腰身仍频频撞击。这一次真的好漫长，直到将我折腾的精疲力竭。
我伏在地上垂着眼泪，提不起一丝力气，枕席之欢竟成了折磨人的惩罚，本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却被他侧过身子又要了一回。当被他扔在寝室的榻上时，夜幕已经降临，身体除了疼还是疼。
“三郎，别走！”我还是挣扎着拖住他的衣袖，那怕他再折磨我，眼泪婆娑着哀求着，“陪着好吗？别走！”真怕他一去不会返。
他坐在我的榻边，身上只穿着纯白色的薄薄寝衣，甚至能透出肌肤，托起我的脸细细端详着，恐怕早已是泪痕遍布。
“原谅我了吗？”我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你说呢！”这是好不容易等来的三个字。
他慢慢褪下寝衣，双手托在我的腰际，让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我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他又要开始了，还是用这样的姿式。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三郎，你就饶了我吧！”苦苦求着他，因为我的身子再也不堪一丝力量的折腾。
他没有答应，很容易再次侵入我的体内，双手放在我的腰间律动着，随着他的节奏上下起　，冷汗淋漓，每处关节都在痛，嘴时呻吟不断，双臂抱在他的颈项求以缓解……片刻之后，他才把我撂在榻上，裹了一床被子在身上，全身力气均已散尽，动也动弹不得，脑袋里模糊一片。
日上三竿，我才从被衾里爬起来，身体像被车轮碾过一样酸疼不止，低头一瞅，胸前、肩上被咬噬过的地方皆成了青紫色，摸来枕下的菱花镜，一照之下颈侧也是乌青一片，还让我怎么见人！
“王妃，奴婢侍候您洗盥吧！”
冷不防落雁掀帘子进来，她身后的侍女端着铜盆、面膏、香胰等物，我连忙用被子把身子裹住，要是被她们看到那此伤，不被笑死才怪！
“你们放下东西都出去！”落雁终究是跟了我这么多年，大概是看出了什么？赶走了众人，缓缓坐在我身边，凝眉道：“王妃，出什么事儿了？奴婢昨晚在收拾浴池时，发现……发现……！”
“你看！”我把被子拉下来，身上的伤痕立刻绽露无遗，泪水潸然而落。
“奴婢去拿药膏！”落雁大惊失色。
“不用了！你帮我找套衣服，领子要高一些！”我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