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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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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子,今日来是?”程濯犹抱一线希望。
“杜某此来,专为感谢程大夫。”豆娘初进花厅时,并未看向来人,靖王话刚出口,程濯见豆娘脸色渐白。
立中宵
因靖王并未向程老夫人表明身份,程濯也不好揭穿。老人家自来好客,见天色不早,遂极力挽留静王等人。
靖王正中下怀:“既是老夫人相留,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叨扰了。”
众人分宾主依次坐下,男女分席而坐,中隔一道纱屏。
靖王此来只带贺福一人,程夫人见靖王眼睛不便,所以安排贺福坐于靖王身侧,以作照应。
席间,程老妇人问道:“听公子口音应是京城人士,到江南来,是为访友还是探亲?”
靖王放下手中碗箸,“既不探亲也非访友,为寻妻而来。”
程濯也自停下来,看向靖王。
“寻妻?”老妇人不解道。
“唉。老夫人也看到了,在下双眼皆盲,不能视物,兼且身有宿疾。吾妻嫌弃在下出逃已有两年了。只是在下不能忘怀,苦苦寻找。最近听人说在此地见过吾妻,所以前来寻找。”靖王满意的听到旁边女席之上,有人将碗重重置于桌上。
“你不要欺人太甚,”豆娘走至靖王身侧:“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
靖王伸手捉住豆娘:“眉生,还要装作不认识为夫吗?”
眉生犹自气愤,没发觉众人皆已退去。靖王吩咐贺福随众人一道,向程府老少解说此事。
靖王知道眉生正在气头上,并不出声安慰,只是紧紧握住眉生的手。眉生奋力想抽出来,靖王握得更紧。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眉生语带哽咽。
靖王觉得心中也自酸楚。眉生见他总是不言,更加用劲。越是抽不出手,心中越是恼怒,一时气急,俯身咬住靖王的手腕,靖王眉头微皱,随即便舒展开了,任她咬去,并不松手。眉生觉到口中有腥甜气,知是将靖王腕子咬破,见他仍不松手,先自气馁。抬起头来,不再挣扎,任他去了。
靖王觉腕上一松,知道眉生已然松口。嘴角微弯,径自浅笑。眉生见他发笑,心中火气又起,想趁他不注意时,挣脱束缚。
“眉生,为夫不会放你走的。”靖王用力将眉生向身前拉近。眉生抵死不从,两人如角力一般。
靖王觉得伤腿有些抽痛,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眉生熟知靖王最是要强,若是皱眉时定是身体有了大的不适,终究还是心软,不再与他僵持。靖王一觉眉生松劲,趁机用力将眉生拉入怀中,两臂将眉生紧紧搂在怀中。想要摸摸眉生的模样,又怕一松手她又要跑掉,只得用力抱紧怀中人。
眉生任他作为,半晌忽觉鬓边微有湿意。眉生心中有些微地松动,转而想起当日种种,心下气苦,趁他不备,猛地推开靖王,疾步而走。靖王不提防,又苦于目不能视,只得任由眉生去了。
四周一丝声音也无,靖王突然感到有些恐惧。他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贺福的声音,靖王紧紧抓住贺福的手臂,心终于踏实下来。
“王爷,天不早了。程夫人给您安排了住处,我带您先去歇息吧。”贺福见靖王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靖王并不回话,贺福扶着靖王的臂膀慢慢向前走。
“贺叔,你说眉生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王爷这么好的人,王妃哪里会。”贺福宽慰道。
“我哪里好,只是个身体不好的瞎子而已。”靖王喃喃道:“对她又不好,让她一人在外,有家归不得。”
“王爷那么做也是为王妃着想。王妃会明白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或许是我错了。”靖王问:“贺叔,我们去哪儿。”
“老夫人安排咱们住下。”贺福很喜欢那个颇有些像顾太医的老太太:“听说,咱们住在王妃园子旁。”
贺福离开后,靖王长久地坐于桌旁。想到一事,靖王扶着桌子站起来,他记得贺福送自己回房时走的路。
终于,翊的手触到门边。
夏夜的风也有丝丝凉意,翊站在打开的门前,贺福没有说眉生的房在哪里。其实即使说过,自己一个人也是没有办法去找她的。
眉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为什么就那么讨厌,自己已经跑得这么远,为什么还要找来。是谁,三更半夜的不睡,吹什么箫。
“吹箫?”眉生从床上坐起来。
“一个时辰了,夫君。”程涤娘子笑说:“豆娘,可真狠心。”
程涤笑着揽过妻子:“还是我的娘子好啊。”
程府中还有一人也在静静听着外面的箫声,听得很用心。或许,这样的男子很难被忘怀。程濯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豆娘这男人似乎不好应付啊。箫声忽然转弱,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程濯知是那人体力已有不支。
眉生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衣服也未加一件,赤着脚穿上鞋子,推门而出。循着已经渐渐弱下去的箫声,眉生很快找到翊。
“你不要命了。”翊觉得手中的箫被人抽走。眉生很是生气:“自己身体糟成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
“眉生。”翊伸出手,半途却又放下。
眉生不再作声,她扯着翊的衣袖,拉他进房,动作很是粗鲁。翊努力集中精神,想要跟上眉生的脚步。没想到眉生突然停住,翊收不住脚步,径自撞到眉生,眉生恼怒地推开他。“床在那里,去睡觉。”眉生转身欲走。
“别走,眉生。”翊有些手忙脚乱,好在堪堪抓住眉生的手。
眉生想要甩开他,眉头却皱起来,拉着自己的手异乎寻常的热。眉生微微踮起脚,用手试一试翊的额头。翊可以想象的出她的表情,脸上忍不住现出笑容。
“放开我。”眉生用力扯着翊的手,他反倒握得越紧:“你放开,我去给你拿药。”
“你不走?”翊问道。
“我不走,只是去给你拿药。”翊终于松开手,有些紧张地听着眉生来来去去的脚步,听她向远处走去,“你要去哪儿。”
眉生不想理他,所以不出声。
翊听不到回答,试着朝眉生的方向走,眉生见到更加生气:“看不见就不要乱动。”话甫出口,眉生心下知是不好。转头看时,见翊的脸色很是难看,又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对心软,也不说话。
终于找到顾随安配好的药丸,眉生舒了口气。她走到翊的身边,去拉他的手,不曾料到翊挥开了。
“不要拿身体跟我闹气。”眉生说:“坐下来,把药吃了。”
翊不作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其时,眉生把他带到的地方是房中的桌旁,翊的腿边就是椅凳。眼见他就要碰上,眉生还是拉住了他。
“你在意我看不见?”
“在不在意有甚要紧。”眉生趁他分神说话,拉他坐到床边。“你已经休了我,忘了?”
“眉生,我……”
眉生把药丸放到翊的手中,拉过另一只手塞进茶杯。“不要说是为我好,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为我好。”说着帮翊把被褥铺好,“吃了药,好好休息。你已经找到我,我很好,你可以放下心。早早回去吧,我也尽快告知我爹。”
“你想在这里住下来?”眉生听他话音里似乎有些生气,不作他想接口道:“是啊。”
见翊没有下文,眉生说道:“没事了,我回房了。”
“你喜欢程濯。”翊声音有些冷。
眉生有心和他唱反调:“是。”
只见翊将手中的杯子和药用力扔到地上:“你走。”
眉生对他的反复无常更是生气转身就走,没忘记替他把门关上。翊没料到眉生真的就回去了,却又无可奈何。一腔的无名火无处发作,遂把手边能碰得到的东西统统扔到地上。不期然的,胸口涌起熟悉的闷疼。
眉生叹口气,还是出了房门。如果不管他,那个人会一直就那么坐到天亮。
翊听得到眉生去而复返,心里有着小小的喜欢。身边有细细索索的声音,知道眉生在收拾一地的东西。良久,手中多了一杯水,唇触到眉生手,一粒药丸被塞进嘴里。
眉生坐到翊的身边,两人都不说话。
翊犹豫地问:“程濯,他长什么样子?”
眉生不愿回答,可是又怕了他的执拗:“高高的,和你差不多。浓眉星目很精神,鼻直口阔看上去很忠厚。”
“他眼睛看得到,身体很康健。”翊接着说:“我会很快回京的,你安心住下就是。”
眉生没想到他说这种话:“好,都随你。”
何时谐
翌日清早,贺福进到靖王房中时,靖王静静地坐在桌旁的椅凳上,床上的被褥展开着。贺福拿不准他是早就起身,还是根本未曾睡下。
靖王吩咐贺福:“贺叔,咱们回去吧。”
“那王妃?”
靖王起身:“她不愿跟我走。”
见靖王执意要走,程府众人不知就里,也不好相留。众人送至府外,看靖王马车离去。程老夫人至眉生房内,见眉生仍是昨日装束,暗自叹息。眉生急忙迎上前来,笑道:“娘,有何事唤女儿一声就是。”程夫人拉着眉生的手坐下,挥手令丫头仆妇退下:“豆娘,心里有委屈跟娘说说,别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眉生听得此言,眼中登时落下泪来。程夫人也不追问,只是轻抚眉生的肩臂。
“娘,女儿不是故意隐瞒。豆娘确是被靖王所休弃。”眉生哽咽。
程夫人点头:“我都知道了,昨日贺总管一挑明靖王身份,娘就知道了,靖王休妻京城内外早有传闻。你不愿说明是有道理的。只是豆娘你可想过,他当日也是为你的缘故才出此下策。”
眉生垂首不语。
“当日京中之事,实是险恶,靖王是不忍你随他受难。”程夫人劝道:“豆娘虽不是娘亲生,一年来娘也多少知道豆娘的脾性。我问你,当日靖王留你在王府,若是有人拿你要挟靖王,你会怎样?”
眉生猛抬起头:“我会…”眉生突然不敢开口。
“我儿宁死也不愿靖王为难,这就是靖王最怕的事。莫怨他,人总得活着才说得上重圆。”见眉生若有所思。
“豆娘,能了则了。人一辈子,说是百年又有多少人亲见过百岁之人。夫妻一场那是几百年的修行,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的,把不痛快的日子记在心里一日,痛快的日子就少一天。看你们两个心里都是有彼此的,何苦呢。娘不逼你,你再好好思量思量。”程夫人叹息着出门去了。
正午时分,程濯气喘嘘嘘地跑了回来,也不待丫头通报,冲进眉生房中。拉着眉生就往外走。丫头急急请出程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你拉眉生去哪儿?”
程濯黑着脸:“再不去就出人命了。豆娘,跟我去见靖王爷。不管你们出了什么事,你总归不会看他死吧。”
眉生闻言,心下悚然。程夫人见说得严重也不好拦阻,只得吩咐府内的马车送两人出门。车内,程濯看着不语的豆娘,心里不是没有遗憾:“豆娘,靖王现在情形很糟,你莫要再刺激他。”
“即是怕我,何必一定要我去。”豆娘口中仍不服软。
程濯知她嘴硬,也不多言,两人一路无话。
进的米仓巷口,贺福正站在门前等候,一见眉生跟来先就把心放下一半。心中有许多言语,见了眉生却是一句也说不来,只是领二人往琢意楼而来。一进楼内,就听得人压抑的喘息声和呕吐声。贺福见眉生面有急色,忙说道:“是下人们大意了,只想着让王爷吃些东西,谁知王爷吃的小半碗粥,就搜肠刮肚地吐起来。一开始也没太在意,后来竟是吐出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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