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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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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别这么老气横秋的,整天跟书房的季先生一样,你不累啊?和姑姑都说,你看上去比我象哥。怎么,想谋夺老大的地位?”治边说边把脸凑到翊的脸前,一脸的正经。

“要不这课业您自己来?”翊把案上一摞宣纸推向治。“你不累啊,这招演给父皇看还行。我们太熟了,已经没有震撼了。”翊笑着摇摇头,自己当初确实让这个大哥做弄得甚是狼狈。

“翊,配合一下吗?你第一次可是给我跪下的,说什么‘臣弟惶恐’。哎,你越来越不可爱了。”太子沉浸在昔日辉煌中。那时候,父皇命翊和自己一起进上书房读书,老实、木讷的翊很好作弄,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现在,“哎!”治瞥了一眼奋笔疾书的翊,再叹一口气,这孩子越来越不好玩来玩。

“治,你以为曹操短歌行里的‘苦多’作何解释。”翊问道,头却没有抬起,私下里两人一直直呼对方名字。

“前一句讲‘譬如朝露’,曹操是在感叹时光飞逝,有太多要干的事无法在有生之年完成吧?”治收起玩笑的模样,“你看呢?”

“原上草,露初晞,我倒读出了生命的苦涩与短暂。”翊稍稍停下手中的笔,只是一瞬便继续书写起来。

治心中一紧,面上却不作声色。“翊,今晚到栖凤宫一起吃晚饭吧,母后和和姑姑今早还问你来着。”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翊抬起头:“是我母妃生辰。”

“看我记性真差,这事都忘了,回去让和姑姑帮我想个我礼物,给蕊妃娘娘送去。”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翊的笑意从眼底溢出。

寒冬日短,刚过酉时,各宫已经上灯。

疏影宫。

盏盏霞影纱制得花灯错落有致的悬挂于红梅林中,灯光并不甚亮,梅枝稀疏的影儿,横斜在清浅的水中,清幽的暗香浮动,令人如入月宫仙境。

正殿内,并无别宫喜庆吉祥的新年装饰,还是疏影宫里惯常的清丽,只是别出心裁地用绯色霞影纱制成精巧的花灯,悬挂于并不显眼之处。精心修饰的蕊妃在朦朦灯光中更觉清灵。

蕊妃手握一册词选,心不在焉的随手翻弄。正翻到“窥镜蛾眉淡抹。为容不在貌,独抱孤洁。莫是花光,描取春痕,不怕丽谯吹彻。还惊海上燃犀去,照水底、珊瑚如活。做弄得、酒醒天寒,空对一庭香雪。”心中颇是不悦,遂抛下书册。问一旁正泡茶的玲珑:“恩和怎么样了?”

玲珑停下手中的活计,正身回到:“回娘娘,恩和被调到浣衣局了。”

“也不知是惹了什么事端,枉费本宫心思。”

玲珑垂首而立,并不接话。蕊妃不耐地挥挥手,玲珑继续泡茶。平日里,蕊妃喜欢玲珑的寡言清净,今日许是心事不宁,反倒希望这时在身边的是那个有些饶舌的璇玑。不明白既是双生姐妹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不仅脾性不同,容貌也极不相似,若不知就里,绝不会有人将二人视为双生姐妹。蕊妃想得入神,连儿子请安也未听见。

靖王翊,正静立于蕊妃身前三尺之地。蕊妃不喜儿子过分亲近,两人最近的距离就是这三尺。

穿着棉袍,翊的身子依然消瘦的厉害,前日才见到太子,身形倒有翊两个大。蕊妃不禁皱起眉头:“何事?”

“今日是母妃的生辰,儿臣恭祝母妃身体康健,万事如意。”翊跪倒在地给母亲磕头行礼。

“难为你了,起来吧。”蕊妃面色稍霁。

翊见母亲脸色温和,取出准备好的贺礼,一支绯玉雕琢的梅形玉簪,梅花花蕊恰有一点天然黄晕,更显梅花栩栩如生。

蕊妃正自观赏这支梅花玉簪,出外打探圣驾何时驾临的璇玑同着栖凤宫中的大宫女轻红求见。只见二人身后的六个小太监手中皆捧着填漆的锦盒。“轻红给蕊妃娘娘请安,”饶是蕊妃孤傲,脸色也要暖上几分毕竟来的是皇后宫中的人。

轻红长相颇是讨喜,小小菱口嘴角弯弯向上,性情又是温婉的,每对人言总是未语先笑。她侧身让过身后的小太监,一一打开精致锦盒:“娘娘,这是皇上钦赐与娘娘,以贺娘娘生辰。”

蕊妃料不到是皇上亲赐,一时有些神思不属。“奥,本宫原以为是皇后娘娘赏赐。”

“回娘娘,今日晚膳时分,太子爷让皇后娘娘帮忙想想该送什么贺礼给娘娘庆生,两位主子正商议着,万岁爷来了,听说此事,就做了主。”

“是这样,有劳各位。玲珑打赏。”

“奴婢(奴才)谢娘娘赏。”轻红与众太监谢赏离去。

半晌,蕊妃不说也不动。周围的宫人与靖王翊也俱是不言不动。

“你,跪安吧!”声音没有温度,也没有称呼。但是翊知道说的是自己,一言不发地行礼告退。

玲珑用眼色指示众人将酒菜、茶点系数撤下后,各人随后自行散去,只留玲珑与璇玑。

周围的一切,蕊妃毫无所感。

她只记得,那年初入王府,洞房花烛夜,王爷惊叹于自己的容颜,又得闻洞房花烛夜是自己生辰,遂与自己约定:年年生辰两人同庆。

“一愿君身康健,二愿妾身常伴,三愿如同梁间燕岁岁常相见。”自己的歌声似乎还在耳边。

蕊妃猛地站起身,外袍也未披,推开殿门就走了出去。璇玑敏捷,抱起软榻之上的白狐大氅追了出去,玲珑尾随其后。一直站在房门前观望的翊也跟了出去。

璇玑在通往栖凤宫的石径上撵上蕊妃,璇玑心下诧异,蕊妃自来娇弱,行动处如弱柳扶风,没想到今夜行动如此迅疾。蕊妃看着璇玑手中的白狐大氅,她记得这是去年此日,那人送的,这件白狐大氅,通体一点杂色也无。为这件大氅,各宫妃嫔都对自己冷淡不少。

山盟犹在,红颜未老,恩情却已冷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那皇上的心就是这冬夜的风,飘忽不定,冷透心肺。

“我要去问他。”蕊妃推开两个宫女的拦阻。要去问他,两个月如同冷宫的日子,究竟是为什么。

“母妃,要如何问呢?”翊从石子山后转出来,小小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呼吸带着急促。他人小又出来得最晚,一路追过来只见母亲似乎有些神智不清。情急之下,把往日对母亲的敬畏都抛在一边,急急地追问,希望母亲能平静一些。

没想到此时的蕊妃已近疯狂,竟似没有看到身前的翊,径直前行,翊躲避不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翊就掉进了石径旁结着薄冰的荷塘里。事发突然,三人既未看清翊是如何掉入池塘的,也不知如何施救。

忽的,两道黑影迅速跳入水中,幸得荷塘水浅,不几时,就见两人抱着翊跑上岸来,玲珑是最先清醒过来的,她展开蕊妃的狐裘将翊拥裹起来。一直在黑地里站着的赵声,接过翊,吩咐两个小太监:“快回去,换身干净衣服。今晚的事都给我记心里了!”

“蕊妃娘娘,别折腾了,先请太医来看看殿下是正经。”脚步并不停留径往疏影宫走去。

怀中的翊抬起头,黑亮的眸子带着感激:“谢谢,赵公公。今夜的事还请公公为母妃筹划些。别宣太医,不要让父皇知道才好。”

赵声低头看着这个八岁的孩童,胸中有股酸涩直冲鼻端。“好,老奴遵命。”看着迟迟不愿回宫的蕊妃,赵声心中腾起一股恨意,这也是个当娘的?

蕊妃回疏影宫时。

奶娘已经把药煎上了,赵声还没有离开。他摸摸了翊的额头,已经烧起来了。掖了掖被角,他俯孩子耳边:“赵声都记下了,殿下好好睡吧。老奴得回去伺候万岁爷了。”







任是无情

玲珑与璇玑随蕊妃回到疏影宫,原以为二皇子落水,蕊妃会去照拂,没想到回宫后,蕊妃径自安寝,竟是问也未问。两人心下纳罕。

玲珑素知蕊妃对儿子甚是冷淡,皇子诸事皆不上心。伺候皇子的除了自幼的奶娘就是两个小宫女,想来今夜定是手忙脚乱,怕受责罚,又不敢惊动娘娘。靖王必是要受委屈的。所以,伺候蕊妃睡下,玲珑、璇玑一同到偏殿探问。

药已经煎好,奶娘怎么也喂不到翊的嘴里。小小的人儿已经烧迷糊了,牙关紧咬,药汁都顺着嘴角淌出来。旁边的小宫女急的直抹眼泪,眼瞅着奶娘出个主意,谁想这奶娘也是没主见的,一点法子也无。

璇玑嘴快一见这情形,先就“哎哟”一声:“怎么还不不请太医诊治啊!”

奶娘一听,眼中的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殿下,昏过去之前,反反复复地嘱咐,说不宣太医,怕皇上知道了不好。”小宫女云砚轻声回道。

“双寿、双禄,随我来。”玲珑招呼站在一旁的小太监。“雨墨,去取些热水,璇玑你把收着的细理石来。”三人来到疏影宫院门口的一湾荷塘边,这湾荷塘与翊刚刚落水的荷塘是由一条活水连着的。

“你们两个挖些塘泥上来吧。”两人脱去鞋袜,下到水中,好在天冷这水比之往日浅了好多。

取出塘泥,三人急忙往回走,玲珑是惦着病人,两个小太监是冷的难受。进的屋内,玲珑吩咐雨墨给两个小太监兑些温水洗洗脚,赶快把鞋袜穿上,现成的姜汤喝上一碗,让两人回屋发汗。把璇玑取来的细理石同塘泥搅在一起,包在细纱里敷在翊的额头、肚腹之上。璇玑遂也动手帮忙,她一向听玲珑号令,并不追问。

忙到丑时,翊的烧终于退下来了。

旁边的云砚、雨墨早已累得东倒西歪,玲珑让两人先去睡了。奶娘年纪大了,璇玑好说歹说地也去歇息了。

只剩下姐妹二人。

“玲珑,为什么不宣太医呢?”

“娘娘回宫时,不是让人下钥了吗。”

“娘娘也不让宣太医。就不怕殿下……”

玲珑并不回话。

“为什么用塘泥给殿下降热。”

“咱们刚入宫时,给掌茶的于公公帮过几天忙,太医院的太医们想讨点好茶喝,就找于公公摆龙门,我是听一位姓刘的太医说的,他说前朝的一位名医用井底泥给产妇降体温,我们到哪去找井底泥啊。他还说到了细理石,时日久了,我也记不准的。”玲珑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总是老天保佑吧。”

天蒙蒙亮时,宫门开了。早就等在一旁的安和领着一老一少两位太医前来。老太医见着二皇子额上,纱布包着的塘泥,微微一怔,并不说话。伸手把脉后含笑地点了点头:“幸好,先退了热。”接过云砚递来的笔龙飞凤舞地写了方子,嘱咐了奶娘注意的事项。

“随安,你留下,随机应变。”老太医吩咐,“药箱子,你背回去吧。”

说完,迈着方步施施然地离去,并不管身后那人的愤怒。

随安,顾随安,是太医院首座刘台石的二弟子。平生最大的恨事就是误入刘门,拜刘台石为师。那位迈着方步离开的老太医就是他的“恩师”刘台石。

顾随安看着师傅留下的药方,脸上现出少有的正色。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靖王翊的手腕,眉头立时紧皱起来,张嘴欲骂,好歹记起此地不是太医院自己的地界,到嘴边对别人祖先的问候,急急打住。怪不得师傅留下这样的方子,烧了一夜,成人尚且承受不住,况且是不足十龄的幼童。

顾随安素闻二皇子自幼体弱,常年疾患不断,按理应多加照拂才对,怎会病至如此?既有病又不及时延医,拖延到这等地步。要不是有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想到用塘泥降温……“咦,这是?”顾随安仔细分辨手中的塘泥,里面的是细理石,“有点意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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