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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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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不是刚来这里么,大家都不太熟悉环境,所以这几天都在跟着别人做些简单的工作,熟悉熟悉。”蓝若忻随意的答着。
叶墨棠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却没看见自己低头的那会儿,床边的人表情有多么的伤感。
“你是说,这个司厅长一直很看重小云,所以现在是在威胁咱们把她交出去?”叶唐粗略的看完信,眉头皱的不比眼前人松快多少。
“如果只是威胁咱们那还好办,他是直接找到了组织的领导那里!”端木惜雨说的有些泄气,“不然你以为指导员一大早把我喊去是干什么?!”
即使他们极力掩藏着,却还是让这群老狐狸们发现了么?
说着说着,秦琭瑶突然从远处跑向两人,一手叉腰喘着粗气道:“找你半天了,叶唐……”
“找我做什么?”叶唐看了看端木惜雨,突然想到……
“不会是指导员吧……”“是指导员找你去……”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是指导员,而且老先生脸色可不大好看……”秦琭瑶点头默认,又拍拍他的肩,嘱咐道,“快去吧,我估计八成和墨棠这事有关……你注意着点,说话可千万别太冲了。”
叶唐沉下了脸,不言语的点点头应了,看了看两人便转身朝办公地离去,如临大敌般。
端木惜雨见他走远,拍了拍身边的秦琭瑶道:“走吧,找个理由得先把那个小丫头忽悠过去……”
“咕咕咕……”突然,不知何时窗外竟落了只灰黑色的鸽子。
叶墨棠抬头,正好看到这个小家伙啅着窗户,想要进来的样子,她心里一动便对身旁的蓝若忻道:“若忻姐,外面怪冷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也挺可怜的,不如让它进来好不好?”
“嗯?”蓝若忻对于她这个要求似乎有点不解,但还是点点头,起身去开窗户。
小东西倒也不怕生,窗户打开,蓝若忻伸手过来抓它,它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听话的让她抓在手里,因为外面的寒冷,它一身的羽毛都是冰凉冰凉的,似乎还带着些冰碴。蓝若忻怕重伤中的身体较为虚弱的叶墨棠摸着它着凉,便在自个儿手心里稍稍暖的热乎了些才放在早已伸出来等待的那双手上。
叶墨棠一手托着这个小家伙,一手一下一下的慢慢地抚着它的羽毛,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可怜的小家伙啊,这么冷的天却只能独自漂泊在外,孤零零的……也不知道,你的归宿到底是在哪里呢……”她喃喃地说着,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
“墨棠,你……”
“若忻姐……”叶墨棠抢在她要说话之前,笑着抬起头,“我看它好像饿了,这有没有面包什么的,给它喂点……”
那只鸽子似乎也像是听懂了一样,发出“咕咕”的叫声,头也摆来摆去。
蓝若忻本想说的话,这一下却又咽回了肚里,只得道:“行,我去找点,食堂里没准还有早上剩下的馒头什么的,你等会我。”说完,又伸手替她压了压被子,无奈的端着铁托盘离开了病房。
听得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变弱,叶墨棠确认她已走远,便扒开左边鸽子的翅膀,发现了一个用炭黑描出的“已”字,又扒开右边翅膀,同样的位置则是“醒”。
“已醒……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心里思忖半晌,却也没什么确定的思路,便将它放到床头,轻轻拍了它的头三下,鸽子发出“咕咕”的声音,突然扇起灰色的翅膀,从蓝若忻粗心忘关的窗户飞了出去,向南飞远。
“若忻?干什么去?”端木惜雨和秦琭瑶在医院走廊里碰到了脚步有些匆忙的蓝若忻,出声喊住了她。
蓝若忻刚把铁托盘和里面的药品放回药品室,准备去食堂,便也没想着细答:“去食堂找点东西喂鸽子。”
“喂鸽子?”端木惜雨一把把她拉回来,“哪里来的鸽子?”
“外面捡的,墨棠非要喂它……”蓝若忻扒开她的手,“哎呀,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我先去了,等会回来再说。”
“大冬天的还有鸽子?”秦琭瑶看着蓝若忻急急消失的背影,纳闷道。
端木惜雨看看她,同样不解的摇摇头,墨棠怎么突然有了捡鸽子的兴致了……
心事
一阵扑啦扑啦的声音,正在伏案写文书的司冲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处。
“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向窗户走去。
“报告!”
“进!”
听到并不怎么友好回应,叶唐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情才推门走进去,反手带上门后,走到里面,向坐在桌子前面的男人先敬了个礼,道:“指导员,您找我?”
“嗯……”正襟危坐的吴学军没有急于开口,面无表情的递去了一张纸,便没了响应,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这张纸的内容叶唐自然心里清楚得很,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接过纸张,通篇阅过之后复又抬头,做不解道:“指导员,这是……”
“啪!”未等叶唐将“何意”两字说出,吴学军便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白色的瓷质茶杯直接翻倒在桌面,杯里的水撒成了一大片……
“你当我真老的糊涂了么?!”吴学军怒气冲冲地吼道,“那叶墨棠是什么人还用我告诉你是么?!”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她跟你什么关系,你要救她?要不是因为这个小妮子,我们那么多同志会惨死么?!”盛怒中的吴学军已是口不择言,“你他娘的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叶唐默不作声,只是把头垂的低低的,任着面前人对他破口大骂。他暗自攥紧了拳头,忍住那些污言秽语带来的满腔的怒火。
'小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才能保你平安……'
“墨棠……”端木惜雨和秦琭瑶推门而入,“怎么样,好些了么?”
将目光自窗外收回,长时间的保持这远望的姿势,脖子都有些僵硬,稍微活动了几下,叶墨棠对着来人微微笑了笑,招呼道:“惜雨姐,琭瑶姐!”
两人也笑着点头回应,走过去坐在了叶墨棠的床两侧边,询问着她的伤势。
“无大碍,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想来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活动自如了。”叶墨棠满足的笑着答到。
端木惜雨替她向上抻了抻被角,不厌其烦的嘱咐道:“结痂更要好好养着,少乱动。还有,即使伤好了也不许大动,否则这伤好不彻底,会留下后遗症的……”
“行了行了,惜雨,你就别操心了,墨棠也不是小孩子了,还照顾不了自己么。”连秦琭瑶都听不下去这每天重复一遍的唠叨,出声打断了她的碎碎念,“你这每天重复来重复去的就这几句话,我都快背过了……”
被打断的端木惜雨很不爽的瞥了她一眼:“你们天天就嫌我烦,嫌我唠叨,要是都少出点幺蛾子,少让我操心,我……”
“哎呀,好好好,我们以后不惹事,不让你操心了,好吧。”秦琭瑶默契地和叶墨棠对视一眼,偷笑道,“这还不到三十呢,就未老先衰了!”
“说谁呢,说谁未老先衰呢?找打呢吧你!”端木惜雨脸色一冷,作势就要一拳向对面那个人招呼过去,秦琭瑶出手稳稳地接住,并回以调皮一笑道,“哈哈,这次可没有刮风哦!”见她这样,端木惜雨也想起来两人初见时的那个窘迫场面,收回拳头,不禁莞尔。
叶墨棠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为之动容,可想到能这样看着的时间已所剩无几,伤感即刻代替了所有积极的感情,她轻叹一口气,将身体更深的仰在背后的棉枕上。
三人沉默了半晌,叶墨棠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床上起身坐正,问道:“惜雨姐,他呢?”
“他?叶唐?”端木惜雨还以为她忘了,却是低估了他们在彼此心目中的重要性,
“叶唐啊……叶唐手头刚有点事,等等才来。”
“……那是被谁叫走了么?”不然这一大早,怎么会突然来要事,必须要立即亲自去做的呢!
“啊,那个……”正在端木惜雨苦恼这怎么把叶墨棠哄过去的时候,门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墨棠,实在抱歉,食堂的大师父说饭菜没有剩的了,我只能将就着抓了把生小米来”人还没出现在视线中,蓝若忻的声音便响起在屋内,一句话说到一半才见她端着一个盛着些许生小米粒的碗径直从门外走过来,她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再抬头看向叶墨棠,这才注意到对方竟双手空空。
“嗯?鸽子呢?”
“对啊,墨棠,不是说捡了只鸽子么?”经蓝若忻这么一提醒,端木惜雨也想起来自己刚才来的其中一个目的是什么,她接问道,“哪去了呢?”
“啊?哦,鸽子……鸽子我放走了。”叶墨棠被问到之后,似是回忆了一瞬,才答。
蓝若忻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理所应当之色的叶墨棠,疑惑不解,既然想放走,又为什么要抱进来,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这行事显然不是她往日的风格啊。
“哦,呵呵。”蓝若忻干笑一声,试图缓和着尴尬的气氛道,“总是要回归自然的嘛,放走也好,放走也好。”说完似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身旁正好因为她的话而侧目的两人。
“墨棠,你好好休息吧。”接到眼神,端木惜雨接过话头,起身道,“我们也不打扰你了……”
这突然间的道别听罢,叶墨棠抬头时的那一瞬,神色中带着十分复杂的感情,但很快她双眼便恢复平静,随后绽出一抹玩笑的样子道:“嗯,也好,想来换了新地方,这段时间你们应该也挺忙的,我可不能总耽误你们啊……”
“那行,你好好休息,小心伤口,千万别乱动,晚上我们再来看你……”
“嗯,好的,知道了。”叶墨棠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目送着她们走出病房,当门关上的那一霎那,笑容顷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的麻木,麻木到冷漠。
面具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懵懂,一辈子天真。
当这些年她为了使命,为了任务而把自己圈在那一层一层的,所谓自保,实则名为“虚伪”的帷帐中时,这样的愿望便愈加强烈,甚至强烈到,她开始嫌弃自己,开始厌恶自己,开始恨自己。
恨一个叫做“叶墨棠”的人。
也许,那应该是一张叫做“叶墨棠”的面具,这张面具会哭会笑,会一切人所能做出的样子,她包裹在莫云的外面,紧紧地束缚着并肆意地操纵着那个天真无邪的姑娘。
当莫云得到期望的一切东西,想要开心的笑的时候,她便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去向别人渴求更多;当莫云失去拥有的一切珍贵事物,想要悲伤的哭的时候,她却又做出云淡风轻,不以己悲的嘴脸,绝不让别人看到她一丝的脆弱。
面具戴久了,便摘不下来了,像是和自己已经融为一体一样,叶墨棠从一个驱壳慢慢地渗透,渗透到了作为莫云的内心,再逐渐地将她取代。于是拥有了主导权的叶墨棠便更加猖狂地控制着这个已无力做出抵抗的心,做出许多违背莫云意愿的事情。
从十四岁开始,她唱了将近十年的戏,可是,这戏唱着唱着便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再脱离不去“扮演”。台上,她着戏装,施油彩,扮的是一个角色;台下,她装笑颜,戴面具,扮的却是一个人生,自己的人生。
活了二十多年,她没明白活着的真谛,没感受到活着的快乐,却明白了活着便只有不断累加的担子,一个一个地压上她的背,压得她筋疲力尽,压得她苦不堪言。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强颜欢笑,假作坚强。
有时一场戏落幕,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梳妆镜,看着镜中涂上油彩的脸,一愣就是大半天,没有丝毫想要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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