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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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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他喜欢小云的声音,如果昆曲配上小云的声音会更动听,因为小云也是能一直触到心坎里的。
他说的时候像平常一样用手掌揉乱我梳的很整齐的头发,但他叫我傻丫头时,眼中却有了一丝从未见过的情绪,同样触及到了我的心底……
因为他的话,我不顾父母的反对瞒着他跑去拜师学昆曲,学的是生角。可还未学成,还未能唱出完整的一段,他就走了。
那一夜,他把我叫到我们经常玩耍的池塘边,对着月光,他的眼睛又一次有了那种说不清的神色,比月光还要醉人。
他说他要去参军了,要去保卫国土,明天就要出发。说话时,尽管他极力掩饰,却还是能听出声音中的颤抖。
我哭了,我知道他一定也想哭,却依然强装着不在乎的样子说,傻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等我把小日本赶出中国,我就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我的兵来接你,让你也威风一下。到时候伯父伯母肯定同意让你做我的将军夫人。我破涕为笑,他也跟着憨笑起来。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离开了,没有等我送他。
后来,我继续学着昆曲,希望有一天能上台表演给他看,每天练习很苦很累却也充实地让我无暇再想他,不再想到他那个神情,心里便也就不再翻江倒海一样的疼。
他走了三年,我等了三年,从戏班的小学徒、小杂役终于等到了正式演员的身份。
他回来的那天,是我第一次登台,也是第一次演主角,我忙着整理行头,像往常师父教的一遍遍在后台重复着动作手势,一遍遍练习着曲腔唱词,紧张到汗水一直从额头淌下,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补妆
这次是给军爷们演,千万不能演砸。临上场前,师父嘱咐我们
军爷?我忽然想到了他,三年了,他是不是该回来了,他最喜欢听戏了,他会不会来,这样想着,却莫名其妙的让我不再那么紧张,我想也许他就是总能让我安心吧。
果然,在我在台上的一个转身动作时,我在前排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变了很多,不再是傻小子一样的青涩稚嫩,三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眉宇间有了些刚毅,我强忍着想与他相认的冲动演完了上半场,中间休息时我来不及换衣服就从后台跑出去找他,可还没跑到他跟前,我就停住了,在离他仅有三步的距离,可以比台上更清楚的看到他。
他学会抽烟了,手指中夹着一根刚燃起没多久的烟,而打火机还在为他点烟的的人的手里——他怀中的那个女孩。
他用着我从未见过的调皮样子哄得怀中那个娇小的女孩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我听见那个女孩喊他连长,看见女孩靠在他肩膀时的满足,也同样看见他脸上从刚才就未散去的,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的后台,也忘记了怎样换的装,似乎只是凭着本能与习惯重新登台,才能让下半场顺利开演。
但即使是嘴里唱着戏词,身体做着动作,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耳朵里一直响着那女孩银铃般清澈的笑声。曾几何时,我也是拥有那样少女般的声音,却是因为长年练习压着嗓子唱生角而使嗓子整个变了调,像个少年一样。
因为不再是思考的演出,在一个转身,搭档来不及拉住我,我便重重地跌下台子,摔伤了右脚。
你没事吧?
我抬头,竟然是他,眼神里带着关切,向我伸出右手,想要拉我起来。
我看了一眼仍然在他身边的女孩,迟疑了一会,却也还是伸出了右手,但都未摸到那只手掌,就让手臂传来的剧痛拉回了原位。
怎么了?是不是右手也受伤了?
他问,同时靠了过来,避开我的右手,和其他我摔到地上时划破衣服擦伤的地方,将我扶起来。
没想到,这小兄弟这么轻,还这么瘦小……
他收回手,开玩笑似地和身边人说着,他身边的女孩也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了。
小兄弟……原来,我扮了妆,你便认不出我来了,我苦笑着,撑着刚赶来的师兄们回了后台。
师父虽然生气,却也在看到我的严重伤势后不由得心疼,好在演出并没有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只记得与他们交涉回来的师父将一坛子酒给了我说,若不是叶连长不计较,你早就被抓走了!叶连长还特地拿了瓶药酒让我给你治伤。师父说的时候没什么好脾气。
我很快的卸了妆,换了衣服,师兄们见我一言不发,以为我是因为摔痛了,又或是被师父骂的心里不好受,便过来帮我,和师父请了假把我送回了家,爹娘没来得及问,就被我关了门挡在外边,我知道师兄们会帮我解释。
坐在床上,手中握着那瓶药酒,一直到深夜。
听到爹娘已经睡下,我瘸着脚一步一步挪到厨房,用没受伤的左手从地窖里费力的提出了一坛烈酒,然后接着一瘸一拐的出了家门漫无目的地拎着那坛烈酒走着……
实在拎不动时便放下坛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坐下时才发现,竟然又不知不觉来到了那个充满美好回忆的河边,但现在想来,那些回忆都如同利刃般一下下刺着心脏……
我掏出怀里的那瓶药酒全部倒进了那个酒坛,将两种酒混合。
从未喝过酒的我不计后果地仰头灌了起来,烈酒的辛辣刺激着喉咙,眼泪便不自觉地流出来。
原来……想哭的时候喝酒就可以掩饰着原因的哭出来。
我不知道昨夜是何时睡过去,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脸上干涩涩的,眼睛有些胀,头更是想要炸裂一样的疼。
我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去,却不知道我正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当天晚上,我走之后不久,日本鬼子就闯进村子挨家挨户的烧杀抢掠,我的父母同许多村民一样,还在睡梦中,就被鬼子用刺刀杀害,而我因为在河边的草丛中而躲过一劫。回到家时,已是满目血色……
跪在地上,感觉不到一丝疼,只有冷,只有成河的鲜血浸湿裙角衣衫的冷。
全家十几口人,全村上百口人,一夜之间,不过是一夜之间,都成了鬼子的刀下亡魂。
我蜷缩在血泊中,哭昏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身在另一个地方,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么?
我看过去,是一个着军装的女人,神情同语气一样都是极温柔的关切。
我们处理了你的伤,帮你换了衣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扯着早已哑的不像样的嗓子冲她不管不顾地叫喊声打断,
我这是在哪?我的家人呢……我的家人呢,我爹娘呢,他们在哪儿,他们在哪啊?!
清醒之后的脑海中全是一片血红的画面,爹,娘,管家张伯,一直照顾我长大的张婶,都倒在血泊中,无论我怎样叫,怎样哭喊,他们都听不到,无论我怎样晃动他们的身体,他们也都感觉不到了,
你告诉我啊,他们在哪里,我的爹娘呢?
小姑娘,你冷静点……
那个穿军装的女人用力把我揽住,才能阻止我再一次伤害自己已经肿的不像样的右脚,等我冷静下来她和我说着情况。
她说她是一名国民党,她的部队是行军时路过我们的村庄发现村子已经全部被日本鬼子屠杀,却意外的发现我这个幸存者,把我带回了营地。
我的战友已经将村民们都安葬了,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好么?
麻木地和她点点头,想哭都哭不出来。
即便不想相信我的村庄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但它是事实,只能迫使我接受的事实……
我看到她身上的军装,一瞬间脑海里闪出了一个想法。
我要加入你们!
进了军营去学好本事,这样,我就有能力去报仇。
而后又突然想到了他,他身上的军装也是这个样子的吧。
我的话让那个女军人不小的吃了一惊,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开始时的那种温柔笑容。
你先养伤,伤好了再说。
她在敷衍,听得出来。是啊,我凭着什么就说要加入他们呢,我已经一无所有……而后便也没再说什么,任她将我扶着重新躺下。
伤还未好全,他们的军队就又要重新出发了。虽然没有人赶我走,但也是知道军队里不养会闲人的,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伤员。不仅会影响行军速度,更会惹人闲话。所以我只能拖着还未好全的伤残身体,夜里偷偷溜出了营地,一直不停的走着,走到了城里,走回了戏班。
见到师父,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再醒来后已经是两天后。
慢慢地,伤好了,就又投入练习之中。每天没时没晌地不停的练习,不再和以前一样会同师兄们打闹,不再愿意多说一句话,同样的,师父和师兄们也知道我的事情,知道我心里难受,也极少和我说话。那一段时间,我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如果一个人心里有愁苦还能用酒去化解,去麻痹自己的话,那我却因为那一次的经历而永远都不会再沾一滴酒。如果不是那天醉倒在河边,我又怎么会孤独地活在这世界
在戏班的时候除了练功,偶尔还会见到他,从师兄们的谈话中知道他的连是驻扎在城里的守城军,只要城还在,他们就还在。
每次他来,都是来听牡丹亭,也是我的戏,有时他会在戏开场之前来后台看看。而我,要么是躲起来,要么便是带着戏妆但不去与他相对。因为他每次来时,身旁总会跟着那个女孩,那个有着银铃般悦耳声音的女孩。
有一次闭场,我回到后台正要卸妆,他突然走了进来,照例与师兄们闲聊着。我从面前的化妆镜里偷偷地看他,却发现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来。
正当我看他看得出神,他也转了视线,视线与视线碰撞的下一秒,我慌忙的赶紧移开了目光,重新对着镜子装作涂涂抹抹。
小兄弟
他突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他说,小兄弟你唱的真好,我听了那么多遍,却还是总想听你唱。
我笑了笑,压着嗓子回答他,你喜欢就好。语气虽是平静,但内心却有抑制不住的复杂情感,分不清是感动、欣喜还是落寞、悲凉……
多想告诉他,我就是为你而唱;多想告诉他,我曾经没日没夜的练功就是想唱给你听,演给你看。
可如今,面对他,我却只能把他作为万千观众中的一员,不再有特殊的对待。
小兄弟,突然觉得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说完这句话,我的心便一下子悬了起来,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由他将手搭在我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很热,热得烫人。
如果为难就算了,我想你也不会是,毕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我看向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地与他对视。那一刻,他漆黑的双眸里,又一次出现了我曾回忆过无数次的那个醉人的神情。再也无法克制,眼泪就那样无所顾忌的趟过了带着油彩的脸庞,划出一条条泪痕。
小兄弟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转过头,避开他关心的神情,抬手半遮半掩地不再让他看到我的脸。
没什么,只是太入戏了。
出口的声音压低的甚至有些沙哑,可是,如此,他便真的认不出来了吧……
小兄弟你真是敬业,连在台下也带着戏台子上那种范儿,我挺喜欢你的,下次还听你来唱。
他说话时很平静,只是带了些笑意,这熟悉却又陌生的语气又一次让我想要落泪。
诶,对了,我们交个朋友吧!
从未听过的玩世不恭的语气让我心痛,我看着他将我还握在手中的画眉笔拿走,看着他放下一个打火机在桌上。
这支笔和这个打火机就是我们友情的见证,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他用他烫人的掌心拍拍我的肩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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