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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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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翻动着箱子里的东西,接着似是发现了什么,将那柄桃木刿拿在了手里,眼神透亮。
“娘子,还记得方才曹管事说的话么?”
景宫眉点头,“说七月十四,要去宗祠烧香。”
“这木箝子里都是我年少时用过的旧物,一部分是娘亲买给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收集的。但是唯有这个桃木剑,是我十岁那年生辰,大舅给的。”
“那么,老太君是在暗示,在蒲团上下毒的人是他?”景宫眉瞪大了眼。
宇庆宁皱眉,“当初调查时,发现舅母曾经驱逐的一个丫鬟在那几日曾产下死胎,我怀疑过他,只是一直未曾有确切的证据。”
“可是老太君也说了,很多事,心里明白就好。”景宫眉叹口气,“这大抵也是曹管事隐瞒真相的原因。”
宇庆宁将手中的桃木剑放回到箱子里,又将那木箱合上,拉了她起来,“我怀疑大舅也是皇上的人。”
景宫眉一顿,“相公,你所怀疑的,恐怕姥爷和老太君也都怀疑过,可他们不动声色,只让你查清真相……”
“大舅毕竟是秦府的长子,姥爷和老太君恐怕也是不忍心。但是若他真是皇上的人,那么他便是我的杀母仇人。老太君和姥爷既让我慢慢夺取秦府大权,自然有他们的考量。娘子不必担忧,只是平常要多多捉防大房的人。切不可轻信他人。”
景宫眉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
宇庆宁见状,脸上一笑,眉梢略略挑起,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捏了捏她的脸,“今个是你生辰,别想那么多,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她细嫩而白皙的脸被蹂躏,嘴唇微嘟,发音奇特,惹得他心情大好。
“去了就知道。”他俯下身,狠狼亲了她一口。
黄昏的余热还在地面上蒸腾,夕阳恰好没入地平面下,整个越州城被暗夜笼罩,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亮了起来。
掌灯时分,紫环和紫俏将馨园的红纱灯尽数点了起来,夏夜沁凉的风拂过,空气里就响起一片衬叶的婆娑声。
宇庆宁带着景宫眉两人从秦府的角门出去,骑了一匹白色鬃毛的高头大马慢吞吞朝着西市的阑盛街走去。
“相公,我们去哪?”景宫眉坐在宇庆宁身前,双手抓着马上的鬃毛问道。
宇庆宁笑着看了她一眼,双手从后边环住她,“一个好地方。”
白日里日头太烈,入夜后稍显凉快,西市的阑盛街便更加热闹。小贩沿街叫卖,行人来来往往,三个一堆,两个一对,人声鼎沸,在那路边衬上挂着的风灯映衬下,人人脸上满是喜悦。
宇庆宁到了闹市便抱着景宫眉下了马,他一手牵着马的缰绳,一手拉着她往街道深处走去。
人群里时不时有人停下来望向那对清逸秀美的小两口,眼里藏不住艳羡与惊叹,有认识他们的,远远地行礼微笑,或者上前来打声招呼,更多的是笑着看着她们,然后各自窃窃私语。
阑盛街中段,有一家书香坊,专卖文房四宝与各种书画作品。书香坊再往北便是阑盛街的另一半路。那一半路多是酒馆、酒楼,茶楼等颇为热闹的店铺。各家店前都挂着不同的灯笼,青石扳路上投着或亮或暗的光影。
宇庆宁带着景宫眉到了那书香坊门口,将马交给了门口立着的那位小厮,见景宫眉一脸迷茫,他轻笑了声道,“娘子,第三份生辰贺礼很快就好。稍等。”
他说着站到了她身后去,从后边捂住了她的双眼,两人立在书香坊门前的台阶下,面对着那光线幽暗氰氲的阑盛街。
景宫眉心中虽然好奇,仍是乖乖地站着不动,感受着捂着眼睛的那温暖的双手,嘴角不自觉勾起,似乎长期以来,被景家人填了一半欢欣的那颗心,因为前世仍旧藏了一些情绪的那颗心,正在滋滋膨胀。
“娘子,睁开眼看看。”他笑意盎然的柔和声音在耳旁响起。
景宫眉缓缓睁开眼,有柔和朦胳的光线溢进眼底,那突如其来的美景就那样淬不及防闯进了她心中。
宇庆宁见到她的表情由迷茫变为诧异,再由诧异变为欣喜,他心里终于不再紧张,站在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在他们眼前,两排整齐的街边隔三步便挂着一盏莲花明灯,一直蔓延到街的深处,那烟桔色的光亮像是暗夜中温润闪亮的珍珠,连成了两条万家灯火中水彩般的绸缎。
景宫眉往街道左边看,他们来时还正常的街道都挂满了莲花明灯,一路光亮,一路暖意,好多行人一脸好奇与兴奋,对着这条亮丽的阑盛街啧啧称赞。
“娘子,阑盛街只有四里长,离你的十里还差一些……”宇庆宁脸颊微红,双眸透亮,“只是越州城没有再长的街道了。”
够了。景宫眉清亮的眼蕴满了泪水,她刚穿越到这里时,一度怕黑,怕再醒来又在不同的地方,她陷在景家温暖而柔和的氛围中,却无人晓得她心里略带惶恐的彷徨。所以她一直说,她以后的夫君一定要点亮十里长街的莲花明灯来娶她。她一直说,一直以为别人不过是当成笑话来听,却不知道他如何晓得。
“你怎么会……”她哽咽,脸上却绽放着笑颜。
宇庆宁心中微涩,替她抹去泪珠子,痞痞地笑道,“你的丫鬟什么不知道。”
她笑,脸上泪痕斑斓,却似乎满世界都是灿烂,“相公。我要和你过一辈子。以这四里莲花明灯起誓。”
十里红花 89 钱慧丽进府
景宫眉生辰过去两日后,宇庆宁将钱慧丽给请到了府上。只是他事先同景宫眉报备过,也没引起她的不开心。倒是钱慧丽,到了秦府时,心里生了一丝不愉快。
越州城人人都在说七月初六那日的四里莲花明灯,称宇家三少爷和三少奶奶鹣鲽情深,夫妻恩爱。钱慧丽本是太子赵重熙在越州城内的暗棋,太子让她多加注意宇家情况,尤其是得保护那位宇家三少奶奶,所以她才趁机提出住到秦府去,一来的确能就近了解情况,二来么,若真是能够成为宇庆宁的人,自己爹爹在其他官员面前也不用处处受气。
她本来不过是藏着那种私心,只是听闻他人那般称羡宇庆宁夫妇,她心里也起了点羡慕,对于进秦府住一段日子有了期盼。哪晓得去了后才发现,宇庆宁将她安置在了秦府的客院四德院内。这四德院院子大气明亮,馨园还特意拨出一个丫鬟来照顾她起居,但毕竟离馨园有一段距离,她待个一日,莫说宇庆宁,竟连馨园的丫鬟也难得见上一面。可馨园的规矩、礼仪又做的滴水不漏,她就像是个真正来做客的人一般,被礼节性地干晾在一边。
钱慧丽忍了三日,终于忍不下去了,借着屋里闷热透不过气就去馨园了。
“钱大小姐,我家少奶奶在屋里头歇中觉呢。”三喜在前院就拦住了钱慧丽,她多多少少从紫环和紫俏口中知道三少爷与三少奶奶对钱慧丽的顾忌,于是只是将她请到厅上,奉上茶,便乖巧地立在旁边不说话。
“三喜,那你家少爷呢?”钱慧丽含笑将茶杯搁着问道。
三喜垂着脑袋道,“回钱大小姐,少爷正在书房里头办事。刚还嘱咐咱们别去打扰呢。”
钱慧丽轻轻一笑,“大热天的,还在书房里头忙活么。三喜,不若你带我去书房,我尚未同三少爷告谢过呢。”
三喜做为难状,“钱大小加……少爷刚嘱咐过,三喜不敢贸然做主。如今少奶奶在歇中觉,若是钱大小姐事急,不若三喜去请示下少奶奶?”
钱慧丽见她皱着鼻子,心里头轻哼一声,她虽明白这是那夫妇俩耍着花样在避着自己,但也没有着恼,她想着,若是宇庆宁是轻易便能变心的人,还不值得她自己这般主动接近。只是太子前一日捎来信息,说是龙椅上那位秘密派了人来了越州,说不定混进了秦府,让她给宇三少和三少奶奶提个醒。以太子的消息发出到现在,想必那人也已混进了府里,只是钱慧丽想着不若等事态急了她再出言捉醒,这样一来,他们便又欠她一份情。于是她瞒住了这个消息,便离开了馨园。
第二日,钱慧丽倒是早早便去了馨园,找个各种话题同景宫眉聊天。
景宫眉早间的时辰本是用来看账本的,钱慧丽一来,她只能在前厅陪着说话,偏生钱慧丽三句话一过就会将话题引到宇庆宁身上,她问他的起居生活,问他的爱好饮食习惯,也问他的各种八卦。问得景宫眉不胜其扰。而钱慧丽因一直未曾见到宇庆宁,心有不甘,每日总要来待上一会。
这一日,她又借着想同景宫眉讨教有关绣花草针法的由头霸在了馨园的前厅内。
“三少奶奶,听说三少爷最爱喝淮山排骨汤?可是真的?”
景宫眉拨弄着手里那颗瓜子,“是呀,最爱喝。我们府里有个丫鬟烧得一手好汤,尤其是那淮山排骨汤。只是心太大,想借着这个手艺博相公的欢心。”
钱慧丽微滞,“若是宇三少喜欢,那也未必不可。”
“那是自然。只是那丫头找错了人。我相公最厌烦妻妾斗争,哪里会好端端地在两人中间插个第三者,若是当真多了个心思玲珑的,恐怕这宅院是难以安生了。我看钱大小姐也是个心思玲珑的,自然明白,大户人家的阴私,多半是因为女人不和。”
钱慧丽讪讪笑了笑,拿帕子掩着嘴,目光飘向院门。
她这几日偷偷差人调查了秦府新进的奴仆情况,除了买了几个粗使丫头,秦府新进的便是好几个负责翻新旧居的小厮。这些小厮专门负责修筑墙面,揭掉破角的瓦,填补剥落的边边角角。他们是除了主子与贴身小厮外唯一能进内院的人。
钱慧丽还发现,其中一个叫做阿旺的小厮,前任雇主是长安人,只是调查深入才发现,除了长安人这一条消息,其他竟是无从探索,她便刻意留了一个心眼。
她正张望,宇庆宁却当真穿过垂花门沿着院里的小道而来。
“三少爷,想要见你一面真是难于登天。”她笑着起身行礼,目光盈盈。
宇庆宁望了景宫眉一眼,见她面有疲色,便知是钱慧丽的原因,他心里就有些不舍,“钱大小姐有礼,可是八乡酒馆这几日空闲了?”
“自然还是老样子,慧丽还想同三少讨教几招呢。”见他坐在了景宫眉旁边,她笑得越发甜美。
“庆宁如今忙得很,恐怕没时间招呼钱大小姐。钱大小姐既然要打理酒馆,眉儿还这般劳你陪着聊天,庆宁这厢给你赔罪。”不待钱慧丽反驳,他就佯装责备地看着景宫眉,“娘子早间还是多多看账本罢,为夫可还缺个帮手哩。”
景宫眉忙配合道,“是我不对。往后一定都听相公的。”
“回头咱们就去书房,这日头也高起来了,厅里炎热,莫热出病来。”宇庆宁拉了拉她的手,
语态温柔。
钱慧丽有些不是滋味,看那小两口亲昵的模样,就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她觉得无趣,便起身告辞。
走到垂花门处,便见到院子月洞门那边,三喜正同几个穿着交襟短打小厮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神色严肃,正是有颇多疑点的那个阿旺。她心里有些踟蹰,想着要不要回头去提醒一声,只是想到那夫妇孰若无人那般令人恼火的姿态,便咬了咬牙回去了四德院。大白日的,总不能出些问题,她那般想。
钱慧丽没想到,正是她这种刻意的隐瞒,馨园险些出了大事。
钱慧丽离开后,前厅内的气氛总算活跃起来,景宫眉埋怨似地看着那闲适地喝茶的某人,“相
公,你打算几时将这尊大佛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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