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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境上空的星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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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的灵魂之石，我就可以解除她身上的灵魂枷锁。但在哪才可以……”
“我知道哪里有灵魂之石。”卡珊德拉想起了很久前就见过的那颗，如今可以算是无主物品的灵魂之石，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建议道，“用徽章回半月村，我在领主府等你。”
卡珊德拉提到的，正是漂浮在半月村地下的秘密图书室天花板上的那颗灵魂之石，它的大小和足球相似，已经远远超过了拳头的大小。至于污染，只要是没有被莱塔斯特踏足过的地方，那里的灵魂之石就依然保持着纯净。
仪式开始之前，两人先将图书室里清出了一块空地，斯塔法拿了一只粉笔在地上画起了魔法阵。这种最原始的方法绘制的魔法阵虽然没有魔法痕迹绘制的精准，却可以大大节省初期确定魔法阵型时期的魔力。这个魔法阵比以前卡珊德拉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复杂，它不是圆形的或者其他对称图形构成的，而是由多种图形混合构成的，完全没有对称可言。但它的每一个交叉点都非常精确，这些交叉点要起到分解另一个强大法术的作用。
那个强大法术就是指灵魂枷锁。
那个困住了无数克拉迪法子民灵魂自由的，作为国家刑罚存在的法术。
当底稿完成之后，真正在魔法阵中导入魔力之前，斯塔法说话了：“让她出来吧。她要在魔力导入前就站在法阵中央才行。”
卡珊德拉看着星辰之落上那颗看似是装饰，实则放置着灵魂的宝石，只是略一犹豫，便召唤了言出来：身体周围缠绕着数圈粗大锁链的幽灵刚出现的时候，看不清面容的脸上似乎还带有一丝迷茫。
卡珊德拉不知道该和她说句什么。
其实一开始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言所以一直没有将她召唤出来，结果越是不召唤，就越不知道该如何见她。虽然一直以来都以“等斯塔法恢复了记忆，就可以帮她摆脱灵魂枷锁了”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是这期间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待在部下空间也是现实，于是看到言的瞬间，卡珊德拉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倒是言先反应了过来，用一如既往的没有感情的声线打了声招呼：
“特列西亚公主……我好像……可以这样称呼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半梦中……终于写完了……如果哪里写抽了。请原谅我OTL，我会在清醒的时候检测遍的，但现在太困了。我去zZ了OTL，晚安孩子们3
开战在即
“言……不，应该是卡珊德……”
“还是叫我言吧……”言轻声打断了卡珊德拉的话，“那个名字已经不属于我了……而且……请您原谅，我这个样子无法行礼……”
这一次见面和以前不一样，她们在游戏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卡珊德拉还没有恢复记忆。现在想想，那时候面对什么都不记得了的特列西亚的言，她的心情，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刚恢复记忆的卡珊德拉面对斯塔法时一样。
在部下空间的时间里，虽然卡珊德拉始终没有建立和言的精神联系，可言却很清楚卡珊德拉的情况，从得知卡珊德拉恢复了记忆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盼望着和她说话的这一刻了，可她一等，就是好长时间。
被枷锁限制着行动，如今言所能做的，就只是说话而已，却因为过了太久，之前她想要说的许多的话，此时都想不起来了。
卡珊德拉心里还有着对当初没能救到言的歉意，听到言的话，她摇头道：“不，要道歉的应该是我……”
说了这句话，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目光触及到地面上的魔法阵，一时被遗忘的、想要和言说的事情又被她重新想了起来。
“其实，斯塔法找到了解除灵魂枷锁的方法，如果不出意外，只要……”
说道这里，她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精灵，斯塔法看到她带着询问看向自己的眼神，解释道：“时间的话……不用太久，也许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卡珊德拉点了点头，轻声道：“到时候，你的灵魂就不会再被它伤害了，不用再担心来自锁链的痛苦——使用魔法也好，大幅度的动作也好……”
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看着眼前的言，曾经那个有着银月色双目的少女的形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和眼前轮廓飘忽的幽灵重叠在一起，让她总想用多年前属于预言师的那个名字称呼她。
而言只是默默听着她的话，什么话也没说。
卡珊德拉看不到她模糊的面孔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心里虽然担心，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言注意到了她的忐忑，张了张口，说道：“不要担心……特列西亚大人，我只是……太激动而已……”
声音里虽然没有感情的起伏，卡珊德拉却从这有些断续的语句里听出了言想要安慰自己的心情。斯塔法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手中换上了一根灰蓝色的法杖，轻声道：
“特列西亚，还有什么话都留到仪式结束后说吧——我这就开始施法，言，你站到法阵中央来。”
“好……”
言微微一点头，稍微移动了下位置，在地上粉笔绘制的魔法阵衷心的位置站定。卡珊德拉稍微退后了一点，怕影响到斯塔法施法——她相信这个法术和任何利用灵魂之石的魔法一样，稍有不慎都会对被施法人的灵魂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然而她更相信斯塔法的能力。
一直以来，在魔法领域里除了失踪的老国王，就只有斯塔法和苦莱特恩能让她如此信任。
苦莱特恩……
看着房间里熟悉的物品摆放，卡珊德拉不自觉地回想起了那位黑袍法师——不是老迈的样子，而是好多年前那个年轻的，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肯退让的黑发男孩的样子。
灵魂之石在法术的催发下，散发出了淡淡的，略带透明的金色光芒，地面上的魔法阵也在同时投射出纯净的白光，尤其是粉笔线交接的点上，白光在渐渐聚集成拳头大的光球后，慢慢地向上浮了起来。
看着漂浮在法阵中央的言身边的锁链开始在触碰到白色光球后渐渐松动，卡珊德拉心里突然间平静了下来——
他们都要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苦莱特恩在她耳边说“我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的情景，仿佛是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事。
感受着空气里越来越密集的魔法元素，卡珊德拉觉得自己仿佛正站在真实的克拉迪法的土地上，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之所以如此爱着这个国家，正是因为这个国家里有着自己所爱的人，有着自己怎样也不想忘却的回忆，所以，这一次，无论是国家还是人，她全都要保护。
想到这里，卡珊德拉睁开眼睛注视起她面前正在进行的灵魂仪式。
先后缓缓升起的白色光球越来越多，仿佛点亮在昏暗的藏书室里的一只只萤火虫，天顶上的灵魂之石仿佛受到了这些光芒的影响，不再是透明的颜色，而开始逐渐浮现出牛奶般的光泽。卡珊德拉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利用灵魂之石魔法的时候，还是兰迪特用魔偶的形态施展魔域死亡地狱，那时候灵魂之石的样子远比现在狰狞得多。
同样的东西，在用途不同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会有差异。
就好像，同样是永恒者，却可以选择成为毁灭者或者重生者……那么，在卡莱利德的眼中，对莱塔斯特动了杀机的自己也显得格外丑陋吧？
把力量用在伤害别人身上……
“……斯泰里夫‘莫奥萨斯拉‘卡耶奥拉……”
斯塔法的吟唱声由低到高地响了起来，他手中的法杖带动着白色的光球准确地附着上言周围锁链的连接之处，然后将它们逐渐溶解掉，空气中魔法精灵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在他的咒语中渐渐连成一片空灵之声。
锁链一层层地散开了：一旦从整体脱离，单个的环扣就开始在空气中碎裂，化成粉末，然后消失。
直到所有的锁链都被解除。
卡珊德拉一遍遍梦到的那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少女渐渐从散开的雾气中显现了出来，她的面孔也终于变得清晰，和多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体依然呈半透明的状态，那是因为虽然解除了灵魂枷锁，可她仍然是灵魂状态。
也许是一直以来为了防止被锁链伤害所以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她的表情显得十分僵硬，即使看到锁链消失，也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言，”卡珊德拉从斯塔法的眼神里读到了让她放心的信息，于是轻轻呼唤起眼前这个比其他人离开自己时间更久的女孩：
“……言……卡珊德拉，”
她忍不住喊了言的本名，然后向着仿佛定在原地一般站着的她走了两步，“没事了，现在……已经可以动了。”
言看着卡珊德拉的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试着抬了下手，然后习惯性地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那是因为以前的时候如果这样做，一定会招致锁链的攻击。
然而这一次，什么都没发生。卡珊德拉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却听到言的声音先一步响了起来：“……还是……不大习惯。”
依然是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却让人听出了一丝苦涩。卡珊德拉心里一阵难受，努力朝言露出一个笑容：“慢慢来，会好的……已经没事了——想要动也好，想要哭也好，都不会再痛苦了，所以……”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因为她看到言忽然朝她微笑起来——虽然这微笑那么不明显，而且僵硬得怪异，可就是这个微笑，让卡珊德拉的话突然哽在了喉咙里。
言说：“所以，我终于可以再次朝你笑了。”
那个喜欢在阳光下的长廊里读书的少女，在听到走近她的、熟悉的脚步声的时候，总会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
已经有多久没看到她笑了？
“特列西亚大人……虽然……”言鼓起了勇气上前两步，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卡珊德拉，但是……
“……看起来还是不行……”
她的手径直穿过了卡珊德拉的身体。
“……虽然早知道会这样……但是，”她又微笑了一下，这次比上个笑容进步了不少，“还是很高兴……谢谢，特列西亚大人和斯塔法大人，我真的没想到还能有一天可以重新自由地站在这里……”
“如果我能早一点赶去，也许……”
“别说了，”言轻声打断道，“命运已经是既定下来的……我能看到克拉迪法的未来，可看不到我自己的，这不能责怪其他人。”
卡珊德拉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命运”两个字连同一连串的记忆在她脑海里盘旋起来，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还能看到未来吗？”
言怔了一下，答道：“……占卜的结果和历史一样，可真发生的事情，却和占卜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能力被游戏系统限制了吗……”
“不，”言摇了摇头，“我还是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比如，星象图变化了……”
她看了一眼房间角落的星象仪：“星空比以前更辽阔了，多了许多新的星……正是因为他们的力量，旧有的轨迹才被改变了……
“然而……”她的口气终于比之前更自然地带上了感□彩，“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确实无法预测新出现的星的轨迹，于是，相应的我也就彻底失去了预言的能力——但我觉得这是件好事……既然未来已经被确定，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才是最幸福的……”
“未来没有被确定。”
卡珊德拉蹙眉道，“即使是卡莱利德也没有决定他人命运的权利……”
“可轨迹确实是存在的……”
“但是你也承认，轨迹被改变了，不是吗？”
“可那是因为……”
没等言把话说完，系统提示的声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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