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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野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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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月光仿佛在她脸上罩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她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神,俯首朝他比划了几下。他看明白了,心头趟过一股暖流,见她要收脚离开,心念一动,匆忙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便跌到了他的身上。
面对突然而至的变故,夏恬一时懵了,尚未有所反应,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换成她在下,他在上,他捧住她的脑袋,在她张嘴吐出呼吸时,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根本就不会接吻,只会在她唇上乱咬、乱啃,他也不懂得如何与她的舌头纠*缠,只会用牙齿碾磨,她疼的皱起双眉,却是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邪了,竟然伸出舌尖引导他,并示范了好几遍,待他终于找到一点窍门,准备现学现用时,她的理智骤然回归,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后,抬手就朝他脸上甩了两巴掌,并用力推开他,慌忙跑进洞里了。
夏恬爬到床上后,懊恼地捶了几下床板,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我是中邪了么?怎么就没有推开他?我该是多么讨厌他啊,怎么被吻时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反感?我一定是在这深山野林里呆久了,所以才把脑子呆坏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早起时,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四肢大开,极为不雅。她来到洞外,看见那货正在生火烧饭,而那货也看见她了,二人的神色皆有尴尬,迅速别过脸,各做各的事情。
早饭煮的是红薯稀饭,不浓不稀,刚刚好。避免尴尬,二人各占东西两方位置,背对背,默默喝着碗里的稀饭。夏恬去盛第二碗稀饭时,那货放下碗,准备下山去了。见此,夏恬丢掉尴尬,走过去伸手比划了几下,他看明白了,便摇头表示今天依然捕猎,至于大米和盐么,改天再弄,一定不会让她饿着。
夏恬才不是担心会饿到,而是想跟过去熟悉一下地形,了解村庄大致上的方位。得知他今天不会作案,她就没有要求下山,待他走后,她不急不慢地喝完剩下的红薯稀饭,洗好锅碗,便带上匕首去后山了。
她从那些百年老树上面,割下许多块树皮回来,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后抱回洞里,挑出十块出来写上字,再将没有写字的树皮堆到床下,小功告成。
她见洞里还有两块石头没有写上字,就在其中一块石头上面这样写道:昨天发生的事情真是惊险万分,关键时刻是那货出现救了我……昨天晚上我中邪了,犯罪了,竟然教一个性*经验等零的野人接吻了……
她觉得最后一句话似乎不妥,想要伸手抹掉,最后想了想,便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怎么回事,回复不了留言,看着菊花在那转呀转,就恼火。
亲们的留言我都有认真看哦,发现这两天的留言变少了,是不是不好看了?
22、深山野人(十二)
这两天来窜门子的野人真是不少啊,每每都会坐上半个小时才走,其中有男有女,有的挑中饭时来窜门子,有的挑晚饭时来窜门子,夏厨师那个郁闷啊,不是一点点的。
今晚没有再来野人窜门子了,夏恬烧好了饭菜,放心地端到了石桌上,刚刚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鸭翅膀,就瞥见两个野人跳了上来。她跟那货的反应贼快,一个藏鸭肉,一个端出野菜,待那两个野人走到跟前时,二人面前就摆了一碗孤零零的野菜,看着黑乎乎的,哪里还有一点绿色。
两个野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听说他们家的伙食不错啊,怎么吃的这么差,难道是误传?
原来是有人从东山脚下经过,碰到夏恬从崖上扫下来一大堆的鸭骨、鸡骨、鱼骨、虾壳及某些不知名的动物的骨头等等,便断定他们的伙食不错,餐餐都有荤吃。
可在西山上,因野人人数较多,又常常在一个范围内捕猎,导致人多动物少,许多人都吃不上荤,又听说住在东山上的那两口子伙食好,嘴馋的家伙就起了蹭饭的念头,专挑吃饭时间过去“窜门子”。
碰到这两个小气的家伙,前面过来蹭饭的几波人都没有见着荤腥,有人就怀疑是这两个小气的家伙将好东西藏起来了,便给再来蹭饭的同伴支招:不能去的太早,也不能去的太晚,掐准时间,赶在饭菜端上桌时出现。
没错,这两个过来蹭饭的野人是赶在饭菜端上桌时出现的,还不是一样没有见着荤腥,谣言真不能信啊。鉴定完这两口子的伙食还不如他们吃的,两野人便无心呆下去了,随便跟墨聊了几句就走了。
“他们不会再来了吧?”夏恬伸手比划了几下。
“应该不会了。”那货比划回应。
终于可以放心吃了,夏恬撤走野菜,端来鸭肉,与那货瓜分掉了。
吃过晚饭,那货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就去后山洗澡,而是坐在石桌旁,等夏恬洗好锅碗,便招手让她过来,伸手比划了几下。后者顿悟,娇躯一震,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
那货拿来麻袋和绳子拴到腰上,蹲下*身*子要她跳了上去。到了山脚下,那货背着她朝北奔驰,一路上,夏恬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努力辨认方向及河流,却还是被他转晕了,就连翻了几座山,过了几条河,也没有记下来。
夏恬被放到地上后,立马不顾形象地揉起了胸脯,那货一怔,微微别开脸,不由得想起方才那紧贴后背的两团柔软,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就连腹*下的大公鸡也有了抬头的意思。
这一路被背过来,苦的便是夏恬了,被这货带着转的头晕恶心不说,还被他紧硬的骨骼顶的生疼,待休息过后,这货还要背她,她是怎么也不肯了,非要自己走。
拗不过她,那货只能随了她的意思,不过山路并不好走,多数都是没有路的,怕她走不好摔跤,那货不由分说地牢牢牵住她的手,任她怎么也甩不掉。
他们在山间疾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走了三四里路,照这样下去,别说天亮,就是再走几天也到不了村庄,那货不再由着她的性子来,一把扛起她,身形矫健地奔驰起来。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那货才停下来将她放到地上。
夏恬抱着一棵大树吐的稀里哗啦,最后连胆汁也给吐出来了,嘴巴里特苦。幸好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她也可以好好地休息调整一下。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货比划了几下,问她行不行,她休整的也差不多了,便点点头,起身要跟他一同进小村庄,不想,他却不让,竟然用绳子将她绑到了一棵大树上,还揉了一团青草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这样做,明显是对她不信任,而她也确实意图不轨,所以对被绑一事就不那么介怀了,老老实实地呆在树上等他回来。
她呆的位置极好,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瞧见不远处有一片高矮不一的房屋,住户们大多都熄灯睡觉了,只有几栋楼房里的灯是亮着的,有一栋楼房的窗户正好对着她,从打开的窗户可以看见屋里摆了一张方桌,四个人正在打麻将。
她对这样的场景何等熟悉,每每春节放假回家,她和父母都会被亲戚叫去打麻将,反正也没有事干,从上午一直打到晚上,晚饭过后,继续挑灯激战,基本上都会打到凌晨两三点才结束回家睡觉。
时隔三个月,再次踏足熟悉的世界,叫她怎能淡定?激动地想哭,而她也真的哭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解绳子,可那绳子绑的极有手法,反手怎么也摸不到绳结的位置,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紧贴大树摩*擦绳子碰碰运气,可这样也挺伤手的。
忽然,村子里响起了激烈的狗叫声,有两家住户的屋里亮起了灯,随即有人打开门,边跑边喊:“进贼了,进贼了,大伙都起来抓贼呀……”
没多会,全村的人都起来了,有人扛着锄头,有人扛着铁锹,有人提着木棍,有人拿着两把大刀……前往村口抓贼去了。
夏恬目瞪口呆,也忘记解绳子了,又希望那货被抓到,又不希望那货被抓到,总之有点小纠结。过了片刻,一道矫健的身影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而来,到了近前,那货朝她摆摆手,意思没有得手。
既然出来一趟,自然不能空手而归,那货躺在树下休整片刻,便要再次前往。见此,夏恬急忙用脚跺跺大树,又“嗯嗯呜呜”几声,那货
听了,便停住看向她,见她又是抖身,又是瞪眼睛,一副急到不行的模样,便迅速爬到树上,伸手拽掉了她嘴里的青草。
“你快点把我松掉,我要方便。”可怜双手被绑住了,也不能比划,无奈之下,她抬脚朝他跨*下点了点,又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代表着鸡鸡尿尿,不晓得他能看明白否。
那货一怔,随即弯了弯唇角,弯腰帮她解开绳子,一得自由,夏恬立马活动一下胳膊手腕,要他背她下去。
一到地上,夏恬立马就捂住肚子朝青草地里钻,过了有十来分钟,那货还不见她出来,就“呷呷”几句,大约是问她好了没有。
“还没有,肚子疼。”知道他听不懂,夏恬还是习惯用自己的语言这样回答他。那货没了声音,又等了几分钟,才见她抖着双腿从青草地里走出来,便走过去扶住她,不想,她顺势歪倒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地比划了几下,意思说:“我的腿抽筋了,腿也麻了,你不要将我绑到树上了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那货心头一荡,很想点头答应,可又想实在不妥,只好硬着心肠拒绝了。美人计失效,夏恬立刻从他怀里挣出,主动走到树下,伸出双手:“你绑吧!”说完,扭头不再看他。
那货一阵无力,走过去抱起她爬到树上,将她放好绑住,又用青草团堵住了她的嘴巴,转身就跳了下去,朝着小村庄飞奔而去。
此时的小村庄灯火通明,依然“热闹”着,那货这个时候前去盗窃,不正是自投罗网么?气归气,可夏恬还是会隐隐担心那货,便密切地关注着小村庄里的动静。
只听有人高声道:“林东,你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我这边没有,你那边呢?”说着,一个身穿灰色圆领T恤的男人从某间平房后面拐了出来,从身形到容貌来看,不正是林东么。
林东上身穿的T恤与她身上的T恤是一套情侣装,是去年国庆去香港游玩时买的。
夏恬一阵激动,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出来。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货竟然偷到林东的老家一带了。定是上天怜她,所以冥冥之中才会这样安排的。
林东,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她拼命地用脚跺大树,希望弄出来的声音能够传到村民们的耳朵里,可是不间断的狗叫声及村民们的高声话语,将她弄出来的声音掩盖住了,她再怎么拼命努力也是徒劳。
她忍不住要埋怨起上天了,先是给她一颗糖吃,再残忍地往她心窝里捅一刀,太龌龊了,不带这么玩的。
眼泪越流越欢,夏恬干脆放声痛哭,却还是听道:“快来人呀,小偷潜进我家里了。”话落,一群村民就跟洪水似的涌了过去,片刻功夫就将某户人家的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那货是要被逮住了么?是要被逮住了么?
夏恬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担忧,密切地关注着,没多会,那群人就跟退下去的洪水似的朝四下里散开了,只见那家女主人坐在门口的走廊上,愤愤道:“偷走了我家的两袋大米,一床新棉被,还进厨房里拿走了几袋盐,他的动作很快,我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背影,就不见了。
”
“那你记住他的背影了么?也许就是熟人呢。”有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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