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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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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中摇头叹道:“问题哪像你说的这样简单,张云卿跟着我的这段时间,一直循规蹈矩,不曾有任何违法行为,我怎好公开杀他?况且我的部下,多数是绿林出身,杀一个张云卿,说不定就乱了全师军心。要是能真正抓住张云卿是那次哗变的幕后主使,杀了他,名正言顺。问题是,你说的即使都是事实,但无真凭实据,我拿什么服人?”

张光文沉吟:“这问题确实值得考虑……他既然用‘苦肉计’,司令何不将计就计?”

陈光中道:“你是说我也买通医生在药里做手脚?”

“正是此意!”

陈光中道:“真有你的。好吧,我就将计就计去了。”

“司令不必如此焦急,反正他跑不了。你不是有要事办理么?”

陈光中摇头:“部队就要出发,也不是什么要事,无非给士兵们训训话、打打气,还是免了吧,把张云卿除掉再说。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

“当然愿意。只是到了那里,我不能进去。”

陈光中又拍他的肩:“也行。我去附近替你租间房子住下,这几天你就守在那里,张云卿死了便罢,若没死,我连医生也一并除掉!副官,备车!”

张光文随陈光中在门口上了一辆别克小轿车,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环境幽静、景色宜人的欧式建筑小区里。车停下,陈光中指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块招牌:“那里就是张云卿治伤的地方,我走后,你注意这里的动静就行了。”

陈光中和他的副官下了车,张光文和司机仍留在车里。透过茶色车窗玻璃,他认出那块牌子上写了六个字??“李氏伤科诊所”。

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陈光中和副官回来,声称事情已经办妥。车子在附近绕了一圈,又折了回来。陈光中原打算租一幢房子,恰好就在“李氏诊所”的斜对面有一家旅社,张光文就在临街处租了一个房间。打开窗户,李氏诊所及周遭住宅尽收眼底。

临行,陈光中拍着张光文的肩道:“好好在这里盯着,不许乱走动。攻下柳州,我会回来找你的!”

陈光中走后,张光文开始一心一意在窗口监视。在这里,他不时看到张钻子走出诊所去街上买香烟、小吃什么的。开始两天无事,第三天一早,只见张钻子哭哭啼啼从诊所出来,几个本地人随后围住他问些什么。人堆散去,一会便有殡葬工人用平板车推来一具红色的桂林式棺椁。这种棺椁与武冈的不一样,体积小,轻便,外形像一朵梅花,到了山上,可用一根长竹棒穿起来抬至墓地。

张光文此时精力高度集中,眼睛一眨不眨,直至认出抬出来的人确是张云卿,才放下心来。

这一天,恰好湘军与桂军在柳州郊外激战,双方均伤亡惨重。消息传来,留守桂林的后备部队十分紧张。

又过了两天,坏消息传来??桂军伍廷?部突破了湘军的联络线,湘军大败。此时,桂林守军人心惶惶,不得不做出撤退的准备。

1929年6月20日,湘军被迫撤出桂林,张光文因来不及跟上队伍,仍滞留在旅馆里。

陈光中自6月12日离开桂林,一直没有回来,直至7月初,才遣副官化装成商人,潜入城内与张光文接头。

张光文见副官这番打扮,不安地问道:“情况很不妙?”

副官摇头:“现在桂军已经彻底失败,白崇禧、黄绍?都逃到越南去了。”

“那陈司令为何不进城?”

副官道:“这是蒋介石的命令,令我们不要入桂,部队在郊外停止待命。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司令要我乔装进城与你联络。那位张云卿死了没有?”

张光文点头,把他所看到的向副官述说了一遍。副官点头道:“如此最干净,我就回去向司令复命了。”

张光文提醒道:“不去跟那位叫李逊的医生见见面么?”

副官回过头:“司令要我提醒你临走时抽空去诊所看一看,若那位医生不在那里,就可能有假。”

“这个我自然要去看看的。”

副官走后,张光文因惦记家里,再者也觉得没必要留在桂林,恰好他的腿上有一处小溃烂,装成看病,去了李记诊所。

医生李逊看了张光文的伤,又问了几句话,给了点药就完。

次日,张光文仍抄原路风尘仆仆回家。逢山过山,逢水涉水,这条路常有往返武冈桂林的盐贩,他们肩上经常压了百四五十斤担子,仍健步如飞。张光文体弱,在途中行走半月有余,才回到武冈。

离乡前,曾与赵融约好回来两人先在县衙里见面,来到正南门,正要入城,忽见城门外有一大堆人围在一处看热闹。

张光文正想知道他离家后城里有什么变化。于是挤了进去。原来这些人正在看新贴的公告。张光文不看犹可,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布告上写道:

兹有张文、张彪兄弟二犯,系石背乡张顺彩之子。二犯本随其父张顺彩招安多时,因匪性难改,于六月某日率部袭击黄桥铺团防局,夺机枪二挺、步枪三十余支,杀团防局兵勇三十余人,洗劫黄桥铺一百余门店铺……已被擒获斩首,特此公告!

中华民国××年×月×日

县长赵融

张光文心里一惊,没料到离家不到一个月,他惨淡经营的团防局竟毁于一旦。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公告上白纸黑字,两颗人头也挂在城楼上。

张光文急着要进城向赵融问个究竟,转念一想:这年头风云突变,说不定赵融受到什么蛊惑,正在擒拿我也未可知,我还是小心为妙。

如此想着时,张光文绕道来到迎春客栈,在这里开了一个房间。他相信一旦真的发生了意外,邓联佳一定会来这里找他。

住了两天,从一些来往的客人口里零零碎碎地听到一些消息。这些消息证明,他的团防局已经不存在确是事实,另外他还听到一个令他万万接受不了的噩讯……

第二天傍晚,张光文正凭着客栈楼上的栏杆发呆,突然,他的肩被拍了一下,随即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胡先生,你也在这里住店呀?”

张光文回头,认出是他的管家细狗,连忙把他拉进房里,掩上门小声问道:“细狗,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何不在家里伺候老爷?”

细狗未曾开口,泪水便先流出来了。张光文心底涌起一股寒意,明白他这两天听到的噩讯可能已成为事实……

“细狗,你不要瞒我,我不在时,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细狗望着他,只顾流泪,不肯说。

“你不说,我已经知道……”张光文心里一酸,“是不是我哥哥他们被土匪杀了?房子也烧了?”细狗点头。

张光文再也控制不住感情,“哇??”的一声,刚刚哭出了声,细狗慌忙捂住他的口,压低声音道:“文二爷,千万别声张,如今县政府正在四处缉拿你!”

张光文一口闷气未出,又怄了新气,双眼翻白,口里吐起白沫来。

细狗焦急,又是掐人中,又是抚胸口,如此折腾了好大一阵功夫,张光文才回过神来。

“细狗,我不在时,家中发生了什么,你详详细细向我道来。”

细狗紧张地四处望望,附着张光文耳朵道:“此处不能久留,邓联佳要我在这里找你,找到后立即离开。去到一个地方,我自会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告诉你。”

张光文只好跟在细狗后面。到了楼下,细狗高声地对客栈老板说:“我去玉带桥有点事,老板,请帮忙看看房子。”

老板说:“二位放心好了,房里的东西保证丢不了。”

主仆二人离开客栈,一直向西行走。走了约六七个钟头,来到山脚下,虽是黑灯瞎火,但张光文很快还是认出来了,

对仆人说:“细狗,这里是黄茅了,爬过一座山就是枫木岭,我们去找易豪?”

细狗道:“不投靠他谁收留你?”

张光文叹道:“说的也是。可是,到现在你还没跟我讲家里的事。”

“我这就告诉你。”细狗道,“就在大前天晚上,我刚刚伺候火老爷上床,突然屋外火光四起,一群土匪把宅子围得水泄不通。高喊要钱、要粮。火老爷连忙起来,准备和他们讨价还价。就在这时,一伙人冲进来,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杀,连仆人都不放过。杀完人又放起火来。当时我在屋里,情知不妙,躲进地窖里,逃过一死。第二天我从地窖出来,好好的大宅已成了一堆瓦砾,火老爷他们都被烧成火炭……我估计是仇人报复,去找邓联佳。到黄桥铺,团防局的房子也成了瓦砾。一打听,才知道晚上团防局遭袭击,兵勇大部分被打死,只有少数从后墙逃走。”

“邓联佳逃出去没有?”

“当时我不知道。估计他若活着,一定会来石背找我。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我们见面了,他告诉我,现在情况复杂,很难在一两天把问题弄清楚,当务之急是等文老爷回来,不能让他遭敌人暗算,他要我去迎春客栈找你,没想到还真找着你了。”

“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在搞我们?”

细狗摇头:“我也不知道。”

“文告上说,攻打黄桥铺团防局的是张顺彩的两个儿子?”

“文告上是那样写的,可事实到底怎样,只有天才知道。若真是张文、张武兄弟,杀害火老爷的事又作何解释呢?”

张光文仰天叹道:“这两件事确实太蹊跷了。会不会是尹东波他们?”

“文老爷,邓联佳猜想,可能是张云卿回来了。”

张光文摇头:“不可能,张云卿已经死了。”

主仆二人边说边走,行至山腰,林子里突然窜出一条汉子,举起快慢机,用黑话喝问道:“蘑菇溜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哪里去?)

细狗后退一步,从容答道:“想啥来啥,想吃奶就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就来了小孩他外公。”(我是来找你们当家的。)

大汉再问道:“野鸡钻刺蓬,哪能上枫木岭?”(我看你是个假的。)

细狗答道:“地上有的是米,有根也有底,小孩子他外公见过的!”(我不是假的,我认识你们当家的。)

对方见细狗回答从容,收了枪,走近前来问道:“深更半夜的,上山找哪一位?”

细狗指了指张光文:“他就是黄桥铺团防局的文老爷,上山来找易大哥。”

小匪一听是“文老爷”,客气起来,躬躬身道:“文老爷请,我们易老爷正念叨您呢。”

张光文、细狗随着小土匪在山林里七转八拐,一路遇不少盘查,对了很多黑话,最后来到一个大岩洞口。小土匪与洞里对了暗号,对张光文说:“文老爷,小的要回去上岗,稍等片刻,会有人来领你们去见易老爷的。”

一会,果然从洞里走出三个人来,前面的照着手电,后面的打着火把。张光文一眼认出中间是周连生,叫道:“三弟,是我!”

周连生喜出望外,与张光文拥抱:“果然是二哥,我们可担心你了!”

“担心我什么?”

“担心你遭到暗算。走,进去再慢慢叙。”周连生让张光文走在前面。

这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名黄龙洞,洞口较窄,仅能容两人并排前行。进入到洞内,宽得像一座大宫殿,如果不点灯,其黑无比。这个洞原是易顺满的窝巢,他为匪数十年一直盘踞此洞。外面山险林密,布上层层暗哨,官府来剿,总是屡屡吃亏。洞内则是四通八达,遇上大规模围剿,向西可走城步,向北上绥宁、黔阳,往东可经七步石逃往武冈。

易豪自从那年与湘军十七团分离后,一直驻扎此处。因三百多张口的给养不易,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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