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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贵人，快过来吧，怎么能让皇上等你呢？”
亭子里已经有人催促了！
“喜儿……拜托你了！”秦舞衣重重地握了下她的手！
小喜儿深吸了一口气：“小，小姐！我，我可以的！”她替自己打气，也让小姐放心！是她自己揽过这个活的，一定要替小姐把这个活做好，不然会害了小姐……她才不要害了小姐，就算要她掉脑袋那又如何，只要小姐能没事就好！
这样一想，心里的怯意也少了一些，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只要想想是为小姐好的，就算再危险，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会去！
“呼——”深深地一个呼吸后，小喜儿抬头挺胸：“走吧！”
亭子里，永旭帝看着慢慢走进来的两人，他知道那些妃嫔们的那些小心思，不过是想看秦无颜出丑罢了，他之所以没反对，也是想看看，这一年多来，边有这么个好军师的秦无颜是否有了进步？
永旭帝看着仍旧是一身让人不敢苟同的色彩搭配的衣服的“秦贵人”，心里有些许的不解！她难道没告诉过她家主子，这样的衣着品味是在是够差劲的吗？
舞衣心头微微一颤，她能觉察到亭子里那个男人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吗？为什么他会这么看她？难道他觉察出什么了……她有些心惊地躲着他的视线……
她在闪避他！永旭帝挑了下眉，洞悉了她的不安！她为何不安？他把视线稍稍转移到了她的主子身上，只是那身俗气的装扮和浓妆让他实在没耐性把视线停在她身上太久……他突然意识到，每次见面这秦舞衣都是把自己搞得那般浓妆艳抹的，这是她的个人兴趣，还是……有旁人的指导？
舞衣伺候着小喜儿入座后，便退到一边，低着头把自己隐在了阴影里，躲开那道灼人的视线，这能让她觉得压力没那么大！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她向小喜儿打了个加油的手势。
小喜儿稳住心神，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虽然还是紧张，但是……皇上的视线似乎不在她身上，这样的话她就不会觉得那么恐怖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觉得害怕，好像所有的秘密在他面前都不是秘密一样！
没事的！就像小姐说的那样，照平常她弹的那样就行！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看见小姐在为自己加油的手势，小喜儿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流畅的琴音自她手下流出，不算出色，但至少流畅，比起一年多以前在太极殿上的表演，此刻她的演奏真的是大有长进了！
这让其他美人吃惊了下，但也只是吃惊，并不后悔。因为比起柳蓉儿的琴艺，这“秦贵人”的可还是有一大段的差距，而且又生成那样，对她们实在构不成威胁！
柳蓉儿也有些吃惊，但她吃惊的不是“秦贵人”的琴艺，而是……那个宫女！她记得那宫女就是那日跟在小王爷身边的宫女，怎么……成了那秦无颜身边的人了？

045：帝王发问惊舞衣

舞衣没错过柳蓉儿脸上的神色，当然主要是因为柳蓉儿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是在太过明显了，让她想当做是自己的错觉都不行！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变笨了，被永旭帝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招打得有点发懵了，居然忘记考虑那日自己“狐假虎威”的事！不过……纵使她考虑到了，那又能怎么样？今日的这场“百花宴”她是逃不过的，那男人都明着说了她必须陪同她的“主子”出席，她可没那个勇气这么明目张胆的抗旨……虽然她暗地里的小举动已经不少了。
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了！当着永旭帝的面，柳蓉儿也不会太过分吧，舞衣在心里想着。
一首短曲罢，永旭帝点了点头：“秦贵人的琴艺进步不少！”
小喜儿心头微微一慌，连忙起身行了个有点变形的礼：“谢皇上！”
“不知道秦贵人的琴艺是承何人？”永旭帝突然一改以往的态度，主动与眼前让这个一直被他忽略得彻底的贵人聊了起来，这让旁边的那些美人儿都大跌眼镜！
“这……”昨天她们可没练习到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啊！小喜儿在心里哀号，眼神不自主地看向一旁的舞衣，向她发出求救的信号！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能从永旭帝的眼底子下逃开！他有些微讶，没想到这个娇蛮的无颜女居然这么信任云乐：“秦贵人，朕在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他再度发问，语气中的皇族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秦舞衣心一横，从角落了站了出来：“回皇上，主子为了今日的表演，几日来不断地练习，方才皇上的一席话对主子而言是对她这几日努力的肯定，让主子一时太过高兴，激动得有些无法自已！”
“没，没错！”小喜儿心头微微一松，只要小姐出马就没事了：“皇，皇上，妾身实在太激动了，能让皇上看到了妾身的努力。”什么妾身妾身的，说得好绕口，幸好昨天小姐早就先让她练习说这个自称练了几百遍。
“哦，是吗？”永旭帝挑了挑眉，微微上扬的语调让舞衣心里有些紧，她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个借口实在不怎么高招，但是……时间紧迫，她也只能那样说了，如果她再不站出来，小喜儿在这个男人的威压之下肯定要出事的。
“朕没想到秦贵人竟然会如此有心！”
“谢皇上！”小喜儿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她记得小姐说过的，如果不知道要回什么，听起来是好话的话就回谢皇上，如果不是好话的就自请罪，然后请皇上赎罪。
“谢朕什么？”
“……”这皇上怎么总是问一些让她回答不了的问题啊。小喜儿又语塞了！
“回皇上，主子是谢皇上能体会她的一番用心！”舞衣连忙开口补充，这男人今日怎么这么多话，为何不像以前那样直接无视“秦贵人”就好了！他只是如此兴致一起，多问了两个问题，她就能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
舞衣心里有些发凉，她有些慌了，她怕自己这一年多来好不容易经营下来的，让人们几乎都忘记这后宫中还有个叫秦舞衣的存在会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这几个问题而毁掉！他只是这样随便地问了几个问题，就又挑起了那些美人心中的那道对秦舞衣本来毫不在意的弦……
怎么办……舞衣咬了咬下唇，转动着脑经思忖着该如何从眼前的困境中脱逃！
至少不能让后宫的那些个主子们认为秦舞衣有威胁！如果这样的认知一形成的话，那她安宁的日子也将随之远去！
“秦贵人的意思，莫不是在说朕对你不够关心吗？”永旭帝话刚说完，很确信自己看到了在秦贵人身边的云乐浑身一僵。
舞衣觉得头脑一嗡，无法自已的惊骇从大脑处顺着颈项由后脊梁爬满全身，让她整个人狠狠地震了下……他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他很确信，永旭帝对于秦舞衣这个他口中的无颜女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方才甚至还能从他眼中看到对“秦舞衣”的不喜，那现在又何必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妾身不敢，请皇上赎罪！”小喜儿再傻也听出这话不是什么好话，连忙跪地俯身请罪。
虽然小喜儿回答了，但是舞衣即使低着头也能觉察到那男人的视线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他……是在看她的反应，舞衣有些微恼，她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只能被他像耍猴般地戏弄着……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无聊了，他不是不喜欢做这些事的吗？
“秦贵人何罪之有呢？”永旭帝乐此不疲地继续问着，而站在他身边的洪安已经被吓得下巴都掉到地上忘记捡了，一旁的那些美人们看向亭中间的“秦舞衣”的眼神也有些变了，这么仔细看一下，她们发现这个秦无颜的小腰好纤细，脸上虽然妆浓得看不出本来的相貌，但也能看出那脸型是个瓜子脸，如果能将那些浓妆擦掉的话，也许……也许……

046

“妾身……”小喜儿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像小姐教她说的那个词儿……四面楚歌，她能觉察到周围的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改变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要出来露露脸就行了吗！怎么要回答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小喜儿恼了，被周边那些讨厌的视线给看得烦了，又恼又烦躁盖过了她心中对永旭帝的敬畏：“妾身不知道啦，皇上你干嘛要一直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一不小心，小喜儿所特有的调调出现了，那种有不满就流露出来的语调让舞衣心一跳，但下一刻立即在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大呼老天爷保佑啊！
小喜儿这番真情流露的语言，在这种适合十分恰当地将“秦贵人”的草包无脑表露无疑，立即让那些本来对秦舞衣生起淡淡警惕的美人们眼中出现了嘲讽的笑。
永旭帝没想到“秦舞衣”居然敢这样回话，多少女人盼着能同他说上几句话，她却这么的无礼，看来虽然她的琴艺长进了，但是……她的脑袋还是一如一年多以前那么的愚蠢！他把目光放到宫女服的云乐身上，总觉得这身宫女服不适合她……
“皇上赎罪，主子只是比较口直心快，请皇上不要见怪！”舞衣开口，她知道这个男人在等着自己开口：“请皇上赎罪！”
“妾身知罪了！”小喜儿一听小姐那么说，连忙接话过去，收起自己刚才不小心冒出来的本性：“请皇上赎罪！”
永旭帝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人，这秦舞衣还真是“听话”，当然，听的是云乐的话。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是在顺着云乐的话在接，看来云乐在她心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地位。一个相爷的女儿，一个刁蛮任性的小姐，居然心甘情愿听一个丫鬟的话？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如果……秦贵人能在等会的作画上拔得头筹的话，那朕便原谅你方才的无礼。”永旭帝又抛出一个难题，也是“百花宴”上的一项活动！
说是活动，其实不过是后宫这些主子们好斗的一种表现罢了，为了表现自己高人一等的技艺，琴棋书画尽出，就为了能体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百花宴”上作画的活动不知是从哪个帝王开始的，总之是一直延续到如今。每次作完的画作都会送到帝王面前，帝王会评选出最好的作品然后给予相应的奖赏！
只是历任的帝王中，哪个不是美人一堆，谁会有那耐性真去一幅幅地看下去，无非是谁得宠谁就封赏；但是永旭帝就不一样了，数来算去，后宫里到现在也才十二个美人儿……呃，勉强算那秦无颜也是的话，也就十二个！看完十二幅画作花费不了他太多的时间，而且永旭帝一向追求公平，让后宫安稳，所以不会出现谁得宠就谁封赏的情形出现！
往年里，每次封赏的都是明皇妃！这点其他美人也没有异议，因为明皇妃的确是技高一筹，她的画艺在后宫之中确实是无人能及，就连太后娘娘都夸赞过她的画！
所以她们心服口服！
但是如今……皇上居然要让那秦无颜在作画拔得头筹？皇上是故意为难那无颜女吧，所有人眼底尽是看准备看好戏的期待……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嘛！不是她们要小瞧秦无颜，而是……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会作画的人！
画者，必须有一双巧手，一颗明净的心。
她秦舞衣根本就不具备这些东西，就算是画出来也只能是一些劣等之作。
舞衣知道，永旭帝的话并不是对“秦贵人”说，而是对“云乐”说！这男人太看得起她了，认为她就是“秦无颜”身边的军师，认为这一年多来就是有她在身边“秦无颜”才会如此安分！
她不知道是该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