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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与嫡子-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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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像蛇盘绕住她,眼中森寒一片,看一眼便有如坠冰窟之感。
在这样洞悉一切的视线下,六姑娘张了张口,脸色白得纸一样,就在凤夫人将要下结论时,她突而清晰地开口道:“我也不清楚,许是… …”她想到凤嘉清晕倒前的嘱咐,况且她绝不能让凤夫人坐实这件事和她相关,绝不能。
“许是在外头误食了什么,我去的时候夫君他一直好好的。我做的几道菜尚在书房里,”此时她想,但愿死后同穴。但绝不能失去现在的身份,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的。若是被发现是酒壶里的毒酒要害了凤嘉清性命,她该沦落怎样的结局?“… …母亲不信大可检验。”
凤夫人冷哼一声,她早已派人检查过那几道小菜,确实没什么问题,然而这更叫她疑心。六姑娘是最后和凤嘉清在一起的人,直至他中毒晕厥都只有她一人。
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忽闻得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响,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冲进来道:“太太,夫人,来了个青袍道士,说是能治好少爷!”
“真的?!”六姑娘脸上蓦地光彩大盛,一扫之前低迷,拎起裙角飞快地夺门而出,比凤夫人还要快的跑了出去。
希望若走在濒临绝望的心之后,这希望便无限放大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众人皆看着一身青袍邋里邋遢的道士。
特别是那几位尚未离开的太医,看向这从天而降的道士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他们专业吃皇粮的都束手无策,此等无名小卒有什么能耐,竟敢当众口不择言起来,实在令人发笑。
更何况,若他果真能解此毒,他们太医院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六姑娘出现在门口打量着那人,只觉得没有想象中的仙风道骨形象,想想又觉得高人是不拘泥于外相的。“道长有礼,请问是您说可以治好我夫君?”
那道士三十上下,闻言举目看向翩翩而来之人,一双似容纳了世间万物的眼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缓缓颔首道:“正是贫道。”
凤夫人赶到门边,一见着这道士便蹙起了眉头,凤老夫人此际却极为相反,存了死马且当活马医的心思道:“还望道长倾力相救,若救得老身孙儿一命,便是要我短寿十年也可!”
道士扬了扬眉,不讳道:“恕贫道直言,老太太寿数已不足十年。”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登时就诡异地安静下来,半天,凤老夫人僵硬着脸恨不得喊人把这不识相的臭道士叉出去。
六姑娘无心理睬这些,急道:“还请道长施法!”
施法?
那道士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地走到床榻前,从青色的宽袖里伸出一只青白的手。食指在凤嘉清鼻下探了几探,望闻问切都没有做全套,转头道:“方法是有,只是——”他止了话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恐怕不好办。”
“怎么个不好办?”六姑娘不禁向前走了一步,恳切地望着青袍道长。
“需以人血为引。”
道士悠悠说着,从宽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此乃贫道师傅空虚真人留给贫道的唯一法器。用这枚匕首滑下的人血,可解百毒,生死人而肉白骨。”
生死人白骨?
“实在是谬言!”太医们极力地不赞同,个个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道士,仿佛他是个神经病。
其余人等正被道士的话弄得发懵之际,六姑娘已经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忐忑地小心翼翼问道:“道长,我的血可以么?”
道士手上的匕首发出粼粼的寒光,他的视线定在面前人脸上,吟唱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三魂七魄异世来,听得,从得。芳魂几缕终要回,不可逆,不可追… …夫人的血自是上上之选,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她听到后半句终于放下心来,旋即拿过道士手中匕首走到桌案前。
莹白的手腕置于一只釉里红三鱼纹高足碗上方,只见匕首银光一闪,她眼睛不眨一下在腕上划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殷殷的血丝缓慢地渗出来,渐渐的,鲜美的血香拉成一条红色长线落进高足碗里。
这情景着实骇人,青玉铜灯的光幽幽忽闪,仿佛随时会熄灭。晕黄的光泽打在六姑娘身上,再美的女子也成了凄厉的艳鬼。
血盛满了碗底,六姑娘侧头征求地望向道长。
道士只朝碗里睨了一眼,摇头道:“不够不够,这可不够。”
这还不够?
六姑娘想着眉心微微锁起,竟是把心一横,右手抓起匕首在另一只手腕上连续划了数下,手臂上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口子争先恐后往外溢出血液。旁人看着都疼。
满室萦绕血的腥香,几个太医心惊肉跳地看着,暗道凤老夫人和这凤夫人竟由着新妇胡来 ,关系是如此差么?当真心狠。
凤夫人抿唇不语,拿眼看了看凤老夫人,但见她和自己一般沉着脸色,想必是寄希望于这道士的。
“够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道士亲手拿回了那只血淋淋的匕首,眉头都不皱一下便收入袖中。拿起高足碗掂了掂分量,他对着脸色苍白却泛着奇异容光的六姑娘道:“夫人便先回去歇息,贫道既有了夫人的血,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转头看着室内众人,不容置疑道:“此时夜已深,各位也请回去。”
凤老夫人尚在犹疑,凤夫人已经半拉半带着把她弄出房间,一屋子侍婢紧随着鱼贯而出。太医们更是巴不得回去,摇头太息间,出门呼吸到夜里湿凉的空气,远花清幽。
六姑娘扶着桌角定了定神,脚步虚浮地站到床沿,看了一会儿昏厥中的凤嘉清,突然回首道:“还请道长转过身去。”
道士也不言语,她看着他慢悠悠转过去,这才倾身,没什么血色的唇瓣贴在榻上人微凉的薄唇上。
一颗晶莹的眼泪自眼角落在他脸上,缓缓地没进乌黑发梢间。
“你中毒是因我而起,只要你能醒过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你一定不知道被人误解的滋味。况你以为,此番你若是去了,我还能独活?”
床榻上的人眉头隐约蹙了蹙,道士背着身若有似无地叹道:“芳魂几缕终要回,何苦来,空牵念… …”
作者有话要说:
釉里红三鱼纹高足碗。
很秀气的碗。
晚安。
、唯一一株绿树苗
不知名的虫鸣声时而响起;月色似一拢轻纱盖地而下。
六姑娘回到回风榭,走路却摇摇晃晃的;她刚进门口便被雪珠、欢喜等人团团围住。空气仿佛凝结了似的,众人面色都不好。
“夫人… …”欢喜担忧地看着六姑娘。木棱窗敞开着,有风灌进来,总觉得下一刻她便要乘风而去。
雪珠让小丫头们各自都回去歇着,只同欢喜携着六姑娘进门,烛火都亮着;照在三人脸上朦朦绰绰的不真实。
六姑娘在软塌上坐下,朝雪珠深深地望了望,伸出手道:“替我上点药,划破了一点皮。”
欢喜看的惊呼一声;头皮都麻了,但见那只裸|露的细白手腕上分布着几条利刃划出的血痕,可怖异常,不由气红了脸,急道:“夫人怎能相信那游方道士的鬼话!奴婢看他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即便…即便是姑爷就此不醒人世,夫人也不可——”
一点烛火在六姑娘眼底跳跃,她双目炯炯看着欢喜,直看的她再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雪珠才把药箱子提过来,取出白瓷小瓶,微有颤抖的手指轻柔均匀涂抹着药膏,半晌,实在是忍不住了,泪珠“吧嗒吧嗒”走珠似的往下掉。
“夫人,莲子…莲子还不曾回来,”她艰难地抬头,不无哽咽道:“我大抵也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她——却不想她因何竟胆大至此…!?”
六姑娘和莲子自出了回风榭便都没回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整个侯府因凤嘉清的意外而陷入空前的沉寂,似连飞过侯府上空的鸟儿也不敢多做停留。
消息传到回风榭,众人不知所措之于,雪珠却想到了莲子,记忆中莲子手上的青花瓷酒壶一闪而过。
她心头发怵,一切都是如此的吻合。因而联系到日常莲子的种种异常,结果血淋淋的不言而喻!
“夫人…”雪珠捂了捂心口,尝试着问道:“莲子她,她现下怎样了…?”问出这句话时陡然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还是问了。
“…她死了,”六姑娘按了按手腕上的白纱布,放下袖子,眼睑微抬,眼中冷冷的冒着寒气。“她在酒里下毒,我从没想过她会如此。你们预先都知道么?”
她不想知道莲子有无苦衷难言之隐,做了便是做了。她只怕这身边人早就不是可以信赖之人。
据说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但人心难测,今日还是为你好,难保他朝不变,终究再锐利的眼睛、再清晰的视线也看不懂人心。
雪珠事先料到莲子的结局,心中只不明白莲子因何要下毒谋害凤嘉清,这其中的关窍不亚于两种不同的事物碰撞在一起,她实在不能透晰。
只听六姑娘森冷的语气问出这样一句话,她慌忙和欢喜一同跪下道:“夫人和奴婢跌跌撞撞至今,若是我事先知情怎么可能瞒着夫人,莲子她不知被什么人收买才做得如今这样的事,奴婢一早能知必定誓死劝阻——”
欢喜更是云里雾里,她平素不甚观察身边人言行如何,听到现在堪堪才明白过来,原来下毒谋害姑爷的凶手竟然是莲子!
当下表明心志道:“奴婢绝对不知情… …奴婢和雪珠姐姐一样,若是早知道哪有不告诉夫人的道理…!”
少奶奶身边的丫头下毒谋害姑爷,这样的大事,放在哪个府里后果都不堪设想。尽管欢喜还不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然而她只是假想这事一旦被人知道,后背就冷浸浸的冒汗,她们整个回风榭的人都要遭受牵连!
“你们起来罢,”六姑娘虚扶了一下,身心皆疲。观雪珠莲子言行她怎么忍心去疑虑她们,况且她们看来是不知道霄三爷事情的。
是啊,她们知道什么呢。
而她又为何要知道这一切?
谋夺帝位,古来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可是为什么要牵扯到她?她只想好好的过日子,何以困难如斯!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下毒事件的幕后主使者真的是霄三爷,如果是他,他是到了怎样的地步才会要除掉凤嘉清?
她可以暂且不去想他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想象他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她不得不去想,霄三爷既然走到这一步,是不是意味着… …风雨欲来,将有大变?
六姑娘心中一凛,猛地打了个寒噤。雪珠见状抹了抹眼角,从内室取过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夫人,夜来风凉… …”
欢喜听见便到窗边关窗,一个人影走过。
片刻,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是我,睡了不曾?”
是宝妹儿。
六姑娘盯着那扇门,脑海里宝妹儿从书房离去的身影挥之不去,她扯了扯唇角,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
朝雪珠使了眼色,门便开开来。
宝妹儿进得房中,朦胧的烛光笼罩她,焦急地走到六姑娘身畔,乍见她苍白面色宝妹儿掩口惊呼一声,拢住她手道:“我都听丫头们说了,你…你还好?”
六姑娘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不大自在,因对面人是宝妹儿,是记忆中善良和煦的人。
她不觉开口问她,“… …怎么想到去他的书房?”
她用“他”来代替那个名字,可是宝妹儿必定知晓。或许真如凤嘉清所说,只是她始终不能忘记她临走前脸上那一抹娇羞,很奇怪不是么?没什么事情,你脸红个什么?
她麻木地想,说到底,若是宝妹儿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未可知。
这样想着,脸色便愈加的难看。
“我,我见你辛苦了几日,便想为你做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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