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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与嫡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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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视线里一切又回到那个午后,他第一次在书阁遇见她,精灵如森林小鹿的女孩儿。
仔细想来,或许从那一眼开始,他便不可挣脱地喜欢上她。
然而如今,一切都如镜中花,水中月,佳人不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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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死后,凤嘉清不再上早朝,似人间蒸发,一身缟素,整日里只坐在冰窖的棺椁旁,痴凝着棺中人栩栩若生的脸庞。
阴凉的烛火纵深拉长,他痛到难以呼吸,一次次如洪水决堤的痛楚澎湃汹涌而来,无边的孤寂中,他揪紧袍角,眼睫湿润晶莹,沉闷的痛极哽咽声自喉间溢出。
已是四日不曾进食,他的脸颊苍白如纸,修长手指上刻刀和新雕琢而成的小像一同跌落。
玉料雕塑的人像滚到一双绣花鞋前,她弯腰拾起小像,眸中顿现痛色。
这小像刻得惟妙惟肖,与棺椁中人一般的相貌,每一笔都精细之极。她不禁想,到底是花了多少的心思才能雕琢出来。
冰窖酷寒,瑟缩了一□子,凤夫人拿着六姑娘的小像走到凤嘉清身畔。“你这样又是何苦?”她把小像放在六姑娘双手间,看了一会儿棺椁中美目紧闭的人,顿了顿,横眉道:“身为凤家嫡子,怎可为一个女人颓丧至此!?”
六姑娘的死讯除了宫中皇上,便只有凤家几位才知道,凤嘉清一意孤行,坚持认为六姑娘还活着,她只是暂时睡着了。凤老夫人无可奈何,与凤夫人商量后只得秘不发丧,等待凤嘉清情绪稳定,他自己想通那时候,或许一切就可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可四天过去了,凤嘉清不吃不喝空守着一具冰凉透顶的尸身,她再也看不下去,当即寻到冰窖中来找他。见到儿子形容憔悴至此,凤夫人心疼之外,暗暗抱定了主意。
凤嘉清全然忽略了她,他五指抚上六姑娘冰如玉的面颊,指腹摩挲一阵她唇瓣,忽而倾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吻。似是情人间的暗语,在她耳廓喃声道:“明儿,等我为你报仇,从此后再不离开你。”
他站起身,毫不迟疑地盖起棺盖,任她的容颜在眼前消失。凤夫人十分惊喜,“你,你想通了?终于要出去了?”
凤嘉清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竟比这冰窖中的寒冰还要冷上数倍,兀自走了出去。
晚间他从皇宫回府,凤夫人命人奉上一女子,幽幽跳动的烛火下,那女子一容一形,惊觉,似极那已故之人!
“见过将军。”女子娇滴滴地说着,一双水波潋滟的秋波眼盈盈望着凤嘉清,唇际含着甜腻的笑弧,似罂粟花致命迷人。
他身形陡然僵硬住,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面前人,凤夫人见此微笑道:“她叫汉卿,你若执念于… …不若以此为替。”
“汉卿… …”她的名字捻转于他舌尖,良久,薄唇拉出浅浅的弧度,望着凤夫人道:“那么,母亲择日便为明儿发丧罢。”
凤夫人大喜过望,朝汉卿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了屋子。
回风榭的夜格外长,凤嘉清独坐书案前,一遍遍翻阅着书案上泛黄的书簿,指尖恍若都淬上了六姑娘残留的气息。
汉卿以为他爱看这些书,便指了其中一本诗集,柔声道:“奴婢略略也识得几个字。”
“哦?”凤嘉清抬头看她。只见那双染着丹蔻的手指蝶翼一般掠过,翻开至一页,脸上晕上一抹红,卷起书封时唇角笑窝一旋,道:“奴婢喜欢这首诗,您听听如何?”
他微不可见地点头,汉卿便笑起来,缓缓念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开堪折直须折——
这是她的暗示。汉卿知道自己被凤夫人高价买来是为的什么,据说,她的长相,酷似这府中故去的世子夫人。
她若不能得到面前男人的宠爱,等待她的又会是不可知的命运。她不愿,只想把握现在。
“你过来。”凤嘉清道。
迎着那张与六姑娘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他近距离凝视着她,眉梢眼角,每一分韵致。
汉卿抿了抿唇,忽的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紧密地依附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手指拂过他的薄唇,娇声道:“让奴婢伺候将军,可好?”
她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她只觉到冷,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手指打颤着摸向他腰间玉带,倏然手腕被制住,她惊慌地抬头。“将军… …”
“外间有方锦塌,”凤嘉清淡淡启唇,推开身上娇躯,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书页,表情趋于温和,“今后你便睡在外面。得了空,我会带你进宫赴宴。”
汉卿咬着下唇,“可是将军,奴婢,太太叫奴婢好生伺候您… …”她解开外袍,纤腰不盈一握,露出如雪的肩头,楚楚地看着他。她已经做到如此,他还不要她么??
凤嘉清只扫了她一眼,立时像见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眉头紧紧的纠结起来,怒声道:“滚出去!”
看到汉卿捡起衣物落荒而出,他无力地跌坐在地,无边无际地痛楚狠狠袭来。他抱住头,眼角瞥见床铺上如火的鸳鸯锦被。
今夕何夕兮,阴阳相隔。
就在凤夫人着手为六姑娘办丧事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冰窖中棺椁尚在,尸体却不翼而飞!这称得上是骇人听闻了,一时也未曾告诉凤嘉清,凤夫人惶惶就着空棺举办了丧事。此处不提。
##
十月金桂香。
京师顺天府,某处别庄。
几只黄色的鸟儿拍打着小翅膀停靠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凑在一处看着院中紧闭的房门。忽而房门大敞开,一青袍道士肩背桃木剑,手执太极马尾拂尘飘飘而出,端的是仙风道骨,恍若神仙。
“空空道长!”蒋琉白急步追出,挽留道:“道长留步,还请道长相告,她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
空空道长弯起眼睛,一副似笑非笑之态道:“该她醒时,自然会醒。她若不愿醒来,神思便不在此地,旁人强不得。”话毕呵呵笑着,手上太极拂尘轻轻一挥,似一道白雾,他向外院门口走去,飘逸的身影渐渐消失。
蒋琉白回身进入屋内,里间装饰简单,只床上躺着一人,芙蓉面,樱桃唇,沉沉睡着。——赫然便是前不久尚安侯府为其发丧的世子夫人!
舒长的眉动了动,六姑娘张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蒋… …琉白?”
作者有话要说:
再晚一点还有一更。。


、桂子飘香月中落

“你醒了?!”蒋琉白霍然精神一振;切切地望住她。
六姑娘眼球缓慢转动着,不自觉观察着身处环境;脑海中一片混沌,她静静躺着,安静得像一幅画。好一会儿了,她的瞳孔猝然放大,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临死前被闷窒息的画面闪电一般不停窜进脑海里。
“怎么了?”蒋琉白惊慌地看着她;伸手欲扶住她的肩。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杀我… …求求你——”她激烈挣扎起来,身上被子被踹得远远的,似那是洪水猛兽一般。
她又回到那个午后,黑衣人将她按倒在床上;绣着金丝鸳鸯的锦被铺天盖地而来,紧紧罩住她的脸。她连呼救也来不及,声音呜呜的从被子里传出去。
渐渐的一点空气也吸不到了,朦胧间,听到黑衣人在被子上方说:“不要怪我,皇命不可违… …”
她瑟缩着抱住双膝,眼泪翻涌上来,胸腔里痛噎难挡呜呜哭个不住。
凤嘉清,你叫我等的便是这个么?枉我像个傻子,坐在案边喝茶看书,表面装着不在乎,心里却忍不住有所期待。
蒋琉白无法,只得小声安慰着,轻轻抚着她后背,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你不要哭了,今后表哥会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六姑娘的哭声更大,埋首在他胸膛嚎啕大哭,眼泪濡湿双颊,浸湿他胸前衣襟,使得心头一时温温热热,一时又湿湿冷冷。
她哭得精疲力竭时才从他胸前仰起脸,眼睛红红肿肿似个白兔,抽噎着,却一脸郑重地道:“阿白表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他温和地拭去垂挂在她眼角的泪珠,看着她的眼睛颔首道:“莫说一个,十个百个也是可以的。”
她摇头,“只需一个就足够,”须臾似是想到什么,问他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难道…我没有死。
可我若没有死……我记得我不能呼吸,好难受,然后就没有知觉了。所以,我现下是在梦里么?”
“这不是梦,”他笑着刮她的鼻子,露出一口白牙,“是空空道长带你来找我,其余的我也不清楚。”
“喔。”六姑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并不知道空空道长是哪位得道高人亦或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言归正传道:“阿白表哥,你知道我家人的消息么?”
九月下旬时,卿家满门已被处死。那一日皇上圣旨下达,凤嘉清奉命监斩,午时三刻,围观百姓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没有什么‘刀下留人’,死了就是死了。
这话蒋琉白无从出口,六姑娘从他的表情里窥出端倪,兀然笑了,像涯边摇摇欲坠的小花,“阿白表哥,是不是只有我一人活了?”
“只有我一个人活了?”她重复了一遍,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盈满眼眶。
其实她也该死了的,她如今知道。
无他,蒋琉白知道这一切六姑娘迟早要面对,早不如晚,便尽量缓和地道:“… …是上个月,皇上命,凤嘉清监斩。”说到凤嘉清时他眼睛闪了闪,他考虑过,最后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隐瞒。
六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袖子吸掉眼泪,一句话不说直接在床上躺下。她觉得身体重得像铅块,沉沉地坠在海水里,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绞碎了肉一样痛!
凤嘉清,凤嘉清,凤嘉清!
此生宁可从未遇见过他,再没有更深刻的体悟!
她偏头看到一只白玉小像伏在枕头边,似极了她的模样。不觉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她摸了摸小像的脑袋,对上小像弯弯的眉眼,面容平静问道:“这是何物?”
蒋琉白瞥了一眼,不自然道:“你来时拢在袖中的,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看着手中的玩意儿,眼皮忽的一跳,旋即扬手扔到门框上,冷冷见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像拦腰碎裂成两半,喉头哽了哽道:“不知来处的东西… …再不必留着了。”
蒋琉白看了看玉像欲言又止,吩咐侍女进来为六姑娘梳洗一番,自己则走了出去。六姑娘穿戴完毕走到庭院里,阳光洒在院中一串串黄黄白白的桂花枝头,香气浓郁。
她在蒋府的别庄,这里是城外,怎么也眺望不见城中景象。
一穿着青色比甲的丫头匆匆跑过来,皱着脸为难道:“少爷吩咐了不让姑娘乱走,吹了风于身子不益,您是不是随奴婢回屋去?”
六姑娘捻了捻手上柔软巧小的桂花瓣,顺从地点了点头,笑着道:“那便回去好了。”走了几步了,她和她搭讪,“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回道:“奴婢叫娟子,”她的眼神好奇地看着六姑娘,似乎也想问她是何人,怎么就金屋藏娇似的被蒋琉白安放在这里。
六姑娘眯着眼睛微微笑的模样,问道:“娟子,近来京中可有什么大事没有?你瞧我病了一场,如今无聊的很… …”
娟子眼睛一亮,热络道:“姑娘这就问对人啦,奴婢知道的可多呢!”她歪头想了想,“啪”地击掌道:“有件顶大的喜事,宫中皇后娘娘月前被诊出有喜了,怀了龙嗣呢!”
皇后有喜确实是举国同庆的喜事一桩,六姑娘示意她继续说,娟子沉吟了半晌,似乎实在想不出什么了,只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再有便是一件丧事… …尚安侯府的世子夫人殁了,不过世子夫人尸骨未寒,府中竟就迎了貌美的妾室,外头都说是因这世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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