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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三部曲-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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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千九百七十一年冬,立言接到弟弟来信,说,反复来了!刘丰定为*死党,曾思玉属活党。两清就是他们搞的。武汉造反派蠢蠢欲动……
这天晚上,立言通宵未眠。他很兴奋,很激动;三年里所受屈辱像火山岩浆于胸中翻涌,仿若原子弹要在瞬间释放巨大能量来个大爆发!思前想后,几经权衡,最终决定压下。反复折腾,不唯磨圆性格棱角,也销蚀雄心壮志。而今,爱情是他最后的精神家园。司徒是他的希望,是他的港湾,是他的太阳;他曾在信中描绘了操场东边柳林日出的美丽,继而感叹:“生命的太阳啊,没有了你,就没有光和热!”司徒回信讥笑:“脸比城墙厚!小资情调……尽用甜言蜜语哄人!”他不能失去司徒,失去司徒便失去一切,连活着也失去意义!
然而,以司徒和其父亲思想观念,实际也是所有中国人的取舍标准,起码不可让党组织抛弃。经过清队和两清后,全国无一例外,李树清之流又成了党的形象。而这期间,倪小凤、田家宝、庄德浩等人陆续受到处置,一个比一个重。显见,自已问题更其严重。为了挽救爱情,立言决定求得李树清及其操纵的革命教工谅解和宽宥。
一天,李树清拿了厚厚十页讲话稿吩咐立言修改。稿子是何长生花两天两夜赶出的。但,县委限定只给三分钟汇报时间;按念稿速度,稿子最多只能写两张。全校没谁能压缩到这短篇幅。经王重九提议,李书记把任务交给立言,而且要在半天内完成。立言通读三遍,大砍大削,只用半小时将稿子压至一千二百字。李树清看后,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好,好,改得好!”立言受到极大鼓舞,他暗忖,这应算关键时刻立了一功。为了司徒,以后只要不是有辱人格,尽量讨他们欢心;干两年调走就好了。正想着,校党支部委员柯红霞叫他:“刘立言,你来帮我把娃抱上。小家伙要上区卫生院打针!”口气像指使仆人。有一瞬,立言极为不悦;他想起田家宝的话:“这里领导就想揪住你什么辫子,听话,好使唤!”但,很快陪笑上前,关心地问道:“宝宝怎么病了呢?”柯红霞并不领情,冷着脸:“感冒了。都去开会了,我去不成。”柯红霞浓眉大眼,体态健壮,原是摆场子卖武艺出身,据说夺过全国双剑比赛亚军,送到体育学校读了两年书,分来当体育教师;身手敏捷,学校师生无不怵她,又是党支部委员,立言自然格外恭敬。但不管如何趋奉,一路,她爱理不理;直到出学校,走在田野上,柯红霞才露出笑脸:“你娃子真会鬼!明明是你对象,说是妹子。还编个名字刘德芬呢!”柯红霞亲切的态度让立言有点受宠若惊,难为情地一笑:“怕人开玩笑嘛!”对于柯红霞有关司徒的问话,立言有问必答,当问他:“你到底捂整过人家女娃没有?”立言坚决否认。柯红霞不信:“我保密,不揪你奸污知识青年罪过。实说,那么漂亮,又是党员,你能放过?”立言笑着直摇头,十分戒备,但对称赞司徒漂亮,怀着感激,涌动几分骄傲。顿时,觉得与不苟言笑的领导融洽了。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直将母子俩送回寝室。柯红霞对立言表现大约满意,边把孩子安置靠墙睡下,边说:“刘老师,让你受累。呶,水瓶里有水,自已倒了喝吧!坐坐。”立言并不累,也不渴;倒想趁机沟通,搞好关系。于是,倒杯茶坐下了。柯红霞坐在床边笑道:“谢谢你啊!”立言双手捧着茶,正襟危坐,连说应该应该。见昔日野性十足的造反派这般乖巧顺从,她又笑了:“你这性情叫女人喜欢。”随即吩咐道:“小刘,你把杯子放了,过来看看。”立言以为又让帮忙做什么,赶紧放下茶杯走拢去。不防,柯红霞搂起衣服,托起葫芦般硕大*给他看:“小家伙几天没吃,奶水胀转去了。你帮我挤挤!”说时,望着他,笑眯眯,两眼晶莹欲滴——显而易见,这少妇耐不住与丈夫长期分居寂寞,在*他。这是比潘金莲半露*勾引武松更为露骨的*!立言又惊又窘,愣怔着,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何长生推门进来。立言脸一热;柯红霞也红了脸,放下衣服,支吾道:“会这快开完了?”何长生一向对柯红霞心存觊觎,显然窥出刚才一幕,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撕破,质问立言:“你脸红什么?”回答不当,后果不堪设想。但立言灵机一动,用杨子荣台词化解:“精神焕发!”何长生也以玩笑口气穷追不舍:“怎么又黄啦?”立言轻松地回答:“防冷涂的蜡!”柯红霞经过缓冲,稳住神,笑着骂道:“鬼娃子!你们可以唱‘智取威虎山’了!”
从柯红霞房里出来,立言冒身冷汗。他再也不敢同这女领导单独相处。幸好,柯红霞没继续纠缠。并且,再没用敌视眼光相看,显得随和而亲近。这让他十分欣慰。
转眼快到新年元旦,这天上午的太阳又明亮又温暖。立言在大枣树拉上绳子,准备晒被子。门卫送来一封信。看笔迹就知是司徒来信。用手一摸却很薄。以往的书信都是厚厚一大扎,一日几遍写下心中思念。他俩戏称“日记体书信”或“书信体日记”。这有点反常。出什么事儿了?立言拆撕信封手都发颤。不想,信虽很短,却是喜讯:“昨天,我和志鹏接到公社通知,被首批招工进武汉电子元件厂!但是,立孝却落下了。你妹妹表现一贯不错,我相信她很快也会招回武汉的。以后,你写信直接寄往双狮巷即可。”看到信的最后,立言虽有几分惆怅和担忧,毕竟很激动。以至门卫到对面送报,特意撵上前递给一根烟:“好,好,好!太谢谢了!”柯红霞抱孩子坐在门口晒太阳,见立言如此兴奋,笑问:“小刘老师,什么喜事这开心呀?”立言几乎喊叫着回答:“我女朋友招回武汉了!”柯红霞撇嘴一笑:“就是那位化名刘德芬的司徒德芬?给我看看,什么厂?”立言唯愿所有人分享自已幸福和快乐,把信递给她。柯红霞边看边点头,由衷地为他高兴:“好,好,电子原件,可是尖端工业!”立言乘机提出请假回家,与司徒见见面。柯红霞沉吟了。她知道马上要讨论对立言的处分,不便贸然决定,回答:“你得向李书记讲,我哪能批你的假?”立言说:“我去请假,你也帮忙打边鼓。怕他不准。”柯红霞一笑:“好事嘛,应该准的。”立言也觉得问题不大,准备马上找李树清。这时,何长生老远喊叫:“小柯,开支委会!只等你一个,快来呀!”于是,立言托柯红霞顺便帮他说说。
白水中学党支部由五人组成:李树清、康汇江、柯红霞、何长生、阎赛安。开会正是研究对刘立言的处分。听柯红霞说立言要请假看望招工回城的司徒,引起李树清警觉:“刘立言奸污女知青属定性材料。他一直不承认。那个司徒德芬一招工,再不算知青,不是更没办法了?”康汇江耸耸肩:“球!人家是恋爱关系,就是生个娃娃抱起,又能怎么着?!”康汇江话刚说完,会上一片嚷嚷。李树清睨斜康汇江一眼:“老康,你怎么越批越糊涂?任何人,不管什么职位,什么关系,奸污知青都要判刑坐牢!恋爱关系就行?起码造成知青不安心扎根农村吧?不是破坏上山下乡又是什么?”李树清这话应算有所本。当着成千上万知青下放农村,令穷乡僻壤的一些光棍汉大喜过望。有人或利用宗族声威,软硬兼施,或利用艰苦劳动,假意关怀,更有利用权力强行占有女性知青。一度成为严重社会问题,极大干扰上山下乡运动。中央不得不发文件严加追究。好多人为此掉了脑袋。但康汇江不以为然地偏过头,懒争论;阎赛安埋怨道:“当时我要追查,不是你说算了!”何长生断言:“瞧他德行,肯定搞了!”说时,瞥柯红霞一眼;柯红霞本要发言,脸一红吞转去了,直后悔不该开会帮立言请假,好心办个坏事儿。
李树清最后决定,由阎赛安和何长生去武汉外调,趁司徒刚进厂,让厂领导出面做工作,揭发刘立言罪行。向两人交待策略:软硬兼施,威赫她,不划清界线,退回农村。
这样,刘立言请假当然没获准。李树清安慰道:“刘老师,元旦过了让你回家,行吧?节假日得人值班啊!”最后一句教立言心里暖暖地,领导很信任呢!
公元一千九百七十二年元月一日,二日,立言接连收到司徒两封信。内容都很简单。第一封信是这么几句:“立言:昨天上午,我刚上班,厂革委会把我叫去。原来是你们学校来人,声称找我调查你在武汉同那些人交往。两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满嘴胡说八道,虽被我顶转去,厂里撤去我青工军训组组长职务;才来几天,我被搞得一塌糊涂,造成极坏影响。走到哪里被人指指点点。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单位?是有人拆看我来信,还是你嘴巴不关风,讲给别人听了?”第二封信更其简单,并且没写完:“立言:下班回家才知道,你们学校外调的人还去过爸爸、妈妈厂里,开口就念毛主席语录‘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我妈吓得说不出话来,我爸回家一个劲唠叨,刘立言问题肯定严重,肯定严重。我不知怎么对你讲,其实,我抽回武汉当天,爸就躺在床上直哼……你若能请假回一趟,我同你好好谈谈。”按当年流行说法,新年伊始,李树清等人给刘立言来了个“开门见喜”的“开门红”!
即便清队搞突然袭击,也没教立言这般震惊和愤怒。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并没让他们高抬贵手。手都不软一下!他马上猜出是何长生、阎赛安闹到司徒厂里使坏。幕后指使者就是李树清、柯红霞!然而,他不敢发作,反倒满怀怯懦。他担心进一步找司徒麻烦。
立言获准回汉后,司徒到他家告诉了两封信隐含的所有细节。
司徒告诉他,那天,蓄大披头的人,见面就问:“你当知青时,刘立言怎么*你的?他已经坦白,但是,说你是自愿……”弄得厂里陪同谈话的女工部长坐不住了。听着这般粗鄙问话,我又气又羞,满脸通红,拍着桌子叫起来:“没有那事!我们恋爱,双方家长都知道。刘立言文雅正派,才不会做你说的下作事情!”这人又说:“你该认识我,我就住刘立言隔壁。那晚我从板壁缝瞅见他将你抱上床,脱裤子……”这话越发见得行诈,我吼起来:“你们不是外调,是耍流氓!”女工部长也听不下去,说:“司徒德芬是个稳重姑娘,想必是刘立言乱讲。如果你们再没其他问题调查,让她回车间上班。”蓄小分头的人一直阴笑,这时开腔了,说你在大学读书就参加反革命组织。问平常你有哪些反动言论?我回答:“既是大学时的事,大学党组织肯定有结论。我看他思想很进步,不然,我是个党员,不会同他谈朋友!”几句话咽得他们无话可说。只好说让我再想想。后来,不知怎么晓得志鹏与你是邻居,把志鹏找来挖材料。谈了一会,大披头说志鹏:“你怎么尽讲他好的?听你说,他完全可以入党了!”志鹏不耐烦地问:“你想要我说什么?!”结果,两人吵起来。大披头威胁,让厂里给志鹏停职反省。志鹏告诉两个家伙,陈志鲲是他亲哥哥,他要反映对他的逼供。他们才灰溜溜走了……他们从厂里了解我的家庭情况,又找到爸妈。爸爸说:“他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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