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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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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冷眼见他半字未吐,不识抬举,只冷笑一声,再不留情面。
虽则谢家乃簪缨世族,家世长久,老人们却一直不知为何,竟就这般稳若泰山,没有甚营救之举。
谢家年轻一辈如今已入仕途,本家亦由着年轻人施展拳脚,少有干涉,可谢若莲此番遭劫,却全然不见老人们有何动作……却也奇怪。年轻后辈到底动用不得谢家最深厚之力。营救又始终得不到老人首肯,只能由年轻一辈自己操作,谢若芜,谢若兰二人尤其奔波。
皇城朝阳殿内,宫中贵卿谢若兰轻轻端茶奉上。
然后便静静侍立在一边,并无多言。
女帝头也不抬。
静默半晌,只有女帝手指翻动册页的哗哗声音,谢若兰十分有耐心的静静侍立一旁。
却听女帝突然说道,“那孩子还挺硬气,倒不像你谢家人了。”
此话极其轻蔑不尊重。谢若兰脸色不变,只微垂着眼眸,“还请陛下怜惜若莲体弱,难堪如此……”
“且让他在那里呆着吧。”女帝言尽于此,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退下。谢若兰纵然劝解满腹,亦只能抿住嘴唇,转身替女帝换上一杯新茶。
女帝却仿若突然看到有趣的事物,双目从手中折中望开,悠悠道,“硬气的男人还挺多,——元家世子居然自沉了,呵。”
声音轻飘飘的,待自沉二字出口时,更是轻薄不屑,仿若一滴即刻消融的露水一般,连光亮都只是稍纵即逝。
“人人都像他这般识趣,倒也省心了。”女帝遗憾的摇摇头,顺手撂下再不提及,其母元白如何处置便依徐止所言,卖国之人,罪不容赦。
……
禹州城外上清寺。
年少的小居士端来茶饭。谢若莲起身微笑道,“多谢,劳烦居士了。”
“不敢。”小居室合掌一礼,而后退出室内,替二人合上门。
锄禾将碗碟从托盘出取出,一一布菜,侍立一旁服侍谢若莲饮用。
用毕,杏特来请安。
锄禾心知二人有要事,便速速将托盘收拾出去,特意避开。
待一炷香后回来,室内只有谢若莲一人坐在窗下看着外面一棵素梅,像等待着什么一般。
谢若莲听闻声响,回头笑道,“锄禾不必如此辛苦。”
锄禾道,“能服侍公子,是锄禾之幸。”
话到此处,门上不轻不重被人轻敲了三声。
谢若莲闻声抬头,见来人,轻笑道,“茗烟可曾用过饭食?”
茗烟踱进门来,目光犀利的扫过室内二人,继而不客气的坐下,道,“猪食无味,难以下咽。”
“简朴滋味,返璞归真,茗烟不喜?”谢若莲微偏了偏头,用略微低沉的疼惜声音问道。
茗烟正欲说什么,锄禾恰好端上一壶茶来,替二人倒上,殷勤道,“二位公子,请用。”
茗烟冷冷看他一眼,倒没有发作。自己先取了一杯,抿了一口。
他本一脸轻屑,咽下后却微微有些惊讶的移开杯子,轻嗅杯口,细细将清幽香气吞咽入肺腑,本皱着的眉头也随之慢慢舒展开来。
谢若莲亦举杯轻嗅了一口,笑道,“清明毛尖。好茶。”他笑着望向茗烟,“此地简陋清拙,虽俭朴,却也有孤隽趣味,不知茗烟意下如何?”
茗烟轻轻饮了一口,刚稍缓和的面色又慢沉了下来。
他看着谢若莲一脸笑意,脸色更是如同欲雨的天幕,一线如阴霾低垂,他字字如铁,“还有心品茶,说什么孤隽趣味……你,竟毫不担心?!”
直面愤怒责问,谢若莲却笑意不变,慢慢饮了口茶,“亦是心忧,不过无奈粉饰罢。”
“矫言过伪,恕茗烟不敢信,也不能相信。”茗烟冷冷面色逼视着。
“茗烟兄之焦虑,吾亦心有切切,却只能故作此态,以慰其他兄弟之心。”谢若莲眉眼一低,弯弯笑眉亦垂了下来,“我一向高看茗兄,未想到此番心意茗弟竟不能体察,我着实有些失落……”
“——你!”
茗烟忍耐半晌,摔门而出。谢若莲却不在意地低下头,用茶盖轻轻拨弄手中茶叶儿,悠闲地又抿了一口。
锄禾从角落处走出,将门轻轻合上。
谢若莲对他道,“那茶可不是寺里的货呢。”
他语尾轻轻一挑,笑眯眯的看着锄禾微微一个躬身:“回公子,此明前毛尖是从王府带来的。锄禾自作主张了。”
“当真心思缜密,是个妥帖人。”谢若莲眼睛一弯,微微瞟了眼窗外,方轻声道,“今日的信可到了?”
“是。”锄禾亦压低声音,“已接到抱琴遣来信鸽,一切无恙,已过了郿县,正依着公子定下的路线向绕过禹州,直上锦州。”
谢若莲慢慢扬起头,仿佛魂灵亦跟随那队奔驰不迭的骏马蹄声而去,只听得他话语虽慢,却字字清晰,“剩下便在此处了结了罢。”
话毕,他将手中茶碗重重一放,青瓷底与花梨木猛然一磕,脆而透的声音,凛然坚决,声音亦坚决,仿若金石相击。
他面上清和笑意一如既往,毫无动摇。
……
谢若莲与杏二人初到禹州,便直奔禹州城外的上清寺。
上清寺香火清淡,只有少数几个香客偶尔上来祈福,其余时刻几无人烟。
杏上前叩门,开门一瞬,她眼见主持居士亲自迎出,彼此一礼后,杏轻道,“修士安好,路过宝地,马疲人倦,还望居士通融,借宝地暂且休憩……”居士合掌一礼,杏躬身还礼时,声音更是低而轻微,轻声道:“悲欢不自持,沧江路穷此。”
居士眼神一凛,深深躬低身子,“客心幸自弥,中道遇心期。此处稀薄香火,只静候佳音,不知施主何方人士?”
“湘水畔明月,南岸属人家。”
那居士瞬间弹起身子,一面迅疾相请,一面快速道:“还请入内。”
杏合掌一礼后快步走入。
马车亦径直驶入其间。
待马车没入其间,居士仔细审视周围,四顾之后方才快速合上门,这一向是寂寞无人的山岗上,亦只有寥寥几只野鸟掠过,再无人烟。

何方

谢若莲也是好耐心,这么个偏僻山岗,虽则是离城不远,却到底一片清冷,少有烟火。他就莫名呆在此上清寺,看流云,窗外白墙,鹤影,更有锄禾每日泡着的好茶,竟再不挪动了。
即便外间风雨滔天,他却兀自不动弹。
虽则偏僻,可却也有各种消息流传入此,终有一天听得这滔天风波的缘起:
——王子,王女遇难,朝廷大乱。
居士话毕,紧闭双眸,神情悲悯。
萦枝双目怔愣,半晌未动。他径直望着报丧之人,眼神却是空茫的,好似那只是个透明的一处空白,整个人便痴了。
茗烟在失控的瞬间里立刻站起身来,面红如赤,眼睛却光亮惊人,竟说不清里面蕴着的是激怒,还是兴奋。
谢若莲只静静望他一眼,他方察觉自己失态一般,面色一凛,立刻收敛了勃发显露在外的情绪,复又坐下。
谢若莲风轻云淡的移开眼光,并不出言。
萦枝却对身畔人事没有任何反应,茗烟失态之举,谢若莲洞若观火的眼神,他都没有丝毫察觉。他所有的心神俱已逝去,魂灵瞬息便散了,只期能有一缕风,将他三魂七魄送至那冰原上……
他们是为何从今城王府逃出,又是为何千里奔袭,来到此地陌人疏之地,是为了什么……萦枝双目猛然闭上,泪水却阻拦不住,凄然而泪下。
竟然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雨霖铃依旧自闭门中。从不出门,亦不与人交流。
谢若莲此时轻叩房门,稍稍一等,果见其间毫无反应,他推门而入。冰雪一般的公子正偏头望着窗外,似思虑起什么遥远的事一般。
谢若莲坐下,开门见山便与雨霖铃说起此事。
雨霖铃慢慢蹙眉,却问道,“——那大奚是什么动作?”
“雨兄心神当真如电。”谢若莲慢慢笑了,“一篇悼词,再无反应。”
雨霖铃敛眉不语。
谢若莲言尽于此,自己回房不提。
杏还未归来,锄禾则早已在屋内等候着了。
由抱琴写来的王女情报,将每日里行径路线其间情状皆点得清清楚楚。南湘身边有暗卫拱卫,更有梅容仗剑相护,不必惶然。
谢若莲接过锄禾递上的茶碗,轻轻吹散热气。
他全部心神都留在了此处僻静的寺庙里,只待那不日便应有贵客。恩怨事务均当在此处了结,他扫榻以待。
谢若莲抖了抖手中纸帛,上面字迹鬼画桃符一般,是王府联系特用的密码。
他轻轻用火一点,整个便燃透了,化了灰,了无痕迹。
……
风雨不住,更是深冬。
谁想接连其后的讯息则更是让人惊愕,王女为国而死,埋骨在那荒蛮寒冷极地埋骨的高贵皇族,让天下尽泪。偏偏奉旨而去的臣子,宣读的竟是将王女责为卖国之人的一纸罪书……
堂堂王女殿下,最后竟落到卖国叛贼的罪名,何等不公。
而后舒渠领兵而出,陈兵蓉州,搜捕雁门山贼子,同时巣洲王被削去爵位,世子元生沉湖溺死。
随即今城戒严,端木王府被抄,府中七公子却早已散去,犹如传奇一般,举世震惊。
偏偏只有那谢家公子,却被拘在宗人府中,再没出来。
谢若莲闻言,手之一松,茶盖应声而落,叮的一声是瓷盏轻叩,他低垂了眸眼,却没有说话。
只是不知为何,无论时局如何变化,他却停留在这个莫名的寺庙中,始终不走。
无论是转而至大奚,眼见王女埋骨之所,是赴青山之地,就此终老一生,还是最终回到今城,目送王府沉落的最后背影,送王女殿下最后一程都是可行,且应该的……他都不。
不知为何,他始终不动,竟是这般寒凉的心肠,半点也不顾王女的后事,整日只在这上清寺内,煮茶,观雪,甚至有闲暇赏梅松竹……
弓箭素不离身的茗烟站在廊下,冷眼看着谢若莲身披狐裘,满肩披雪,在松林间徐步前行的模样,慢慢握紧了拳头。
他早已按捺不住,每日里冷眼犀利,刻薄话语,谢若莲却总是那样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应对。
他亦不便大动干戈,只是每日积攒着说不清的怒火和羞恼……更有一番恨意,终有一天,他选择再次破门。
他不再掩饰心间不满,满面愤怒恨意似箭簇般犀利。
甫一走入,便见谢若莲手持书卷,正坐在窗前,更是忿然。
冷眼见他抬起头来,方才将他放在几案上的茶杯握住,狠狠砸在地上。
有几滴微烫之水溅在脸面之上,茗烟亦不擦,迎着谢若莲似无辜不解的目光,怒斥,“懦夫!就这般藏在这里,懦弱到了极点!”
谢若莲看着满地碎片,不怒不气,“确实。”
茗烟一哽,却仿若烈火烹油,迎风助长,更是愤怒,“你没有血性没有良心也罢了,却不能阻拦别人!”
“我不阻拦。”谢若莲神态极其平静自若。
茗烟接连被堵,气急竟冷笑,“好,你当真……当真是……”他连续重复二次,可是气急了,甚至还微微点着头,眼见谢若莲泰山崩于眼前不变色,冷屑的眼光比窗外冰棱更犀利寒冷,却再不说什么,转身便走。
谢若莲平静的看着他半晌失语,最终愤而转身。
少年倔强的侧颜,紧紧抿着的冷漠唇角,能让木石心颤,他谢若莲却毫无挽留之意,更不解释,只目送他步伐从迅即掠过,继而慢慢放缓,终在门扉处停了下来。
茗烟背对着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扶住门框。
谢若莲耳听他话语平静,却仿佛潜藏着惊涛骇浪:
“——你是当真执意如此了?”
谢若莲颔首,微笑,“是。”
“那好。”茗烟提脚跨出门槛,再不回头,“你莫后悔。”
……
萦枝祭完元生,在蒲团上怔怔静滞了半晌,方慢慢走出。
正好见着茗烟急匆匆步态,风尘仆仆的样子,从外院归来。
萦枝远远见他大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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