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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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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微微扬高,却掩不住极冷的声音。
萦枝悚然变色,似不可置信,瞬息间又激红了眼眸他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怒斥道:“你……两面三刀的叛徒!你如何对得起——”
未等话毕,茗烟顿时移目逼视,双目似火焰焚城,他咄咄逼人地反问道,“我母蒙遭遇冤屈,茗家家破人亡时,谁又对得起我?”
萦枝一腔激愤,却乍闻此言,嘴中一顿,却仍强自道,“你家家事,与殿下何关!”
“与她无关?——主使便是她!笑见我父母蒙冤而死,一面花言巧语哄我……以为入府可以换来她之援手,一等便是六年呵……”茗烟语气起初有愤愤不平的仇怨,待到后面,却是一声淡而轻的冷笑掷落,再无他言。
俆止微微垂下眼睑,眼中神情似有异动,动作却十分细微,不被察觉。
只有谢若莲轻轻看他一眼,轻却十分微妙。
群人涌入的房间却这么安静,仿佛是冬日凛冽的北风席卷而过,满地残迹,园内静寂而冰冷,只有彼此冷淡刻骨的脸向望着。
谢若莲看着徐止,却是对茗烟说道:“委实悲惨。却恕我不敬,你家仇怨与我无关。你如此这般害我,是有何道理。”
茗烟面容冷似黑铁,嘲讽之意更甚,“——那你告诉我,她在哪里?知道下落,我即刻便会离去,再不插手。”
他看也不看身畔俆止一眼,径直盯着谢若莲嘴畔似有似无的笑意,浑然不顾他满血的前襟,被胡乱包裹止血的脖颈。没有同情,没有激怒,甚至没有半分愧疚。
谢若莲此时方转而望向茗烟,微微摇头轻声道,“反手将我出卖,至此我再无生机,即便你此刻离去,又有何用?”
茗烟微一沉默,慢慢启唇道,“我,也曾问过你……许许多多次。是你执意如此。”
“你甚至没有愧疚?”谢若莲平淡地问。
顿了顿,茗烟亦平淡地答:“我为母报仇,何错之有?”
俆止坐在一边并不出言。他从刚才的剧烈失态中,又重新回复平素那深不可测的外表下,静静观望此刻暗潮汹涌。
他的眼睛是月色下的黑海。
萦枝却不能有如他这般静寂自持的姿态。他耳听茗烟咄咄逼人的字句,浑身不由剧烈颤抖,满面激愤难以掩饰。
茗烟蒙王女荫庇,在府中安然生活,而今却选择背叛王女,出卖兄弟……此刻竟还毫无愧疚的,厚颜无耻的,自命正义的继续狡辩……
这张不忠不诚不信,无亲无爱无耻的脸,根本不配为人。
他终是按捺不住,满目恨意,嫌弃的望着他恨不得他此刻就地死去,“叛徒!你莫要再巧舌如簧!你卑鄙龌龊,你没有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和良知,此刻你还自命正义?!——你根本不配生而为人!”
茗烟看也不看他一眼,“她不择手段谋害了茗家,我亦不择手段十倍报答。彼此都公平。”
“你竟这般死不悔改……无药可救。”萦枝在激愤的话语间却有一种微妙的心态,如斯重语若能激起他重拾良知……谁想,他是真的没有半分悔意,心头已然黯淡,嘴中声音却愈发高而偏激,竟有一份刺耳,他强自辩道:“你口口声声说殿下谋害……殿下又何其无辜——”
无辜二字出口,一直冷峻强硬的茗烟却终究控制不住,紧咬牙关,“天下人人皆可自说无辜,只有她不行!”
萦枝正欲强辩,旁观静默的谢若莲此刻道,“你又怎知是殿下害了你?”
声音极其平静。仿佛周围冷箭杀机皆无,只有窗外寒梅和着雪。
茗烟冷笑一声,眼目中却克制不住的顿染凄切,无限恨,无限恨:
“——你不知?还是故作不知?”
……
茗烟闭目,微嘲的眼光收入,语中却无限萧索。
“碧水南湘想要宫门,阻拦的正是我母亲五城兵马提督。此职守卫京畿,职责重大,母亲兢兢业业,不敢有一日松懈……却未曾想,左丞相突兀被刺,身殒相府,女帝叱我母亲今城戍备不利,却不待母亲辩解,即刻打入死牢!严刑何其重,何其不公……”
“谁不知宵丞相之死,是内斗,是党政,是朝间倾轧!相府内,没有打斗痕迹,没有拼命搏斗的残局,何谓刺客?竟能这般不惊动主人丝毫,堂堂正正进入书房,甚至与之杯盏相对,让丞相安静赴死……呵,他是早知要死,遂不再无谓挣扎……却未曾想过,连带的却是我母亲,我茗府阖府的性命!”
“朝间争斗何其残酷,生生死死,俱为棋子……可我母亲,父亲,整个茗家何其无辜。”
话到此处,茗烟凄然长笑,声音激切不公,而后静落暗沉,一切只萎落成残局:“进府六年,刻骨之仇,却没有一日敢忘怀……每日都是煎熬……”
沉寂突如其来,让人惊心。
萦枝似慢慢了解,又似完全不知。他不可置信的缓慢摇头:“你每天都装成这般……我以为你只是……没想到,未曾想过……你竟……”
他语无伦次,死意与绝望是绳索,再喘不过气来,萦枝最终垂下一向倔强背脊,再无力气痛斥。
“是,我伪装蛰伏六年,只待此刻亮剑。”茗烟毫不犹豫,继续道,“我自当亲手割下她的头颅,告慰我母亲之冤魂!”
他眼睛死盯着谢若莲,“——告诉我,她在那里!”
这是他独自一人的复仇。
却并非仅他一人。俆止静如云雾般沉默盘踞在他身后。
这两人俱是对王女有仇,此刻联手而来,又岂能有生机?
谢若莲一直未曾出言,眼见的是他毫无愧色的脸,耳间听的亦是他咄咄逼人之声,残年旧时化为腐朽的楼脊,整个顿然沉没。夕阳下轰响声响彻天地,又沉坠无言。
他此时方微微皱眉,脸上稍显厌恶之色,轻声道:“厚颜无耻。”便再不理睬。
茗烟将世情和盘托出,未曾想过,得来的却是他寥寥四字的不公评价,一时吃惊极了不由张大双目,怀疑自己听错。
待寂静占满空间,再无他言解释后,茗烟犹不可信的将此四字慢慢咀嚼,待透彻明了,通彻了心扉后,他浑身战栗不可自控的握紧可双拳,面目颜色顿然大变。
他正要说什么,却被俆止不轻不重的举起左手,举手拦住。
俆止看着谢若莲,却不急不缓,也不着急逼问他南湘究竟身在何处,他已笃定此人再无他法。
俆止静静道,“当日我劝你需自珍,你却不听,如此下场,你可后悔?”

棺椁

只听他静静道,“当日我劝你需自珍,你却不听,如此下场,你可后悔?”
谢若莲摇摇头。
复深深看着俆止静置似死寂的眼,又轻笑着点了点头。
俆止似不明其意微微皱起眉头。他背脊慢慢向后靠倒在椅背上,双手五指相交叠加,放在唇下,静看面前之人。他面对大变还能如斯镇定,莫非……
谢若莲却不待他深思,突然发问,“丞相大人今日怎般如此失态?亲自持刀威胁便罢了,被我激得吐露真言也罢了,竟这般顺着我引领话题一路下去……”
“将死之人,我自善待。”俆止并不恼怒,声音平静似枯榕,眼神紧紧相迫。
谢若莲却轻轻一叹,“浅苔走了,白莎亦走了,谁想元生却死了。我与萦枝下场也清楚,只不知雨兄又会如何。果然,早走了是好事。”谢若莲似好奇般轻眨了眼睛,问道。
俆止竟也一一答了他,“也未必。宵浅苔已被囚在神山,白莎在畅国亦是严密监视,元生尸首已从离水中捞起,你的棺椁我也带来了,就在身后,虽不定保你全尸,倒也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其他,就地处决便是。”
“您带来的是什么?”谢若莲微微笑着,没听清一般重复问道。
“三副棺椁。”俆止十分平淡。
谢若莲笑意更深,“哦,那恐怕多了一副。”
“你若说出她的下落,我亦可以保你不死。”
他所等待的便是此刻,这谢若莲话语间似乎有松动之意……俆止全部身形精神竟凝固在此处,他不自觉的竟屏息等待着。茗烟亦双目咄咄。
谢若莲轻轻张了张口,却没有任何声息。
俆止背脊微微前倾。
最最期待的千钧一发之刻,却听门口突然接连几声短暂而凄厉的叫声,一一响起,瞬息即灭。
谢若莲看着徐止顿寒的双眼,声音轻而微弱,“恐怕那棺椁,只能留给您了。”
……
茗烟迅即转身,双眼微眯,张弓便射。
“——这又是哪里来的少年郎,真真英挺。”
其声从院门处被风吹远走了一般,待到话尾,其人已在眼前,声却仿佛依旧停留在远处。
“只是终究比不上他呀……”
那声音遗憾得很,仿若被风携带而来的冷雨,浇在心头。
杏引领着此人一路闯了进来。
此时眼见此时情状,纵身一跃,竟飞快掠过阻拦之人,径自逼近了房间,却未能如愿护卫在谢若莲身前。
谢若莲被一众人持刀相挟,一刀便可致命。她们竟是要以谢若莲为质!
她焦虑的看着浑身血迹,情状可惧的谢若莲。谢若莲却半点不惊。
他看着来人姗姗来迟却从容的模样,微一摇头,笑道,“殿下真真……让人好等。”
来人不急不慢的走近,姿态极其超然自若,仿若信步行走在自己的皇宫里一般。
“不迟不迟,我倒觉得正是时候。”
他浑然不顾张弓直指的茗烟,双目丝毫不动只贪恋的注视着俆止,待话到末尾时,竟又多了一份温柔之意:
“多日不见,思萦在怀,实不能忘。今日得见,实慰吾心……”
见来人走入时,俆止方才移开目光,观望来人。待看清那人面容,饶是俆止亦不由大吃一惊。
竟是他!
怎会是他?!
不过一瞬他便又重新恢复凌厉的平静,这般冒然轻佻的搅局之人,让他不由满面怒色涌上,又强自按捺下去,“擅闯我圣音境内,速速拿下!”
应声而落的是刀刃凶器声,眨眼间,房内原本环卫着的凶人已被制住,手中兵器纷纷落地。
随即是沉重倒地声,数人无声无息的扑倒在地,再无动静,数十条性命瞬间既没。
——倒下的却是俆止之人。
俆止沉了双目,心知来者不善,一时却也无法。
茗烟更是被身后二人强力束缚,他虽兀自挣扎不休,却始终挣扎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男子面朝俆止愈走愈近。
待到与俆止相隔咫尺,他竟冒然伸出手,贴近俆止脸颊,指腹温柔用力,在肌容上轻轻摩挲,比含情的双目更流连缱绻。
俆止本毫无反应,只隐隐蕴着怒气观望他究竟欲做何。
待他出手时方才猛地侧转头去,却被他双手制住。
他竟毫不知耻的众目睽睽之下靠拢而来,竟是要贴上,俆止按捺将胸腔中勃发的忿怒,一声冷笑,却是对一旁依旧静坐似看戏一般的谢若莲凛然道,“原来如此。当真好手段!”
谢若莲周身早被清空,此时杏已然守卫在他身前。
他甚有闲暇的欠了欠身子,“实不敢当。”
“哎,你为何就不与我说话呢。”颜徽只惆怅的望着俆止怨恨的目光,无限凄婉的叹了口气,“我是为你而来的啊……”
……
其后事更是迅即如雷,风林水火一般掠疾而去。
俆止无奈被缚。
他本是仓促而来,未有多人跟随,身边仅仅是他徐府心腹。女帝派遣跟随的侍卫,他一概未带。
此刻,倒便宜了颜徽。
茗烟却无这般顺遂就擒。他奋力挣扎,努力自保……最终浑身淋漓鲜血,被缴去兵器,浑身僵硬满心不甘,最终,只能换来他长声一笑。
落到这个境地,只能是一声似哭泣一般的长笑。
他虽被点了穴,无可动弹,却也不再有求生之意,索性全然放弃。可即便自知即刻便要赴死,虽无害怕恐惧,却到底有一分难言的挣扎,在最深的心底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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