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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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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兵陈蓉州外,此刻亦已然进取了吧。”谢若莲嘴边的笑意似有似无,微微偏开头望向颜徽左侧。
此刻一改先前一味歉然谦让,此刻虽语气轻缓,语意却很咄咄。
颜徽却毫不在意,眼中勃发豪情之意,“五十万大兵,号称百万,举国之力,我心惊亦胆豪。”
谢若莲举起茶杯,轻声道,“谢若莲以茶代酒尽皇子,愿皇子得偿所愿,君临大奚,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此刻嘴中花团锦簇,自是哄他欢喜。
颜徽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也愿你得偿所愿,与你那王女白头到老。”
“承您吉言。愿您与徐……公子,也相处融洽。”
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这笑意,便复杂了。颜徽微微咂了咂嘴,似品尝到什么美味一般。
谢若莲话语间故意稍有暧昧,他笑意却很清澈,像是十分正直的无心之语。谁想这大奚皇子竟是这般毫不掩饰的满足,他一时倒也啼笑皆非了起来,欲说什么,想了想,又吞咽回嗓间。
“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明说就是。”颜徽懒懒道。
“皇子定知我意,又何须我直白惹怒您呢。”
“你莫不是在想,我拐走了那俆止不说,连这雨公子也不放过,对吧。”颜徽漫不经心的望着谢若莲眼睛,声音实在是谈不上生气,也没什么欢笑嬉戏,平静正常得很。
“雨霖铃公子,其身份微妙之处,殿下必定了然于心。”谢若莲道。
“你这人说话真是不痛快……说话藏三分,眼神大过人,学着了,学着了……”颜徽仰起头来长声一笑。
谢若莲慢慢将他笑意在心中咀嚼,待品出滋味后,方慢慢道,“谢若莲性子温吞,殿下不喜是正常的。以后亦不会再惹您心烦啦。”
——这话便是个后会无期的意思了。颜徽不见收敛,笑声更甚。
“雨公子进府之日比我更早。”谢若莲道,“他在王府中从不与人交往,自困自苦,旁观亦是不忍。他这般自苦,只是为了心头一个不可忘怀的执念,为了这个目标,他付出良多,只是老天残忍,终是不遂人愿……”
颜徽笑声微止,笑意却不绝,“困在王府里的人,总是想要借助别人力量实现自己的梦想,你说可笑不可笑?”
“殿下之意……”谢若莲状似不解。
“你家王女性子比你还温吞,如何能助他?眼光真是差。蹉跎了这么多时日,他终于醒悟,却转而求到了我门下,你说,他天真不?”
“雨公子能忍能熬,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更有一个冰雪心肠。”谢若莲缓言道。
“哦?”颜徽扬眉。
“殿下神慧,定然早知雨公子非同常人,自有妙计,又何需我多嘴呢。”
“哈哈哈……我每次都想,若能骗过你一次,哪怕一次,那也是好的啊。”颜徽极其可惜的摇摇头,话语间无限惋惜遗憾之意:
“他意欲复国,我正好助他,以北国牵制圣音,这买卖合算。”
颜徽话毕,眼见这谢若莲神色无半分讶异,亦无任何得意神色,就这般从容风度,实在好奇,便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
他神色严肃起来。
谢若莲不解望着他,只听颜徽声音极其正经,是真用心不解,“像你这般世间独一无二之人,怎么就看中了你那王女殿下的?”
竟是这个问题。
谢若莲不由一声失笑,偏头轻轻捂住嘴掩住,却到底掩不住那双顿时温柔的眼睛,再无需言语了。
颜徽啐道,“他爷爷的,她天生命好,你是上辈子欠她了。”
……
“愿皇子最终凌云壮志遂愿,展翅翱翔。”末了,谢若莲真诚道。
“这又是自然的。”颜徽笑道。
二人又说了几句,颜徽抬头见时日已坠,谢若莲亦慢慢放下茶盏,便是二人要离去的时候了。
颜徽先行离开。
谢若莲起身相送。
颜徽大步流星,几步便离开,正欲启门走出时,谢若莲却突然出言唤住了他,“殿下请留步。”
颜徽脚步一停滞,回过头来。
此处安静清冽,谢若莲声音亦是这般清冷而略有好奇之意,“我亦有个问题一直不解。”
“哦?请讲。”
“殿下阅人无数,过百花而不沾片叶,却有想过今日这般冒险,只为了一个红颜么?”
颜徽闻言,一手按着门板,却没推开,只低头一笑。
“那木头哪里当得起红颜二字。”颜徽嘴唇一勾,双手一推,随即踱出门外。
谢若莲看着他长身远去的潇洒背影,却有十分的了然,偏头无声一笑。
情就是债,说也说不清,只能心甘情愿。
……
那木头当真不是红颜。
需知万般风情,千种颜色,拂袖过百花丛中,他又有什么没见过?只有那漆黑身影身处高位,静静停驻在万树烟火之后,无声无息,缄默无言。
转头,入眼是他举杯自饮下其中苦酒,无悲无喜。
只一个侧颜,便潜藏了一个惊涛骇浪的世界。
他非红颜。冠以男色赞他绝色,皆是辱没。
那般苦而不自觉得神色,国士无双……他不由自主走过去:“可是俆止徐丞相?”

禹州

府尹谢缪面色惶恐的疾步走出,迎至门外。
随即有身穿铠甲的将士们一涌而进,从中虎步跺出的将军更是面色冷硬似铁,尤显得府尹谢缪面如金纸,一片惨白。
“徐丞相现在何处。”那满身风尘仆仆的将军双眸却晶亮有神,此刻脚步大步流星的向前,嘴边亦同时迅即问话。
府尹上前一步回道,“舒渠将军恕罪,下官实不知徐丞相微服至此,待陛下密旨到达时,臣急于迎接,却已不见踪迹。”
“什么叫做没有踪迹?!”舒渠坐在首座,甫一坐下便怒斥道,“荒唐!”
府尹又道,“下官已下令彻查禹州府内所有人家,家家户户皆搜。亦设道路关卡,却不见有形似之人路过。或许丞相厌恶铺张,一路低调,竟无人所知也未有可能……”
“丞相了无音讯已一周之久。我奉陛下之命,”舒渠向上首抱拳,“从蓉州转至此地,定要将丞相平安寻回。你此刻无用阻事,是否要我参你一个办事不利,阻挠使命之罪!”
舒渠冷冷一笑,看着面前之人忙躬身叩首,“下官不敢,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待观望她神色焦虑,惶恐之样,她方才冷哼一声,“莫说这些,还望谢府尹戴罪立功,我在陛下面前定会大加美言。”
“是,谢大人……”
谢缪低低的躬下身子,眼光却有些闪烁,心中愈冷笑,面容愈恭谨。
……
谢若莲一众一路疾行,竟比当日逃离今城更惴急,萦枝支撑不住,在马上摇摇欲坠,只抬头看着身前那身披斗篷伏低身子驭马疾驰,从未有一刻松懈的人影,又咬牙坚持着不吭一声。
待稍事休息时,萦枝略有些喘的低声向他问道,“缘何……”他话语未尽,只因有些难以启齿,暗恨自己无能娇弱,吃不得苦,停住了话头。
他不由想,若那雨霖铃也一齐,定会死在路上的吧。还好他未同行……
谢若莲仰头饮水,渴极了一般,放下水壶用袖拭嘴后,方轻声叹道,“禹州府尹谢缪是我堂姊。”
萦枝闻言不解望来。
“她能助我窃得半分生机。但,”谢若莲用手指了指上方,萦枝明白其意,他怎能望了女帝那双如芒在背的眼睛?——谢若莲缓缓道,“俆止冒然出现,未带多人护卫,本就诡奇。此刻他被那人劫走,自无音讯……她怎能允许?震怒之下谁知她又会如何?”
说到俆止,萦枝眼中一沉,待听得后文时,转而微蹙眉头,却非仅仅担忧自身,“你堂姊可会有事。”萦枝问。
“应无性命之忧。”谢若莲神色未改,只忙将水壶重新填满盖紧。
闻言,萦枝亦指了指上方,轻声冷笑,“她可不是个让人好过的主呵……”
谢若莲不答,仿佛对他人生死并无感觉一般,转而起身,对萦枝点头道,“走吧。梅容一行应行至锦州了,我们亦得加紧了。”
萦枝看着他一双不怒不喜的眼睛,心中暗暗一叹。
自身难保,又哪里有闲暇担心他人?
只他不知背对着他的谢若莲那双微涩的眼目。
一路惊险不断,粗陋之人也能察觉出关防变紧之态势,阖家门户皆洞开,一列列官兵进屋搜检,不留死角。谢若莲心道不好,再无休息,整日驱驰,直至禹州边界。
果不其然,他们刚过了履山关检验,未出城门几米,就见有数骑快马而至,大声喝令不准通行,又对停留之人一一搜检。
萦枝心中猛地一紧,见于己无关,蜷缩的心瞬时又松开,不由激出一声祈句,“女娲在上。”
身后喧哗声令人惊恐。
似乎有人在后面大吼,“前面的,前面的,停下来……!”——可是在唤着他们?可是发现了其间蹊跷马脚?可是……
万般筹谋努力,若此刻功亏一篑……
有暗卫纵马停下,勒马转向回城门去。在守门军士前说着什么,只听得那声音似乎渐小,试探疑惑的眼光却仍不住望来。
“快!”
谢若莲用布蒙紧脸,紧了紧马腹,快马跃出。
萦枝见此,也无心其他,径自快马加鞭,紧随其后。
身后却有无数的马蹄军甲声密密追来,仿若催命的号角,那声音大喊,“前方何人,停下马来!……”
……
大军压进,直扑禹州府。谁想竟是一个空。
禹州境内,活生生的人竟凭空消失,再无踪迹。
逃逸者不翼而飞,丞相亦没有踪影,领衔之将受女帝密令,定要将贼人与丞相完整带回,谁想竟……
讯息传回,女帝怔愣之下不禁勃然大怒,怒极之后又是一阵惶恐,不安之色形于颜面,羞恼交织,爱恨情仇竟是不能分辨,莫非,他两竟是串通好,勾搭离去……?
一瞬间,冰凉彻骨。
怒气尽数消隐。
心,竟是个空荡荡的天下。其间纵然山川秀丽,人海繁密,三千风物,却硬生生的空了。
女帝失态的将空泛的落寞显露在眼中,面容却木石般了无生命,一片僵硬。心腹之人在地上叩首战栗,只待女帝雷霆之怒,等待半晌,浑身冰冷的却等来一句疲惫的话语:
“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愕然抬头。入眼是女帝陛下面无表情的脸,一双眼睛虽看着自己,却又仿佛远在天边一般。
她不敢再看,径自后退,出了大殿。
凤后正从廊下慢慢走来,远见此人惶恐远去的步伐,脚下一顿,少顷,微微的笑容如水波一般稍纵即逝。
能让那心腹之人如此惶恐不安之事,又能是何?倘若她终究逃离开,天涯就此了却,当也是……好事。
他轻道,“如此,甚好。”
身后人没有听清,轻声询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凤后轻轻摇头,道,“陛下定有大事处理,不便打扰,回宫吧。”
“南漓殿下身后事,亦是重要,若此时不回,耽误了则又是殿下之过……”那人提醒道,眼见凤后殿下静静站在日光之下,整个人却收敛沉默,瞬间的落寞几乎扑面而来,良久无言。

锦官

“请。”徐思远欠身,伸展手臂,将南湘请入其中。
梅容本欲跟随其后,却被徐思远轻轻阻拦了,“家师只请了殿……贾小姐。”
他眉头一拧正要发作,徐思远道,“梅公子,家师正在院中静候,公子无需担忧。”
梅容身如极影,在她说话间便要以极快身法穿梭而去时,前方女子静静唤了一声:“梅容。”
他身影瞬间一凝,待听闻其后那句极清极淡的话语时,却瞬间泪盈于睫:
“——且等我,一会就回来。”
他目送南湘,不,是明月……一席白衫不复回头的背影,为了那一句“等我”,心痛如蚀,却心甘情愿。
徐思远亦在门口停下。
目送南湘走入门内,仍没移开眼眸。
他们今日方才在锦官城内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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