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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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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远亦在门口停下。
目送南湘走入门内,仍没移开眼眸。
他们今日方才在锦官城内相遇。他们数人千里奔袭,其间多少坎坷,终是最终得偿所愿。
甫一入城,南湘便胸有成竹的取出一副地图来,交与梅容。
顺着地图指引,她们直奔城西郊隐僻一个房产,其间正有一个女子坐着。
她待听闻车辕声时仍强自按捺。直到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时,则再也按捺不住,瞬间掠起身来,即刻开门相迎。——这女子正是徐思远。
徐思远久候已久,不等南湘掀开自己遮脸的斗笠,她已激动的一把搂住来人,双手不住颤抖。
南湘亦不挣扎,心中宽慰,只悄声在她耳边道:“徐姊台,许久不见,愈发英武了。”
徐思远自觉失态,松回手,双目微红,却笑容不改,“贾小姐光风霁月,更甚以往。”
二人相视一笑。
随即便驭车去了其师母隐居的山上。梅容对此地记忆深刻,想当日为了上山,百法齐出,甚至想要放火烧山……却无比狼狈的屡次被赶下山来。
此番上山却没有任何阻拦。
待到了门口,南湘孤身一人进入,他尽管万般不放心,却架不住南湘轻轻一句话。
一句话便让他动容得,四肢百骸尽化为虚空……
“梅公子……”
身畔有人轻唤,梅容眼神顿改,凌厉望向身畔,却是一张欲言又止的脸。
徐思远微微移开目光,垂落在地。
梅容声音凛冽,“徐小姐有何指教?”
徐思远滞言,微微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来。
梅容观她嘴型,心中顿知其意,“——徐小姐可是在说,憨,园?”
饶是他见惯生死,早已云淡风轻,此刻仍瞬间仿佛有一阵清明的冷雨落下。梅容心中声音冰冷,却没说出口。他留在那龙潭虎穴,哪里又有生路可言?
谢若莲视人不过弃子罢。
梅容自觉自己嘴边的声音亦十分冰冷,“我随侍王女身侧,不知今城事故。”
闻言如雷击,徐思远身子瞬时微一摇晃。
面容却无法强装,瞬间惨白一片如同雪原,眼神似潮涌顿起巨浪,又被强自按捺下去。
浩瀚千尺,洞彻海原,其间多少惊涛骇浪,旁人不知却心知其痛楚刻骨入心……
梅容看着她,仿佛看到自己一般,眼神微微一顿,终是慢慢道:
“抱琴与今城有联,你或许可以问问他。”
……
南湘与面前女子相视,霜鬓白发,静默容颜。
那人亦用双目慢慢描摹南湘容颜。
这张极雅致年轻的脸上,有着一双极其不符的眼睛。其间的沉默,伤痛,无言,再非当初温柔的少女,春水秋月般平和。所有的无言只是寒夜的静寂,却奇异得很,——这些伤痛沉默却不逼人,她有一双极其静而宽博的眼,似已将伤势疼痛化为静水深流。
真是,很让人惊叹……
南湘静静看着面前女子站起身,慢慢俯下,至单膝跪地:“属下谢仿霖,恭请主上安好。”
朱门酬堂麟室玄屋。
梅容掌管酬堂,主消息流通。谨和憨园坐守玄屋,关注京畿事物。另有谢若芜相助朱门,官场人事尽数托付与她。
四门中,三门俱全,唯有麒室从无消息。 百般追寻始终没有线索,最终也只得放过。
谁想临行前,谢若莲却收到一封来自家中长辈的书信。
打开一看,却是王府中自用的密文。
他脸色微变,待看完通文后,却慢慢展颜。
“——殿下,你可知谢家菁华,尽在你手。”
谢仿霖乃是族中长者,常年游居天下不定,难见其影,谁想这个神龙不见首尾之人竟也为王女所驱使。
可这般人物,缘何直到这个时候方才现出真面。
南湘慢慢在主位坐下,看着跪地之人,却并不喊起。
“先皇驾崩,新帝登极,我坠湖不醒,那时,你在何处?”她问。
谢仿霖不言。
“我遗忘前尘,如履薄冰,不知如何自处,那时,你在何处?”她再问。
谢仿霖仍未言。
“待三门皆入我手,政局动荡,我得以重新崭露头角时,你在何处。”
谢仿霖仿若失语,又似聋哑。
却听南湘不以为意的继续轻声道,“或许我是该问,女帝武举遇刺,你在何处?”
“你却知否,我远赴此地,心中无丝毫疑虑。”南湘起身,踱自她面前,慢慢将她扶起。
眼见谢仿霖站起身来,却依旧低低垂下眼睛,南湘轻声道,“你所忠于的,是先皇,而非我。你因先皇而行刺现今女帝,此刻,你亦会因先皇而助我。”
南湘看着谢仿霖沁凉的双目,却不觉冰冷,仿佛有泓清泉萌放一般,谢仿霖竟慢慢笑了,鹤发童颜的妇人竟也如此清隽如兰。
谢家人,都是这般拥有难以描述的风采……南湘心中微微一窒,谢若莲清淡微笑的脸似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一般,纵使此刻心中欣慰与平和皆有,却有一种更深的痛楚让她不得安生。
阿莲……
虽则抱琴一直与谢若莲一众保持联系,可路途遥远,其间潜藏的风险,让他们清贵的公子如何应付。纵使聪慧如许,也由不得人不心惊胆战。
待一周后,却彻底没有了讯息。
排山倒海而来的是女帝疯狂的搜检,雁门山一代被老将舒砚扫荡而空,而武状元舒渠之兵神出鬼没,竟在禹州大肆搜检,各地屯兵竟数待命,天下动乱不过顷刻间。然大奚颜徽竟陈兵与边界处,虎视眈眈,随即挥师直下,攻取边界州县……可这些在南湘耳边都只是拂面而去的碎风流雪,她所有的心神都已被王府众人牵挂……
所有的讯息都是这般让人绝望:巣洲王被削爵,世子元生沉湖,董家公子曦也在今城郊外别庄内病逝去,传说中若莲被囚在宗人府中受尽折磨……可他知道他已经成功逃出今城,他只是从禹州起,没了音讯。
可南湘深信这个清雅如莲的少年定是在某处,正向她行来。
他定是好好的,却很是辛苦,穿行于密林之间,没有时间闲暇给她写信报个平安。可他定知她心焦如焚,知她思恋感怀,定知她后悔了……她后悔得痛不欲生,恨不得顷刻间死了化成灰成了烟尘只要能回到当初……她定会守候在他身边,需知即便前途是死,只要在一处,皆是好的……只要能在一起……
她后悔了,为何要信他的话,让他留在今城,为什么不固执的坚持着要他一直在身边……为何……
——不,他定然没事。
南湘紧咬下唇,疼痛方能使她勉强镇定。
她试图微笑,却比哭泣更绝望悲伤。
这个聪慧绝顶的少年,怎会有事。他定知风险与机遇并存,他定能眼明手快的抓住一切所有的希望,平安无事的归来。
她等着他。
等着他。
一辈子也要等着他。
梅容站在门口,双手环抱,看着屋内静静垂目等待,浑然不觉日光倾斜,皎月升起,又是一日过去的女子,所有劝慰皆没有用处。
生死轻薄,情缘深浅,朝朝暮暮,相思欲绝……

别我黄粱梦,华枝春满天心圆

这是个令人惊惧的冬天。
凛冬寒冷惨烈,冬雪笼罩四野。悲剧是从南漓王子出嫁大奚,端木王女送亲开始的。
金枝玉叶殒命雁门山贼寇之手,将军周郁芳身殉沙场。随即风雨欲来,端木王府被抄,巣洲王元白被削去爵位元王世子元生溺水而死。闻王女遇刺而死的不幸消息,董家公子曦病势沉重,终至不能治,香消玉殒。谢家公子若莲被拘在宗人府中,似因受尽屈辱,最终自尽而亡。
而大奚皇子颜徽妄言圣音食言,谋害太子夫南漓,陈兵百万于边界。与率领军队于雁门山剿匪的舒砚对峙。最终长驱直入,激战于雁门山下,冬日军械难以运输,雁门山上却有编制惊人的攻城弩相助颜徽,使之大胜,圣音边关告急……
朝廷间更是一片惊涛骇浪。
丞相俆止竟无故失踪,有传闻丞相因端木王女过世心死如灰,追随而去,亦有人说,俆止看破红尘,归附神山,无稽之谈则是说端木王女未死,俆止亦未失踪,二人却是一对鸳鸯,远走天涯……
却隐约有流言,说在大奚军中见着神似俆止之人。
一时纷争不断,诋毁驳斥之声潮水一般愈发掀起逼人的浪潮。
且瞧瞧这大奚军队势如破竹势不可挡之势,仿佛驱驰在自家的国境之内,若非内奸相助,怎能这般神勇?……只是这奸人,怎么就是圣音皇帝最最倚仗信任的臣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俆止?
烽火不断,诡奇之事频发,北国竟然重现那早已灭族的皇族后裔。
众人皆猜疑其身份真假,可那席通透银发,如同北国弥漫天界的大雪无根无垠,素净清透的面容更似一望无际的雪原,竟是真正正统的皇族血脉。
北国本被圣音所拍前之人统治,北国自身本有儿郎忿然不服,群起而反抗。此时正添正派皇子,而圣音与大奚相斗,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北国人乘此机会,揭竿而起,竟气势大涨!其事态不容小觑。
而圣音正在本国土地上与大奚军队纠缠,自身难保,难以回顾。
多少富饶田园化为焦土,多少英勇兵士殒为白骨……偏偏所有的悲剧,起源却是一席美丽的嫁衣。
那绯红嫁衣火一般燃烧着,少年颈项修长如同天鹅般优雅的乘坐銮驾,从今城而出。满城之人一涌而出,观望着泼香撒金一般富丽堂皇的出嫁……
由周将军领兵的三千将士皆一色金甲银枪。
端木王女在其间御马前行,更是说不出的贵气风流。
谁想,三千儿郎去了,却再没有回来……玉叶金枝,陨灭那荒蛮之地,多少风流尽成空,尽成空……
……
圣音城门失火。北国揭竿而起。大奚全民皆兵。
唯有有险峻天堑阻隔的畅国一片安静祥和。
临近的河流上常有商客来往,将这原本是一处小小村落一直发展成这般已有城镇雏形的小镇。
行人慢慢走过,仿佛深深吮吸着仿佛流淌着花果蜜香的空气,有隐约的花香在枝头传了过来,晃眼一看,鲜绿的色泽仿佛被一笔水墨轻轻点化,融了冰雪沉郁,整个景致皆新鲜剔透了起来。
春天到了。
河流不紧不慢向前流淌,拂过碎雪流风,有精致白塔在水边停驻,仿若七宝楼台,剔透逼人。
“畅国果然是工艺之国,竟是这般的精巧美丽。”女子站在船上,看着周身景致,感慨不已。
“来我畅国正是美事,您可算是信了吧。”她身畔有个男子,身着五彩纱衣,层层金银线交错密密织绣,一时竟辨识不出多少色泽隐藏其中,更有一股馥郁芬芳随风而来,沁人心脾。
女子转头笑望着他,“草儿啊草儿,何时竟成了你的畅国了?”
白莎草儿用广袖掩住唇,眼中却盛深深笑意,“那便算是我们的畅国,这可对了?”
“哈哈,可当不起,当不起……”女子朗声长笑。
身边有个高挑清瘦的少年背靠着栏杆,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似乎带着笑意,“且先顺流而下,等入海换船后直奔海外之地,方才由得我们自主呢。”
“若莲此话甚好。”
女子声音愈发清越,那笑意如若晶莹剔透的珠玉,落在玉盘之上,随长风掠至远方,仍笑意不绝。
有风吹起一旁坐着的少年脸上笼着的慕离,他微微咳了一声,也笑了,“谢兄总是旷达,让人心向往之。”
“他啊,最好说大话,你莫不是还不知道他那脾气——”这话起得陡然,声音也犀利,偏偏语尾带着不绝的笑意,走过来的那个华服男子,不是萦枝又是谁?
南湘看着周身,本觉圆满,可数来数去,却少了一人,她笑着的脸微微一愣。待再抬头寻找,触及穹顶,方慢慢展颜,复又微笑。
她还以为他又负气走了呢,还好。
那席红衣,静静盘踞在船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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