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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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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了啊。
凤后轻笑却含着凄厉,移开了目光。他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即便宫中暗潮在阴影处暗暗躲藏着,他也依旧没有半分心急。多难得,就他两,就他们两个人,再没有其他打扰。
祥睿宫里狭长的松树林会掉落下多少松果来呢?
那一片血红色一般的芍药到底是不是割血浇灌的?
宫殿左暖房有架紫檀的博古柜,第二层的第四个格子摆着一对白釉施天青笔的曲瓶。它的脖子其实早被打断,只不过是被他两小心翼翼的安上了,这小小的一对瓶子还在不在那呢?
他所思恋眷顾的,就在他面前茫然的站着。让他织绣了那么多年埋藏了那么多年的心事,却变得与她无关。多狡猾,撇得干干净净,只让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挣也挣脱不开。什么东西都好似就这样缓缓变换了,月色,松林,青瓦宫殿,美丽纯洁的心。
南湘看着面前站在灯火与芍药间犹显得肤色玉曜风姿超拔的凤后,心里老实不安稳。她为何要呆在这?难道挟持她所来的人便是要她遇着这位后宫之主,可男女大防,她弄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按理说死几回都够了。
可既然让她来了,最起码别这样明目张胆的,生恐别人不晓得一半的大张旗鼓吧。南湘看着面前这个突然便出了神去的凤后,只想使劲摇晃他,把他晃清醒,然后能告诉她到底怎么样才能脱身。
可她只要一抬头,那个眺望月华的身影便这样高洁的笼罩下来,让她无法催促。她心中担忧,又只能以几乎无限的耐心,去等待这位尊贵人物的回神。
满地芍药似地狱业火,燃点一席枯碎草地,至无穷处皆是火灼一般的惨烈颜色。
芍药花型极美,而此地的芍药却异乎寻常的,美得过于惨烈凄艳。它不若牡丹君姿雍容,穷落了偏激一途。
南湘此时脚踏在这满园凄厉花朵之上,对面是相对无言的凤后茕茕而立。
身边花似燃点的火烛,映着他手中长柄的琉璃灯熹微。他整个人,独立在花丛残垣之中,更胜满园风景,似一株至茶荼之盛时的雍容芍药。
如此大胆行事,如此布局谋划,到此刻相见之时,却又偏偏无言相对。
——你究竟意欲何为。
南湘心知私会外臣是不赦的罪过,如此明目张胆的相见着实冒险,莫非是要将私通这种罪名栽赃于她?可是这种事情也犯不着一国之君上亲自参演罢,这种荒谬的丑闻将置皇室尊严于何地,岂不惹天下子民耻笑。
还是这是另一个更为高明的陷阱?南湘满心警惕,愈发紧张。
桓上打更之人声音渐响,南湘克制住循声望去的渴望,几欲躲闪,而此处破烂屋瓦哪有藏身之处?至极力忍耐至极限后,她一面尽力压制心中惶急,向一直半垂双睫好似恍惚的凤后严肃道,“南湘不知凤后在此,无礼打扰,还请见谅。”
凤后仿佛直到此时才回过神。
于一片坦然中他抬头直视南湘,眼中的眷念温和,让南湘惊慌诧异之外,只觉奇异不可置信,且陌生之极。这种神情不应该出现在这种人物身上,是的,虽然她虽仅与凤后有过寥寥几面的交往,但他雍容锋利,世故圆滑,毫不愧对他作为一国之君上的厉害形象已无比深刻留于心中。
——尤其对比起她和国风两人的稍显青涩的举止来说。
这是个似乎永远都这么光彩熠熠以至可恫吓人自我轻贱之心的凤后,他怎可能会有这般柔软且饱含眷念的神情?
而且,是对着她,表露出如此柔软的神情。
这未免也太可怕了点,待南湘听得凤后回应后,更觉惊悚,
“你此时不必这样。你且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你亦无须继续掩饰……”
他稍一停顿,直视南湘双眼,平静中涌动着无法克制的充沛感情,让他的面容和声音愈发温和眷念:
——“湘儿……”
这是圣音高贵的无上尊荣的凤后。
此时在她面前的是一国之君上,男儿的表率,皇帝明媒正娶以九礼相娶的丈夫。
他着真红大袖的常服,袖口微露滚边,是内府所制最为精致的布料。这席平缓柔顺的红罗长裙与白底黄纹的披帛低垂轻触荒草,好似一地的凄艳芍药褪去万般颜色,无声地委曳于地。这一切都宣告且增加着他的美和高贵地位。他如此之美,美在其无人可替代的地位所给予的雍容尊严和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此时,神呐,他虽直视南湘双眼,却如此温和眷念,好似一株为心爱之人盛开的花朵俯下身子触摸红尘。
他声音逐渐降低,至不可闻,只轻轻喃喃南湘单名。
湘儿?
凤后眉色深远,气息轻缓,他仿佛将此名熟稔在心,每日,每时,每刻,他早已将此名叨念至烂熟,以至于此时吐出亦百转千回,饱含情思,低回宛转。
湘儿。
仅仅二字,宛转的,至不可知之低回处的坦诚眷念,他仿佛咀嚼良久,连轻喃名字都如此动人心魄。
南湘只觉现在比先前不知前途生死的时刻更让人惊悚,她心里恍惚有种直觉告诉她的,——神呐,这个先前的王女,竟与一国的凤后有牵扯,有、有□。
这肯定是另一个设计的陷阱,要不就是一个荒谬的笑话。
一国的凤后,一国的皇帝,一国的王女,这样的三角纠缠恋情,未免也太过言情,以至于让人不可信了点吧。——神呐,那次刻则是真正意义上的,处于偷情这等不轨目的的,私下偷会?
可她早已并非原身,又如何应对招架。南湘勉强提着笑,声音是不自觉的微颤,“南湘,不知凤后所言之意。”
凤后的诧异表露得如此明显,几乎与她深沉的事故本性相悖,他眼光瞬间凌厉,又极力克制缓和下来,稍一停顿,他平缓表情,仿佛容忍纵容,他继续轻道,“你可还记得此处,此花,此园。这些芍药都开了,我很想让你看到。”
可我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南湘知道这里芍药藏着先前往女与凤后的过往,可她所知的也就仅仅如此了。她极力跟上他思维,尽力让自己冷静应对,“芍药很美,多谢美意。凤后定知,南湘遭逢大变,苏醒后丧失记忆,一切,……一切都已记不得了。”
凤后恍若未闻一般,他不能掩盖他的诧异,却仍不放弃。他依旧执着且执拗的直视南湘,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坦诚直白,似乎宣告着不可数说的感情,和期待南湘信任的无辜神情。
他依旧执着,语气温和却固执的不曾改变原意,“我已有安排,此地虽在禁宫,却也安全。你何时如此谨慎小心,竟连我也不信了。——你不用继续伪装,我知道,你也知道。”
南湘深知此时情况不能冲动,只能解释。两人的认知之间有巨大的差异隔阂,她必须小心处理,“南湘心中有隐约的感觉,能感觉到与凤后的熟悉之情,可是,遗忘这一力量太过强大,事实残酷,南湘无能为力,只能接受。”
什——什么话这是——
“……你……你怎能,你怎么可以……你竟敢……”
凤后藏于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指甲嵌入肉中,血浸在红色宫袍之上滴落于芍药尖端。芍药浴血更觉凄艳,仿佛张嘴的,巨大的,吞噬人心的不祥。
指甲无情刺入手掌之中,可他却觉察不到任何痛意,他觉察不到任何有关疼痛,失望,不可置信的感觉。他只有愤怒,滔天的愤怒和绝望灭顶而来。这是什么话,这不过是托词——面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面前这个他用尽全力倾心相待的人,这个即便处于深宫他也时刻惦记,他坚信,他处在这个位置,只有一个作用,他的存活只是为了更好的助她而已——而她岂能说出这种话来,她不信他,她一切的托词只是因为她不信他,所以无法坦诚相认——
你曾可能不认识此地?
这是祥睿宫,这是未成年的皇女王子居住玩耍的地方,这是我们自小长大的宫殿。
旁边的明知松园,藏着多少曾经的与你相伴的身影,拥抱亲吻被你温柔相待,这里藏着多少许下的实现,或者终究落空诺言。
是的,那些沧海桑田的海誓山盟,却总是赊欠。你怎可能忘了此地。
你又曾可能面对这满园的芍药无动于衷?
这是你带来的,这是你送给我,而我亲自种植浇灌的芍药。我以心血,委屈,和满荡的爱意浇灌你所芍药。
芍药又叫将离,你看着即将出嫁我,凌厉的扬起细长纤细的眉毛,继而不屑微笑。
我们即将离别。情缘如此之浅,我们虽尊贵却同蝼蚁,通天的女娲又何曾眷顾地下小儿的牵念?可是你在讥讽的表情之下,却缓慢绽开毫不顾忌的豪意,“我送来芍药,知道你即将离别。可我更送来当归。我知道,你定会归来,回到我的怀抱。这点,我从不怀疑。”
你的芍药,你的当归。芍药他尽数种于此地,而当归他则揣在最深处,最宝贵的地方。
他的心里。
他这一念,便念了一生,从不敢忘怀。
而今日,你竟言,你已忘却?
托词!尽是托词!你怎可能忘记,你不过是信不得已嫁给他人成为君上的我,我又何曾稀罕这个位置?你不过是、不过是,不愿意对我说出真话,你害怕遭遇背离,你害怕这又是一处陷阱。
你不过是,信不得我。
凤后温和眷念亦满面纵容的神情,如龟裂的田地逐渐瓦解,渐显现实所带来的狰狞痛苦面容。风亦寒冷,芍药是催命一般的凄咽,空气中的波纹似乎因为怒气而变得压抑起来,芍药应着厉风尖声呼啸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一般。
南湘手足无措,她无措之极。只能咬牙尽力化解,可天知道这种情况,她该如何是好,“如此相见与礼数不和,是南湘冒犯了,南湘自请回避。请问这是何处,又该如何离宫,还望凤后明示。”
……
……
明示?
这是何处?
如何离开?
凤后?
礼数?
冒犯?
……
……
这是,什么话。他所牵念的人,何时在意过礼法,她怎可能唤他凤后,又怎可能从那张高傲的尊贵的最终吐露出,——冒犯,明示——这种低贱的词句来?!
凤后仿佛直到此时才回过神,看着面前努力抑制惊慌神色的端木王女,怔愣之下,继而毫不掩饰的冷笑。
仿佛整个宫殿的灯火在瞬间熄灭了一般,断檐残壁尽数坍塌。灯火在一瞬间都被之恐吓得失去了热力。南湘不禁后退一步。
在怒火中凛然冷笑的凤后,是的,她一瞬间只觉得自惭形秽,她几乎要在他锋利的怒火之下退缩。
他神情瞬间带着浓浓的煞气。不,甚至不是煞气,而是锋利的,能见血的杀意。
杀意,是的,她信,只要他愿意,他此刻便能杀了她。
南湘看着这双形状优美,原本柔得盛满念想的眸子,转瞬之间,天翻地覆。
南湘闭紧了嘴。她知道她越说越错。可是时间如此紧迫,她在这深宫里随时有可能被发现,而此时此经此地这种情状,究竟是陷阱还是私会,还是催命的符咒,她怎可能在此久久停驻?
她茫然失措,她不知如何应对,她只能尽力用语言去解释表达。可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将事态恶化。
越发恶化的失态。
这个面前甚至无法掩饰其羞恼成怒,带着杀意的凤后。他究竟意欲如何。
凤后愈笑愈讽刺,愈加肆意的带血的恨意,他笑得如此张狂肆意,恨意与绝望在他面上交叉显露,——就如同血色的芍药一般令人惊惧。
拖长的尾服漫道边缘融进了红似血的灯海,他尚有闲暇之情抚弄鬓边一尾摇晃的流苏,他含着刻骨的怨毒讽道,“你到底是谁,你必定不是她,遗忘前事,好,我信,可即便遗忘了,凤凰又岂能变为家雀,一个人的性格怎可能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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