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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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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明天对阵时保护好王爷,你自己也要小心。”

燕飞没有吭声,也没有转身。

朱隶装好东西站起来道:“其实王爷的心情我能理解,王爷失踪的那次也把我吓得魂都没了,可是他不该霸道地认为除了他,我谁都不该救,如果我当时让三宝死在我面前,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我出去找找盛庸的粮草,顺便放把火,让他打不下去。早早退兵。”

朱隶说着走到燕飞身旁,陡然呆住了。营帐里光线暗,朱隶又共入为主地认为在营帐中的自然是燕飞,直到走近才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燕飞,而是”,

“朱隶,你从哪里回来的?我一直在军营外等你。”燕飞掀开门帘进来。看见朱隶问道。

朱隶生涩地说道:“绕到后面进来的。”

燕飞发现朱隶的声音不对。才注意到朱隶面前还坐了一个人:“四爷?!”

朱隶也低声道:“四爷2”

燕王转过身,望着朱隶;

虽然光线很暗。朱隶仍然清楚地看到燕王的眼中闪着泪光。

燕王站起来:“烧粮草派别人去吧。你明天仍然带着骑兵队。跟在本王身边。”

“是,四爷。”

燕王望了一眼燕飞,走出营帐。

朱隶顿然坐在燕王坐过的椅子上,长叹一口起道:“完了,我把他当成你了,什么都说了?”

“你说什么了?”

“我说他霸道。只许我救他一个人,不许我救别人;”朱隶丧气地说道。

“王爷并没有怪你,明天不是还让你跟着他,其实你也应该理解王爷。他不是不许你救别人,他是怕失去你。对他而言,什么人也比不过你,你强调燕王只让你救他一个人,我看关键时刻,他都可能牺牲自己保护你。”

朱隶诧然的看着燕飞。

“你不信?”燕飞问道。

朱隶摇摇头。他不是不信。他只是一直不敢信。朱隶一直认为人与人是平等的。但在自己和燕王之间,朱隶还是不知不觉地戈出了等级。

君主制度下,与君王平等。似乎很白痴。

可是在朱隶与燕王之间,有君王与臣子的等级吗?朱隶回忆着与燕王的一幕幕,想不出什么时候。燕王用过高高在上的神态语气,命令过他。

“王爷一天没用餐了,送进去的饭菜一口没动,原封不动地都端了出来,你去弄点吃的送进去,你自己也没吃吧。”见朱隶不动。燕飞踢了他一脚,“快去呀,明天要与盛庸对战,你不希望王爷用这样的心情指挥吧。”

朱隶站了起来。今天他把两边的统帅都气得够呛,也算很有本事了。

看着朱隶离开,燕飞在后面叫道:“有事情找你,早点回来。”朱隶站住:“什么事?”

“回来再说,你先去吧。”燕飞挥挥手。

朱隶端着晚餐走进中军帐。燕王正站在书案旁看着朱隶画的阵型图:“朱能,你过来看看小四画的。”

“四爷,是我。”朱隶低声道。

燕王抬起头,看了朱隶一眼,又低下头。

朱隶将晚餐摆在一旁的桌子上:“四爷。先过来用点晚餐吧。”

“本王不饿,不想吃。”燕王沉声说道。

“阿四饿了。”朱隶小声嘀咕着?

燕王看了朱隶一眼,走到桌旁坐下。

朱隶将碗筷摆好:“对不起四爷,阿四知道错了。”

燕王看着朱隶。长长地叹了气,拍拍朱隶的手:“饿了吧。吃饭。你对盛庸的布阵怎么看。跟本王说说。”

朱隶和燕王吃到一半,朱能走了进来。这次出征,燕王念张辅年龄大了。让他守北平,把冯三虎调了出来。这个调动让冯三虎兴奋了一夜。

张玉战死,张辅留守北平。朱能虽然不是年龄最大的将领,却是资格最老的大将,燕王的作战计利,除了朱隶。就是跟朱能商量。

三人边吃边讨论,一直到深夜,朱隶想起燕飞还有事找他,嘱咐朱能劝燕王早些休息。明天会是一场苦战,自己匆匆回到了营帐。

燕飞还在点着灯看书等他。

“到底什么事?”朱隶一进来就问道。

“今天来了个人,说是你的侄女;”燕非抬起头道。

“我的什么?”朱隶诧然。

“你的侄女,你三哥的女儿。”

“我三哥?”朱隶使劲想着。对了,燕王似乎说过,还有个三哥活着。叫什么忘了,大概在安徽。

“人在哪里?”

“我安排在张辅的营里。回来问问你,你真有三哥吗?”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王爷好像说过我有;”朱隶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三哥的名字。

“那个,女子自称朱缅,说是你三哥朱粟唯一的女儿,你三哥今年年初故去了,临终前让女儿来找你。”

“我三哥死了?”


 第117章 再战盛庸之沙尘暴

 


品马。燕王凡集结好大军六列阵向盛庸的军队推朱隶带着万人骑兵队,担当先锋。

对于这样的安排,燕王犹豫了很久。将骑兵队至于前锋的位置,必然会有很大的伤亡,对于一向视骑兵队为王牌的燕王,确实有些舍不得,但对付是盛庸的火器,还是骑兵队更具优势一些。

临出发前,燕王将朱隶叫到一边,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一句话没说,拍拍朱隶的肩膀走了。

燕王的心思朱隶明白,朱隶的心思燕王也明白。燕王的意思让朱隶保护好自己,不要冒险救别人。同时燕王也明白就算朱隶答应了他,到时也不见得能做到。朱隶就是朱隶,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无动于衷。

二十里外的南军阵营,盛庸也指挥着大军,严阵以待。

朱隶仔细观察,阵型果然没变,心知盛庸自信,即使燕王了解了此阵,想破依旧不容易,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大半夜的讨论,仍没有找到一个理想进攻方式。

但仗还得打,阵还得破。

立在帅旗下的燕王冷静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左中右三路大军同时前冲,中路是朱隶率领的五千骑兵,左路朱能率领的一万藤甲兵,右路是昔日张玉的副将谭渊率领的一万步兵。

按最后定下的计划”三路进攻都是试探性的,旨在摸清盛庸阵势的薄弱环节,在相机行事。当然冲锋的气势,绝对是猛冲猛打。

朱隶带领的骑兵队早已熟知朱隶的打法,三路军属朱隶打的最狠,也属朱隶最耍滑头,利用骑兵速度快的优势,硬冲火器队。

盛庸的火器队与当年郭英的相比,进步多了。盛庸准备了两批火器手。第一批发射完毕,第二批继续发射,同时第一批装弹药,如此一来,间隔的时间短了,几乎可以达到连续发射。

对于步兵,这样安排很有成效,但对于骑兵,特别是朱隶率的骑兵。还是太慢了。

朱隶这次进攻,舍马保人,冲在前面的一批军士都是马术好的,利了火器的射程内,随着朱隶的指令,突然都翻身藏在马腹之下,利用马匹做掩护,虽然战马损失严重。但人员伤亡很

靠着第一批人的掩护,第二批人在两轮火器手发射完毕,尚未装上火药前,已经冲到了阵前。

短兵相接,火器就变得毫无用处,连个烧火棍都不如,更不用提与马刀相拼了,火器阵被朱隶的骑兵队冲得七零八落,但盛庸的大军阵型依然未乱。朱隶明白,他并没有冲击到要害。

朱能藤甲兵动作要慢一些,他们对战的是弩箭队,朱隶这边战斗接近尾声时,那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别看朱能平时是个急性子,他打仗可是稳扎稳打。不过也正是如此,东昌之战,朱能带领的骑兵队没有发挥出优势,回到北平,苏哈三人还找朱隶抱怨了一番。

谭渊是员猛将,十多年来一直跟着张玉,燕军里不服朱隶的人不多,谭渊算一个。朱隶也看不上谭渊,觉得他杀戮太重,谭渊对降兵,从来都是一个态度,杀。燕王多次禁令,谭渊方才收敛了一些,但对受伤的投降兵,还是杀掉,用谭渊的话说,没有草药浪费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痛苦地死去,还不如给他们个痛快来得仁慈。

因为谭渊手黑,南军遇到谭渊,不是死拼,就是望风而逃,绝不投降。

因此谭渊受到的反攻最强,打得也最激烈。而出乎预料的是。谭渊进攻的左路,竟然是盛庸阵势的盲点,随着谭渊的进攻,盛庸的阵势居然开始向左路移动。

站在帅旗下的燕王立玄抓住战机,命令燕飞率领剩下的五千骑兵绕到了盛庸大军的背后,猛攻左路,而朱隶则率骑兵攻打盛庸的中军,看似没有破绽的阵势终于被撕开了口子。燕王趁势率大军扑上。

这一仗一直打到了天黑,双方才鸣金收兵。回到中军帐,朱隶方得知谭渊战死了,但杀他的大将庄得亦被燕飞斩于马下。

谭渊虽然跟朱隶的关系不是很好,但谭渊的死也让朱隶感到悲伤,毕竟大家在一起十多年了,谭渊对降兵狠,对自己的军士却很关心。

这场大战燕军虽然稍占上峰,但损失同样惨重,特别是损失了近千匹战马,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朱隶将盛庸的火器队彻底毁了,将残余的火器都带了回来。

同燕王、朱能等定下第二天的作战计划,朱隶一身疲惫地回到自己的营帐。一进门,见一个女子正同军医一起,为燕飞清理伤口。

看到朱隶进来,燕飞用眼神指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女子:“这位就是朱姗

那女子十八、九岁,一双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很薄,身材匀称,皮肤是健康的麦粒色,虽算不上美女,却很耐看。

看到朱隶挥量自己,她也打量,一。

“四叔?”朱缅试探地叫了一声。

朱隶微微一笑:“你是三哥的女儿?。

朱姗点点头,眼泪在眼圈中打了几个转。流了下来。

“别伤心了,把四叔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四叔会好好照顾你的朱隶安慰道。

朱姗含泪点点了头。

“这两天战事紧,你先在营中休息,等打完了仗,再好好叙旧。”

朱姗恭顺地答应道:“我先走了,四叔和燕大哥要多多保重

看着朱缅同军医一起离开,朱隶半天没动。

“怎么了?”燕飞问道。

“没什么。你的伤怎么样?。朱隶摇摇头,转身望着燕飞关切地问。“没事,一点小伤。”燕飞不在乎地说道。

翌日的战事更为激烈。

第一天的战事,燕军虽然只是小胜,却终于从失败的压力中走了出来,士气大受鼓舞,而南军正相反,本以为此次出征,将消灭燕军,直捣北平,没有想到在济南、东昌连败两场的燕军第一次接触破掉了他们自以为没有破绽的阵势,信心大受打击。

此消彼长,到了中午十分,战场上渐渐地出现了一面到的倾向。

然而南军仍在顽强地抵抗,燕军也没有能力再扩大战果。

天空压得很低,昏暗得像是要下雨,双方统帅都心知,如果真下起雨来,谁也没有能力借助大雨打败对方,只能鸣金收兵。

朱隶带领的骑兵队仍然是主力前锋,为了发挥灵活机动的特点,朱隶将骑兵队按老规矩分成五组,朱隶、燕飞、苏合、巴特尔、哈森各带一组,互为呼应。

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朱隶忽然想到了一个名词:沙尘暴。

朱隶上大四的时候,北京就经历过一次强烈的沙尘暴天气,白天教室里还上着课,就觉得光线越来越暗,不得不开灯,像晚上一样。

沙尘暴一开始风并不大,但空气中充满了细小的沙尘,很快地风越来越大,最后真可以用飞沙走石来形容,真尘暴过去后,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细沙。

今天不会也要刮沙尘暴吧,难道明朝也有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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