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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公里的忧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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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坐着等时间过去,索性打开电脑开始看一直不断在网上搜集的关于Beat Generation(Beat一词意义复杂含混,国内通译为“垮掉的一代”)的资料。
 
我倒是一直希望能写些这方面的报告文章。有个奢望,说来好笑,我希望自己能好好地安静一段时间,做些学问研究。
大概7点多些的时候,车克汉姆到了,他走进餐厅,一见面就讽刺我:“哎呦,在小餐馆里端一手提看英文网页,小凡你丫这也太寒碜人了吧?”
“我又怎么了我,我不就是惺惺作态嘛。”我笑起来。
两人都笑起来,与车克汉姆同来的还有一高中同学,他学的专业是网络编辑。几个人聊着往车克汉姆宿舍去,然后坐下来看片子。
看着看着,或许是聊天动静过大的缘故,居然把别的串宿舍的人给招来了,于是看了好几遍。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指出一些毛病,搞得我自己也觉得这番拍的东西,整个儿一个瞎忙活。
最后车克汉姆开玩笑安慰我说:“小凡,你也别难过,就算是搞了一次先锋为艺术献身了,大不了咱拿到柏林电影节青年论坛去。”
后来便是商量了首都高校DV巡展的具体安排事宜,我把别人帮忙做的大海报设计和宣传单的图给了车克汉姆,必须赶在某年某日之前印发出来等等,一堆子繁杂事儿。
我同车克汉姆他们辞别,到最后他还不忘揶揄我一句说:“吴老师,你现在大小算是个腕儿了,真要是有什么姑娘投怀送抱,可要注意安全。”
我说:“放心,我替你守身如玉,我随身携带电击防狼器。”
其实在看片子的过程中,顾婕发来短信告诉我她已经回来了。
我说,我在车克汉姆这看样片,还得过一会儿才去找她。
她酸溜溜地说了句,原来你还是顺便过来的啊。
我说,得得,你别小心眼儿了,我这是顺便过来放样片,主要过来看你。
我从男生宿舍楼出来已经是8点过半了,找到顾婕她宿舍已经将近9点,我站在门口,跟顾婕说,我到了,你下来吧。
我又等了好一会儿,顾婕她才姗姗来迟,我倒也没抱怨什么,只是说:“咱又不是没见过,还要花那么多时间梳妆打扮哪?”
她似乎不好意思,笑着回答:“我是忙着玩儿游戏,一局还没玩结束呐。”
插一句话说,顾婕对于《雷电3》之类的反应类射击游戏似乎是天才,没上手多久就能爆机,总令对游戏毫无天赋的我自惭形秽。
我拿出用厚厚发皱的紫色布纹纸包起来的纸盒递给她,“这是新年礼物,”我说:“巧克力。”
“为什么?”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出来的光彩,令我不敢对视。
“只是礼物而已,”我解释道,“没什么。”
“嗯”,她小声应了一句。
“我很高兴的。”她加重语气补充道。
“找个地方坐会儿吧,”我提议,“我站得够久了,下午还练了半天车,脚都肿啦。”
我们坐在一个喝珍珠奶茶的地方,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她也不时和认识的人打招呼,似乎顾婕是他们系的学习部长什么的,好像认识不少家伙。
她问我说你好吗,学习紧张吗,我知道你老是把自己逼得太过分,你太有野心,想做太多的事情,压力太大,你别把自己累坏了。
我说,还就那样,瞎混混呗,假期办个展览,有个长篇还有个四五万字就结尾了,1月新出版的小说不知道卖得如何,明年,我说,明年就不再写小说了。
那干什么,她饶有兴趣地问我。
别那么看着我,好像那会带来一场更大的灾难。
她掩嘴而笑,我问她说你把头发烫过了吗。
她说是,她说你写小说已经是个很大的不幸了,我不知道假如有别的什么能吸引你,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魔力?
我说,我想出关于“垮掉的一代”文化的普及读本,花几年时间准备也好,自己直接从英文资料里翻过来。
她说,别那么拼命,我会心疼的。
顾婕说那话的时候,我有种幻觉,似乎过来了一阵轻风,把她额前的留海吹拂起来,撩人心弦。我差点儿产生了拥她入怀的冲动,但我克制住了,我把珍珠奶茶的最后几粒糯米丸子吸得吱溜作响,这番粗鲁的动作把顾婕给逗乐了。
她说,以前有次吃饭,王非也在,正说着严肃的话题呢,你却把一根骨头给叼了起来。
我也忍俊不禁,我说,我就是受不了在公众场合谈论理想和追求哇,这种东西,自个儿被窝里想想就成了,犯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我问顾婕,你又过得如何呢?
她正色道,我拿了二等奖学金。
祝贺你,我说,幸好我都送过礼物了,否则少不了破费,呵呵。
普通话考试考得很糟糕,差一点儿就到一甲了,虽然我们也没要求,她说。
别放在心上,我说,我英语六级考的是82。5,应该是没上优秀线,不能考口语,而且还没法重考呐。
她又说:“我就是很想你,小凡。”
听了这话,我有些踌躇,我一直在试图回避谈论到我和她之间的关系问题,我倒并不奢求她能全然理解我的所思所想,只希望别把我逼入无话可说的境地。
难道要我对顾婕说,我当初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寂寞和空虚,虽然一切爱情或许也都出于寂寞和空虚,虽然爱情,本质上就是幻想,可我,真的,已然不再爱你。
天,要是让我面对面同一个女孩儿说这些,还不如杀掉我算了。
珍珠奶茶已经喝完了,我觉得喉咙发干,咽口气都困难,嘶嘶的气流摩擦过我的气管。我是想对顾婕解释,可我不想再提莫安,不想对顾婕说,我无法再和你在一起,可我无法不诚实。
诚实,或者不妨称之为无耻,这乃是我的致命弱点,我并非不精于谎言,只是不愿意对人撒谎。从根本意识上来说,我无意于去掩饰任何伤痕和悲伤,一切的沟壑,最终都会淡忘,都会成为回望时刻旅途上的风景。所以,没有必要,无须如此。
诚如我的写作,我只是要创造,创造生活的本来面目,绝不为它改头换面,绝不刻意去装饰。
可是,什么又是本来面目,是真实呢?
我一度迷恋Flannery O'Connor,她有段话似可翻译为:我主张所有种类的真实,你的真实和所有其他人的真实都是有的,但在这些所有的真实背后只有一种没有真实的真实。
 
尽管如此安慰自己,可是,我还是难以面对顾婕。
我对顾婕说:“没办法,真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轻盈的嗓音响起来,慢慢地,她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不想说呢?”
我受不了顾婕的反问句,尽管我对她的反应已经早有预料,因为我说过,顾婕早就把我给看透了。
“算了,”她主动放弃,“别说不开心的事儿了。”
我依然沉默,不过顿时全身放松,连毛孔里都透出如释重负的感觉来。
她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她说,“就快没热水了,陪我去打开水。”
然后我和她一起回了宿舍搂,我依旧在楼梯口等她下来,同她走到开水房。
这个钟点,水房已经没什么学生踪影了,但依然蒸汽腾腾,我听到那激烈的水流唰啦啦地倾注进瓶身里的声音,有些难过,坦白地说,我真的对顾婕感到愧疚。
离开的时候,顾婕送我到校门口,我俩又开始谈论一些令彼此都感到轻松的话题,比如电影啊音乐什么的。
她说,推荐一些好看的艺术电影啊。
我说,我现在都不看电影了,只在乎放映电影的票房如何而已,其实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不管是所谓商业还是艺术。
她说,是嘛,真可惜。
我听出她话中有话,她笑着善意地嘲讽了我一句说,多好的一个愤青啊,就这么开始往小资的道路上狂奔了。
我说,怎么这么说话呐?只是,看电影的视角同以前不一样,会考虑到人家的处境,所谓先锋,所谓艺术,我说,是一种对人和社会都很残忍的东西。
什么?顾婕有些疑惑不解。
啊,甭说了,我说,说过不谈这些东西的。
快11点了,早点儿回去吧,我又说,外头多冷啊。
嗯,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挪窝儿的意思。
我在想,或许这时候我该吻她一次。
结果她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盒,塞给我说:“小凡,7点多的时候,我从校外回来,看见附近的药店正好还没关门,给你买了感冒药,知道你自己从来都不会记得去买药的。”
她又强调了一句,“只是顺便的。”
或许因为原本就感冒着,再加上这会儿被冷风吹了的缘故,此刻,我居然,有些哽咽。
“顾婕。”我开腔道,却久久没有下文,我对自己感到愤恨,每每有些话就是说不出口。
我说,“我他妈的不值你这样,知道吗?”
“再见。”她冷冷地说道。
我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她已经扭过头去不再看我了。
我只得向后退却,我离她越来越远,最后只能远远地看见她的轮廓了。
那天晚上或许是我情绪不太稳定,况且本来技术就不太熟练,而且天气也太冷,车居然怎么也打不着火。我忙活了足足有10多分钟,在此期间,我不敢望向顾婕所在的校门那方向。
最后车终于启动了,我狠狠地踏下油门,身子被压在了座椅上,在恍如离弦而去的瞬间,我终忍不住扭头望向窗外,看见顾婕细瘦的身子,依旧面朝着我,独自伫立。
夜寒凛冽,我把车驶出大学城,转上主干道。路上行人稀少,我驶入快车道,按下电控车窗钮,寒风扑面而来,宛若一记重拳,眼睛被刺激得发疼,鼻子发酸,泪水鼻涕就不争气地一齐流下来。
这该死的感冒,我诅咒道。
时间不曾停留6
补充一点事儿:
从上海回来那天,刚好搭上最后一班沪杭高速大巴,可到了杭州的长途车站,才记得这么晚已经没有班车回家了。可身上的钱,已经连打车都不够了,我索性便在车站熬了一晚上,靠两晚羊肉汤撑着,或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居然还是给冻感冒了。
在离开上海的那天晚上,莫安的确不曾来送我,甚至我同她之间,还闹得不甚愉快。
那天下午,她说她得去上工来着,我先是坚持了一会儿要跟她一块儿去,她似乎是好不容易才把我给劝服了。那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诡计,让莫安以为我不会跟着她去。
其实,我偷偷跟踪了她,直到她工作的那个酒吧。
我看着莫安进了酒吧,我在外边游荡了一会儿才进去的,却找不到莫安的影子,可又是一直盯在外面不曾见她出来。我便找了个难以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坐着,要了杯咖啡,等着她出现。过了一会儿,我开始胡思乱想,怀疑莫安是否发觉了我的跟踪,是从这酒吧的比如后门啊什么的溜了出去了,却又觉得她那是何苦呐。
想到这些,我就有些失望,举目四顾。我觉得就在吧台上坐着的女孩儿背影样子不错,瘦瘦的,婉转得也恰到好处,颇为撩魂勾魄。
那女孩儿穿着紫色裙子,白色蕾丝薄衫,长发。
我坐近了一些,可马上有个男子过去坐在她边上,两人火热地攀谈起来,那男子似乎兴致颇高,连喝了好几杯,接着他似乎想邀那女孩儿出门。
我在心里暗骂,这才几点哪,哪有这么早的?
结果酒吧的侍者出面干涉了,那男子悻悻走后,侍者把酒钱的一部分给了那姑娘。
我开始明白这番配合表演的性质了,所谓的陪酒女郎而已。
我看着那女孩儿的背影,甚至可说是目不转睛,大约干坐了有半个小时。
到最后,其实,我并不希望自己就这么走上去坐在她身边,或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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