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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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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亿……如此天价,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咋舌,喟叹城北集团的财力雄厚。
安静许久,司仪一脸凝重地重复他的本职工作,浑厚的嗓音:“两个亿一次。”
“两个亿两次。”第二声减慢了声速。
“两个亿三次。”司仪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乎等着变故一般。
“咚——”一敲定音了。
众人没有讶异,从管北城开始举牌开始就明白,这块玉定是管北城的囊中之物。
司仪看着贵宾席里的管北城,很专业地说了一句:“恭喜管先生,这块古玉是你的了。”
管北城只是但笑不语,深不可测一般地略略看着那个角落。
苗想想也顺着看了那个角落一眼:“这该是有史以来最贵的一块玉吧。”苗想想深意地笑着,盯着管北城笼在灯光里的侧脸,“如果那位竞价的人一直叫价,你会放弃吗?”
苗想想对这块玉很好奇,还是第一次看见管北城如此上心,这块玉一定有什么不同之处。
管北城桀骜地扬起唇角,邪魅至极:“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我管北城看上的东西,谁也别肖想。”管北城的世界里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是从三年前有了第一个例外。
苗想想接过话,脱口而出:“就像顾北北吗?”
管北城猛地转过头来,狠辣地眸光锁着苗想想,声线冰寒渗人:“苗想想,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
果然,顾北北就是管北城的死穴,提及便是伤痛。顾北北是管北城世界里的例外呢,得不到,舍不得,放不下,苗想想似乎郁结在心里的结松了一些,只要看见管北城如此忿恨不得解的时候,她就觉得畅快。
苗想想转开眼,不敢对视管北城阴厉的眼,聪明的适可而止:“那好。恭喜你,这块玉,你得偿所愿了。”
古玉有价,管北城可以花钱得之,只是顾北北呢?任你无所不能,还不是手足无措。苗想想好笑,果然一物降一物。
拍卖会举办得很成功,最大的赢家莫不是齐家,简直是名利双收。一块古玉,管北城夺得头筹,自此这块中古世纪的玉,因为管北城添上了一种神秘色彩,不禁有学者开始研究这块让管北城高价拍下的古玉。
灯暗了,人散了,晚宴落幕了。
喷水池旁,管北城幽幽地踱着步子,摆弄着手里的古玉,手中莹润的光泽堪比远处的星子,又像忽而划过的北极星,闪着神秘莫测的光彩。
“管北城,等等。”
一声熟悉的叫喊,久违了三年,全然不像当初般缱绻,只有冷漠疏离,似乎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顾北北依旧一身白色的短裙,修长的腿纤细白皙,灯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管北城转身,痴痴地看着那个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竟觉得恍惚了,没有了真实的棱角,似乎随时会随风消散一般。
三年了,她更瘦了,却更美了,管北城没有参与顾北北的世界,似乎发生这着管北城不知道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杏黄色灯光漏过树缝,斑驳地打在他们身上,顾北北就那样缓缓地,缓缓地走近管北城,越来越近……
管北城没有动作,不远不及地等着顾北北,手里的古玉握紧,忘了松开:“我还以为我听错了。顾北北现在认识我了,不是忘得一干二净吗?故人?”
管北城眼角弯出威胁的弧度,这个女人现在记起他叫管北城了?刚才做什么去了?居然敢当做不认识他?管北城越想越气,顾北北三年来一直在他的世界里阴魂不散着,可是一出现却以相似的故人这样的身份,管北城怎能容忍?
顾北北走近,却似乎刻意与管北城隔着一定的距离,至少触手难即,她抬眸,冷漠地看着管北城,清泠的嗓音有些飘渺:“我不想纠结那些过去。管北城我要你的古玉,你出个价吧。”
顾北北低头看着管北城手里的古玉,那是她今晚的目标,却被管北城夺去,可是她有必须得到的理由,所以就算她再不想与管北城有任何交集却也由不得她。
管北城一时怔愣,又气又恼,这个女人来找他就只是为了那块玉?转瞬一想,管北城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不带丝毫戏谑地问:“刚才竞价的是你?”
“是,又如何?”顾北北大方承认,确实那个角落里的男人是她雇来的托儿。
管北城阴测测地从嘴角抿出一句:“顾北北,三年不见,你似乎过的很好啊,一个亿呢,那可是天文数字。”
如果他没有记错,刚才这个女人居然以一个亿的价格与他竞标。三年不见,没想到原本柔弱的顾北北居然有如此实力了,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管北城越发好奇,急切地想知道顾北北的一切。
顾北北却不再继续那个话题,突然话锋一转,冷冰冰地回话:“我没有兴趣与你讨论过去,只一句话,你的古玉,到底要多少钱才肯转手与我。”顾北北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实在没办法了,财力,势力她都比不过管北城,却又存在一丝侥幸心理。
管北城冷笑:“如果我说无价呢。”
他管北城最不缺的就是钱,何况这个让他心痒痒的女人,一下子又完全挑起了管北城的征服欲,他道想看看顾北北为了这块玉要如何与他斗。
“没有条件?”顾北北最后地妥协。
管北城斜着眼,眼里有浓浓的兴趣与好奇,就像一头凶猛的狮子盯着他的猎物一般:“理由?你非要这块玉的理由是什么?”
顾北北不答反问:“那你非要不可的理由又是什么?”
理由吗?自然是有的,可是不能说,她了解如果管北城知道了理由那她想要得到这块玉就更不可能可,因为她是为了一个人,为了管北城最恨的那个人。
管北城不屑一顾般地提醒:“顾北北,你可别忘了,现在有权利提条件的可不是你。”
顾北北明眸中一片冷视与鄙夷:“管北城你还是一样,喜欢操纵别人的命运,不过我不是三年前的顾北北了,我的命运我自己做主。”顾北北知道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管北城完全没有让与她的打算,她也没有必要自讨没趣了,抬步便转身。
“顾北北!”管北城在原地大吼,那声音里有明显的暴怒。
顾北北只是顿了顿脚步,并没有回头,然后不转身地继续她的路程,远离管北城的路程。
管北城怒红了眼,再一次看着这个女人丢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居然一点迟疑也没有。
路,两个方向,顾北北与管北城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他在原地看着,她却继续逃离,一个不愿意离开,一个不愿意回头,各自坚持着。
一栋三层洋楼灯光铮亮,静谧地月光下,洋楼奢华梦幻的不似真实,那样美丽,那样童话,可是却是顾北北的梦魇,是她不敢面对的痛楚。
鲜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门口,车里顾北北斜仰着,半眯着眼,眉头紧蹙,似乎疲倦不堪,缓缓睁开眼,她望了望洋楼,眼里的疲倦更甚。
“顾北北,有些事你不能逃开,也逃避不掉。”车里,微仰着头的顾北北自言自语。
伸出手,打开车门,她荒凉地安慰:“顾北北,那是你欠的债。”
是啊,是她亲手欠下的债,所以她必须还,不管再难,她也别无选择啊,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4。8】
顾北北不再迟疑;走近洋楼,消瘦的背脊在灯光下,单薄极了。
开门,大厅昏昏暗暗的;没有开灯;顾北北换了鞋;并没有去开灯;直接走进去。
这栋楼里的灯似乎都是多余的呢;一次也没有开过,因为他不喜欢;因为她必须没有怨言地服从。
黑暗果然能给人勇气;顾北北不害怕了,直接走到窗前;那个身影旁边。
“回来了。”黑暗中一道阴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刺耳。
这是顾北北熟悉的声音,可是整整三年顾北北才习惯这样的冷酷仇恨的语调。
“嗯。”顾北北轻轻地应着,直接蹲到轮椅旁,仰视着轮椅上的男人。
轮椅上,那是佛狸,三年前温婉亲切的佛狸就那样坐在轮椅上,消瘦得不成人样,两颊的颧骨高耸,一双大眼凹陷进去,没有一丝生气的眸子,冷得彻骨。
佛狸僵硬地转头,冷冷地俯视顾北北,似乎有些命令的语气:“古玉呢?”
顾北北沉默,一会儿才开口:“被人拍下了,没有拿到。”
轮椅上的佛狸明显一震,那双沧桑又尖锐的眼睛刺着顾北北:“没有拿到?顾北北你是诚心的是吗?”
佛狸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大厅里晃荡,晃荡,久久不能散。
顾北北似乎已经习惯了佛狸的喜怒无常,完全没有脾气地安慰:“佛狸,别担心,古玉我一定会想别的办法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那块玉她一定会拿到的,这是她对佛狸的诺言,也是对自己的要求,因为她累了,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只有那块玉能够让她摆脱。
佛狸不以为意地讽刺:“想办法?三年了,如果你能有办法我还会坐在轮椅上吗?”佛狸的手紧紧握着轮椅的扶手,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有冰冷的仪器咯咯咯作响的声音,很刺耳。
“对不起。”顾北北平平淡淡,似乎毫无脾气。
三年来一直说这句话,已经麻木了,这样的佛狸他已经面对了三年了,还有什么他她忍受不了的?
佛狸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睛盯着顾北北,有些狰狞:“说了三年不厌烦吗?可是我厌恶了,顾北北别用那样的嘴脸看着我,我不会再被你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欺骗,我可不像管北城别你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佛狸的手早就没有希望了,而且他坐了整整三年的轮椅,在他脑中,似乎忘记了许多的东西,就算没有忘记也已经模糊了,唯一清晰的便是眼前这个女人对他的亏欠,所以他可以义正言辞地对她怒吼,对她摆脸色,因为在佛狸意识里,这些都是顾北北自作自受。
顾北北几乎恳求,言语中又隐约的哭腔:“佛狸,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佛狸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佛狸了,顾北北再也没有办法了,这样的佛狸让她恐惧,让她疲倦,可是却是她不能摆脱的罪责,因为这双腿是她亲手毁了的。
佛狸冷冷地讥讽:“相信你?我以前可真是愚蠢,居然会信你的冠冕堂皇,所以我遭到报应了,我的手不灵活了,还不够,我的腿也还给你了,还要我信你吗?这次还要赔上什么?我的命够不够?”说到后面几乎是嘶吼而出,佛狸向前仰着身子,逼近顾北北,一句一句像尖锐的刀子,直直插入顾北北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顾北北伸出手去抚着佛狸,害怕他会摔下来,尽量放柔语气,不去激怒佛狸,语气里有许多无奈:“佛狸,你的腿我会有办法的,不要绝望,肯定有转机的。”
佛狸冷嗤,撇过顾北北,毫不怜惜地甩开她的手:“转机是吗?那你告诉我那块玉在睡手里,你打算怎么拿到?”
那块玉是佛狸现在唯一的寄托,顾北北欠他的,他要那块玉,顾北北就必须拿到,这一切佛狸都是理所当然地以为着。
顾北北一时怔愣,迟疑着要不要回答,可是对着佛狸针刺般的眸子,她无处遁形,唯有坦白:“在、在管北城手里。”顾北北有些没有底气,声音很小,因为她怕佛狸又会一时情绪失控,毕竟这三年来佛狸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那个名字。
果然,佛狸一时情绪失控了。
佛狸睃着顾北北,不够亮的眸子却如鹰的眸子,狠厉无常,几乎咬牙切齿:“管北城!居然是他。”
又是那个管北城,那个恶魔,佛狸每每想到那个人,便是屈辱,仇恨,然后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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