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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似剪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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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点了点头,我对她瞬间的反应力与领悟力很是赞许。
要知道祸出口出这个道理不是一般人一般的时间就能马上明白的,这姑娘,虽没有天人之姿,却是冰雪聪明。
钟离那厮到底是想我使唤的时候顺手些,还是别有用心?
不过……
这姑娘聪明归聪明,咋就不能聪明的到点上呢?
其实我想告诉她的是:在一个女人面前你千万不要说另一个女人的好!否则,那愁字,怎一个次第了得啊……
绝色袈裟(修)
青青的草地似麦浪浮游,间或处粉白淡紫的小花零星而矗,偶有几只蝴蝶翩跹后又缱绻而去,阳光透过叶缝,洒下一地斑驳,风带来大自然的远古气息,一角屋檐就那么掩入一片苍翠,不知从哪传来的风铃声似在低低私语,缠绵着又随风离去。
看着门牌上那隽永秀气的“洗铅阁”三个大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嗡声嗡气道:“想必这门牌也是你家大小姐提的吧?”
有了刚刚的一茬,这丫头现在的说话仔细多了。
“回姑娘,是的。”
哼,果然闷搔一如既往。
鄙视完后,我便伸手推开了四扇竹制水月花纹的门。
门外是桃源仙境、清新天成,门里则是雅韵盎然的女子闺房,紫罗兰的轻纱帐,桃木棕的各式家具,一缕檀香绕着屋梁,萦纡的满室温香。
走到梳妆台前,昏黄的铜镜映着的是我模糊不清的面容,拉开匣子下的一个隐形抽屉,各式珠钗井然有序的罗列其中,台上的是几个形状不一的胭脂盒子,随手打开一个,顿时一股浓浓的胭脂味直冲我的鼻腔,让我整个人当场就呛了起来。
“咳咳,那个映红啊……咳咳……你们古……都用这个来涂脸的吗?”
从桌子边小跑着回来,她连忙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我,一口饮下后,见我脸色缓了不少,这才答道:“钟离公子给姑娘准备的这几样水粉和头饰都从有名的‘黛色斋’买回来的,山上除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以外,就只有姑娘用了。”
“是吗?听起来挺有名头的,就不知道多少钱一盒?”
“多少钱?这个映红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采购的程叔说,单是这一盒水粉就够买好几袋的大米了。”
好几袋的大米?
用现代的换算发的话,一袋大米五十个大洋,好几袋就算三袋好了,总共一百五十块,这么说的话,这都能把蚊子熏死的家伙至少值一两银子呢?
估计是我吊眼的神情吓到这姑娘了,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后她就直接选择遁走道:“李姑娘,你先歇着,映红这就给你准备些洗澡水去。”
说完人立马旋身而去,只留一逶衣角在我的视线中久久徘徊。
看了看自己与这雅致房间完全相背的破烂衣裳,皱了皱眉头,我一撅屁股,钻进一箱内,开始翻找起来。
嘎嘎,钟离这厮果然是有些品位的。
翠绿的如碧竹般的丝绸长裙,荷色打底,两袖呈流苏喇叭装,袂处更是缀以纱质般的镂空碎花,腰身处是一条宽约三寸的淡色粉红绫罗,与打底的荷色相得益彰,领口处弯弯的如同半缺的月亮,飘逸之处又不失可爱,如同一个出尘而又嬉戏凡间的俏皮仙子。
真真是一件绝色的衣裳啊!
将手指在它身上流连了无数次,指腹处柔软的的滑腻感简直是让我爱不释手。
可……
冗长的一阵叹息后,我终是将它压在了箱底。
对于衣服,我向来只挑适合自己的,而不去挑那些漂亮的,要知道一件再好看的衣服,如果穿在不适合它的人身上,那么它就不是陪衬你,而是你陪衬它了。
我虽不才,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不属国色天香一例,自是担不好红花这个重要的角色。
当然,我也不会说自己是绿叶,那样太对不住自己了。
那么我只能告诉自己,我是个有着深刻内涵的人,所以我不需要华丽的外表来掩饰我内心的空虚,所以——那件土黄色的长袍最适合我不过!
把它拿在手上,翻来覆去之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其颜色是传说中的尿黄色。
但……
换另一个角度来想,这样一衬的话,我岂不就是人人梦寐以求的红花?念此,我澎湃不已的心方才渐渐平静。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今天才碰到钟离那厮的,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备置这些东西?如果说房间有可能用一两个时辰来打扫好,但那屋外的花草却不是可以用几个时辰甚至是几天来弄好的。
别说规模可观,就是修剪打理也至少两天一次才可以出现那样的效果。
很明显这里面有猫腻!只是现下我没了思考的心思,等我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咱再来与那厮来个抽丝剥茧。
现下咱就来说说映红这丫头,看起来挺文静的,可干起活来却是那叫一个雷厉风行,手上的工夫也是让我刮目相看,两大桶的温水在她的晃悠下竟然滴水未洒的全数进了洗澡的木桶内。
“好了,姑娘,你可以沐浴了。”
擦了擦有些潮湿的手,她正准备给我找衣服,一看我已将那件能将我美貌衬托的无与伦比的“袈裟”给挂在了银屏上,当下一怔道:“姑娘,要穿这件衣裳?”
“恩,是了。”
“可……可是……”
大掌一挥,我趁机教育道:“你还小,不懂,其实外表啥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古语有云:‘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们要讲究的是内在,而不是外在,这年头,要修行的不仅是妖,还有人,人同样需要提高自己的修养才能卓然出群、气质出众,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青春是会被逐渐消磨,但我们也同样会被打磨的越加光彩照人,这就是所谓的魅力,懂吗?”
见她被我说的一楞一楞的,当下我便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喝下一口水,我道:“好了,我洗澡了,你先出去吧,想不明白再来问我。”
随之门被关上的“吱呀”声,我好似听见了从风中传来的一声轻笑,只是放眼望去,空荡荡的碧野,除了映红看似瘦弱实则强大的背影以外,哪里有其他人的身影?
恩?将视线拉回到门轴处,干燥燥的,看来是要添油了。
当我站在铜镜前,看着由我千挑万选出来的绝色袈裟时,我特有成就感的左转右转。
“映红,你看看,我是不是特有贵族气息?”
啧啧,有时想想古代的铜镜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倍的让人增加自信感,尤其是遇到我这样的人,那感觉就直接上升为膨胀。
估计是看我满脸喜色,小丫头也不忍泼水,当下只能趋炎附势道:“姑娘穿这身衣裳,很是……别致!”
光是听那个别致二字就听的我耳朵都长了,我知道以她的审美眼光来要求她评价我,是有些为难了她,所以,她能说出这样一个新颖词语,我应感到心满意足。
点了点头,我长袖一挥:“好,走!”
我要让钟离那厮敲敲我的品位绝不逊色于他。
青石铺就的芳草路上,偶尔间或的是几间竹木小楼,与山石林景镶嵌在一起,山水连接,原始自然。
九转回廊,踏破葱桑,在一琼瑶仙境,我找到我要找的温情男。
说他是温情而不是腹黑,不是我自相矛盾,而是他此刻正站在一背影迷人的少女旁边,那女单从背影来说,亭亭玉立是肤浅,婀娜多姿显庸俗,风姿绰约难描述,那么我只能用纤云弄巧来形容,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王语嫣面对段誉的那个背影?
没错,我想形容的就是那样一个背影,一泻而下的云缎青丝,柔软圆润的平滑削肩,不堪一握的杨柳蛮腰,还有那微侧的半边白玉般的脸颊。
柔和的天边余辉洒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越发显的她婉约细致,如水中伊人般遥不可及、扑朔迷离。
这一刻,我的心灵被震撼了,这天下竟然真的有如此绝色伊人?!
绝色到我旁边的映红朝我扯了半天的衣袖,我还兀自沉醉在美色中不知归省,直到美人和她旁边的人一道转过身来,我犹如当场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从头冷到了尾。
那美女竟是——鸡毛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捉虫君,嘎嘎~~~~~~~
捂脸遁走~~~~~~
水漾美人
我这一声呐喊可谓让我的心灵再次承受到了一个极致,只不过一个是天,一个是地,眼见着我的脸转眼就成了猪腰子色,钟离那厮只楞了片刻便笑意盈盈的向我走来。
“李姑娘,你来了?!”
木纳的点了点头,我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没道理啊,她是鸡毛女啊,可为什么看她似水莲花般不胜娇羞的朝我婉约一笑,我心里竟突兀的生出一个她不是鸡毛女的念头。
估计是见我一直盯着她看,钟离修嘴角一勾,轻笑道:“这位是‘空洞派’的大小姐杜暮柔——杜姑娘!”
随后又旋身转步对着不远处的仙女道:“这位就是我刚刚跟你提的李清韵——李姑娘,她生性有些顽劣,以后还劳烦暮柔多多照顾于她。”
喂,喂,喂,怎么说话呢?
还生性顽劣呢?我又不是一泼猴,真是。
怨念的瞪了他一眼,我很不满意他在美人面前破坏我形象的这一行为,但考虑到接下来要有猜测去证实,所以当下我只能吞下那口恶气,待的秋后再来找他算账。
眉眼一弯,我转身走向那个静静站在余晖下的莲花美人。
“杜姐姐,你好!我叫李清韵,清新雅韵的清韵,初来乍到,以后还望杜姐姐多多照顾。”
说完,我正儿八经的朝她鞠了九十度的躬。
不是我做人虚伪,而是对有些人礼貌是必须的,如同尊重了别人也等于尊重自己一般。如果换作是鸡毛女,我想我会当场给她来个九十度的过肩摔。
估计是被我的这一庄重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脸微些赧中,她轻轻点了下头,动作温柔的像才冒出尖尖角的小荷。
“李姑娘言重了,且不说姑娘是二师兄的朋友,就是姑娘如今的处境,暮柔也定会尽全力的帮助姑娘,还请姑娘什么都不要想,先安心的住在‘空洞山’,等过些日子再另行打算,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声音静柔的如那被风吹的四处飘散的蒲公英箭伞,拈一羽在手上,满心都是毛茸茸的毛絮,痒痒的能蔓延到你的心头。
“谢谢杜姐姐,如今清韵这番情况,杜姐姐不但不嫌弃我,还处处为我着想,杜姐姐的大恩大德,清韵必铭记在心,只是清韵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唇角微抿,她淡笑如霞:“李姑娘,但问无妨。”
抬起头,我扫了眼她,又扫了眼站在旁边静如松、笑如狐的钟离那厮。
“不知道杜姐姐和豆蔻姑娘是否是双胞胎?”
垂眸半敛掩光华,未语唇线如弦月。
轻轻的点了下臻首,她柔音袅袅:“想必是妹妹又给李姑娘添了什么麻烦了,暮柔在此先给李姑娘陪个不是,以后若有无礼之处,还望李姑娘多多担待的是。”
连忙上前扶起她,对她的盈盈一拜,我实在感到脸上发烫,且不说是谁招惹了谁,光是我这身份摆在这里,又怎好让她反过来给我施礼?
被我握着的手柔滑的如那上等的丝绸云锦,白嫩的如一瓣被摘下来的清香玫瑰,只要轻轻一个掐捏,仿佛就能生出些血丝出来。
这样的手,堪称是真真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不自觉的,我连一向热情似火的握手礼也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轻托。
“杜姐姐,你莫要如此一说,你这样说,叫清韵脸面何堪?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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