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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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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飞快的心算了时间,发现不大对劲:“你不是入洞房去了吗?”
聂人雄走上前去,一把夺过长刀:“我入个屁!不许你碰枪,你就改玩刀了?”
小铃铛一双眼睛越睁越大,脸上也渐渐透出了笑意:“干爹,你没入啊?”
聂人雄无计可施的皱起眉毛,低头问她:“你是不是又跑到前边听热闹去了?爷们儿说话,丫头能听吗?”
小铃铛振振有词的辩解:“你当我傻啊?我什么都知道!孟伯伯撺掇你入洞房,马伯伯给你挑大姑娘,他们两个全是老不羞的货!还有脸在外面叫条子喝花酒呢,当心家里小姨太太给他们戴绿帽子!嘁!俩大王八!”
聂人雄本来就带了醉意,如今听了义女这番高论,越发头晕目眩。挥着长刀一指门口,他直接说道:“丫头,出去。干爹喝多了,现在要睡觉。”
小铃铛弯腰捡起长袍,这回心中一片爽朗,撒腿就跑掉了。
聂人雄终于得了清静,然而躺在床上,却是不能立即入睡。外面的姑娘们被三位师长分着带走了,他不要,也不碰,因为心里还有牵念。况且那些姑娘也入不了他的眼——没意思,看不上。
满心的喜气渐渐消散了,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睁着眼睛往窗外望。出生入死的杀到今天,他权柄也有了,财富也有了,军队地盘都有了,然而这样苦尽甘来的喜悦,却不能和亲爱的人一起分享。
他很想陆柔真,没别的意思,想想而已,想完了就睡觉。
如此又过了一个来月,既是春暖花开,又是青黄不接。军队里面闹了饥荒,聂人雄抓住这个机会,一边吩咐部下师长出去找粮,一边起身前去北京要饷。小铃铛听了消息,也要同行。聂人雄略一思忖,感觉把她带上也无妨,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小铃铛初次进京,欢天喜地,先还怯头怯脑,等到满街逛了两日,她吸取了许多摩登知识,丝袜也穿上了,头发也烫卷了,衫子做成喇叭袖口,露出一大截子手臂。聂人雄无心管她,终日独自出入马总长公馆。双方嘀嘀咕咕的密谋几日之后,他心中有了主意,表面上却是清闲下来。
这天清晨阳光明媚,他在卫士的簇拥下离开饭店,要领着小铃铛去游颐和园。这样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坐在汽车里就有些浪费春光,非得骑马才最适合。田副官去马公馆借来十几匹高大威武的好马,众人吃饱喝足之后抖擞精神,骑上骏马便往西直门赶。一路分花拂柳的到了颐和园,因小铃铛骑马骑得累了,所以聂人雄赁了一只小船,先来游湖。
两人乘着小船,在昆明湖上漂来荡去。小铃铛忙着欣赏湖光山色,聂人雄却是随手捡起船上一份报纸,百无聊赖的翻开阅读。读着读着,他身上忽然一冷。
他看到了卫英朗与陆柔真的结婚启事,典礼日期,就是今天。
煌煌烈日失了温度,碧草鲜花也褪了颜色。聂人雄抬头望向连绵青翠的万寿山,耳边依稀响起了喜气洋洋的鞭炮声响。一碧如洗的长空之下,万丈阳光从天而降。多么好的天气啊,于他却是万箭穿身、无处可藏!
将那份报纸缓缓投入水中,他双手合什举到眉心,对着远山上的佛香阁低下了头。无端的忆起一句佛经,仿佛是“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记得了。
他还在爱着她,只可惜,没了资格。
与此同时,陆柔真穿着喜纱,已经坐进了迎亲的花汽车中。
婚礼还是办在了北京,因为卫家在北京有宅有院,老亲戚老朋友也都在此地。两家都不是很古板的家庭,如今的新娘子们皆穿婚纱,陆柔真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白纱依旧入不了卫夫人的眼,那也好办,换成粉色的喜纱也就是了。
喜纱的尺寸在一个月内改了两次,因为陆柔真在眼看着消瘦。家里上下都打趣她,说她臭美,一顿饭只吃一点水果。她很宽容的承认自己是在臭美,因为“冬天胖了许多呀”。
大家都说她嫁得好,所以她就更要做出好样子来给人看。她没有食欲也没有精神,可是不能让人知道。知道了,就要生流言,生是非。她从早到晚的强颜欢笑,无论如何不肯输这口气。
花汽车开起来了,卫英朗穿着黑色大礼服坐在一旁,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陆柔真不看他,他也不看陆柔真。一对金童玉女并肩而坐,呆若木鸡。

第 22 章

陆柔真其实在半个月前,就不想嫁给卫英朗了。
卫英朗的言谈举止,表面上看起来还是老样子,每隔个一两天,也照例是要到陆柔真的房内打个卯。小荷在院子里向他打招呼,他和和气气的微笑答应,一点纰漏也不出。
可是关了房门之后,他便不一样了。
他坐在这边的椅子上,陆柔真坐在那边的沙发上,之间隔了老远的距离。陆柔真知道是自己愧对了人家,极力的想要没话找话来说,她说,卫英朗就听着;她不说,卫英朗也不问。她抬头,卫英朗就把目光移开;她低头,卫英朗又开始继续审视她。
卫英朗不肯和她对视,心灵的交汇自然也早停了,仿佛她的眼睛里藏了污秽恶魔、不堪入目。
陆柔真察觉出了他那若有所思的窥视,一直忍着,直到忍无可忍。她站到卫英朗面前问他:“詹森,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偷偷的看我?”
卫英朗把脸扭开,神情几乎堪称痛苦。
十四年的爱情,无法言喻的纯洁与完美,水晶一样彩虹一样,史诗一样绝唱一样,原来却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并没有什么天生一对天作之合,有的只是女人要私奔,男人做王八。
卫英朗觉得沮丧,觉得恶心。可是这段爱情生在骨上长在肉中,甩不开摆不脱,如果当真离了陆柔真,那他自己也会去了半条命。
越是亲近的人有了变化,感觉越是诡异恐怖。陆柔真去找了父亲,把卫英朗的样子一五一十描述出来,末了哭诉道:“爸爸,我现在很怕他,能否将婚礼暂缓几个月?”
陆克臣沉着面孔反问:“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陆柔真立刻苍白了脸——父亲从未这样严厉的对待过她。太平日子过得久了,她竟然忘了自己是戴罪之身。
陆克臣把三女赶走之后,心中难过之余,又有些得意。一桩惊人丑闻被他一手压了下去,这也算是本事。
他就知道卫英朗会很可靠——男人都好面子,哪个肯承认太太的丑事?倒是自家那帮儿女们,一个个斗得像乌眼鸡一样,嘴敞的好像大门。说老实话,他连长子都信不过。长子那个性子,对着大少奶奶素来不藏心事;而大少奶奶虽然不善相夫教子,可搬弄是非的水平却是一流。
把三女嫁过去,把英朗笼络过来。卫清华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随着和他日益亲厚?当下这个世道,没有武力的支持真不成啊!
在婚礼之中,新人向来都和傀儡差不多,任人调度;幸而文明婚礼,洞房闹得有限。待到夜深人散了,卫英朗带着酒意关上房门,然后扭头望向陆柔真——陆柔真已经换了一身红艳艳的软缎旗袍。房中一片大红,她也跟着红,连脸上胭脂都是异常的浓。可惜胭脂下面没有血色,她看起来更像个鬼气森森的纸人。
卫英朗拖着两条腿走到床边,疲惫不堪的坐了下来。半闭着眼睛面对了前方,他忽然用英文低低的问了一句。
陆柔真听清楚了,可是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什么?”
于是卫英朗就躲在外国话里,又问一遍:“你还是处女吗?”
陆柔真脑中立时起了“嗡”的一声轰鸣,周身血液全涌到了脸上:“你是在侮辱我吗?”
卫英朗冷笑了一下:“我只是不确定。”
陆柔真浅浅的吸了一口气,面颊滚热,双手冰凉。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有罪,她就赎罪。她辜负了卫英朗的感情,她就把一辈子全交给卫英朗。侮辱也罢,打骂也罢,全随他。自己能忍就忍,忍不了还有一死——就这样吧!
卫英朗起身走到桌前,很小心的控制气流,游戏似的,一根一根吹熄了红烛。
然后他摸黑走回床边。一声低而短促的惊叫过后,床上翻江倒海的起了响动。布帛撕裂之声伴随着粗重颤抖的喘息,陆柔真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咬紧牙关,再不出声。
羞死也不出声,疼死也不出声。她瞪着眼睛望向上方黑暗,心中忽然想起了聂人雄,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去,她还是不后悔。
一夜过后,陆柔真挣扎着早早起床。洗漱过后坐在梳妆镜前,她就见自己面色青白,眼圈乌黑,嘴唇都是焦的。连忙把那一套化妆用品摆放开来,她将其逐样施用,幸而是新娘子的身份,妆容浓厚也无妨。很细致的涂抹出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她一边抿着嘴唇上的鲜艳口红,一边歪着脑袋往发卷上揉搓生发油。通过大梳妆镜,她发现卫英朗又在偷看自己,可是只做不知。
对于陆柔真来讲,卫家老宅并不是陌生地方,卫督军和卫夫人更是从小就见。卫家大小姐早已远嫁,三小姐四小姐正值青春妙龄,五小姐是庶出的女儿,年纪尚幼,还是小童;除此之外,便是姨娘之流。
这样的家庭格局,和陆家很像。所以陆柔真游刃有余,毫不见绌;旁人看她花枝招展、笑容可掬,正是一位最标准的新少奶奶,自然也不疑心。转眼到了回门的日子,她和卫英朗乘车回家,不想进门之后,父亲却是不在。
众人欢迎上来,陆云海夫妇年纪大些,倒还稳重,陆霄汉却是欢天喜地,满口“三姐夫”叫个不休,又解释道:“爸爸是清早被个电话叫去了衙门,说好转一圈就回来的,哪知直到现在还不见影子。”
卫英朗自自然然的笑道:“也许爸爸是被公务缠住了,一时不得脱身。”
陆霄汉正要回答,陆安妮却是挤上前去,挽着陆柔真说道:“三姐,你这金丝绒旗袍好华丽啊!”
陆柔真平日和这些姐妹勾心斗角,可在卫家住了几日之后,如今相见,却是感觉分外亲切:“单拿金丝绒做衣裳,其实也未见得好看,非得镶了水钻边子才行。”
陆芬妮挣脱奶妈子的怀抱,跑上前来去扯三姐的旗袍下摆,陆安妮轻轻一打她的小手:“小淘气,别乱动,水钻都被你揪掉了。”
赶走陆芬妮之后,陆安妮和陆柔真挽作一起,又谈衣裳又谈鞋子,正是满屋热闹之际,大管家张世林却是匆匆走入,对着陆云海和卫英朗先鞠一躬,随即急急说道:“大少爷,三姑爷,老爷子被人扣在国务院了!”
此言一出,陆云海先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张世林低声答道:“是热河的聂督军和山东的段督军带了人去,包围国务院要饷。”
卫英朗一皱眉头:“要饷也是财长的事情,和爸爸有什么相干?”
张世林显然也是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被裹进去的……现在薛巡阅使和赵总司令也跟着去了,随着闹事要饷。大总统不出面,只怕那边随时会打起来。”
陆云海听闻此言,瘫在沙发上没了主意,还是卫英朗站了起来:“致帅是什么态度?”
张世林答道:“致帅上个月带着少爷到上海玩去了,现在没消息啊!”
卫英朗飞快的瞥了陆柔真一眼,随即说道:“我这就去给家里打电话,设法尽快救出爸爸。”
陆柔真没有出声,因为“聂督军”三个字攫住了她的心神——原来,他和她还在同一座城里。
卫清华在电话里听说亲家被人扣在了国务院,先是发了一顿牢骚,认为陆克臣没事找事,今天就不该出门;然后他派出卫队,保护儿子去救岳父,因为知道儿子是个斯文的纨绔,所以他在电话里还特别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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