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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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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有了事做,果然安稳下来,而且雷厉风行,比那普通军官还要得力,不许外人轻易揩了油去。顺顺利利的办好了几万人的军装棉衣,她一时间有了名气。提起聂家军中这位大小姐,知情的人全都慨叹不止,把她当成一条好汉来看,有人夸,也有人骂。

第 50 章

孟庆山师长拿着一条军用毛巾,满头满脸的擦汗。这是新一年的六月时节,刚被调进参谋处的杜希贤副官坐在前院廊下,身边卧着一条黄毛黑嘴的小狗。
“杜参谋啊!”孟庆山一边痛擦,一边拿着杜希贤消遣:“听说你前一阵子,看上了个大姑娘?”
杜希贤一听这话,立刻扭开脸去垂下眼帘,从头到脚一派忧郁;脚边的小狗摊开四爪肚皮贴地,拳头大的狗脸皱成一团,看着也是十分苦闷。
原来聂人雄虽然对杜希贤是百般的看不上,但看在小铃铛的面子上,还是在年初把他提拔起来,送去了参谋处。杜副官陡然变成杜参谋,自然得意。而仕途既然通畅,他又有了三十来岁的年纪,便春心萌动,瞧上了附近女子中学里面的一位女学生。扭扭捏捏的窥视跟踪良久之后,他在一个春天的午后鼓足勇气,把人家女学生堵在了胡同里,结结巴巴想要表白。
他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反正从翌日起,那女学生就再没去过学校。他等了几天,实在熬不得了,想要亲自登门拜访对方家长;哪知走去一问,女学生一家竟然已经远远搬走。
至此,他彻底宣告失恋。
因为参谋处也根本无事让他参谋,所以他长久的住在北京阮宅,养了一条狗崽子作伴。小铃铛倒是很护着他,隔三差五给他钱花。然而物质上的丰富,并不能弥补他心灵的空虚。他百无聊赖,时常长吁短叹。说来也奇,他一旦叹气,聂人雄必定驾到,而且必定把他抓个正着。他怎么说话都是错,自然也就逃不了一顿臭骂。
孟庆山见他愁眉苦脸,很觉有趣,继续追问:“我还听说,你把人家吓跑了?”
杜希贤深吸了一口气,正是要叹不叹,不想外面忽然跑来一名副官,高声嚷道:“报告师座,大小姐回来了!”
孟庆山立刻抛下杜希贤,转身快步走出大门。一辆黑色汽车不前不后的停到他的面前,他伸手打开后排车门,弯腰向内笑着呼唤:“大小姐?我可等你好一阵子啰!”
一条修长的腿伸出车门踏上地面,穿着浅色单薄骑马装的小铃铛探身下车,一头黑发没有烫,女学生似的剪成齐耳长度。对着孟庆山一扬小尖下巴,她开口问道:“孟叔叔,你等我做什么?”
孟庆山笑道:“我等你发军饷呗!”
小铃铛一挑眉毛:“你应该去找干爹!”
孟庆山摆了摆手:“大小姐,别支着我跑弯路了。沐帅现在忙得……”他抬手在胸前做了个太极云手的动作,表示聂人雄已经忙成天翻地覆:“纵算我去找了沐帅,沐帅不还是要把我打发回来?你是沐帅的钱袋子,我不认别人,就只找你。”
小铃铛连连摇头:“你说我是钱袋子,我不否认。可是几十万的款子,我不敢自己做主。”
孟庆山知道她肯定能做主,所以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开始追着小铃铛纠缠不休。小铃铛去年初冬承办了军服之事,因为办得漂亮,所以一发不可收拾,由军服而军火,最后连军饷都把持住了。凭着小丫头的身份,聂人雄不能说的话,她敢说;聂人雄不能做的事,她敢做。做对了自然是好,做得不对,旁人也不好和她一般见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在聂人雄的默许之下,把居功自傲的老兵油子们制了个服服帖帖。
正在小铃铛与孟庆山讨价还价之时,院外又起了汽车喇叭声音,却是阮平璋也回来了。
阮平璋穿着一身天蓝色锦云葛长袍,小分头梳得乌黑锃亮,配着一张干干净净的面孔,看着倒是颇为体面。进门之后听说孟庆山来了,他怕老兄弟们说不出好话,故而在前院停了脚步,转身去问杜希贤:“沐帅府里来消息了吗?”
杜希贤挺讲规矩,起身答道:“消息还没有,不过说是夫人今明两天就生。”
阮平璋听他言语不伦不类,便是没有深问。犹犹豫豫的摸了摸下巴,他依稀听见后院房内说得热闹,便索性扭头出门,直奔聂宅去了。
阮平璋抵达聂宅之后,先把田副官逮住问了消息。田副官热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军装领子都被汗水浸软了:“夫人早上还好好的,饭后还吃了一大把小樱桃,哪知吃完樱桃就疼起来了,亏得总理府三姨太一直在这里……现在日本产婆也都来了……热死我了。”
阮平璋松开了他:“热你就脱嘛!”
田副官无言的扯了扯衣领——他素来比黄花大姑娘还要谨慎,他才不脱。
正当此时,聂宅正门又起喧哗,却是张世林带着张大夫走了进来。张大夫此刻其实并无实用价值,但是有他长须飘然的站在那里,便可让人心中安定许多。阮平璋见这二人步履匆匆,仿佛是个很郑重紧急的模样,便退到一旁,不肯进入内宅搅扰聂人雄。
聂人雄双手握着拳头站在大太阳下,一张脸却是苍白。房内的惨叫一声递一声,全是撕心裂肺嚎出来的,声声仿佛都带了血。他想进去瞧瞧陆柔真,然而陆柔真早早就放了话,绝不许他进房。陆霄汉本是早上跑过来玩的,没想到赶上三姐生产,只好陪他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咬着牙。
他在外面受着煎熬,陆柔真在房内更是死去活来,日本产婆围着她百般舞弄,可她毫无知觉,就单是疼。三姨太太是生产过的,这时便是守在一旁。又一阵大浪似的剧痛袭来,几乎让她窒息。她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耳边嗡嗡的响,叫声却是低了,因为气息已经不足,一口气呼出去,竟然无力再吸。
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是在茫茫的苦海之中,却是忽然分辩出了聂人雄的声音——聂人雄似乎是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猛的吸进一大口气,她睁大眼睛扭过头去,对着身边的三姨太太低声说道:“别让他进来……让老五拦着他……“
房内弥漫着潮热的血腥气,她自己的面目也是痛苦成了扭曲狰狞。她不能让聂人雄看到这样狼狈丑陋的自己,她怕自己会吓到他。
三姨太太果然应声传话。陆霄汉素来很听三姐的话,此时便从后方搂住了聂人雄的腰,用着变声期的粗嗓子喊道:“三姐夫,三姐不让你进,你别乱闯!”
聂人雄一把扯开他的手臂,回头吼道:“她都没声音了!”
话音落下,房内传出一声颤巍巍的呻吟,隔着紧闭窗扇和低垂窗帘,几乎似有似无。陆柔真彻底说不出话了,只能是竭尽全身力量,挣了命的直着嗓子发声。三姨太太站在床边,这时就见她直勾勾的瞪圆了眼睛,表情堪称凶恶,不禁十分心惊;殊不知她是暗暗咬紧牙关,正在积蓄气力。
她太疼了,人是能够活活疼死的,她现在便已经有了濒死的感觉。她不敢松劲,一旦放松便要腾云驾雾堕入黑暗。双手向下抓住床单,她随着产婆的指挥,咬牙切齿的用力——她舍不得死,好日子刚刚开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与此同时,聂人雄忍无可忍的冲到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咣当”一声过后,尖锥锥的婴儿哭声骤然响起;聂人雄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停了步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看孩子,直奔陆柔真而去。
陆柔真气息奄奄的仰卧在床上,只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实在是力不能支,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三姨太太让产婆把红赤赤的婴儿抱到了聂人雄面前,口中笑道:“姑爷,恭喜你了,是位千金。”
聂人雄胡乱一点头,对那婴儿一眼不看,只顾着弯腰扯起床单一角,给陆柔真擦汗。三姨太太见状,心中便是七上八下——陆家那种文明家庭,自然是男女平等,儿子女儿一样的疼。可三姑爷是个粗鲁武人,离“文明”二字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会不会重男轻女,不把这小婴儿放在眼里呢?
三姨太太心存疑虑,不好多说,只得把婴儿交给了奶娘。正当此时,外面忽然有人嚷了起来:“总理来了!”
陆克臣听闻三女今日生产,心里如同长草一般。在国务院内转了个圈,他忍无可忍,乘上汽车便赶了来。产房依然龌龊,不是他能进的,于是他直奔外孙女而去。
外孙女也看不出是像了谁,乍一看就是一只红皮小猴。陆克臣素来都是偏爱女儿,故而如今见了此猴,真是心花怒放,并且一口咬定:“这个孩子,长得和柔真一模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日内,聂人雄依旧是不看孩子,因为太太被这孩子折磨苦了,险些断送性命。陆柔真先也以为他是重男轻女,然而仔细一问,却是为了这个缘故,不禁哭笑不得:“傻东西,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里的事情。又不是孩子强迫了我,一切全是我自愿,你迁怒于她做什么?”
聂人雄坐在床边,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如果往后生孩子都要这样受罪,那就再也不生了。”
陆柔真轻飘飘的打了他一下:“越说越没谱,不怕让人听了笑话。”
如此过了半个来月,聂人雄眼看陆柔真渐渐恢复元气,也能有说有笑,便将自己对孩子的一份怨恨放了下去。这天傍晚,他正在院内踱步乘凉,忽见奶娘抱着孩子从前方廊下经过,就很好奇的快步走了过去。对着奶娘怀中的白嫩婴儿上下审视了半天,他直通通的开口便问:“这是我那丫头吗?”
奶娘当即就骇笑了:“总司令,这可不就是您的大小姐?”
聂人雄不假思索的又问:“怎么长的这么像我?”
此言一出,不但奶娘忍俊不禁,连房内的陆柔真都忍不住高声笑道:“沐同,你又冒傻气了。”
聂人雄很认真的盯着婴儿,就见这孩子头发乌黑,睫毛极长,皮肤白到透明,正是个娇怯怯的小崽子。双手从奶娘怀中抱过婴儿,他像托着一块肉似的转身迈步进房,走到床边弯下腰道:“柔真,你看,真的像我。”
小婴儿不哭不闹,仰面朝天的吐了个口水泡泡。陆柔真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望向聂人雄:“沐同,孩子还没有名字呢,你是做爸爸的,你来想一个吧。”
聂人雄垂下眼帘看着婴儿,忽然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柔真,真是奇妙,她既有你的血,也有我的血。”
陆柔真柔声说道:“所以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嘛。”
聂人雄没有听过这些浪漫言辞,不过深以为然的点了头:“对,真是结晶。”
聂人雄的文化水平,仅是认字而已。陆克臣在家沉吟几日,倒是给外孙女想出了名字。这日他来到聂宅,一边逗着婴儿,一边对聂人雄说道:“就叫无瑕吧。将来若是有了妹妹,就叫无邪,再有了妹妹,就叫无忧。”
聂人雄丝毫没觉出这名字好听,不过也不在意。及至岳父离去了,他忽然有了灵感,给女儿起了个乳名,叫做小樱——因为她娘吃了一把小樱桃之后,就提前生下了她。
婴儿如同种子,种子是撒进土里就发芽,婴儿也是落地就要生长。到了满月这天,聂人雄大办宴席,小铃铛也带着一副金锁来了。亲亲热热的见了小樱,她发现这孩子虽然目前还是小头小脸,然而五官模子,分明就和干爹一模一样。
她心中一酸,爱起了这个孩子。小樱和她也亲,见了她就伸出两只小手,笑得叽叽嘎嘎。她对着小樱做了个鬼脸,小樱更高兴了,哈哈大笑之余当场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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