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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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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开始无顾冷淡裳儿。裳儿还有利用价值,我将她送进宫中这么久,让她夜夜伴在上官燕黎身侧,做我的细作,我不能就这么废了这步棋。他日上官燕黎谋划与楚国战事之时,裳儿必定有可用之处。”
慕容连城阴郁张脸,凌颇被救一事,他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权衡之下,华裳仍是个利大于弊的棋子,而凌颇已是弹尽粮绝,绝无反击之力,因此他才决定命人在行刑当日,偷偷派人将易了容的死刑犯送上台,顶替凌颇受刑。
那冰冷的声音冷笑一声,讥讽慕容连城道:“孰轻孰重右相都分不清了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凌颇一日不死,就难解我心头之恨!”
慕容连城闻言却不急不恼,走到那男人身前,劝慰道:“若白白让他死了,岂不可惜,一刀斩了他,也不过让他痛一回罢了。若是他还活着,你便有机会亲手一刀刀凌迟他的躯骨,那样报仇不是更解恨。”
那男子眼神冷洌的扫向慕容连城,本就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此时更似蕴着寒冰,“我只想他死,至于怎么死的,与我无关。”
慕容连城见他那般倨傲冷漠,一时不禁愤恨,他权揽安国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他权当作没有听见男人语气中的不屑,支开话题道:“如今皇帝再没有凌颇这座大山可靠,剿了凌颇的老窝,接下来,是该端掉皇帝的江山了。”
“不急。”那男人轻茗一口淡雅荷茶,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安国的江山自会有人来抢,届时你我只需坐山观虎斗,再渔翁得利便可。”
抚在瓷杯上的檗蓝琥珀扳指在幽暗的室内透着一股森然的蓝光,他起身离开前向慕容连城道,“右相,凌颇之所以会输,并非是因为智谋在你我之下,而是因为他心中仍有牵挂。他的家族,他的妻儿便是他的死穴,还望右相记住,切莫重蹈覆辙,让我们精心谋划多年的局功亏一篑。”
说罢,甩袖离开。
密室厚重的石门随着机关的移动缓缓阖上,慕容连城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沉声朝一直隐于暗中的玄纡道,“派人通知楚国密探,三日后行动。”
玄纡合手抱拳应了声是,便犹如风般消失不见。
夜幕渐浓,冬凉厚霜,薄冰浮在湖中,下方的锦鲤甩尾轻摇,游得正欢快。
…………………………………………《妃子谋》………………………………………
三年前,艉湖山瀑布泉旁
一个身着藏青玄衣的男子缓缓从树后探出身子,一步步越过长满苔藓的厚石,最终停在一处刚被掘过的土坑边上。
挖了许久,终于看到一支璃蓝色的瓷瓶浮出土面,他用力一拨,便将埋得极深瓶子拨了出来,瓶身上还依附着泥土,他对着月光凝视瓶身,望着光线下瓶中装着的液体,不禁凝唇冷笑出来。
那笑容,透着森然幽暗的月光,格外诡异。
握着瓶身的左手拇指上,戴着一颗格外耀眼夺目的檗蓝琥珀板指。在月色下,露出一丝妖娆妩媚的光芒。


良辰美景,意阑珊
三年前,艉湖山瀑布泉旁
一个身着藏青玄衣的男子缓缓从树后探出身子,一步步越过长满苔藓的厚石,最终停在一处刚被掘过的土坑边上。
挖了许久,终于看到一支璃蓝色的瓷瓶浮出土面,他用力一拨,便将埋得极深瓶子拨了出来,瓶身上还依附着泥土,他对着月光凝视瓶身,望着光线下瓶中装着的液体,不禁凝唇冷笑出来。
那笑容,透着森然幽暗的月光,格外诡异。
握着瓶身的左手拇指上,戴着一颗格外耀眼夺目的檗蓝琥珀板指。在月色下,露出一丝妖娆妩媚的光芒。
……………………………………………《妃子谋》…………………………………………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汉口,又几经舟车劳顿方才到了楚国。凌颇及文馨收到飞鸽传书,早早便候在楚国城门。见几人风尘仆仆前来,文馨远远地便开始哽咽起来,直到景颜跳下马扑进她怀中,她终于止不住眼泪,抱着景颜感慨万千。
凌颇脸上满是笑意,只拍了拍景颜的肩道:“无事便好。”
凌景毅尚且是头一次看到水洛,呆呆地望着水洛惊为天人的容貌,迟迟不愿别开眼。玄音一早便发现了凌景毅眼中的异样,他不喜欢这个男人这般盯着水洛看,一股子霸道的占有欲便得他手下微微施力,将水洛拽回到自己身侧,不等水洛疑惑开口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又将她的手往里攥了攥,嘟着嘴撒娇,“我冷……”
水洛见他这般孩子气,又感觉到他手上一片冰凉,忙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安抚道,“乖,稍候便到了,届时给你煮些滚烫的热水,让你好好泡个澡。”
玄音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当听见那句;好好的泡个澡时,一双清亮的眸子顿时便亮了起来,笑嘻嘻道,“洛和我一起。”
水洛凝眉,“什么一起?”
玄音尚未觉出危险的味道,依旧咧着一口灿烂白牙,“一起洗澡……啊,痛!……洛,我说过不许你再打我脑袋的……洛!……”
接连打了他三四拳,水洛方才停手,咬牙切齿地逼问,“一起什么?”
玄音吃痛,揉着微肿的脑袋委屈道,“一起……一起洗澡。”
水洛见他不受教,刚想出手继续教训他,一旁的某人却大煞风景的轻咳两声道,“洛,你再这么打下去,玄音估计想恢复记忆都难咯。”
景颜强忍着笑,见玄音失去记忆后一张天然无害的俊脸,实在没忍住掐了两把,只觉手感甚好。
想当初这家伙贪吃好色,没少害她受罪。如今是报仇的大好时机,她怎能轻易放过。
水洛意识到众人还未散去,忙想将手从他手中拿出,却被玄音紧紧握住,坚决地向她摇了摇头。景颜忙转过身,捂着眼的手露出半条缝,笑得好不奸诈,“你们继续,该干吗干吗,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水洛见她这般戏弄她及玄音,不由脸红了一片,娇斥了她一声,“景颜……!”
可是被点名的某人却浑然不觉,在单纯的玄音耳边低声蛊惑,“说实话,你们俩是怎么勾搭上的?”
玄音用了半天时间才将那令人费解的‘勾搭’二字咀嚼清楚,坦诚相告道,“洛有一回给我上药,结果把我浑身上下统统都看光光了。后来我下山,山下的姑娘都说男女授受不清,要是看光光了,就得负责任,不然就会嫁不出去。所以那之后,我就开始缠着洛,让她对我负责任。”
景颜及路子歌听玄音这般解释,两人相视一笑,强忍着笑肆无忌惮地开怀笑出声来。
声音传遍繁华热门的楚国街市,笑如银铃,声声入耳。
楚国的季节凉润潮湿,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苍穹飘浮着数片懒散的柔云。天空碧蓝一片,遥遥连着海岸,海天一线,蓝光似韵,美如仙境。
到了凌颇在楚国购置的宅院,景颜先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又躺在床上沉沉昏睡了许久,直到夜半三更,敲门声不绝于耳,她方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开门。
来人却是水洛,她手中端着食盒,见景颜仍未睡醒的样子念叨了句,“你贪睡的脾性这么些年也没个长进,自进了屋便开始睡,下午路先生来叫你用膳,喊了足有半个时辰,都不见你起身。”
下午?
景颜眯着眼睛响了响,她似乎的确在梦里梦见了有人在门外喊她,她始终以为那只是梦境,便继续我行我素,躺在床上与周公相会。后来又梦见那人开了门,似乎在她床侧静静坐了许久,方才离开。
临走之前,她依稀记得那男人俯身在她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她惊觉间望向手掌,果真在手心发现了一条丝绢。那是一条盈绿翠雅,似曾相识的丝绢。细望之下才想起,那是她在云城时所带的面纱,可是她分明记得那日在云城浴池中被上官燕黎扯开后便不见踪迹了。
原来那并不是她的梦。路子歌真的来过,还将这条丝绢塞在了她的手里。
她饿得厉害,也不愿再费神去多想,打开水洛端来的食盒便开始大块朵颐,吃饱喝足,她披了身裘袍在雪夜漫步。水洛本想陪她,奈何玄音不知从哪寻了过来,粘着水洛便不愿放手,景颜见玄音那副誓死要将水洛带离的眼神,才终于相信眼前这个小白,确实是她曾熟识的玄音没错。虽失了记忆,但骨子里的倔强及脾性,却是一丝未变。
她当时还和水洛开玩笑,说不该叫他小白,应该叫他丧失,丧失记忆的意思。水洛听了她的建议还真细细考虑了片刻,还煞有其事地问向玄音,“小白,以后叫你丧失好不好?”
玄音恶狠狠地咬牙瞪了景颜一眼,嘟着一张漂亮的嘴唇幽怨地望着水洛,“洛,你要是敢叫我丧失,我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
景颜被他气得不轻,回了一句,“你掐死我之前信不信我先把你给毒死了。”
“你们俩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吵得山崩地裂的。”水洛一听他们俩吵架就头疼,“从安国启程至今,但凡有闲暇便开始斗嘴。真不晓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好争的。”
景颜及玄音仍吵得不可开交,听水洛这样说,纷纷转头望着她,异口同声道:“这怎么可能是小事,他要掐死我耶!……她要毒死我唉!”
末了,两人咬牙切齿地对望一眼,又齐齐跑向水洛身边,一人握着一边的手,“洛,你帮谁!……”
水洛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无助道,“你们俩爱死爱活我管不了,别把我拉下水。”
直到耳边传来敲门声,景颜看到路子歌犹如看到大救星,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子歌,你快来快来,小白又欺负我……”
“先生她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先鼓捣洛给我改名字,说以后让洛叫我丧失,先生你说这是人取的名字么。”
玄音也丝毫不愿退让,电光火石之间,宽阔的屋内剑拔弩张。
路子歌四两拨千金,柔声笑道:“小白,王伯买了好些冰糖葫芦,一直找你去吃来着,你若再不去,就要让院子里的孩子们抢光了。”
玄音的嘴巴在听到冰糖葫芦这四个字时,很没志气的咽了咽口水,却奈于面子上挂不住,恨恨地盯着景颜道:“洛,下回不许你跟她玩,这个女人坏得很。”
说罢,便想拉着水洛离开。
景颜哪肯做罢,一把又不洛拽了回来,瞪着玄音道:“你说什么?我是坏女人?”她深吸口气,强行将想要一把掐死他的冲动咽回肚子里,继而向水洛道:“洛,说吧,这男人和我你到底要哪个?”
言下之意便是;今个夜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水洛朝两人各望了一眼,随后哭丧着脸向路子歌求助,“先生,你若再不救我,我估计今晚得死在这了。”
路子歌噗嗤笑出声,搂过景颜的腰笑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你与他这般计较做什么。”
景颜敏感地察觉到路子歌的动作,不解地望向他轻轻环住她腰际的手,明白他在提醒她见好就收,正好她也已玩得尽兴,也不再与玄音折腾,笑道:“罢了,罢了,今个先饶了你。下回若再敢说我是坏女人,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罢,不等玄音还想再反击,拉着路子歌的手一阵小跑逃离了房间。直到跑到后庭院,两人才终于停了下来。景颜粗喘着气,不禁感慨万千道:“哎,惹得我都想失忆了。这样活着多好,过往的一切全部都是空白一片。”
路子歌仍未松开她的手,感觉着她温热的手心,柔软细腻的肌肤,竟让他一阵心悸。
“我看你这些日子跟他玩得都快疯了,明知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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