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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狐仙种田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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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剑拔出的时候,禁不住抽噎了一下。
而那迟迟不来的疼痛,隔了很久,方才泛滥开去。
竟连痛起来都要比人家慢半拍……天帝老儿到底抽掉了我多少灵气?
我皱了皱眉,想要苦笑,低下头却愣怔当场。
胸前溢出的血液,竟比红色的喜服还要鲜红。
流干净也罢,总之是些半魔的鲜血……我本就,本就不需要的……
想到此处时,又忍不住抬头看向空心儿神仙。
他的面容未曾改变过,仍是俊美无畴。只是眼瞳在平静中隐含了悲哀,与我对视的一瞬,仿佛就流失了三生三世。
亘古的洪荒苍茫,匆匆自眼前掠过,我再也支撑不下去,一头栽倒在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方想到,翔鸾星君惯用的那柄剑,是叫做“斩魂剑”的。
****
人们都说人死了之后,会觉得自己一条魂魄轻飘飘地往上升。
我却被一柄剑钉死在轮回道口,任凭怎么挣扎,也脱不出身去。
过往的魂魄灵怪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啊哟,又是一个倒霉催的,中了封魂诀的道道。”
呸,你们就笑吧笑吧,来世好好投胎,趁早轮进畜生道才好!
我在心中暗暗咒骂。
这个地方很奇怪。自从来到此,我的心中就一片空茫,只剩了平静。
连自己的姓名都记不起来。
但我好似丢失了很多的过往。那些过往虽在头脑里都不过是云烟一瞬,我还是觉得,那些隐隐约约的片段,很是重要。
“别白费力气了,这儿是轮回道,前尘往事都被消磨得干干净净了。”旁边有人不屑地道。
哦,我倒把他给忘记了。
醒来时,我身边还有个被钉死的倒霉魂儿,这人比我钉的时候长些,自然知道的事情也更多些。
“你记得你为甚么被钉在这里么?还有你的前世。”我好奇地转头问他。
他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前世?我要记得就好了。不过倒是有高人给我特意留下了些许记忆。我来这儿……似乎是承担罪责的。”他顿了顿,补道:“我犯了大错儿。”
我更加稀奇:“究竟是甚么错,要把你罚成这样?”
他道:“具体的我也记不大清,只知道自个儿好像法名清归,被派下去看着个挺重要的散仙。结果临到仙魔大战之前,我看丢了那家伙,又临阵怯战逃脱,这才被钉来这的。”
我叹了口气:“你记得这么清楚,一定是赎罪来的没错。怎地让你看个人都看不好?那人究竟是谁?”
他朝天翻了个白眼,那样子不知为何有些眼熟:“这我不记得了,有关自己的罪状,我就记得这么些。”
我又道:“那你跑什么呀?你要不跑,就不会被钉在这了。”
他叫了起来:“你不知道那一仗有多惨烈,好多盛名远负的上仙,都被耗得灵力枯竭!魔界的尊主真的是一点没有手下留情,好像抛开了一切,只为毁天灭地似的!我不跑,也许下场比现在更惨呢。”
咳,他乱激动些甚么,我又没有瞧不起他。
看他的样子只是个小小童子,临战会害怕,我也可以理解嘛。
我不禁暗想,我前世也一定不是甚么好东西,所以才被人钉在此处罢。
接下来的时光俱是如此。在原地胡思乱想够了,我便和身边的清归聊聊天。这日子过得不至于生不如死,却也平淡得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呢?有个五官还算俊秀,面色却无比苍白的青年来到了我的身边。
这里的时空和外界完全是隔绝的,不管外面怎么斗转星移,轮回道前却永远是举头漆黑,低首深渊的景致……我们这些被钉住的魂魄动弹不得,唯有无穷尽地等待下去。
“我受人之托,前来接你转世。”那青年冷冰冰地道,他的面容无一丝生气,说话也好似在诵经。
“受人之托?你说的是谁?”我眨巴眨巴双眼。
他似乎不愿和我废话,只道:“曾经的一名上仙,如今生死未卜,不知所踪。”
“他是我什么人?为何要嘱托你这些?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尽量想把自己从这未知的惶恐里解脱出去。
青年默默念了串咒诀,用力拔出我体内的剑灵,只回答了我最后两个问题。
“他用自己剩余的所有修为同我交换。等到他把修为传完,也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了。”
我扑通地跌落到看不见的地面上,瞪着那日夜都看得到的无底深渊,蓦地有些失落。
……若是让我知晓他的名字,一定要好好道谢的……
究竟是谁呢?为了我,这么费尽心机……
我没能将惆怅继续下去,身后的清归便大声嚷嚷,打断我的思绪。
“那我呢?没人交代谁也来救救我吗?!”
青年面无表情地瞪他一下,道:“你?你就等着在这里灰飞烟灭罢。”
清归不满道:“你这人有没有良知?一双死鱼眼睛,看不出点波澜来,简直与魔无异——”
“我正是魔。”那青年淡淡道:“以我现在的修为,甚么都可以做到。包括让你生不如死。”
清归吓了一跳,立刻不说话了。
“你叫甚么名字?”我从地上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
青年没有回话,只转头朝六道中的一条大步走去,那宽阔的背影让人觉得似曾相识,我赶紧跟了上去。
“鬼刹。不过,你差不多也该忘记我了。”好久,他才淡淡地道。
“唔……”原来是老相识,那来救我便不奇怪了。
我在脑中仔细想了想,又道:“你很厉害吗?”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自那人把修为尽数给我之后,我已有能力接替亡故的魔尊,成为新一任。”
魔尊亡故四个字如同惊蛰,在我心中激起天翻地覆的巨澜。
“原先的……魔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是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怎么死的?”
他闭上眼,叹道:“仙魔一战,两界皆元气大伤,丝毫纰漏,都可能致命。他却在攻向月宫时,手下留了情……”他似有些不忍,转了话头道:“不过他的魂魄应没有完全磨灭,悬玲正为了寻找他,四处奔波。”
悬铃?那又是谁?听着这些不认识的名字,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伸手一摸,泪流了满脸。
“他……他为甚么要留情,你们魔族,不是根本没有情可言?”
鬼刹负手望向星辰散落的苍穹:“他算错了一步,没想到玲珑心会被人刺穿。不过他尽忘了之后,也终归成了人人敬畏的魔尊。”
他顿了一顿:“可是一个人趋近疯狂时,总要有那么点良知,适时被唤醒。”
我颤抖着道:“那……月宫就是他的那点良知吗?”
鬼刹摇头道:“不。”他停了半晌,缓缓看向我:“倾瑶才是。”
倾瑶……倾瑶……我咀嚼着这个平凡又不凡的名字。这是我的名字吗?可是为甚么我如此不希望这两字被安插在自己的头上?
“他已太累了。这样也好。”鬼刹转身向深处走去:“他一直在自私与情感之间挣扎,我看得很清楚。”
可是,我为什么要为这个不认识的魔尊而哭呢?
“他们都不够聪明。聪明的人,怎会任自己沦为往事之奴?”鬼刹叹了口气道。
他们是指谁?恍惚间,我开口问出:“你本身没有帮我的意愿,是不是?”
他并不否认:“若不是那人走投无路,不敢回头去求天界,怎会将一身修为交托给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有一股窒痛之气自胸前涌来,弄得我十分难受。
“过来罢。”他径自走到轮回台上,冲我伸出一只雪白的手。
迎面而来的风声呜咽如泣,吹起他漆黑的长发。
“从这里跳下去,自有人为你安排好去处。有你前世很放在心上的人,还有……”
“他呢?”我却不想再听,大声地问出口来:“那个给你修为的人呢?他去哪里了?”
鬼刹的态度冷静到残酷:“我说过,他早已生死未卜,不知所踪。”他的眼神仿佛还在告诉我——记住,你欠了他一生,不止是修为。
我双腿无力,怎么也跳不下去。
突然间很想回忆起所有的曾经,尽管我有一种深深的预感,这些曾经会让我无比痛苦。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独自面对不可预知的将来?
“你要我去哪里?”我哽咽着摇头,朝后退去:“我不要跳下去,在找到那个人之前,我不会跳下去的!”
“我只是受人所托,必定要把此事做得周全。”他不为所动的脸容毫无波澜,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告诉他,让他来找我!”我被他握在手心,毫无反抗之力,却依然要声嘶力竭地大喊:“求求你,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
“我不会再见到他。”他几近斩钉截铁地如此叙说,轻易斩断了我的念想:“你要去的地方,自有人在等你。那人会和过去一样,对你很好,不亚于翔……”
说到“翔”字时,他好像顾忌了什么般,把嘴又闭上了。
难道那个仙人叫翔吗?翔甚么?
我痛苦万分地盯着眼前苍白的年轻人,他黑色的斗篷在风中飞扬,犹如展翅的大鸟。
“我不能透露他的身份。”他道:“这是我所应允的承诺。”
话音刚落,他便轻轻松松撒开了抓握我的左手。
“不要!”我反手拽住他的衣袖,却被他狠狠甩开。用力太过,手心里遗留下他衣衫的一角。
无数星辰月色,和黑暗的洪荒快速朝上飞去。而我失去了唯一的支撑,一直一直,只是在往下坠落而已。
要坠落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想要知道那个人名字。
身为魂魄,也许不该有任何执念,也不该做任何停留……
魂魄只会将前世今生抛开,朝下一世奔走行进……
可是我却想知道,那么想,想到宁可不去转世,也要听到他的名字。
真是奇怪的举止,奇怪的反应。
若是连这样都得不到他的名字,是不是可以算作上天对我的责罚?
也许我不该奢求的,和清归所说的一样,来到轮回道,前世便应离自己远去,眷恋不放的人,唯有遭受天谴一种下场,不管你轮回了几世,也不管你是仙,是魔,还是人。
第五十七章
57
我好像下坠了很久很久。
然后骤然惊醒时,额上的汗珠在暗处闪耀。
夜深如水。
这已是第几次了?只怕数也数不清。
胸口亦在惊惶中起伏。同样的梦,我做了已有十几年。
梦里我被钉在一个很空旷、很静寂的地方,冷风从身体里空荡荡地穿过去,举头满目星辰,俯首万丈深渊。
依稀辨得清身边的龙磐石上,刻着“轮回道”三个血红的字。
梦境的结尾总是我在苦苦哀求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迫切地想要知道另一人的名字,然后被狠狠地推下高台,便再无回音。
绕来绕去,竟还是回到了凡间。
我不喜欢这样的梦,它总让我觉得非常难过。
空气中飘来兰花凛冽的香意,一地皎洁月色中,我轻轻披了衣下床。
“小姐?”外间的丫鬟立刻惊觉,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又做梦醒了么?”
我忙道:“你睡罢,我出去走走。”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生来便是京城第一郎中唯一的女儿。到现在的日子都顺利到平淡,仿佛早就被人定好了似的。
我爹爹姓白,便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白沐。唉,这是个甚么名儿啊,光听着就觉得这家闺女不大聪明,笨手笨脚。
医馆里每日来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夸我爹这名字起得好。罢了罢了,我也就不老缠着他,要换名字了。
我娘亲去世的早,致使我对她记忆十分模糊。
我们家年年都要去庙前祭拜,爹是也再也没婚娶过,硬是一人咬牙挑起了医馆的担子,把医馆做得红红火火。
他总说我和我娘长得很像,对我宠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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