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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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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服务生把东西送上来。〃钟笔一愣,这点她倒没想到,拖着儿子就往外走,〃不要吃这些垃圾食品,对面有个餐厅,自己去半小时之内不准回来。〃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她跟张说之间,有些话,不希望小孩子听到。
左学却不配合,手拽住门把怎么都不肯走。
这个小祖宗,恁地难缠!钟笔双手叉在腰间,大眼睛一瞪,威胁道:〃你再不去餐厅,以后但凡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那儿专门看别人吃,让你看得见吃不着。〃左学有样学样地回瞪她,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你〃经济决定上层建筑,他只得悻悻而去。
张说将东西一股脑儿堆在地上,气喘得厉害,仰着头,单手解开衬衫第二颗扣子。钟笔见他露出雪白的锁骨,微微往外凸,皮肤光滑细腻,侧着头的样子熟悉之外更多了一分性感,忍不住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不等她凑近看,张说转头喝水去了。她舔了舔干燥的双唇,不断告诫自己:美色害人,切勿色令智昏。
隔了这么多年,她对他难道还是没有半分抵抗力吗?
张说端着纸杯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喝着茶,抿起嘴细细吹气。连喝水都这么秀气,钟笔暗骂他是人间祸害。这个人思维严谨,个性内敛,既不懂幽默又不懂情趣,竟然会跑去参加《天上人间》这种娱乐性的节目,这让她大大吃了一惊。
是什么使得他做出这样惊人且反常的举动?她百思不得其解。
钟笔清了清嗓子,〃哎,你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啊。〃以前就知道他将来必定不凡,只是没想到这么有出息。
张说没什么表情,说:〃还好,及不上左思。〃
她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左思哪里比得上他啊,他都成影响中国当代经济的人物了,只好讪讪地转开话题,说:〃我晚上约了人要出去吃饭,没有车。〃
张说看了她一眼,没有问约了什么人,劈头却问:〃你已经离婚了?〃
钟笔有些招架不住,浑身不自在,缩了缩头,咳了一声,〃还没,正在办理。〃
张说看她的眼神说不上是冷还是热,站起来扣袖口。钟笔见他一副要走的样子,连忙追在后面问:〃怎么了?〃声音有些急。不知为何,见到他,莫名地觉得紧张,也许是因为太在乎的缘故。她还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忐忑不安,根本拿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
张说回头看她,〃你不是说约了人吗?我送你去。〃脸上的神情平淡得看不出什么来。
现在?她连忙跳起来去换衣服,冲到浴室又蹦回来,〃我儿子,左学,他……在餐厅……〃话未说完,张说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我去叫他。〃隔了这么多年,俩人之间的这种默契依然存在,这让她觉得很高兴。
左学跟着张说回来,问:〃你要追我妈妈?不过她是有夫之妇。〃他对这个陌生男子的戒备甚重,学着钟笔的样子摇头晃脑念了一句,〃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冷冷地提醒他。
张说一听就皱眉,酸不拉叽,典型钟笔式教育,她说不定还计划着要教儿子四书五经呢。
他看着这个与钟笔酷似的小男孩儿,大眼睛如出一辙,圆圆的瞳孔像黑宝石,精灵毕现。他弯下腰与左学平视,问:〃你叫什么名字?〃
左学不知为何,觉得他不是那种能随便开玩笑的人,于是正经答道:〃姓左名学,学而时习之的学。〃摇头晃脑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张说立即明白过来钟笔取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他们会离婚的。〃声音笃定,一脸自信。
第8节:第三章咬文嚼字与对牛弹琴(2)
他深知钟笔这些年的辛酸,左思对她太过分!
左学有点儿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冷着脸说:〃那是他们的事。〃对张说已不敢小觑。
张说送他们到达时,钟箦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钟笔看着他在钟箦那边极其自然地坐下来,有些不解,〃你〃护花的责任完成了,按道理他不是应该离开吗?
张说直起上身,微笑着说:〃不介绍一下?〃
钟笔看了看钟箦,见他没有露出不安、怕生的神情,便说:〃这是我弟弟钟箦。〃对于张说的身份,略过不提,当然也没有人问就是了。
张说听见这个年轻、俊俏、美貌非凡的男子是她弟弟,心头蓦地一松,原来是他想多了,便笑道:〃钟泽?水乡泽国?〃心想他跟钟笔一样是南方人,这个名字倒挺有意思的。
钟笔立即说:〃不是'水乡泽国'的那个'泽',是'曾子易箦'的那个'箦'。〃见他含笑不接话,想起他那点儿古文程度,哪里知道〃曾子易箦〃是什么东西啊,便详细解释,〃上面是'竹'字头,下面是责任的'责',古语床席的意思。〃
张说笑着〃哦〃了一声,没接话,埋头喝茶。钟笔鄙视地看着他:装什么装,知道你根本就没明白。
她不由得想起当年对牛弹琴的一段往事来。
钟笔父亲早逝,家境贫寒,全靠母亲做点儿小生意,将他们姐弟俩拉扯大。大三暑假那年,她母亲患了乳腺癌。后来又发生许多事,她便以母亲生病为借口,向学校申请休学。一年后,她回学校继续修完剩下的学分,便比同班同学低了一届。那时候她抑郁不乐,情绪不佳,再加上班上的人一个都不认识,整天沉着一张脸不理人,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脾气很不好。
开学初,各社团招新,此乃北大一年一度著名的〃百团大战〃,人潮涌动,锣鼓喧天,海报挂得到处都是,比戏台上唱戏的还热闹。经过三角地的时候,当真寸步难行。她每经过一个摊位便要摇头,〃不要,不要……〃难得有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既不发宣传单也不放开嗓子吆喝,钟笔看了他一眼,随即停下来,印帕巢渖先ィ忝鞘鞘裁瓷缤牛俊ㄐ那椴缓貌淮硭Ц缍济庖吡恕�
她一心想忘却噩梦般的过去,重新开始。
对方的话甚是惊悚,〃自杀社会问题研究学会。〃
她听得头皮发麻,但却咽了咽口水,用力说:〃我想参加。〃清华北大每年都有好几个想不开的跳楼跳湖,研究一下也是应该的,为社会做贡献嘛。
他点头,不怎么感激她的捧场,〃好,填一下基本资料,交十块钱会费就可以了。留下手机号码,到时候有活动我们通知你。〃非常专业,从头到尾半句废话都没有。
她想搭讪都无从下手。
钟笔人走了还一步三回头,摆这么一个帅哥在这儿,是不是故意引诱女同学的?怨不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这年头〃外贸(貌)协会〃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钟笔为什么不依不饶地喜欢张说?原因很简单,无论她怎么跟他搭讪,张说都有办法挡回来,客气但是疏离,又不伤人自尊,然后换个地方坐到角落去,自顾自看他的专业书。钟笔一见他搬出满是数字符号的厚砖头,简直砸得死人,头就晕了,打退堂鼓,把本来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心里那个又爱又恨啊,恨不得一巴掌甩了他,转投他人怀抱,就凭她钟笔的美色,还怕没人要?结果是再一次犯贱蹭上去问他借这个借那个,没过两天,又讪讪地还回去,半点儿突破性进展都没有。终于等到毕业了,钟笔是学士,张说是硕士,但俩人年纪一样大。她最恨的是,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天才,尤其是北大,将她这个稍有小聪明的人打击得灰头土脸,惨不忍睹!
第9节:第三章咬文嚼字与对牛弹琴(3)
然后她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对他告白。看完毕业晚会,她跟在他身后出来。那天晚上,夜黑风高,半点儿星光也没有,灯光惨淡,风又大,呜呜呜鬼哭狼嚎着在耳旁呼啸而过。正好他说了一句话:〃今天风真大,你听。〃听着旗幡哗啦哗啦的声音,她想起佛教的一个典故,心思一动,哎呀,连老天爷都在帮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看着他,深情地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那是我的心在动。〃怕他没听清,还加了一句,〃你可曾听见?〃
那一刻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从未有过的真心诚意,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一语或天堂或地狱。
哪知他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以为他大概是在想怎么拒绝,跺了跺脚,恨恨地走了,捧出去的心瞬间落到尘埃里,再也捡不起来。倒在床上,她无论怎么催眠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心跟揪起来一样,一阵一阵地疼。一个晚上没睡,蒙着被子,大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同时还怕惊扰了室友的睡眠。
也许,也许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对她做错事的惩罚。
反复听着周杰伦的〃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的很好听……〃不由得泪湿鬓发,心有戚戚焉,深以为唱出了自己的心声,越发伤感。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张说站在她宿舍楼前,见她出来立马迎上去,红着脸说:〃听见了。〃看似平静地牵过她的手,十指却隐隐在颤抖,见她还愣在那里,咳了一声,〃你不是要去吃早饭?还不走?〃
钟笔晕头转向、傻傻地跟在他后面。后来回忆那一刻,她才想起当时他的手冷得像冰块,不知在楼下等了多久,大概那天晚上他也不曾安眠。
俩人就这么在一起了。迟来的爱情,总是误会重重。
后来钟笔骂他道:〃你反应怎么那么迟钝啊!〃害她伤心了整整一个晚上,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张说不理她,埋头吃饭,绝口不提此事。
后来钟笔从他宿舍一个哥们儿那儿了解到,毕业晚会那天晚上,他到处问人〃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什么意思。别人问他问这个干吗,他又不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后来在网上查了一宿的资料。幸亏最后总算弄明白了她的心意,为时未晚,没有铸成终生大错。
钟笔知道后,戳着他的额头骂道:〃你这个文盲!〃
他一本正经地反驳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隔行如隔山嘛。〃他是学金融的,又不是搞文学的,哪里知道这么酸掉牙的东西?
钟笔很诧异,〃咦,韩愈的《师说》,这个你又知道了?〃
他仍是那副酷酷的样子,喝了口汤,不紧不慢地说:〃这个高考考过。〃
她彻底无语。
第10节:第四章每一个女人的梦里,都有一个张说(1)
第四章每一个女人的梦里,都有一个张说
饭桌上,左学伸长筷子,嚷嚷道:〃我要吃奶酪焗扇贝。〃他人小手臂短,夹不到。钟笔充耳不闻,扔给他一片柠檬,意有所指,〃就知道吃,你要多读书,省得以后当文盲,连字都不认识。〃话对着儿子说,眼睛却直溜溜看着张说。
张说很沉得住气,目不斜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整个连盘子端起放在左学跟前。左学欢呼一声,〃张叔叔,你真好。〃他背地里可是左一个张说、右一个张说直呼其名的,这会儿对张说印象分大增,小嘴也变得甜起来。
钟箦一直安安静静吃他的饭,张说偶尔跟他寒暄他就微笑。张说心说这个男孩子修养恁地好,难得长得这么出色却不张扬,温和有礼。他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唧唧喳喳闹个不停,实在不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人。他也没注意钟箦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只当他内向羞涩。直到临别前,钟箦打着手势说自己要回去了,又让左学去他画室玩儿,张说这才吃惊不小,当场怔住了,随即注意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的神色来,面上依然保持微笑,客气地同钟箦握手道别。
钟箦走后,钟笔说时间还早,想再转转。左学立即说:〃我要早睡早起,做个好孩子。〃钟笔白了他一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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