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后宫如懿传(I、II、III)-第1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嬿婉将手中的娟子狠狠扔开,抬起绣着白色晓春橘花的袖口用力擦了擦下巴,别过脸道:“我情愿是皇上看见,也不要是你看见。”

云彻默然片刻:“皇上看见是怜惜动情,微臣看见,不过是故人伤情。”

嬿婉哧地一笑,眼里却不由自主冒了几分朦胧的泪气:“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们是故人。”

云彻别过脸,清癯的面庞上多了几分英气。是啊,他们都不再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两个渐行渐远的人,如何还有故人心肠。他低声道:“小主要努力忘记的,微臣也会努力忘记。”

嬿婉眼中闪过一丝清亮的明色:“云彻哥哥,要努力忘记的,终究是最难忘记的,是不是?”

有一瞬间的怔仲,连嬿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身为宫妃的日子里,她无时无刻不骄傲地提醒着自己,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君王的女人。她一直不屑提起过往,克制着想起自己所不屑的时光里的人,譬如,云彻。所以她一直避免着与她的相见与交谈。

其实他们自己都知道,彼此是常常能见到的。当她去养心殿承恩的时候,被锦被裹着赤裸的身体从围房抬进养心殿的寝殿时,她会在深沉的黑夜里,看见他守在殿外的模糊的面孔。她甚至猜想,若是在风大的夜里,他是否也能听见自己在皇帝身下甜腻而暧昧的娇笑与呻吟。

但,一重门内,一重门外,便是天渊之别。

而分隔这么多年后,这是她第一次,又换回旧日的称呼,叫他“云彻哥哥”,一如从前。

仿佛有水珠从高处清冷落下,嗒一声,重重敲在心上。无数的往事瞬时汹涌上心头,少年时清纯的嬿婉与此时高贵而娇艳的嬿婉的面庞互相交叠着,许久也不能叠成同一人。

云彻看着她眼底有一丝难掩的怜惜:“嬿婉,这就是千辛万苦求得的路么?”

嬿婉的眼底涌出晶莹的泪水:“这条路固然不好走,也未必见得比从前的路难走许多。我会自己想尽办法,把这条路变得好走一些。”

云彻尽量冷漠了语气,却仍有一丝难掩的温情:“这样与人争,与人斗,还要被人羞辱。嬿婉,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

“所有的路要往前走,都一样辛苦。”嬿婉的语气低柔如悄然绽放的花瓣,一点一点摇晃着细而软的蕊,“有你这句关怀,我已经很足够。”

她欠身,缓步离去。在数步之后迎上了春蝉伸来搀扶的收,低沉而坚定:“春蝉,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怀上一个孩子,一定!”

孝贤皇后薨逝后的日子,虽然琐事不断,却也有条不紊安宁地过了下去。绿筠静心“养病”,几乎是自闭于宫中,日日吃斋念佛惟儿女祝祷,盼望着能平息皇帝的盛怒。宫中唯有玉妍张扬些,却也因为怀着身孕,又不能侍寝,众人都让着她,玫嫔的恩宠渐渐不如从前,唯意欢一枝独秀些。另外,便是海兰、嬿婉、陆缨络、婉茵与秀答应了,除了海兰无须承恩邀宠,其他人也就如常过着。而如懿,除了料理后宫诸事,便一心一意抚养永琪。

相对于后宫的平静,前朝却不太安静。孝贤皇后薨逝的余波不断,先是皇帝发现皇后的册封文书译为满文是,误将“皇妣”译为“先太后”,盛怒之下,将管理翰林院的刑部尚书阿克敦按“大不敬”议罪,斩监候后赦免;刑部满汉尚书、侍郎全堂问罪,革职留任。又因翰林院撰拟皇后祭文,用了“泉台”二字,皇帝认为这两字用于常人尚可,“岂可加之皇后之尊”?连带着三朝重臣,大学士张廷玉等也受到罚俸处分。

工部因办理皇后册宝“制造粗糙”,全堂问罪。光禄寺因置备皇后祭礼所用之饽饽、桌张“俱不洁净鲜明”,光禄司卿、少卿俱降级调用。宗人府也几次受到申饬。随后,外省满族文武官员五十余人因没有具奏折请赴京叩谒皇后梓宫,或降级或消去军工处分。一批官员在皇后丧期内违制剃发,经查究后受到惩处。两江总督尹继善、闽浙总督喀尔吉善、漕运总督蕴著、浙江巡抚顾琮、江西巡抚开泰、河南巡抚硕色等五十三名,均是在先帝在时便受重用的臣子,此次亦再惩处之列。江南河道总督周学建更因擅自剃发,又发现有贪污行为,赐令自尽。甚至因“违制剃发”,连惠贤皇贵妃的父亲大学士高斌特受到严遣,被皇帝在朝堂上当面申饬。

旁人也就罢了,张廷玉乃是三朝重臣,又是一直以来力撑孝贤皇后在后宫地位的老臣之一,此时因孝贤皇后薨逝而获罪,实在是出人意料。更何况惠贤皇贵妃死后,皇帝追念不已,每到皇贵妃去世的填仓日,必定作诗悼念,年年如是。又对惠贤皇贵妃的阿玛都没被顾及,受了这般惩处,实在是皇帝已愤怒到了极点。

所以李玉来请如懿时,脸色都变了,有些不安地擦着额头上因为一路小跑而出的汗:“娴贵妃,高斌大人和张廷玉大人都在养心殿被训斥,皇上发了大脾气,这个时候,怕是只有您能去看看了。”

如懿放下手头正在整理的八宝五色丝线,问道:“皇上怎么又训斥他们了,不是前两日在朝堂上已经训斥过了么?”

李玉忙道:“张大人和高大人原是为上次受责的事前来请罪的,不想皇上见了他们说起要将孝贤皇后东巡时所居的大船青雀舫运回京中保存,高大人原本不敢辩驳,张大人仗着是老臣,先赞许了皇上的伉俪情深,又说此举不妥。”

“不妥?”如懿疑惑道,“青雀舫是孝贤皇后最后所居之地,皇上不过想保留此船,有何不妥么?”

李玉皱了皱眉,比划着道:“船太大了,城门洞狭窄,根本进不了城。皇上就想把城门楼给拆掉。”

如懿大吃一惊,旋即道:“这样的大事,难怪张廷玉要反对了。”

李玉搓着手道:“可不是。所以皇上动怒了,斥责两位大人没心肝!两位大人早了斥责也罢了,皇上气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为着孝贤皇后的丧事,皇上连日来动怒,如懿心下也有些吃紧,便赶紧吩咐了轿辇随着李玉去了。

养心殿中极安静,宫女太监们都伺候在外,一个个鸦雀无声地垂手侍立着,生怕皇帝的雷霆之怒牵扯到他们。如懿扶着李玉的手下了辇轿,示意蕊心和菱枝候在阶下。她才步上汉白玉台阶,便已听得皇上的震怒之声:“孝贤皇后是天下之母,朕为天下之母而拆去一座城墙便又如何了?你们家中夫妻两全,朕的丧妻之痛,你们如何能懂得?全是没心肝的东西,之后满口仁义道德。出去!”

如懿候在殿外,只见两位老臣面面相觑,狼狈不堪地退了出来,见了如懿,便躬身请安:“娴贵妃娘娘万福。”

如懿微微颌首,并不在意他们对于自己的态度不甚恭敬。也是,她与孝贤皇后、惠贤皇贵妃明争暗斗了半辈子,张廷玉一向护持皇后,高斌是皇贵妃的生父,何必要对自己毕恭毕敬。她看着两人的背影,意味声长地笑了笑,尊重与恭敬,原也不在一时。

她缓缓步入殿内彼氏正值午后,四月曛暖的风被紧闭的窗扇隔绝在了外头,阳光亦成了映在窗上的一缕单薄的影子,飘渺无依。皇帝仰起头躺在冰凉的椅子上,一脸疲惫。

如懿笑道:“皇上这样仰面躺着倒好,从来人只看自己脚下的路,却很少望望自己头顶上方是什么。以至乌云盖顶都不知,还在匆匆赶路。”

皇帝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倦意:“你来了。那朕发脾气,你都听见了。怕不怕人?”

如懿走近他身边:“君子天怒,四海战栗,臣妾当然怕。何止臣妾怕,方才张廷玉与高斌两位大人走出去,战战兢兢,如遭雷击。臣妾想,他们真的是害怕了,也只有他们害怕,朝廷上下才都会敬畏皇上,不再把皇上当成刚刚君临天下的年轻君主。”

皇帝舒一口气,以手抵上额头:“如懿,朕已经三十七岁了。”

如懿从身后搂住皇帝,感慨良多:“是,臣妾已经陪伴皇上十七年了。十七年来,臣妾从未见过皇上如此雷霆之怒。”她从按上取过珐琅描花小钵里的薄荷油,往指尖搓了点蘸上,替皇上轻轻揉着额头,“皇上对着外人发发脾气就罢了,可别真动了怒气伤肝伤身。依臣妾来看,皇上今日做的是高兴的事呢。”

皇帝闭目深吟:“朕怎么高兴了?”

如懿明春一笑:“这些日子来,外人看着皇上肝火甚旺。但皇上处罚的人,或是三朝元老,或是先帝旧臣,或是嫔妃母家。对于尾大不掉,又在前朝倚老卖老掣肘皇上的人,趁这个机会除去,名正言顺,又是皇上情深之举,绝不惹人诟病。”

皇上的嘴角露出几分从容的笑意,伸手攀住她的手道:“如懿,何必这样聪明”

如懿伸开细长的手指与皇帝牢牢交握:“不是臣妾聪明,是臣妾与皇上一心”

皇帝将脸颊紧紧贴在她柔滑手背上:“朕喜欢你说这个词,一心。”

如懿温婉地笑了笑,有一丝感动,亦有一丝疑惑。或许在外人看来,皇帝对皇后这样追念,也是男的的一心了吧。也许所谓的一心,本来就是落在旁人眼里的如花似锦、花团锦簇,而内里却千疮百孔。谁知道呢?

静默了片刻,如懿还是问:“皇上虽然训斥了张廷玉和高斌,但移动青雀舫之事,皇上心中应该已有算盘了吧?”

皇上颌首道:“礼部尚书海望替朕想出了一个运船进城的方法,即搭木架从城墙垛口通过。木架上舍友木轨,木轨上铺满鲜菜叶,使之润滑。届时促使千余名工人推扶拉拽,便可将御舟顺利运进城内,既能保住城楼,又可节省大量人力财力。朕思来想去,孝贤皇后死在宫外,最后一息尚存之地是青雀舫,那么朕将青雀舫移入京城,也可略表哀思。”

她垂首:“皇上对皇后心意真切,臣妾敬服。”

皇帝慢慢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孝贤皇后薨逝已是无法挽留之事,朕再伤心,也不过是身外之事。只是朕不若借着这次的事好好肃清朝廷,那么那帮老顽固便真以为朕还是刚刚登基的皇帝了。”

如懿浅浅微笑:“朝廷上的事臣妾不懂。臣妾只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手里提拔上来的,才会真正感恩戴德,没有二心。”

皇帝会意一笑:“朕倒是不怕他们有二心,他们也不敢!只是别总以为自己有着可以倚仗的东西,便自居为老臣,朕喜欢听话的臣子,那些喜欢指手画脚的,便可以退下去歇歇了。”

如懿心中一动,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觉得不妥,只得换了无意的口气道:“皇上说的是。只是外人也就罢了,永璜和永璋到底是您亲生的孩子,您气过了便也算了。永璜抱病至今,什么人都不敢见,永璋也总是垂头丧气的,怪可怜见儿的。”

皇帝看她一眼,冷然道:“女人的心思就这么温柔细巧,落不得大台面么?或者说,如懿,你一向是最聪明通透的,为什么落到了子女身上,便这般看不清楚。”

如懿一怔。却只能把这惊愕转化为略略郝然的神色:“臣妾不过是个小女子,眼界短浅。偶尔能猜到皇上的心思也不过是侥幸而已,如何真能像皇上一样目光如炬呢?”

皇帝这才释然一笑:“也罢。你一直生活在后宫,所看的世界不过是这紫禁城内的一方天空,难怪许多事被遮了眼睛。”

皇帝的手指扣在紫檀木的桌面上有沉闷的笃笃声:“永璜和永璋的事,固然有他们不孝之处,但朕也明白,他们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