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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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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容咬紧牙,好痛,身上皮开肉裂,无处不痛。

    此痛却不及她心里的痛千分之一,万分之一萧华,我无需你宽恕,我只要你生生世世地痛苦,永世不得快活,”

    他若无其事地瞧着她,半晌轻道:”你执意如此,随你去吧

    优雅脱俗的身影在火光中消失。

    随你去吧……

    随你去吧……

    芷容展开双臂,疯狂地笑了起来,”你一定会痛苦终身,一会定,一定会……”

    他只要想‘芷容’二字,就会痛苦,她敢对天发誓,他会为欺她,而后悔。

    两行泪夺眶而出,还没来得及滑落脸庞就被火焰烤为灰烬。

    芷容耗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慢慢地阖上眼,一袭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色袍角飘入眼角。

    她想再看真些,眼皮却再不能抬起一丝一毫,嘴角的嘲讽笑意渐渐隐去,只剩下一抹刺心的痛楚和苦涩。

    玉帝太子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怒极攻心,看着从铸剑炉中迈步出来的应龙。

    应龙被万年炉火焚得只剩下一口残喘气息,好象只一掌,就能将他拍散。

    玉帝太子怒到极点,举起神器向应龙砸去。

    不料,在他看来,只要轻轻一磕,就会被他打得散去的应龙,突然间一手紧攥那缕残魂,一手抓住炉中剑柄,炉中铸剑就在这一刻剑成出炉。

 霸气的应龙(五)

    围绕在剑身上的红光化成一条龙影游绕在剑刃上,一声龙吟自剑上呼啸传开。

    战剑横过眉心,竟将玉帝太子的神器生生劈开,龙纹流光生生地将玉帝太子劈成两半,鲜血飞溅,染红了他半边面庞,如同鬼刹。

    他跳进万年炉火,已经焚得只剩一口残气,再生劈了玉帝太子,也耗尽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战剑‘当’地一声落地,身体不受控制地仰面倒下。

    应龙紧攥在掌中的那脉残魂,虽然不能思考,却记录下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望着女儿活活被炉火焚得魂飞魄散的月茹回过神来,疯了般冲向倒地的应龙。

    拾起玉帝太子跌落一边的神器,就要向应龙胸口砸下。

    神器带着玉帝太子最后的恨念,砸在应龙胸口,会让他也魂飞魄散。

    “我侄儿生死,由不得夫人做主一只手伸来,压去她手中法器。

    月茹抬头,瑞气腾腾中夺了她手中法器的却是跺跺脚,也能让九重天震上一震的紫微大帝,他身边站着面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天君。

    紧接着又是一团瑞光跌跌撞撞地滚下,直扑向被应龙劈成两半的玉帝太子,正是月茹的丈夫玉帝。

    如果被劈死的是应龙,那么今天理亏的就是玉帝太子,可是死的却是玉帝太子,虽然上门挑事的是玉帝太子。

    但在照着老一辈的看法,小辈斗殴,虽然不该但绝不能伤及对方性命。

    所以应龙有理也变得没理了,天君和紫薇也只能由着玉帝带着奄奄一息的应龙离开。

    而紫薇大帝和天君跟着去看上天如何评判萧华,他们能做的,只是选一个择中的办法,令玉帝消气的同时设法保得萧华性命。

    芷容看到这里,迷糊的神智渐渐清明,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脸,身上湿得透了,被风一吹冷得打了个寒战,猛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听见父亲和阿依一声声地急唤着她的名字。

    腹间的痛再次袭来,听见稳婆道:“九九姑娘,快用力,再不用力,孩子会憋死在里头了

    “诺诺芷容惨白着脸,双手紧紧抓住身后车沿,咬紧牙关,沉着气一下一下地用力。

    她和肖华的前世今生的账,可以慢慢地算,但孩子无辜,如果真让他就这么离世,她真妄为人母。

    上一世,她对孩儿有愧,这一世不能再愧对他。

    攥紧车沿的手紧了又紧,连续的棱角硌进手掌,却浑然感觉不到痛。

    这时的雨越发的紧,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她越加清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尽数灌向身下,身子极痛而缩,忽地身下一空,象是被人生生地挖去一块,风雨中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芷容呆了一下,泪直涌上来,和着雨水一同滑下。

    耳边是稳婆颤巍巍得欢喜声音,“出来了,出来了,总算是出来了……”

    芷容紧绷着的身子霎时一松,象灌了千斤的铝,软倒地车沿上,再不能动弹,眼框赤热,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小龙儿出世

    芷容一时间竟辩不出是欢悦,还是心疼。

    她在生死边缘滚打无数,都从来没有象今晚这样怯怕过。

    害怕就此死去,累得孩子胎死腹中。

    此时婴孩划破夜空的啼哭对她而言,是世最美妙的声音。

    阿依照着稳婆所说剪了脐带,打好结,清理了婴孩子口中羊水,可是这马车上再没有一件干衣。

    芷容已经咬牙撑身坐起,阿依忙将孩子用湿衣裹了,递她怀中。

    她接过婴孩,婴孩子便止了哭,一只小手软软地搁在耳边。

    软软的小身子躺在她怀里,雨水将孩子打得透湿,芷容鼻子一酸,说不出的心疼,忙背转身,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尽自己所能地遮去风雨。

    轻柔地抹去婴孩小脸上的雨水,心里象淌过一湾春阳水,满心说不出的滋味,低头下去,在小脸上亲了亲,小婴孩子竟慢慢睁了眼睛,水汪汪地一晃,瞧了她一眼,便又合了起来。

    芷容喉间哽咽,再出不得声。

    “芷容身侧传来父亲隐忍的声音。

    回头见父亲一直绷紧着身子,竖着耳朵微偏向车厢,理好裙子,深吸了口气,微笑道:“爹,是个男孩

    靖国公飞快转身,老眼已经落下泪珠,这一程路,他虽然不便回头,但后头的声音却是一直听着的,他害怕孩子不能顺利出世,害怕芷容死去。

    他一辈子也不曾这么害怕过,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却象过了一个辈子那么长。

    听到生了,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早想转过来看一看他们母子,听到叫唤急急转身,望着芷容怀中婴孩,哆嗦着唇,想去抱那婴孩,却见他软软小小地,怕伤了他,不敢伸手,半晌才出声道:“好,好,很好

    雪狼听见婴孩哭声,打马奔来,瞧见车上情景,吃了一惊,连忙打马跑开,眨眼间功夫,赶了另一辆车过来,那马车是骨打母子所用。

    这辆马车上,除了骨打母子,就只有孩子苏合的奶娘乌玛。

    他们走的急,并没有多余的马车,只有骨打母子这辆车最为宽松。

    芷容刚生了孩子,他们母子淋在雨中太过危险。

    雪狼不理骨打是否愿意,强赶了过来,让阿依扶了芷容抱着孩子换过那辆干爽的马车,又令人取来阿依的干衣,给她们更换。

    而受伤的稳婆便送去了族里大夫处医治。

    芷容怕冻了孩子,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接了阿依递来的干巾,细细地擦拭婴孩。

    骨打不喜欢芷容,自从她母子上车,就缩坐到车厢一角,不理不睬。

    乌玛不敢得罪阿依,将睡着的苏合放在身侧,上前帮忙。

    小婴孩又再睁眼,睨了眼身边的苏合,突然背上颤颤地竟伸出一双软巴巴的小翅膀,他想将那双皱巴小翅膀抖开,然初生的婴孩哪有什么力气,抖了几抖,竟没办法抖开,软巴巴地委实难看,小婴孩涨得小脸通红。

    乌玛看得目瞪口呆,尖叫出声,“妖怪

 有翅膀的妖怪

    芷容忙将婴孩抱进怀里。

    骨打兴致勃勃地凑了上来。

    在一旁'免费小说'整 理干衣的阿依急忙回头,对上婴孩乌黑的无辜大眼,瞪向乌玛,“你胡说什么?”

    乌玛抖着手指了指芷容怀中婴孩,“这孩子有翅膀

    阿依怔了一下,迷惑地望向芷容。

    方才情境,芷容看得一清二楚。

    肖华本是应龙,她与肖华前世的孩子生来便是应龙,应龙原身自然是有翅膀的,而这孩子是他们前世的孩子小龙儿转世,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竟让他带了双翅膀下来。

    对她而言,应龙有翅膀天经地义,但在这凡尘便太过惊世骇俗,然这是她的孩子,她绝不容自己的孩子因为长相异类,便受人歧视,坦直地迎上阿依迷惑的目光,将怀中婴孩露了出来,既然他带了一双翅膀下来,便让所有人知道他生来便是如此。

    如果谁以此来嘲笑她的孩子,她不会客气。

    然阿依看过芷容怀中婴孩,却越加迷惑,瞪向乌玛,冷脸骂道:“什么妖怪?我的鞭子可是许久不曾饮血,你敢造谣生事,我不介意用你的血肉来喂喂我的鞭子

    乌玛不服道:“长着翅膀的孩子,不是妖怪是什么?”

    阿依怒道:“哪来翅膀?你眼花了不成?”

    乌玛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哪能被阿依一骂,就把有的硬说成没的?向芷容怀中重看去,然这一看,完全懵了,婴孩子背脊光滑,哪有什么翅膀,目瞪口呆道:“刚才明明有的

    阿依抽出鞭子,虎着脸道:“你再胡说一句

    芷容阻止道:“算了,快换衣吧只有她看得明明白白,亲眼看见那双皱巴巴的小翅膀缩回身体。

    芷容和阿依换下湿衫,芷容抱了孩子背转身,解了衣襟喂婴孩。

    阿依拭着湿发,“这孩子真叫莫忘?”

    芷容“嗯”了一声。

    阿依从来不曾听芷容提起过孩子的爹,这时见着孩子,再压不下好奇,又问:“孩子的爹姓莫?”中土的人都有姓氏,不象他们雪狼族,只有名字,没有姓。

    芷容道:“他生在雪狼族,自然是照着雪狼族的习俗起名,哪来什么姓

    阿依与她相处近数月,哪能听不出她的口是心非,笑着道:“他好歹也是中土人氏,难道就不给他起个中土的名字?”

    芷容轻一咬唇,道:“单名诺

    肖诺……

    那个人再是可恶,这终究是那人的孩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依和骨打,以及阿乌已经睡得死沉,只剩下车厢外枯燥的马蹄和车轮声。

    芷容将小龙儿喂饱,等他睡去,才疲软地靠了车厢,油灯已灭,黑暗中只能看见孩儿隐隐地身影。

    暗叹了口气。

    她到现在,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肖华如此抵触。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的好,却死活不肯与他一起。

    那是因为,她上一世,对他赌下的咒。

    上一世,她母亲曾告诉过她,她会读心术,不过她的读心术,一辈子只能用一次。

 不忘

    在他告诉她如何真正毁去战剑里的灵根时,她对他用了读心术,是她一辈子只能一次的读心术。

    他说:“除非在我这剑重铸之时,以我致亲之血魂生祭

    这句话,并没欺骗她,但他的话没有说完。

    用他致亲之血魂生祭他的战剑,确实可以毁去他剑里的灵根,但他这脉至亲的生魂却会化成他的剑灵,让他毁去的法器重生……

    他终究是再不相信她,那话是说给她太佬佬听,也是说给她听,让她死了助玉帝太子的心。

    她所做,都是想他能撇了她,脱身而去。

    他一怒之下撇了她,那就一了百了。

    可是,他偏偏不肯撇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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