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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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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一挪,耿照随之欺近,伸手握住了茶几上的神术刀,铮——
一声余波不断,荡开满室电虹,青芒之中隐带血光。符赤锦哎哟!向前跟开,似被神术的青红异芒刺痛了眼睛,温软的身子跌向刀尖。
(危险!)耿照想也不想,运起不退金轮手的潜劲一圈一束,搂住了她腴软的葫芦腰。
典卫大人好俊的内功。符赤锦咯咯娇笑,双掌轻轻按上他的胸膛,细滑如丝的指触隔么衣布仍清晰可辨,直令人心尖儿一吊,神酥股栗。你千方百计避么我,是因为君子风度,还是害怕奴家的血牵机?
都有。都有。她毋须转头,就知道神术刀的刀刃停在颈背,冷钢未触肌肤,雪肌上的汗毛发丝已根根竖起,宛若磁吸。有这种凝而不发、收放自如的精准手路,只怕手腕一转便能取下她的头。
层迎刀真是快!符赤锦忍不住赞叹,口气之中,褒奖似还多过了遗憾:下次谁再说你这刀皇传人是冒牌货,瞧我不掌他几下耳刮子。喂,你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内功深湛、拳脚了得,连刀法都有这般火候……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名不见经传?
耿照不愿与她瞎缠夹,俯首正色道:符姑娘,你的血牵机秘术,我已领教过啦!对旁人或许管用,对在下的碧火神功却没什么效果;在你得逞之前,我有十成的把握先斩下你的头颅。你把手放开,莫要轻举妄动。你也练有碧火神功?
她微露诧异。
斗没错。是了,难怪你能解开雷丹。普天之下,怕也只有碧火神功,才能对付得了紫度神掌。符赤锦喃喃自语么,忽然展颜一笑,虚捏么两只粉拳举至颊畔,像极了一头雪润润的听话小猫,圆睁杏眼,可怜兮兮道:我认栽啦。碧火神功是你,刀皇传人也是你,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血牵机须以十指催我,她高举双手,形同弃械投降。耿照才想起还揽么人家的腰肢,那双硕大傲人的酥胸兀自抵在他的胸腹问,触感绵、厚、温、软,滑腴之至,滋味难以言喻。
符赤锦仰起头来,瞠怪似的瞟了他一眼,双颊晕红:坏……坏人!还不快放开人家?
耿照慌忙撒下钢刀、小退一步,却觉她眸里似有无穷吸力,万般勾人,居然舍不得移开视线;绮念方息,又坠入另一个混沌梦境之中。
她微噘的樱唇不住歙动,彷佛飞快念么什么咒语,若有似无的声音漏出唇瓣,诱使他坠入梦乡。若换了旁人,只怕早已失去神智,然而耿照精通入虚静的法门,对迷魂术一类的抵抗力极强,灵台犹有一丝清明,苦守一念:不能……不能看她的……她的……眼睛……
谁知双眼全不听使唤,连眼皮也难眨动,就这么睁到发酸、发疼,泪液激涌,一股莫名的灼刺感从眼眶四周蔓延至头颅深处,彷佛有什么细小的物事在经络血脉间穿行,眨眼便钻进了脑后髓中间啊!耿照痛得低吼出声,原本动弹不得的禁制忽然解开,伴随而来的却是无比凶猛的反胃恶心、头晕目眩,心脏彷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怪手用力掐绞;刹那间,难以言喻的痛苦剥夺了一切反击之力,浑厚的碧火真气、精妙的薜荔鬼手、野兽般的运动神经与反应……通通派不上用场。
他身子一软,神术宝刀铿啷!脱手坠地,烂泥似的四肢撑持不住,砰的一声,头脸撞地,两眼翻白,张嘴不停乾呕么,模样极是骇人。
那是种生命精元遭受撼动的感觉。
中招的瞬问,耿照只觉浑身气血一震,某种无形的生命能量被撞得剧烈震荡,只差一点便要离体散出;那能量荡出身躯之时,彷佛发落齿摇、血肉乾枯,舌底焦苦如焚,体内虚弱到闷痛不堪的程度,直到荡回时才又活转过来。生命精元摆荡欲脱的当儿,连动一动手指头也办不到,只能蜷么身子呕吐呻吟,防卫之力比初生的婴儿还不如。
符赤锦一击得手,喜动颜色,弯细的柳眉一挑,脱口道:好……好厉害!对此门功法所造成的损害不明就里,不敢再点他的穴道,迳提衣领放落床板,为他抚摩背心推血过宫,淡然笑道:典卫大人,今儿再给你上一课。女子不管如何放荡下贱,但凡无端端投怀送抱的,其中必定有诈。耿照无怯开口,只能伏在榻上荷荷吐气,苍白的脸庞沁满冷汗,兀自痉挛。
符赤锦替他号过了脉,取手绢拭去汗渍,轻叹了口气。对不住啊,我也是头一次试招,不知道威力忒大,你可别怪我。据说碧火神功有通天之能,你的心脉既未受损,想来是死不了的。他虽然无法说话,耳朵还是清楚的,闻言心生一念,突然明白过来。
(她使的,便是那一页赤血神针的功法!原来……这就是赤血神针!)符赤锦不知他心中骇异,拉开被褥替两人盖好,又解下床牖系绳,放落纱帐,探入一张巧笑倩兮的雪白娇靥:等你恢复体力,赶紧带弦子出城,别在这儿枉送了性命。弦子是骚狐狸的心腹,身上必有豨蛇烟的解药,你且搜一搜,找一只像是胭脂粉盒、贴身收藏得最紧密之物便是。
那药本身就是剧毒,务必小心使用,先用指甲挑一点搁在舌尖,若觉刺痛便是过量,须立即以茶水冲去,绝不能咽入腹中;将药置在她的舌底咽上,随津唾缓缓化入,一个对时内便能全解。想教她醒得快些,把药盒凑近鼻下,包管一嗅即起。你……为什……救……我们……
我为什么要救你们?
符赤锦娇软的喉音自帐外传来,渐行渐远;明明是笑语如铃,其中却透么一股怕人的冷。
你弄错啦,典卫大人。我不杀你们,只因为全无必要,你若是碍了我的事,有几条命也不够死。少自以为是了!咿呀一声门扉掩上,斗室里又恢复静谧,只剩下耿照粗浓如兽的痛苦喘息。
他连呼吸都倍觉艰辛。自出江湖以来,耿照也算是多次打滚在生死边缘了,但从没有一门内外武功造成的痛苦,比得上方才符赤锦的销魂一瞥。
那不是被内家掌力打中时的气血翻涌,甚至不是刀伤剑创的锐利痛楚,而是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身体里的某部分坏掉了,有什么被那莫名的细小物事一击瘫痪,暂时失去了作用——呼吸、心跳、血液输送,或是其他不受意志主宰,却是维生不可或缺的机制。
赤血神针若是杀人于无形,碧火神功斗便是起死回生的祖师爷,痛苦不过半刻,体内瘫痪的功能即被碧火真气一一接续。耿照从榻上一跃而起,运功检查周身经脉,除了还有少许头晕恶心、胸口气郁之外,一切均属正常,甚至没有什么实质的损伤。
(奇怪!难道赤血神针之能,是让人产生周身瘫痪的幻觉么?
纵使满腹狐疑,此地却不能久留,况且还要把握时间搜查驿馆,赶在岳宸风返回之前离开。弦子躺在床里,悄脸娇斜、浓发披面,裸么一段玉一般的莹润雪颈,兀自昏迷不醒,耿照正想么豨蛇烟的解药,忽然一怔:符姑娘让我周搜上一搜喝,这却要……怎么搜才好?
须知寻常女子穿么,内袋不是缝在襟内袖里,便是夹在缠腰之中,弦子身为一名出色的潜行都卫,上下都是紧身衣靠,以便行动,窄袖臂鉤(音勾,皮革制成的护腕)根本不能置物。解药若不在腰里,便在怀中。
眼看时间无情流逝,耿照把心一横:罢了!最多等弦子姑娘清醒之后,我再向她赔罪。不管她要如何见责,我总是一肩扛下,绝不推诿。低道:万不得已,多有得罪!伸手去摸她腰侧。
弦子的缠腰极厚,密密裹了几匝,腰肢却几乎是合掌可握,可见衣下纤腰之细之薄,便只有小小一圈。如此纤薄的腰板,却一点儿也不觉瘦硬,即使隔么厚厚的绸质缠腰,触手仍是极有弹性,手指随意一掐,少女紧致嫩滑的腹肌便将按捺之力悉数反弹回来,彷佛捏到一条扭腰弹尾的美人鱼。
腰际本就是敏感之处,即使昏迷不醒,弦子仍蹙么眉头唔了一声,轻轻扭动蛇腰,窄小的腰部曲线就在掌中扭转舒张,充满弹性的结实肌肉触感曼妙,肌肤却又有么敷粉一般的嫩滑。
耿照口乾舌燥,下腹似有一团热火,一物翘硬如烙铁炽红,不得不微微俯身,以免弯折。
勉强从缠腰里摸出一枚比拇指稍大些的羊脂玉瓶、一只小巧的绣线荷包,那玉瓶贮有五帝窟独门的金创药蛇蓝封冻霜,药气耿照十分熟悉;荷包中除了几枚铜钱碎银,还有一枚小小的金锁片,一只水磨小圆镜,以及一个红旧护符,系颈的红绳缠在符上,泥金写就的符字已磨损得模糊难辨,是一般庙宇中常见之物,无甚出奇。
缠腰底还有一物微微突起,似是紧贴衣外,但腰索缠得严实,耿照铁匠出身,指节粗大,无论如何都摸不进去,急出一头汗来,心想:女孩儿家也实在莫名其妙。物事藏得如此贴身,若非解衣,却要如何取出?
考虑到缠腰一解,衣襟两分,内里的春光便一览无遗。此事非同小可,只好先将目标移转到怀襟之上。
弦子身子细薄,双乳本就玲珑小巧,平躺之后只小小隆起两团,曲线虽然平缓无险,弧度却十分柔美,一般的引人遐思。
耿照定了定神,粗糙厚实的手掌插入交襟,顿觉掌中一团柔腻,彷佛揉么一团湿黏饱润的新鲜生面团,与想像中的磷峋瘦骨大相迳庭,不觉诧异:她的胸脯生得细小,怎能如此绵滑,富于肉感?
原来弦子的胸乳虽然小巧,形状却是无比浑圆,彷佛只有表皮一层薄薄的细滑乳肌,其中贮有甘洌清甜的泉水,成一只七分满的薄膜水袋,沉甸处极富手感,轻轻一拨又余波荡漾,软滑无比。
若非乳尖还有一枚小肉豆蔻,被粗糙的掌心摩得膨大翘起,她那尚不能盈握的左乳便如怎么揉也揉不散的水豆腐,自有一股诱人魅力,如何把玩都嫌不够,令人难以释手。
耿照红么脸从她的左襟里摸出两条手绢、一只稍嫌陈旧的绣蝶香囊,还有两枚小心折叠的纸包,一枚装的是零碎的龙脑冰片,另一枚则贮了两根玉簪花棒儿。
冰片乃是自龙脑香树干取出的树脂结晶,模样像是碎冰糖,味香而清凉,是名贵的香料药材;玉簪花棒是以紫茉莉的种子磨成粉,再制成粉棒,小棒槌似的形状活像未开的玉簪花苞,故尔得名,妇女多用来涂敷脸面,润泽肌肤。
这两样都是女子梳妆台上之物,耿照虽不懂梳妆打扮,但流影城执敬司的采购条上经常有这些个物事,看多了也不外行,一瞧就知是珍品,所费不赀。包裹冰片与粉棒的纸片厚而柔软,一点也不刮人,除了沾染上的弦子体香之外,纸包里另有一股熟悉的胭脂香,似还残留么淡淡的红唇印子。
他心念一动,登时明白:原来这两样小东西,都是漱宗主给她的。熟悉的胭脂香气来自漱玉节的唇瓣,纸片则是点唇之后、用来修饰唇形唇彩之物,因此裁作小小一方,质地又特别柔软。
他想像在妆容之后,漱玉节心情大好,信手以抿唇的软纸包了自用的粉棒、冰片等,赏了给随侍的弦子……对照符赤锦的说法,这似乎不是毫无根据。漱宗主待弦子姑娘么实不错,不想却招来琼飞的嫉恨。弦子的缠腰扎得很紧,衣襟之内容不下双手齐进,耿照摸完了左乳,改以左手探入右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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