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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贤夫~老二是老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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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向他,泪如雨下。
“报警了吗?知道丢了什么吗?”他柔声问道,没再开口问她“爸妈呢”,因为发生这种事,如果她爸妈在家的话,一家人不可能不聚在一起,也不可能会让她一个人瘫在这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的嫁、嫁妆,还有爸爸妈妈他、他们的结婚戒指。”她抽抽噎噎、焦急的对他说,“我找、找不到它们,全部都不见了。”
贺子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再问她:“还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我不知道。”樊初语哽咽的摇头道。
发现家里遭小偷的瞬间,她第一个想到,就是放在爸妈房间抽屉里的结婚戒指和嫁妆。那些东西其实并不贵重,但对她来说却意义非凡,所以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她仍是拚命的祈祷它们还在原处没被偷走。
但是,怎么可能呢?
爸妈房间她一直都有好好的打扫,保持着原有的摆设,就像他们仍陪在她身旁一样,但是现在……
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放置戒指的抽屉整个被拉出来,里头的东西全数被倒在床铺上,其它抽屉也一样。
小偷甚至连放在衣橱里的几本相簿都没放过,照片弄得散落一地,有些还有踩踏过的痕迹。就连放在床头边,那张她最珍爱的全家福照片也被摔落在地板上。
瞧见相框上的玻璃碎了一地,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心痛欲绝,泪如泉涌,失控的抱紧怀中相框,没发现自己的手已被碎玻璃割伤,流血了。
“妳受伤了!”贺子擎抓住她流血的手叫道。
她一点都不觉得痛。
“起来,我们到客厅去。”至少客厅没这么乱。“在警察来之前,先处理妳手上的伤口。”他眉头紧蹙,当机立断的将她从地板上扶起,然后把她带出房间。
他将她安置在客厅沙发上,先打电话报警,再帮她处理手上被玻璃割伤的伤口。
仔细一看他才发现,伤口不只一处,共有四处之多,其中一处还有玻璃碎片在里头,让他花了不少时间才将伤口清洗干净,然后上药包扎。
警察总共来了三位,一位带着相机搜证,一位查看四周环境,同时询问邻居事发时有无异状,一位则是负责与他们交谈、做笔录。
因为警察的出现,整栋公寓的人似乎都跑出来凑热闹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起窃案,不免俗的也将樊家状况如数家珍说上一遍——
樊氏夫妻虽是老夫少妻,却鹣鲽情深,感情好得羡煞大家……
几年前樊父因得了胃癌,不堪痛苦折磨而久病厌世……
因为夫妻情深,最后他们竟选择在一间小旅馆里手牵着手烧炭自杀,留下了当时大学还没毕业的独生女,结局令人不胜欷吁……
贺子擎怎么也没想到会听见这么惊人的事实。
她父母已经不在了,自杀身亡,这些年她都一个人生活,带着思念父母的回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住在这里。
所以提到父母她才会哭。
所以听到胃癌她才会失神。
所以那间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她才会哭得泣不成声、伤心欲绝,因为那里装满了她父母在世时的回忆。那是她用来怀念父母的房间。
心好闷好痛,涨满了对她的心疼、怜惜与不舍,都快负荷不了而像要爆炸一样了。他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一定要。
“这样就行了,我们会尽速破案的,到时候会再和你联络。”警察说着制式的回答,准备收队离开。
“我妈的戒指……那些失物可以找回来吗?”樊初语期盼的开口问警察。
“我们会尽量,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你应该知道现在黄金很值钱,很好销赃吧?说不定他已经拿去银楼变卖,深解成金条了。”警察说。
闻言,贺子擎真想一拳给他揍过去。警察有必要说得这么冷酷无情、直截了当吗?没看到她已经面无血色、摇摇欲坠了?
“那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也许他为了避风头,会把赃物先藏起来,等过一段时间才处理。只要警方在那之前先捉到他,戒指就能找回来了。”他握住她的手,安抚的对她说。
“真的吗?”她倏然看向他,神情燃起了一丝希望。
“真的。”他点头保证。
不料那个欠揍的白目警察却又在这时开口说话。“但是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
贺子擎下巴绷紧,神情冷冽的瞪向他。
白目警察被他吓得闭上嘴巴,露出些许僵硬的表情。
“咳!”他轻咳一声,改口道:“总之,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警方会再和你联络。”说完,白目警察点点头,和同伴一起离开了。
这一折腾,时间竟已过了将近三小时。
樊初语突然抬头,看见墙上的时钟指向快一点的方向,这才猛然从悲伤中惊醒过来。
“对不起,老板,我不知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她一脸歉疚的对今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老板说。“谢谢你今晚为我做的一切,还有,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你快点回家休息,我已经没事了。再次谢谢你的帮忙,谢谢你。”说完,她对他深深的一鞠躬。
她认真而正经的举动老实说很好笑。但贺子擎这回却连一丝笑意都挤不出来,只想伸手将她拉往怀中,用力的抱住她,当她从今以后的依靠。
当然,他只敢想而不敢动,免得她将他当成乘人之危的色狼。
在她确实明白他的心意之前,他得忍住才行。
“去收拾行李。”他对她说。
她怔怔的看着他,一脸不解与愕然。
“家里乱成这样,而且不久前才被陌生人入侵过,我放心不下,没办法让你晚上再住在这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表情认真,语气严肃。
“我没关系……”她开口道,却立即被他打断。
“我有关系。去收拾行李,不要跟我辩论,今晚我们俩都累了。”他坚定的说。
樊初语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在听到他说“累了”两个字后将嘴巴闭上,妥协的点头,转身走回房间收拾在外过夜的简单行李。
“老板,我好了。”她背着一个咖啡色的大方包走进客厅,发现他已稍微替她整理过客厅。“老板,你不需要这么做的。”这样会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顺手收一下而已。”他随和的说。“可以走了?”
她点头。
于是他替她锁上大门,而她则跟着他走,走向两人的未来。
第2章(2)
樊初语没有想太多,当老板要她去收拾行李,不许她住在刚遭过小偷的家里时,她直觉就是老板应该会载她去旅馆或饭店投宿一晚,所以她连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盥洗用品都没带,只带了换洗衣物和简单的保养品、化妆品就出门了。
事实上,在坐上他的车,一直到车子停下来之前,她都没有第二种想法。
结果她怎么也没想到,老板竟会把她带到他家去?
站在老板家里大门内的玄关处,她的脑袋就像充斥了一堆扭曲的黑白格纹似的,头都昏了。
“进来呀!站在门口做什么?”已率先走进客厅里的贺子擎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她说。
“老板,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妥。”她看着他,有些艰难的开口说。
“哪里不妥?”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道。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贺子擎差点笑出来。“你是怕我会侵犯你吗?”他挑高眉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立即回答,皱起眉头。
“那么,你会侵犯我吗?”他问她。
她倏然睁大双眼,用力的摇头,同时义正辞严的对他发誓道:“我不会做那种事。”
“既然如此,就快点进来,都已经快要两点了,难道你还要我再开车送你到别的地方住一晚吗?这样来来去去都天亮了。”
樊初语怔愣了一下,反射性的低头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真的快要两点了,怎么会?
可是即使如此,她真的就要这样住在老板家吗?撇开孤男寡女这件事不提,老板可是拥有一大堆对他很有意图的红粉知己,每个都梦想着要做贺太太、老板娘,她这个秘书如果不谨言慎行些,难保不会被误认为狐狸精,成为大家的公故。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晚家中遭窃的祸事很明显是第一起,那伴随而来的第二起,该不会就是无端被卷入老板的桃色纠纷里吧?
虽说祸不单行,但能避,谁不想避开它呀?
看她仍是一脸眉头深锁、犹豫不决又举步艰难的模样,贺子擎干脆助她一臂之力,直接往回走向她,然后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客厅里。
因为他的举动,樊初语紧张到浑身僵硬,而且发现就算进到了客厅,他牵握着她的手却没有因此而放开。
“老板……手……”虽然有些困窘,她还是微微地动了下手,提醒他。
“以防你跑掉。”他似假还真的说。
樊初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认真的向他保证道:“我不会跑掉。”
结果,他只是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然后继续牵握着她的手,没有半点松开她的意思。
他的手很大、很暖,强壮而坚定,让她无法忽视男女有别的事实,俏脸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起来,“老板,呃,客房在哪儿?时间很晚了,我们……呃,还是快点各自进房间休息吧。”她结巴的说,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有点紧张的感觉。
“你脸红了。”他忽然以发现新大陆般的语气说,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樊初语被惊到双目圆瞠,反射性的立刻往后缩去。
贺子擎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反应有必要这么惊吓吗?
“我不会咬你。”他说。
尴尬让樊初语的脸在一瞬间又变得更红了些。
“我知道你不会咬我,因为只有吸血鬼才会咬人。”她一本正经的回答,连自己也不晓得怎会冒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出来。
“哈哈……”贺子擎完全无法克制的爆笑出声。
天啊!她真有逗笑他的本事!但是相对的……他有吗?想到她之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他收起了笑声。
“来吧,我带你去房间。”他牵着她往客房方向走去,一边对她解说道:“那是间套房,里头什么都有,只要把门锁起来,你就可以保有绝对的隐私。”一顿,他柔声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好的睡,不要想太多。嗯?
她感激得无言以对,只能点头道谢。
“谢谢你,老板。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的。”她承诺道。
“你真会报答?”他转头看她。
她连忙认真的对他点头。
“但我只接受以身相许的报答。”他说。
她脚步忽然踉跄了一下,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然后眨了眨眼,犹豫的对他开口说:“可是老板,现在已经不流行以身相许的报答了,那是古代才有的事。你……知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吧?”
贺子擎啼笑皆非,有种快要被她搞疯了的感觉。
为什么不管他明示还暗示,她都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呢?
真是对牛弹琴——郁闷呀。
“算了。”他摇头道,将她带到客房门前,替她开门将房里的电灯打开,随即退后一步。
“这是你的房间,我的是那间,有事找我,敲个门就行。”说完,他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温柔的将她转身推入房门内。“晚安。”
“晚安。”她愣愣地回道。
他替她关上了房门。
樊初语睡得不好。
并不是因为环境陌生的关系,而是家里遭小偷的阴影仍笼罩着她,让她整晚翻来覆去怎么睡都不安稳。直到窗外的天光微亮,她才累得在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
九点,贺子擎走出房间时,她的房门仍是紧闭的,屋里像是只有他一个人住时那般安静。
可是她的高跟鞋就脱在玄关门口边,证明了她现在在这个房子里,他的房子。
他的感觉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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