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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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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的服装一条街,就没个集中摆摊的地。我认识不少做服装的小老板,以前都说要有个集中的市场做生意肯定大赚。不用说,我是看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安然心头一动,角色马上转换到服装城大股东上来,说:“对了,金姐,你认识做服装批发的人多不多?”
何阿金听了就笑,说:“我是谁?我在这片地盘上做了那么多年工作,这里居民随便哪个家里做什么我都清楚。紫荆花集团下属就有个服装厂,很多做服装的小老板经常都会来拿货,在这开发区管委会里做服装的我就没不认识的。”
林安然忽然觉得不能小看这些居委干部,因为计生工作需要,常年要下户检查登记,她们是接触居民最频繁的人,自然对这些人的家庭背景一清二楚。现在服装城项目是做起来了,但建好后的招商方面是个大问题,没人来租店铺,再好的设施都是烂尾楼。
这些不起眼的居委干部,其实是一笔巨大的资源。
他忽然萌发了一个念头,要利用这些居委干部为自己的服装城招揽客户。何阿金是一个,当年在临海区的关系也可以利用起来,只要这些居委干部跟相熟的服装批发商说一下,比自己在报纸和电视上做广告用处要大得多。
但现在又不是对何阿金说这事的好时机,于是避重就轻,又问起她租铺的事情,说:“金姐,你还没告诉我,要店铺干嘛呢?真的是做嫁妆?”
何阿金嗤地喷了一下鼻子,说:“没男人又不是过不下去!其实我要店铺,就是为了给我们居委会增加点福利。”
“增加福利?”林安然听了一头雾水。
何阿金叹了口气,说:“你是饱汉不知饿!你知道我们的工资多少钱吗?连你们的一半都不到!每年就靠计生验证费和罚款提成补贴一下,你像临海区和东城区那些老街道的居委,他们手里很多都有点物业,出租给别人赚点租金,每月用来发放给居委会里的干部,提高大家的待遇。可是我们是新建的街道,居委手头就两个,只好一切靠自己了。”
这种情况林安然以前在临海区也见过,一些老居委会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物业,这些物业获得的渠道通常是特殊年代一流下来的一些无主的房管房,若运作良好投资得当,鸡生蛋蛋生鸡,积攒下来的家当就很可观。
不过正如何阿金所言,鹿泉街道是开发区的地界,开发区建区历史不长,以前这里农村居多,得到物业的机会不如老城区多,所以一穷二白就不奇怪。
“要两间店铺,你这笔钱拿得出来?”林安然虽然不清楚店铺将来卖多少一间,这些都是王勇运作的,不过想来价格不会比房子便宜,便有此一问。
何阿金笑道:“这个你放心,新生居委虽说没老城区居委那么多物业,也不是没有,这么多年运作得不错,攒了点小钱,不过都是老房子,我个人觉得还是投资新店铺好,所以想卖了老物业,不够的话大家凑凑钱,买两间店铺,将来也算是有个稳定的补贴来源。”
没想到这何阿金还挺有生意头脑,林安然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也就放下心来,说:“项目的老板我是认识,现在我不能马上答应你,不过我保证给你尽力争取。”
何阿金听了十分满意,又是一拍林安然的胳膊,说:“行!你帮我办成了,以后你的工作我全力支持!”
林安然看看表,已将近三点半,估计要全体干部会议,指指楼上说:“我办妥了联系你,现在要开会了,咱们上去吧。”
刚说完,呼机就响了,林安然向何阿金告辞,回到自己办公室先复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竟然是秦安红。
第219章近忧与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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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红打电话来是要告诉林安然,茹光彩的女儿进电视台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让他转告茹光彩。
林安然说:“这下子,茹部长可欠你一个大人情了。”
秦安红不以为然道:“我要他人情何用,要的是他欠你的人情。对了,老爷子这几天还问起过你,很留意你在这边的情况,你要争气了。”
她没说老爷子问起林安然什么情况,不过既然老爷子问了,只要在恰当的时机给恰当的人提一下,林安然前途自然会有适当的安排。
要赶着开会,林安然也没和秦安红多聊,邀请她有时间来滨海市再转转,说项目要动工了,问她过不过来。
这么问也只是礼貌而已,林安然猜秦安红根本没时间也不想参加这种带点宣传色彩的仪式。果然,秦安红说自己最近忙得脚后跟打腚,一个月三十天,有十天在京城,十天在香港,还有十天在国外,根本抽不出时间。
临了,秦安红关照林安然道,那一千五百万的股份不要有什么压力,权当一位长辈送给晚辈起步的资本。
她说:“有钱了当官,比没钱当官要容易得多。”
这话让林安然大为感触,虽然国家有规定禁止公务员经商,不过在这种经济大时代中,又有几人能守着权力的魔棒而独善其身?倒不真如秦安红说的,赚了钱再去好好当官。自己暗地里挣点钱,总比千方百计搜刮百姓要好。
范天来和王月敏在自己办公室里聊了一阵,这位新任民政办的主任依旧不放过任何机会,居然向范天来建言说要在街道干部队伍里搞搞作风建设,现在的居委干部都惯坏了,没上没下没大没小的。
再听完王月敏的投诉,再问清了事情缘由,范天来觉得自己这位女老乡脑门也许在出生那天就被她老妈的子宫颈夹坏了。
一个小小的民政办主任,居然第一天上班敢在书记面前指手画脚,要求这样要求那样,而且还是最敏感的干部作风整顿问题。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扪心自问,范天来对这种没长脑髓的皇亲国戚也由衷的反感。他出身毫无背景,也是一步步熬上来的,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凭关系吃饭的主儿。换做别人,早让她闭嘴滚蛋了!如今却不能不看在王玉珍的佛面上敷衍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层干部几句。
范天来和王玉珍是同乡,其实俩人不过是一个县的老乡,不过官场上要抱团总能找到些理由。例如说战友,你可以说是一个班里出来的战友,也可以说是一个连里出来的,甚至团、师、军、军区,到了最后,到最后但凡有过部队经历的都成了战友。
之所以要把握好王玉珍这层关系,范天来另有一番心思。
对赵士敬这位搭档,他一直不甚满意。赵士敬是退役军官转业,人有点儿轴,用俗点的话说就是不识时务。他以前在市政府管过车,到了鹿泉街道办事处,对基层工作不了解,只好挑自己了解的下手。
于是弄起了一整套用车管理制度,又限制了油费报销等等,把范天来气得暗伤,心想我一个堂堂书记,用个车,加次油,回来还得向你这个主任登记备案,这不扯淡吗!?
不过赵士敬也是按规矩办事,没什么越权之类,范天来虽然霸道,面上也不能撕破脸皮说不同意,只好憋着气按那套管理制度来办事,不过心情当然不会好,加上马江波在旁挑拨,对赵士敬的意见也就越来越大。
范天来不想再听王月敏说些不着边际的屁话,找了个借口,叫来赖不才,让王月敏跟着这位党政办主任看看自己的新办公桌。
对于王月敏,赖不才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党政办主任负责档案的接送,还有事前干部调动也要去原单位考察,这是他的分内事。既然是王玉珍副书记的侄女,赖不才也只能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心里却暗暗不是滋味。
王月敏的到来对自己的冲击和影响显而易见。
在赖不才看来,王月敏不过是个在县城吃了几年番薯的乡镇干部,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之所以能鱼跃龙门到市区来任职不过是摊上了一位好姑姑。王月敏到鹿泉街道任职,职位和自己一样是中层干部,但是她没来之前,如果还有提拔机会,自己的机会是最大的,因为有范天来的关照。
但现在情况产生了变化,范天来要向上走,攀上了王玉珍这条线,作为投桃报李的等价交换,他必须将王月敏培养成班子成员,如此一来,自己被优先提拔的机会再次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不过他也是人到悬崖边,无路可退了。自己没什么背景,也没有更高层次的关系,这么多年来一直就坐着范天来的这条船,即便吃哑巴亏,也得认了。
等赖不才带走了王月敏,范天来重新椅子里,长长舒了口气。这个王月敏第一天上班,就给自己添那么大乱子,也不知道往后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一想到这里,范天来太阳穴忍不住隐隐作痛,伸手不断揉搓。
揉了一阵,范天来忽然想起一个典故,那是他在一本老书上看到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地方裁缝多年来一直给官员做衣裳,没一件不合身的,多年下来集聚了不少名气,受到大小官员们的青睐。
某天来了个官员家属,让裁缝做几套衣裳给自家老爷。裁缝问完官员的身材尺寸后,又开始问起官员年龄和官龄来。官员的家属很惊讶,说你做衣裳就做衣裳,问我家老爷这些事情作甚。
裁缝就笑着解释:“你家老爷如果年轻而且刚升官,免不了心高气傲,走起路来难免挺胸凸腹,这样我的衣裳就得做得前长后短;如果做官已有一段时间,人的意气会稍微平和,衣服就要做得前后一样长才好;若做官时间很长,年龄比较大,久经浮沉了,人自然就习惯卑躬屈膝,难免有低头的习惯,衣服就要做得前短后长才会合适。”
这个小小裁缝的一番话,正好折射出官场中人的生活百态,实际上道出了官员不同时期的心境。
正如范天来这样,已经在这里做了一届的书记,若继续连任一届,就可以考虑改非退居二线,但这里还有个小小的区别。是到开发区人大政协做个正处级调研员抑或当个实职的副主任或者副主席?这就得看自己的手腕了。
按照范天来的估算,自己到人大担任副主任机会不大,毕竟这些位置是留给那些到龄的管委会副主任准备的,现在的管委会班子里,有两位副主任和自己年龄相仿,要在同期进人大谋职位,恐怕自己没那个资本去竞争。
但是政协则不同。政协的主席是可以由党群线副书记退下来担任,机会最大就是王玉珍此人,若她当上了政协主席,只要开口为自己争取一下,相信自己到政协当个副主席也不是什么难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范天来一直相信自己多年来从基层一步步爬上街道书记,就考的这条定律。
不过,为了这个远虑,自己实在也是憋气,就连王月敏这么一个年轻丫头居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没大没小,看来这人虽然不得不扶持,却又不得不让她吃点苦头。
想到这里,又想起书上小裁缝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脊椎骨,直了直脖子,顿时精神好了些,觉得也没那么弯曲了。
由于是全体干部大会,所以会场安排在大会议室里。
林安然与何阿金上了楼,想起范天来昨天说过,今晚要定个地方吃饭,庆祝服装城项目签约,想到党政办问问赖不才的剑南春拿来没有。
倒不是他想让赖不才真灌掉一瓶剑南春,只是不想没作事前提醒,成为赖不才不带酒的借口。死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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