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宠文结局之后-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关小郎瞧着她那微有疑虑的眼神,轻声道:“前些时日鲁元公主来了,偏说陛下身上带煞,要广积功德,随后便自府里搬了这莲华性妙菩萨来,立在了这偏殿里。佛家有言,‘一切诸法无有定相,非男非女,一切女人亦复如是,虽现女身而非女也’。因而这莲华性妙菩萨,男女同身,似喜还悲。请了他在殿内,必能为信徒带来莫大好处。”
流珠先前便在灯会时听鲁元公主提起过请佛之事,并不讶异,只深深看了关小郎一眼,温声道:“小郎倒是懂得多。”
关小郎只低眉轻笑道:“家父在时,常令奴抄写佛经,诵读佛偈。小时候记性好,所以现在才能在二娘面前卖弄一番。公主虽请了菩萨来,官家却是不信此道,故而二娘也不必觉得受拘。菩萨宽厚,不信者不怪。”
流珠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关小郎退下之后,殿内便只余流珠一人。她定定地看了那所谓莲华性妙菩萨一眼,随即拉了绫锦蒲团,半跪在小案边上,信手翻起了鲁元公主誊抄在细细白绢上的佛经,却见她那字与娟秀一点儿边都不沾,抄起佛经来也不甚规整,反倒颇有几分狂意。
流珠正看得出神,忽地听得身后传来些许动静。她心神微凛,正欲回头,两臂却被人从后一挟,反剪于身后,那人更用胳膊肘死死压着她脖子,令她不得动弹。流珠双眉微蹙,但听得傅辛沉沉轻笑,声音微显沙哑。她眼睛一张,便觉那人手儿入了牝儿内,毫不怜惜,只猛捣乱搅,痛得阮二娘紧咬牙关,嘴唇几乎都被咬出了血来。少顷过后,银珠成串,倾泄而激流,足有数十息之久,滴答落于蒲团之上,好似一般。
阮氏红唇上挂着血珠儿,浑身无力,不便处尤为酸痛,支撑不住,不得不半倚在小案之上,昏昏沉沉间又见鲁元公主抄的那《楞严经》上写着——“……妄号帝王。自取诛灭。……一切众生实本真净。因彼妄见。……发起妄情。情积不休。能生爱水。……”
官家兴致颇高,于佛前蒲团上来了三番四次,这才堪堪作罢。阮流珠几无气力,傅辛瞧着她面带红晕的苍白模样,心中快慰,拉了她起来,动作竟十分轻柔地替她穿好衣衫,又似笑非笑地端详着她。阮氏心中恨极,但因尚有惦念,便强笑道:“儿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又是来求官家恩典的。”
她话音刚罢,傅辛懒懒抬眼,正欲张口,却听得关小郎在外头急声轻唤,说是傅从嘉来了。傅辛一笑,对着阮流珠道:“随朕去殿内,给朕伺候笔墨。若有所托,边研磨边说。”
阮二娘瞪他一眼,恼得不行,看在傅辛眼中,却是似嗔还怨,满是风情。他勾唇轻笑,硬是拽了阮流珠起来,随即望着那湿透了的蒲团,意味深长地微声道:“这蒲团,可得好生供起来。”
及至殿内,阮流珠半靠着龙案,装模作样地研着墨。傅从嘉还是一派俊美少年的清朗模样,坐在傅辛下首处,帮着傅辛先行阅过章折,分门别类。
理政殿内平寂至极,便是此时,阮流珠开口,斟酌着笑道:“官家,儿待在闺中,闲暇之时,想出了个点子来,说不定能对官家有所助益。”
傅辛只沉声笑道:“有话只管直说。”
他此言一出,阮流珠便懒于铺垫,更懒得顾忌那傅从嘉在旁,反正他这人扮猪吃老虎,肚子里比谁都明白。流珠故意带着些许娇蛮口吻,直接道:“儿的那生意,打的旗号就是独一份儿,若是人人都能学得,儿还做什么买卖?若是官家能给儿一个恩典,教这天底下,只儿能做那雪裙,不知该有多好。”
傅从嘉闻言,悄悄抬眼,却忽地瞥见流珠裙子上带着湿迹,水渍连成一片,半干未干,十分暧昧。他心下了然,只低头不语,又听得父亲道:“你必已经想好恩典罢?”
流珠研墨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道:“儿听闻昔有陆氏女,创下许多绣技新法,最后却因郎君宠妾灭妻之故,潦倒而死。亦有农户赵氏子,是他培育出了新麦种,令得天下受益,可最后因子孙不肖,饿死街头的人,也是这个赵郎君。这聪明人都死得这样惨,以后谁还敢胡乱聪明?若是官家能立个规矩,大加犒赏这些尤善发明之人,或是……”
她还没说完,傅辛就搁了毫笔,半倚在椅上,状似有些慵懒地笑望着她,目光却格外深沉。他这目光,令流珠心上微凛,便是此时,傅从嘉颇有精神地朗声插道:
“二娘说的,竟是个好主意。百姓受此鼓舞,便没了后顾之忧。像新的纺织之法、新种子这一类的,朝廷出钱犒赏,随后推广天下,似陆氏和赵氏这般的聪明人,便不会心灰意冷,说不定此后民智渐开,这日子过的,便能愈来愈方便。而像二娘这样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商货,若果真有出奇之处,朝廷也不必奖励她,只令旁人不能随意效仿便是。这样一来,也能匡扶正道,杜绝造假之辈……”
傅辛骤然伸手,抬笔朝那傅从嘉掷了过去,少年错身一躲,笑了两声,便见父亲沉沉看着自己,声音平缓地说道:“先前你与傅从谦争论愚民之利弊,朕叫你二人写了文章,论述己道。文章传阅下去,满朝文武,除了像金玉直、薛微之这样的初出茅庐之辈外,没几个站在你这边的。朕叫你好生思量,如今看来,你却是全无长进。”
傅从嘉正了正面色,扬着下巴,皱眉道:“父亲和叔伯之理,我怎会不明白?我相信我的道理,父亲也不是不知。眼下国库紧张,收入减少而支出愈多,国之周边虎狼环饲,虽说咱们不将那些蛮人放在眼中,但若是日后开战,也定是所耗甚多,不能不虑及。似这般景况,比起愚民来说,使民智之,更有裨益。”
傅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又将视线转至低眉顺眼的阮流珠身上,随即又道:“此法还需再议。且先搁置,待与群臣商议后,再行决定。”
流珠只对他一笑,目光温和,好似全无怨言。她这副模样落入傅辛眼中,却令官家眸光微微转冷,唇角却翘了起来。
东兔西乌,飞金走玉,十数日过后,已近三月。东风解冻,蛰虫始振,吕物皆春。流珠正看着瑞安及如意学习诗书,做最后冲刺之时,便见怜怜款款走来,为母子三人端上茶点,并笑着轻声道:
“外头可热闹呢。官家颁下新法,名呼专利之法,只在京畿一带推行。此法说了,若有人在衣食住行这四方面上,想了甚于国有益的法子,或有甚发明,均可上报官府。官府查实之后,备案在册,于汴京城门出张贴示众,若是无人质疑,这发明者便能得上大大一笔银钱,还能得见天颜呢。”
流珠听着,立时高兴起来,暗想那傅辛,倒也不算固执。虽说他给这专利法加了种种限制,又是限于京畿范围,又是拘于衣食住行,但这也是无奈之举,流珠可以理解。总的来说,这已经是这个王朝的莫大进步了。
怜怜又喜滋滋地说道:“官家还说,若是谁家商货也是与旁人都不同,乃是独创,那么从此以后,旁人也不能随便学去,学了便是造假,要治罪的。这样一来,咱家的生意,必能好上许多。”
流珠每每拿到阮宜爱的花样后,也并不是全然按着她的做。弄扇、素缣等人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改来改去,最后才算成型。像那闻名京都的雪裙,便是大加改良之后的作品。
冯氏拿了阮宜爱的花样,改也不改,只急匆匆地做,再加上偷工减料、价钱不合理等缘故,她虽然打击了阮流珠的买卖,可自己也没讨着好。眼见又亏了本儿,冯氏没辙,只好将手里面的积货匆匆卖了出去。她原本都打算想再沾这买卖了,可是专利法一出,冯氏的脑子又活络了起来。
阮流珠的这衣裳,说到底,那是阮宜爱的发明,专利在阮宜爱手里呢。依照新律法的条目,阮宜爱可以转让权利,连并此后的收益也全都转让出去,只不过呢,她只能转让给一个人。以后谁再想借用这花样,必须问过那被转让之人,那人说同意,她才能借用。
冯氏一想,她之所以赔本,那全都是因为有阮流珠这个狐狸精在那儿杵着,压了她一头,若是她早早说动阮宜爱,申报官府,把专利握在手里,那不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做这衣裳,阮流珠便成了违法的了?这般一来,冯氏实是高兴,坐着小轿,入了宫城,本以为必是无比顺利,可谁知又被人拦了下来,说是皇后近日不便见客。
说甚不便见客?冯氏也不知道阮宜爱是真的犯了任性,一时不想见客,还是那官家,又不想国公府的人来见皇后。她急得要死,却苦无门路,但转念一想,道:她见不着阮宜爱,阮流珠多半也见不着。
冯氏稍稍宽慰,回了府中,谁知过了几日后,却听得奴仆来报,说是城门上贴了告示,像雪裙等新服,以后只有阮二娘一家能做,别人再做,就要罚钱。告示既然贴出来了,这就说明官府已经查实,阮宜爱也已按了手印,同意转让,冯氏闻说,登时火冒三丈,一面恨那亲女儿耳根子软,约莫又被那妖妇说动,另一面,将阮流珠完完全全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这个阮二娘,生来就是克她的!她迟早要狠狠治她一回!
另一边,阮流珠得了专利,而往日流失的买家,又渐渐全都回来了,荣熙那边的棉线事宜也愈发顺利,更是让阮二娘高兴不已。专利法一出,荣熙、兰无歇及徐道正便将新造出的纺车、搅车等申报官府,因十八娘这里的发明与衣食住行相关,且大有益处,傅辛重赏三人,各都领了上千两银子,亦赐下许多官造之物。阮流珠听人送来消息后,直觉郁气皆散,大为畅快。
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易生病,等一松懈,这病便找上门来。阮流珠难得高兴,却偏在这乍暖还寒的时节害了伤风,每日里咳个不停,夜里更是时常发热。未免给旁人过了病气,阮二娘也不再和徐子期等子女一同用饭,只待在房中,独自歇着。
这日夜间时候,玉兔银蟾落于天边,星月皎皎,煞是明亮,而地上那沉浮于红尘间的阮二娘又开始发烧。她也不想传染了怜怜等,便屏退下人,独自一个吃了药汤,又吃了不少她让怜怜买回来的零嘴小吃,餍足之后,这才昏昏沉沉地躺下睡着。其间仿佛听得外面有人说了什么话,流珠只模模糊糊地应了几声,又翻了个身。
人得了病,睡也睡不踏实。流珠只感觉头脑发热,浑身烫得厉害,偏又觉得有些冷,便掏出纤纤素手,打算掖掖被角,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可谁知这一伸手,却于半空中忽地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阮流珠一滞,立时抬眼看去,惊坐而起,却见徐子期正端着粥碗,面容俊秀一如帘外明月,眼眸清冷好似春日寒气。流珠方才这一抬手,恰好碰着了那小碗,碗儿一倾,米粥便泄了出来,直直地溅到了徐子期胸前的衣裳上面。
眼瞅着男人身前沾着一片黄白米粥,流珠尴尬地笑了笑,暗自有些生恼,道:都怪自己屏退了下人,外面没人守着,才叫这家伙溜了进来。虽说他约莫是好心来给自己送晚饭,可是他门也不敲一下,这算什么道理?自己现下蓬头垢面,裹着荣熙新送来的棉袄,鼓鼓囊囊地窝在被子里面,邋遢得不行,全都被他撞见,真是好不尴尬!
这般想着,阮二娘冷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